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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会很疼,所以请小姐一定要按牢了,还有,病人在昏迷中不论能不能听到小姐你说话,但是小姐可以多多说些鼓励他的话,有时候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如歌的眼睫轻颤了下,我微微颔首示意可以开始了。
那男大夫拿起药瓶说道:“放手。”如歌便移开了纱布,大夫便马上把手中的止血药细细的撒在了陆澜的伤口处,我不知道那是种怎么样的痛楚,陆澜却痛得弓起了身子,我忙死死按住他的身体,说道:“陆澜别怕,马上就好了,马上就好了。”
陆澜喉间发出一声声痛苦的呻吟声,我紧紧的抱着他的身体,把头埋在他的颈边不停的说道:“陆澜,不痛不痛……”
之后几个时辰里,众人更是忙得团团转,暗卫们从京城里又请了许多外伤的名医过来,清田还煮了参汤给陆澜吊着,我寸步不离的守着陆澜,内心的愧疚感几乎就要将我击倒,陆澜,你千万不能有事,千万不能有事啊。
陆澜就这么躺在床上,好几个时辰过去了也不见他有苏醒的迹象,就算是喂再多的参汤进去,脸色依旧那么苍白,我不眠不休的守在他床边,任凭清田她们怎么劝都不肯离开,至于与行会代表今日见面之事我都让暗卫甲去全权处理。
如歌看着我双眼通红,精神高度紧张的样子,心疼的说道:“安平,你先去休息下吧,你一晚上没有合眼了,陆公子这我来看着吧。”
我回过头对如歌说道:“不了,你也一个晚上没休息了,你先去隔壁休息会吧,我让暗卫在门口守着你。”
如歌沉默片刻终是起身去了隔壁。
我复又重新握上陆澜的手,将他的手抵在我额前,心里默默的为他祈祷着,我甚至不敢去想那最坏的结果,只希望陆澜你可以平平安安的。
真心
“陆主君还没醒吗?”
“是啊,这都两天了,陆主君要是再不醒,咱们主上也要倒下了。”
“陆主君昏迷了两天,主上就在床边守了两天,我看啊,陆主君若是能够渡过此劫,陆主君的“陆”字就快要去掉了吧。
“正是正是。”
如歌抿着嘴唇站在厨房的门后,听着两个护卫路过时说的话,心内翻滚了不知名的情绪。虽说他嫉妒陆澜,但他真的很佩服他,以一介男儿身在商场上沉浮,后来听了他的遭遇,又为他感到惋惜,如此优秀的男子,竟忍受了那么多的苦楚。这次他又以身相救主人,与主人患难与共,而反观他自己……只会拖主人的后腿吧……
如歌端着刚在厨房煎好的药汁走到陆澜躺着的那间房间,刚到门口便看见里头慌里慌张忙做一团,如歌心内一惊,忙走了进去,便看见原来是陆澜醒了,而主人正一脸欣喜的握着他的手在床边说些什么。
陆澜虽脸色憔悴,可刚一睁眼便看见自己心尖上的人,眼里自然满是欢喜。
如歌端着药碗走上前去,轻轻的说道:“陆主君,您终于醒了。您福大命大,日后必有后福。”
陆澜见是如歌过来了,脸上便有些不自然的松开了我的手,我了然:“如今你刚醒来,我吩咐厨房替你熬了稀粥,等你喝完这碗药我便让他们端上来。”
陆澜微微笑道:“嗯。”
我将靠枕垫在陆澜身后,轻轻的将他的身子抬高些,然后接过如歌手里的碗便想给陆澜喂药,陆澜侧着头神色有些不自然的说:“澜自己来吧。”
我替他掖了掖棉被,说道:“你刚醒,也不要太操劳,要不让如歌来喂你吧,你们同为男子。”
我让开了我坐着的位置给了如歌,如歌接过药碗便细心的给陆澜喂起药来。
我在旁边看了会,便对他们俩说道:“如歌在这陪着陆澜会吧,行会里今日的处决下来了,我要去签字了结。”
陆澜仰着脸担心的说道:“行会的人怎么处置老主君?”
我负手轻笑道:“不管行会的人怎么处置老主君,我都有办法让他帮你解毒。”
陆澜闻言点头说道:“那便麻烦安平了。”
我颔首便起身叫上几个暗卫一起出了这花柳巷。
屋内,如歌捧着一碗稀粥,正十分小心的喂着陆澜,陆澜见如歌神色平常,原本忐忑的心也平静了下来,等小半碗粥喂完之后,陆澜斟酌了下,便开口叫道:“侧君……”
如歌微楞了下,心内不知怎么的,竟是感觉十分紧张,便放下手中的粥碗,应道:“如歌在,不知主君有何吩咐。”
陆澜抬头真挚的看着如歌,说道:“侧君是贺兰小姐的君侍,而澜不过是一个外人,侧君待我不必如此谨慎小心。”
如歌垂眸沉默了会,复又抬头,笑着说道:“陆主君何出此言,不消说主君这次是为了救我家主人而受的伤,过几日等主君伤好了,主人……主人……”
说到这如歌实在是说不下去了,便低着头不语。
陆澜见了也是沉默,他望着如歌因为心内纠结而不停绞在一起的手指,说道:“侧君莫不是信不过安平?”
如歌吓了一跳,抬头惊异的看着陆澜,陆澜微笑道:“澜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女子,初见时她陪你在银楼里挑簪子,还亲手为你簪了上去,看你的那眼神,深情的仿若再也看不到第二个人。我当时是羡慕极了,若有那么一个女子肯这样看着我,我纵是粉身碎骨也是甘之若饴。”
如歌也静静的听着,唇边也慢慢漾出了微笑,只可惜那支簪子被老主君拿了去,不知道还找的回来吗?
“那日安平初次上贺兰府,我便让甘泉假意弄湿她的衣衫引诱她,谁知她根本不为所动,我起初便认定了世间女子皆好色,她不接受甘泉也只是惺惺作态,直到那日,我去客栈找她,主动献上……献上自己的身子,她仍是拒绝,她说她有了心上之人,再容不下第二人,我便知道,无论我多与众不同,多富有,我始终走不进她心里。可我就是不甘心放弃,她那样的女子,我,毕生难求。”
如歌听着陆澜的真心话,心内既是骄傲又是不舍,他的主人何尝不是像陆澜所说的那样,对于他来说,何止是毕生难求,简直就是想都不敢想,主人对他那么好,那是他渴望了那么久的幸福,怎么舍得离开?他几乎像是着了魔似得贪恋着主人所给的温暖,要是主人有一天腻烦了他,不要他了,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承受。
不过他看着陆澜黯然的神情心内也是不忍心,便努力强撑自己的笑容说道:“陆主君怕是还不知吧。主君昏迷不醒的时候主人一直握着主君的手不放,还一直跟主君说着鼓励的话,主君昏迷了两天,主人便在床前守了两天,寸步不离,这两天里,主人的眼里只看得到你,你昨天夜里发起高烧,说起了胡话,主人急的方寸大乱恨不得替主君您受着这些苦楚,主人的心中未必没有你。”
陆澜边听着边心跳的越来越快,安平真的……那样陪着自己吗?难怪自己迷迷糊糊中好像听到一个人一直在叫着自己的名字,是她吗?
如歌见陆澜顿时发亮的双眸心内也不禁伤怀,世间男子哪个不是伤情之人。
两人正默默出神时,原先替陆澜诊治的男大夫推门走了进来,见陆澜已经醒了过来不禁暗暗松了口气,若是这位公子再不醒,自己这条小命怕是要不保了。
那男大夫坐到床边仔细的替陆澜诊起脉来,最后终于舒心一笑,说道:“恭喜公子身体已无大碍,这几日只要保养得当,不出一月身体便可痊愈。”
陆澜低头谢道:“多谢大夫这两日来的照料,在下感激不尽。”
男大夫呵呵一笑:“哪能啊,要说感谢也得好好感谢您的妻主啊,主君大人真是嫁了个好妻主,这两日来您妻主对您真是体贴备至温柔呵护,在下行医那么多年从没见过哪位女子如您妻主那般对男子好的。”
虽大家平日里都唤他一声主君,可这男大夫嘴里叫出来的主君却是那么令自己心跳加速。
“贵夫妻伉俪情深着实让人羡慕,主君您这次受伤您妻主心疼的不得了,守在床边整整两天两夜,等您伤好,可要好好补偿补偿您妻主了。”
陆澜看着男大夫意有所指的表情,先是没反应过来,后来才慢慢醒悟,羞得整张脸都烧了起来。
男大夫说道:“主君刚醒不久,不宜过度劳累,还是多多休息吧,在下不便打扰。”说完他便提着药箱走了出去,如歌站在一旁见陆澜沉浸在自己的喜悦里,便也没有多说别的,也转身轻轻带上门走了出去。
这边厢我去司徒府象征性的走了走场子,陪着行会里的人把司徒府所有的私盐制坊一一销毁之后终于松了口气,这次来京城买盐一事才终于落下了帷幕。
先是司徒府的那十万石私盐,再加上这阵子天琦在其他地方秘密收购的私盐,足够应付冯子星了。
正打算带人离开司徒府时,司徒珺那小小的身子马上跑了过来,一把抓在我的衣袖问道:“姨,我爹爹呢?他好几日没有回来了。”
我蹲下身子,摸了摸司徒珺的头,说道:“你爹爹这几日事务繁忙,等他回家之后,就可以天天陪着珺珺了。”
司徒珺惊喜的睁大眼睛,抱着我的脖子说道:“姨,不许骗珺珺!”
我含笑着点头,小孩子软软的身子就这么靠在我怀里,一瞬间突然让我觉得,也许可以和如歌生个孩子了,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司徒珺凑在我耳边轻声问道:“姨,你是不是要做珺珺的娘亲了?”
我愣了愣,然后一把抱起司徒珺,问道:“珺珺怎么这么问?”
司徒珺神秘一笑:“因为爹爹喜欢姨啊。”
我哑然失笑,放下司徒珺说道:“珺珺乖,姨还有重要的事情没做,你一个人待在府里要乖哦。”
司徒珺乖巧的点了点头,我牵着她的手将她送回她的院子才起身离开,还吩咐隐卫日夜守在司徒珺的院子外,保护她的安全。
我在晚饭前赶回了花柳巷,陆澜到现在也只能喝些稀粥,我回去的时候他正睡着,我便没有吵他,只径直走到厨房,果然在火炉旁的小凳子上找到了如歌,他正呆呆的坐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走过去,蹲在他面前,他被我吓了一跳,我却失笑道:“想什么呢?这么出神的?”
如歌慌乱的不敢看我,左顾右盼的终于说了句:“怎么不去陪陆主君?”
我闻言轻轻的刮了刮如歌的鼻子,说道:“怎么?不想要我陪你吗?”
如歌默不作声,我收起笑容,对如歌说道:“我在京城的事情办得差不多了,等过几天陆澜的身子好点,我们便启程回临源了。”
如歌强忍着酸涩的说道:“嗯。”
我见如歌不是很高兴的样子,便知道他又在胡思乱想了,便抬起他的下巴,快速的在他的唇上啄了一下,说道:“这两日是冷落了你,只是陆澜以身替我挡剑,又是那么凶险的一个场景,无论如何那都是我的责任,我不能不管他。”
如歌拼命点头,眼底却空洞一片。
我伸手从腰间拿出那支一直都带在身上的白玉簪,双手灵活的替如歌把头发盘了起来,把那支簪子又从新插回他发间。如歌怔怔的看着那支失而复得的簪子,眼里终于有了些光彩。
我握着如歌的手把它放在我的左胸口,正色道:“如歌,你感受到了吗?这颗心很小,小到只能容下一个人,那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