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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儿,宋意柠的脸色变了变。家里并没有什么亲戚朋友正在住院,如果是江棋前段日子来看望的人的话……大概就只能是那件事故的伤者了。这个宋意柠倒是知道的,因为她陪同江棋来看过一次。
沈晔臣见她脸色不太对,出门后发问道,“你知道江棋去哪儿了?”
宋意柠看了他一眼,犹豫道,“不是很肯定……我觉得,他可能去看那次事故的伤者了。”
沈晔臣挑了挑眉,没想到江棋对这事儿还挺上心的嘛,自己都受了伤还要去找伤者和其家属协调?
不管怎么样,宋意柠不安心,他也不好就这么撇下宋意柠离开的,虽然有些不太合适,但他还是陪着宋意柠去了住院部。
只是没想到的是,两人刚刚到伤者所在楼层的走廊,就听到了病房门口的喧哗声,加快脚步走过去一看,正是江棋和伤者家属站在病房门口,双方看起来都有些急,似乎起了争执。
江棋的额头还包着纱布,双手紧握皱着眉头站在病房门口,而伤者家属则站在他对面嘲讽道,“怎么江先生您也出了车祸?这是报应吧!”
不得不说这句话很冲,江棋当时脸色就变了,但是不好发作,倒是宋意柠大步走上前拉过江棋,对伤者家属道,“有什么事情我们都可以好好商量解决,但是请你们注意措辞好么?发生这样的事情,难道谁还会高兴吗?”
没想到病人家属十分不给面子,“没什么好协商的,我们改天就会起诉你们的父亲,到时候咱们法院见吧!”
“等等。”沈晔臣站在不远处看了一会儿,终于出声了,双手插兜不疾不徐地走上前,“你是伤者的什么人?”
那男人看了沈晔臣一眼,见这人身材高大不似江棋那般斯文,好欺负,态度稍微收敛了一点,撇撇嘴道,“我是他弟弟。”
“哦……”沈晔臣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咱们靠边说会儿话,怎么样?”
那人见沈晔臣态度倒不算很差,但是气势强了太多,犹豫了一会儿,也还是跟着沈晔臣走了过去,两人来到了楼道上一个僻静的角落。
“你哥哥最近身体恢复得如何?医药费够吗?”到了角落里,沈晔臣率先开口道。
那人有些怀疑地看了他一眼,“劳您操心,我们家砸锅卖铁的,医药费总算还是给凑齐了,医生说情况还可以,过个把月就可以出院了。不过如果你想来当说客的话就免了吧,我们就想要个公道,江方哲就算是副县长,但是你们要是官官相护,我们可是要举报的。”
沈晔臣点了点头,“你哥那伤势,没个几十万的费用恐怕是治不好的吧?张局资助了你们多少?”
这话一出口,那男人的脸色瞬间就变了,有些震惊地看着沈晔臣,嘴里却说着,“你,你说什么呢?什么张局啊?”
“呵……”沈晔臣笑着摇了摇头,“不用遮遮掩掩什么……这样吧,嗯,我听说你哥本来是个农民,卖菜的?这样吧,要是你们不嫌弃,等他伤好之后就去市政府宿舍做个门卫怎么样?也不怎么需要文化。”
那人听了这话,有些傻眼,“你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说的话绝对有用就行。对了,你又是做什么工作的?”沈晔臣挑眉看着他。
“我……出租车司机。”男人有些懊丧地低下了头,他的文化水平虽然比哥哥高一点,但是工作却也没好多少。再者最近因为哥哥的事儿他已经请了太长时间的假,上司已经提醒过他,估计这工作也得泡汤了。
看出男人眼中淡淡的忧愁,沈晔臣点了点头,“这工作还挺累的,这样吧,等你哥好了,你跟他一同来市政府,我给你安排个司机的位置,平时也就接送个一两回,不怎么累。另外,你哥所有医药费都可以找我报销,再有什么用钱的地方,也可以直接找我。”
男人一开始有些欣喜,再后来则是警惕地看着他,“你……干嘛给我们那么大好处?”
沈晔臣对这个问题避而不谈,反问道,“那你觉得我给你们的好处跟那人给的比起来,哪个更多呢?”
这毫无疑问自然是这人给的更多的,之前那人也只不过是给了五十万的支票而已,跟这两个稳定的工作和几十万的医药费比起来,还是差了些。不过,那人说过……
想到这儿,男人有些懊丧,“可是我答应了那人,他警告过我,要是我反悔了,以后可得有苦日子过。”
“官大一级压死人,听说过吗?”沈晔臣笑着回答他,果然,这暗中还是有人在搞破坏。
男人有些惊讶地看着他,难不成眼前这个年轻人的来头比张局还大?
“行了,只要你愿意跟江家私了,我刚才说的那些话都可以兑现。至于那个人嘛,交给我处理就可以。”沈晔臣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在他那个老旧的手机里输入了自己秘书的手机号码,随后转身离开了。
宋意柠在外头扶着江棋坐在一旁的排椅上,见沈晔臣远远走来了,忙迎了上去,“你跟那人说什么了?”
沈晔臣摆摆手,“没事了,伤者家属已经答应跟你们私了,不再起诉。”
男人跟在沈晔臣身后缓缓走出来,看了江棋和宋意柠一眼,随后跟默认了似的转身进了病房,似乎很平静。
江棋有些诧异地看了那个男人一眼,再看向沈晔臣,有些不可置信,“你跟他说什么了?”
沈晔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养好你自己的伤再说吧,别学你爸,车祸可不那么好玩儿。”
江棋脸涨得通红,他原先也没想过会出这样的意外,只怪他自己想事情想得太过入神,没有注意路况。不过,现在看到宋意柠跟沈晔臣两人一同赶来医院,虽然说沈晔臣帮他解了围甚至帮了他老江家,但是对于他和宋意柠一起来的这码事儿……他还是挺在意的。沈晔臣为什么对宋意柠那么上心?而宋意柠,竟然也不拒绝吗?
不过……江棋握紧了拳头,当初就是他让宋意柠去求沈晔臣的,现在这样,应该也得怪自己?
宋意柠也大概猜到这回是沈晔臣帮了他们的忙,有些扭捏道,“谢谢……你,你先回去吧,江棋受伤了,我想陪他回家,今天就不回学校了。”宋意柠说这话的时候,沈晔臣注意到江棋的手再一次握得死紧,他嘴角扬了一小个弧度,无视了江棋那极度不好的脸色,对宋意柠道,“那也行,你路上小心些,我们回头再好好叙叙旧。”
宋意柠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好。”
沈晔臣抬脚走了两步,却似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身走了回来,微笑着看着坐在江棋身边正查看着他的伤势的宋意柠。
感觉到上方阴影的笼罩,宋意柠抬起了头,有些奇怪地看着他,“你还有什么事吗?”
沈晔臣摇摇头,“也没什么,那天你脱下来的外套还在我房里,明天我给你送过来吧,送到江家还是学校?”
宋意柠听了这话,本想推脱,“一件衣服而已,就算了吧……”
“劳烦沈书记了。”却不想一直沉默着的江棋突然抬起了头,冷冷看着他道,“就送来我家吧,意柠贪睡,明天又是周末,恐怕不会去学校了。”
“也是。”沈晔臣毫不在意地笑了笑,“意柠贪睡的样子一定很可爱,只可惜那天早上……”
“沈书记!”宋意柠有些紧张地打断了沈晔臣的话,生怕他说出什么让江棋误会的东西来,“时间不早了,您还不走吗?”
沈晔臣愣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那我先走了,意柠,明天见。”说罢,便转身离去。
江棋看着身边有些紧张的宋意柠,眼神黯了黯。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章
第二天,沈晔臣如约而至,亲自拿着那件外套来到了江家。彼时江棋和宋意柠早已起床,宋意柠端着牛奶来到江棋面前。
然而在听到门铃响起之后,江棋的脸色立刻就变了。他可是一晚上都惦记着沈晔臣昨天说的那番话呢,思来想去怎么也睡不着,因为沈晔臣对宋意柠的意思几乎人人都能看出来,送到嘴边的肉不吃?没理由。
可是偏偏宋意柠的解释却是没有这回事。江棋看着迎着沈晔臣进门的宋意柠,眼神十分复杂,只见宋意柠十分自然地给沈晔臣找拖鞋换上,两人站在玄关处怎么看都十分相配。
沈晔臣手上拿着的,正是那天宋意柠所穿的米黄色针织外套。那天天气不冷,江棋记得很清楚,若脱去外套的话,宋意柠身上便只有一条薄如蝉翼的纱质裙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那天看到宋意柠穿着单薄的裙子从电梯门走出来的时候,自己才会感觉那么心痛。因为脱了裙子的话,就真的什么也不剩了不是吗?
沈晔臣在宋意柠的带领下走进客厅,看见正坐在餐桌面前的江棋,笑着道,“身体好些了?”
“多谢沈书记关心。”江棋还是没法淡定地直视眼前的这个男人,转过头去,“好多了,明天可以上班。”
“无妨。”沈晔臣将叠得整整齐齐的外套交给宋意柠,自己则有些自来熟地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了,“这几天县人大事情不多,你可以多休息几天。”
“哦,是吗,那就多谢书记准假了。”江棋眼见着宋意柠给沈晔臣端上一杯与自己相同的热牛奶,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更不喜欢看见这两人同时在自己的视野里出现,一时冲动下,没经过大脑思考就说出来后半句话,“那么正好,我很久没和意柠好好在一起放松过了,趁着周末也能出去玩一玩。”
“嗯,这想法不错。”沈晔臣笑着接过宋意柠递过来的牛奶,在一旁茶几上放下,招招手示意宋意柠也一起坐下,随后对宋意柠道,“昨晚县长还打电话跟我说呢,好不容易来一趟,大家就一起走走逛逛,也不错。说来惭愧,我虽在这儿读了几年书,也有些地方没怎么去过,既然江主任也有这个想法,咱们不如一起?”
“咳咳。”江棋轻咳了两声,看向沙发上距离不远的两人。
宋意柠照顾着江棋的情绪,正想婉拒,家里的电话却响了起来。
抱歉地对沈晔臣点了点头,宋意柠逃也似的去接了电话。
见沈晔臣看向了自己,江棋笑了笑,“沈书记真是好兴致。”
“江主任也不差。”沈晔臣随口回了江棋的话,便再次看向前去接电话的宋意柠。
没一会儿,宋意柠将话筒放到了一边,有些担忧地看着转身看向江棋,“找你的,好像是……”顿了顿,宋意柠还是没把后半句话说出来,只是对江棋使了个眼色。
江棋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还是走过去接了电话。然而他才刚刚‘喂’了一句,那边的人便开始自己说起来。
“你好,江棋江主任是吗?我是市检察院的陈端端,为江方哲江副县长的事情来的,现在正在您的办公室里,请问您方便过来一下吗?”那边的女声听起来有些凌厉而不可商量。
陈端端这人,江棋是不认识,但是市检察院的院长叫陈复远这他倒是知道的。
“好的,不过……请问是为我父亲的什么事呢?”江棋有些不安地问道。
“是这样的。”那边的女人顿了顿,随后十分公事化道,“您父亲的酒驾伤人事件我们已经有所了解,现在根据举报人的要求,要对您的父亲进行起诉,有部分相关事宜想向您了解一下,不知方便不方便。”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那边人的语气听起来却是十分不可商量的。
“……”沉默了一会儿,江棋沉重道,“好的,麻烦您了,我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