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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里,安悦已经有一半的认为,认为自己是君澈要找的安悦了。
君澈可以错认她,绝对不会错认儿子。没有十足的把握及证据,以君澈的精明来看,他是不会说出小恺是他儿子的话来。
但她又想不到君澈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小恺是他的儿子,除非他瞒着她,偷偷地带着小恺去验过了DNA,可是这个可能性也不会发生的,先别说她一直陪在小恺的身边,仅是小恺对君澈还没有完全信任的态度,君澈就不可能带着小恺去验DNA。
这些,她暂时可以不去求证,她最想知道的是,她到底有没有失忆?她和君澈是不是一对恋人?如果是恋人?为什么他们分离了?还有好友小依对君澈的偏见,父亲临终前和小依又说了什么?
从来没有怀疑过什么的安悦,开始觉得自己的身份成谜,更觉得自己陷入了深深的漩涡里,搅得她晕头转向的,分不清东南西北。
“安悦,晚上,我再告诉你好吗?现在我们先回去吃饭。”君澈爱怜又心疼地把她和儿子一并揽靠着自己的肩头上。
微偏着头,接收到君澈温柔的凝视,安悦轻轻地点了点头。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接触到君澈温柔的凝视,她就有一种无法自拔的感觉。
很快地,车子回到了思悦山庄。
安恺发现他们不是回清苑小区,而是君澈的思悦山庄时,微微地扭头仰望着自己的母亲,看到安悦搂着他的时候,眼神深深的,像是在深思,唇也抿着,安恺再看看君澈,君澈刚好也看向他,总他温柔一笑,伸出手来又摸一下他的头,那动作总带着一股疼惜,安恺撇他一眼,便安静地靠在母亲的怀里,并没有打扰母亲的深思。
君澈揽着安悦母子,视线大多时候都是落在安恺的身上,很喜欢看着小家伙淡冷的表情。
“君少,到了。”
把车停下,老沈一边下车一边恭敬地提醒着君澈,并且拿出雨具,撑开了伞便替君澈拉开了车门,君澈先下车,然后又探身回来,温和地把儿子自安悦的怀里抱过来,小家伙这一次很听话,任他抱着下车,下了车后就背着小书包站在他的身边,看着安悦下车。
雨还在下着,不过已经很细微了,短程路不撑伞,影响不大。
君澈示意老沈不用再替他撑伞。
“君澈,怎么回你家了?”
下了车的安悦暂时从深思中回过神来,这才发现君澈把母子俩带回了思悦山庄。
君澈笑着:“我希望你把这里当成你和小恺的家。”他拉起安悦往屋里走去,走了两步,记起了安恺,又顿住脚步,扭头看着小恺,伸出自己的大手,视线灼灼地看着小恺,等着小恺主动走过来。
安恺又撇了他一眼,快步走过来,却是跟在安悦的身边,对于君澈朝他伸出的大手,他视如不见。
君澈也不生气,拉着安悦继续往屋里走去,一边走着,一边低柔地解释自己为什么把母子带回思悦山庄而不是把他们送回清苑小区,“回清苑小区,你还要自己动手做饭,当然了,你要是愿意,我们也可以在酒店吃,但都要等一点时间,我们的小恺饿坏了,可等不了,我是一分钟都不愿意让小恺再等的。思悦山庄到了午餐的时间,不管我回不回来吃饭,大妈都会把饭菜准备好,只要我回来,马上就能吃。”
带着他失去了记忆的未婚妻以及儿子回思悦山庄,君澈首先想到的不是霸住他们在思悦山庄,而是想到儿子小恺的肚子不能再饿下去了。
安悦微顿一下脚步看他一眼,抿抿唇,不再说话,但君澈的细心,体贴,对安恺真正的疼爱关怀,是她再也无法抹掉的事实,赤果果地摆在她的心头,逼着她去正视一些问题。
“君少。”
负责做饭的大妈听到脚步声,迎了出来。
君澈微点一下头,用眼神示意大妈可以忙其他事情了,他一家三口用餐,他不想有其他人在场打扰,哪怕是佣人也不行。
餐桌上,饭菜还是热气腾腾的。
“小恺,先喝碗汤,暖暖身子。”君澈体贴地替儿子盛了一碗汤,摆放到小恺的面前。小恺坐着不动,视线看向了安悦。
安悦温柔地伸出手替儿子理了理衣服,说着:“小恺,什么都不要想,现在先吃饭,一会儿你还要上学。”
“妈咪,你呢?”
安恺轻问着。
母亲一路而回都在深思,他有点担心母亲,不知道母亲被什么事困扰着,是因为君叔叔刚才的那些话吗?君叔叔也真够无耻的,这么快就想当他的爹地。他的爹地,只有一个,哪怕他不曾见过,也不知道是谁,他也不允许任何人取代爹地的位置。
“妈咪也是,现在什么都不想,先吃饭。”安悦浅笑着,儿子过于懂事,她要是再像刚才那般深思,儿子也会跟着胡思乱想。孩子还太小,她真的不想让大人们的事情一而再,再而三地困扰着孩子。
安恺懂事地点头,拿起了汤匙,慢慢地喝起了汤。
汤的味道很好,他很快就喝光了一碗汤。
一碗饭又摆到他的面前,在饭碗旁边的小碟子,则堆满了君澈夹给他的菜。
他看向君澈,君澈眼神柔和地注视着他,在他看过来时,君澈浅笑着:“快吃吧,有骨头的,我都替你挑掉了骨头。”
小恺看一眼小碟子里面堆着的菜,一些肉原本是连着骨头的,都被君澈细心地挑掉了,他只顾吃,根本不用顾虑不小心吃到骨头。
母亲对他,都不曾这般的照顾。
不是说母亲不爱他,母亲爱他胜过爱她自己,是母亲说他在慢慢长大,要学会独立,自己照顾自己,别说吃有骨头的肉,就算吃鱼,母亲也不会替他挑刺。
鱼?
安恺看向了其中的一道菜,清蒸鱼,鱼的清香飘散在空间,刺激着他的食欲,他很想吃,但他不宜吃。他身体差,常感冒发烧,每次一吃鱼,就会咳嗽,甚至连鸡蛋,他也不敢多吃。所以,他极少有机会吃到海鲜之类的食物。
默默地,敛回了看向鱼的视线,安恺吃他的饭。
“安悦,多吃点,这道菜是你爱吃的。”君澈在旁边不停地说着,还不停地替安悦夹菜。
听着两个大人之间的谈话,安恺偶尔会剔剔眉,大多数时候,他都是安静地吃着饭。
“妈咪,君叔叔,我吃饱了。”安恺放下碗筷,礼貌地告诉大人们,他吃饱了。
“下午是几点上学的?”
君澈温声问着安悦。
“下午两点十分。”
学生不在校午休,下午回校后是直接上课的。
君澈看看时间,还有一个小时,他温和地对安恺说着:“小恺,你先到外面坐一会儿,或者到外面散散步,半个小时后吃点水果。”
安恺点点头,又看一眼安悦,便顺从了君澈的意思,到外面去散散步。
外公还在的时候,经常跟他说,饭后最好就是散步,有助消化,对身体有好处。饭后半个小时吃点水果,更好。
安恺走出了主屋。
天空中的小雨点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悄然停止,雨后的空气清新中夹带着刺骨的寒冷。
安恺沿着湿漉漉的水泥路,独自走着。
不过他总有一种错觉,就是有人盯着他看,当他凭着感觉看去的时候,又半个人影都看不到。
略略地蹙了一下眉,安恺继续往前走着。
他对思悦山庄不熟悉,君叔叔是带他在院落里玩过,活动范围却是主屋门前三百米以内。这里很大,很美,也很安静,给人一种恬美舒心的感觉。
没有目的地,却又在不知不觉间,安恺朝西北角方向走去。
“二少爷……二少爷,你快放平叔出去吧。”
不远处,安恺看到了一栋房子,那栋房子的某间房里好像关着什么人,那个人沙哑的声音粗粗地传来,听得不是很清楚。
是谁被关在那里?
安恺顿住脚步,看着那栋房子,在思考着要不要过去看看。
“二少爷……安悦……”
平叔沙哑的声音还在断断续续地响起。
安恺听到母亲的名字时,眸子一沉,迈步就朝那栋房子走去。
“小少爷,君少找你了。”
安恺才走了几步,一位穿着一身黑衣服的高大男人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挡站在安恺的面前,低垂着眸看着安恺,恭恭敬敬地说着。
“叔叔,我叫安恺。”
安恺被拦住了去路并不生气,听到对方恭敬地称自己为小少爷,他淡冷地告诉对方,他的名字,意思是请叫他安恺,不要叫他小少爷,他不是什么小少爷。
“安恺少爷,君少找你了,我送你回到中心大屋去吧。”那个男人虽然改了口,但还是没有甩掉“少爷”两个字。他微蹲下腰,想抱起安恺,安恺拒绝他,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那栋房子,眼里虽然有着好奇,却没有向这个男人打听,而是转身往回走。
那个男人跟在他的身后走着。
在安恺快要回到中心大屋的时候,那个男人便隐身了,安恺察觉到身后没有人跟随着的时候,扭头,什么都看不到了。再次蹙一下眉,安恺觉得君叔叔的家,透着一股神秘,刚才那位叔叔从哪里冒出来?又是从哪里消失的?他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小少爷,你可回来了,君少找你了。”
老沈看到安恺后,笑着迎过来。
“伯伯。”
安恺有礼貌地叫了老沈一声,老沈有点受宠若惊,笑着轻抚一下安恺的头,安恺倒是没有躲开他的动作,让他摸了一下。
君澈出来就是看到这一幕。
他忍不住抿了抿唇,在心里想着,他的儿子对他还有几分防备,对老沈倒是透着一股亲切。
“小恺,来,吃点水果,一会儿我送你上学。”君澈走过来,弯下腰就把安恺抱起来,转身往屋里走去,“你妈咪到时间上班了,我吩咐人送你妈咪上班去了。”
妈咪走了?
小恺咂咂嘴,妈咪真不够意思,竟然把他抛下了。
再撇君澈两眼,小恺觉得妈咪对这位君叔叔的信任感越来越深了,从他有记忆以来,只有小依阿姨能得到妈咪那般的信任,没想到这位君叔叔几天时间,就让妈咪信任地把他托给君叔叔了。
安悦找到老师,在接送人的名单内添加了君澈的名字,安恺也是知道的。
进了屋里,水晶茶几上摆放着数盘时令水果,父子俩人在茶几面前坐下。
君澈拿起一只清洗干净的苹果,又拿起水果刀,亲自替安恺削着苹果皮,嘴里问着:“小恺,你喜欢吃苹果吗?”
“我不挑食。”
君澈笑着:“那样最好,什么都吃,营养能均匀一些。”
“君叔叔,我妈咪没事吧?”
安恺看着君澈削苹果的动作,觉得君澈的动作有点笨掘,但不失优雅,他断定君澈极少削苹果皮。他问君澈这个问题,是指安悦在回来之前脸色忽然煞白的原因。
他敏感地发现了母亲与君澈之间隐藏着的不寻常。
可他太小了,母亲不说,他也很难猜得到真正的答案。
君澈微顿一下动作,眼神柔和地看了儿子一眼,这个小家伙真的很聪明,很懂事,几乎什么都瞒不过他的。“小恺,妈咪没事,我不会让妈咪有事的。”
“我知道,你对妈咪很好。”安恺这一句话是肯定句,听在君澈的耳里,如同心湖被注入了一肌清泉似的,又清凉又甜。
儿子对他一直都带着几分的防备,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扯他的后腿,看不得他开心,但儿子却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孩子的心是最纯真的,他感受到的感情也是最纯真的。
君澈唇边逸出了一抹宠溺的笑,那是因为安悦而笑,他又继续削着苹果皮,唇瓣微启,轻轻地说着:“小恺,我和你妈咪是青梅竹马,从小到大我都疼她,爱她,宠她,不想让她受到半点委屈。”
“为什么我从来没有看到你?”安恺反驳了一句。
如果君叔叔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为什么他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