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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座毁坏,才能强行拿出来。
把长方体一边顶进去,慢慢用手指将长方体移动至一端,再用力轻轻向上按,长方体的一端,才能沿着暗门落下来。一端出来之后,用手一带,整个长方体顿时滑落到于立飞手心。此时他才发现,这是一块玉牌,而且应该是一块上好的白玉。
虽说于立飞对玉也不是很懂行,可是这块玉牌放在手心非常的舒服。玉牌的一面浮雕一个持弓挎剑的戎装武士,仔细一看,好像还是个女的。跟在脑海里出现的图形毫厘不爽,甚至他觉得,在脑海里看到的图形更加鲜活。手的玉牌,因为经过上百甚至是数百年的沉淀,再加上暗格的空气和湿气接触,形成了一层包浆,反而让图形有些模糊。
把玉牌翻过来,背面有一段字:“停机市鞍马,云是从征者,脱我战时袍,谁复知其假?世无张华剑光息,匣里雌雄犹不识,何况木兰久停织。”正面的那副图,在于立飞看来,不失画家的笔墨情趣;另背面雕刻的诗,龙飞凤舞,仿佛是名书家直接书写在其上。玲珑剔透的牌头装饰,不但有很强的观赏性,而且还有可玩性。
而玉牌背面的左下角,还有一个冈的落款。虽然对玉没什么研究,但于立飞也知道,人养玉,玉也养人,这块玉能被古人藏在本是古董的底座,显然更加珍贵。他也不想再把玉放在包里,再到地摊上,买了个一块钱的挂件,到手后把挂件取下来,换上玉牌,随后就挂在了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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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古玩的灵性
享受着从胸口传来了清凉,于立飞半躺在石凳上,微闭着眼睛。脑海的玉牌立体图形,在他的意念控制下,不停的转换着角度。这让他觉得很有趣,就像在玩一个玩具似的。但玩的时间长了,总会有些疲惫。
在不知不觉间,于立飞竟然睡了过去。不出所料,于立飞又做了梦。在梦,他“见”到一个装着像是明朝服饰的古装男,坐在案几前,拿着一把奇怪的刀,聚精会神的在一块白玉上,不停的雕刻着。看他那副忘乎所以的样,似乎把身外的一切,都抛之脑后。
于立飞跟老头学过一套刀法,当然,他用的大刀。他用刀,讲究化劲为力,大开大合。但这个古人使用的雕刻刀,却有些古怪。这把刀有两个刀刃,而且向后弯起,就像两片刀被重叠在一起,而且刀尖回旋到了刀背似的。这把刀比一般的刻刀要大得多,差不多有巴掌大。
按说这么大的刀,在雕刻玉石的时候,会拖泥带水。但是这把刀在此人的手,如庖丁解牛般,玉石飞溅,下刀如飞,快得只能见到刀的影。让人看起来,不像是在雕刻,而像是在舞蹈,那种行云流水的感觉,实在令人赏心悦目。从刚开始雕刻,一直到最后完工,于立飞可以说是“看”着这块玉牌诞生的。
完工之后,那人似乎对自己的作品非常满意,良久之后才抬起头来。于立飞努力想看清他的长相,可是奈何他再凝神,总是显得朦朦胧胧。当他想伸手去拍那人的肩膀,想抓住他看个真切的时候,却抓了个空。那个人,好像凭空消失不见。而此时,于立飞突然醒来,他这才发现,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梦。
这样的梦,于立飞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昨天晚上在博物馆外面的亭顶上,他也做了一个梦。但那个梦,是一个留着辫的清朝人在雕刻那个童浴牛图摆件。每次一睡觉,只要自己接触到了古玩,就能做跟古玩相关的梦,这让于立飞觉得很不解。
他推测,这是不是就是古玩诞生的过程?可是这个过程,怎么会通过古玩,进入自己的梦境呢?如果是假的,那他怎么会感觉如此真实呢?如果是真的?这又怎么解释?对于无法解释的事情,于立飞只能暂时放下,等以后再慢慢摸索吧。
醒来之后,于立飞对脑海的玉牌,感觉更亲切。他见证了玉牌的诞生,就像拥有它的生命一样,而玉牌似乎也能跟于立飞沟通。于立飞伸手把玉牌拿出来握在手,他突然觉得,脑海的那块玉牌,好像对自己笑了一下。
于立飞以为自己“看”错了,他匆忙去擦自己的眼睛,可是马上感觉不错。脑海的图像,跟眼睛有毛关系!
这个动作,让于立飞回到了现实,不管他看到的景象有多神奇,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解决吃饭和睡觉的问题。虽说睡觉的问题好解决,但洗漱呢?总不能晚上偷偷到潭江解决吧?一次二次还可以,时间长了真的受不了。
想要解决问题,还得解决资金问题,于立飞又记起了童浴牛图摆件。想要处理掉这个东西,还得把暗门修好才行。可是这个东西,破坏起来容易,但要修好,一时还想不到好的办法。到地摊去买瓶502胶水?这倒是容易修好,要是修好之后,会不会破坏东西?最重要的,会不会降低原本的价值?看来这件事,还得请专家帮忙。
虽然到潭州才一天,可是于立飞却认识了三位专家了。吴古父,和任静天的父亲任志伟。可是找他们,肯定会问起这个暗门的来历,势必又得说明暗门还有这块玉牌的事情。于立飞虽然不能说出这块玉牌的来历,但有一点,他很肯定,这应该是明朝的东西。
而且于立飞相信,这肯定是真东西。从童浴牛图摆件,到大西洞端石吉砚和罗小华制古松心墨,以及《南岳旧稿》,再到明宣德釉里红梵出戟盖罐。每次只要是东西的立体图形,能进入他的脑海,让他有种无比舒服的感觉,东西自然就是真的。如果到现在,他连这一点都悟不出来的话,那智商就趋向于零了。只是要解释这其的原因,于立飞却做不到。
而且不说这玉牌的珍贵程序,就说这无与伦比的刀法,就算不比《南岳旧稿》和明宣德釉里红梵出戟盖罐要珍贵,至少比这个童浴牛图摆件要好。要不然,人家怎么可能慎之又慎的把这块玉牌,藏到这个摆件的底座呢。在那个藏玉牌的人心目,玉牌的价值,显然要远远超过摆件的价值。
然而,当于立飞拿起童浴牛图摆件和那块暗门的时候,他脑海的两副图形,竟然在一起慢慢的旋转着。准确的说,应该是那个摆件,围着玉牌在转。或许是因为于立飞已经打定主意,要把童浴牛图摆件出手,脑海的那个摆件图形,对玉牌生出恋恋不舍的感觉。就像,它们有了意识似的!
这个发现,让于立飞吓了一跳。都说玉有灵性,可是没想到,这个童浴牛图摆件竟然也有灵性!看到它们在自己的脑海里,依依不舍,于立飞突然很是不舍。他头脑里迅速冒出一个念头,自己是不是再勒紧裤带,挺过这段时间?
他的念头刚起,那个童浴牛图摆件的图形,好像马上就感觉到了似的,一下就停住了转动。然后朝着于立飞躬了躬身,而且它的上身部,突然化出一双手,对着于立飞作了个揖。没错,就是作揖。这个动作,于立飞“看”得是真真切切。这让于立飞彻底傻了眼,自己竟然还能跟古玩沟通?
“算了,还是让你留下来吧。”于立飞呢喃细语的说道。他彻底打消了的拿童浴牛图摆件换钱的念头,这是第一个吸引他购买的古玩,可以说,他们之间确实有缘分。而且,如果没有这个童浴牛图摆件,于立飞脖上的这件玉牌,也不可能出现。
看看日头已经偏西,于立飞准备解决吃饭和过夜的问题。虽然身上的钱,只够吃几天的,但此时的他,一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既然他已经答应童浴牛图摆件,不出让它,自然就会遵守诺言。
午,于立飞足足吃了三大碗饭,让那个饭馆老板都侧目而视。晚上,他自然无需多吃。而且,就算是以前,他晚上也吃的不多。加上他现在的经济情况,也舍不得多吃。在老家的时候,老头晚上也是经常不吃的。他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晚上不吃,饿治百病。古时候的人民,很多时候,晚上都是不吃饭的,就连皇帝,晚上也是不吃饭的。
“小于!”任静天远远看到于立飞走了过来,马上大声喊道,那神情,跟哥伦比亚发现新大陆差不了多少。
于立飞离着那家米粉店还有一段时间,就听到任静天大声呼叫,听起来,好像还很兴奋。语气,似乎还带着一种如如释重负的解脱。
“任哥,你怎么在这里?”于立飞快步走过去,不解的问。如果吴古出现在这里,倒也情有可原。可是任静天住的地方,以及工作的红星派出所,离这里都有一段时间,不会专门跑来这里吃米粉的。
“我是特意在这里等你的,都等了你一下午了,如果你再来不,我就要发寻人启示了。”任静天确实找了于立飞一个下午,只是他没想到,于立飞会跑到潭江边去,而且还在那里睡了一个下午。
“任哥,找我有事?”于立飞看到任静天一脸的急切,问。
“当然有事,快,赶紧跟我走!”任静天拉着于立飞,掉头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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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露脸与现眼只差一步
任静天双手包着那个明宣德釉里红梵出戟盖罐,小心翼翼又得意洋洋的回到家里的时候。看到吴古和任志伟诧异又惊奇的目光,放肆的自吹自擂着。什么慧眼识珠,别人都认为是新仿,而自己却觉得大开门的东西。说的他们一惊一乍,完全没有任何怀疑。
最兴奋的却是吴可心,她对任静天能捡漏那是真心欢喜。任志伟也很是欣慰,任静天打眼了几年,这次终于捡漏了。倒不是因为明宣德釉里红梵出戟盖罐值钱,而是任志伟觉得,任静天能有这样的眼光和学识,以后或许能继承自己的衣钵。吴古也高兴的说,任静天终于能学以致用,实为可造之材。
能得到这两位潭州市最顶尖的古玩专家认可,任静天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而且看到吴可心膜拜的目光,他一度以为,这个漏就是自己捡的。
可好景不长,吴古接到了吴志存的电话,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品相这么好的一物件,突然出现在潭州古玩市场,吴志存有责任有义务,把消息传播出去。吴古自然不会帮任静天圆谎,当时任志伟就把任静天狠狠的训斥了一顿。
任静天只考虑到让于立飞给他保密,没想到吴志存马上会把消息传出去。原本他还想得瑟几天,结果露脸变成了现眼。虽然他马上就认错,并且在吴志存面前已经承认是于立飞捡的漏,也不算有心欺瞒,只是想吹嘘一下。他也没想到,自己还没过够瘾,马上就被拆穿。
家里一下出现两件价值上百万的古玩,而且都是于立飞一个人捡的漏,任志伟心里哪能平静得下来。他让任静天马上把于立飞找来,一分钟都不能耽搁!
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