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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太太就着秦天的手喝了几口盐糖水后,便摇头表示不想再喝了,秦天掏出帕子,帮她擦了擦嘴,极是细心。
庄信彦坐在旁边看着这一切,目光依然是淡淡的。秦天只是专心地服侍大太太,也没有怎么理会他。
大太太看着她笑了笑,“虽然早知道你是个不怕事的,可是今天依然是将我吓了一跳,看来那天,你对我还算是客气的。”
秦天低下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们欺人太甚,太太就是心太好了,他们才敢如此。”她将手中的碗放到一边的案上。
案上放着一个银质的烛台,烛台上点着三根蜡烛,火光跳跃着,室内光影浮动。
大太太看着面前的小丫头,粉嫩白皙的面颊被烛光映成一片粉红色,低垂的睫毛反射出淡淡的金光,微微地颤动,微笑间,颊边的小梨涡轻轻浅浅,被烛光一照,便显得格外的恬淡和柔美,可当她抬起眼看向她的时候,乌溜溜的眼珠便如两颗黑宝石,闪烁着动人的光彩,又让人感觉到一种灵气和慧黠。
大太太只觉心中一片柔软,她情不自禁地握住秦天的手,轻声问:“可是你这么做,二房一定会记恨你,你就不怕,不担心?”
听到此言,秦天抬起头看了对面的庄信彦一眼,他靠在床边,身边的烛光照亮他半边身子,半边金辉,半边灰暗,忽明忽暗,明灭不定,却将他那种静默淡然的风华渲染出一种妖异的美来。
秦天有些不自然,她只是对大太太一人亲近,对于庄信彦可没有这种感觉,不习惯在他面前说心里话。可随即想到他根本就听不见,又释然了。
“怕,也担心。”秦天看着大太太笑了笑。
庄信彦的眉头动了动。
“哦?”大太太挑起一条眉毛,“那你还这么做?”
“我是做了以后才知道怕……”秦天又笑了笑,“当时根本就没想那么多,只是不想看到大太太被二姨太太欺负,觉得很气愤,就变成那样了!”
一切皆发自本心,出乎自然。大太太微微一笑。“你这个丫头,换作是别人,一定会趁机说自己是多么的忠心耿耿。”
“什么事情能瞒得过太太?有些事情不用秦天说的。”秦天笑着说。
忠心耿耿?说实话,秦天还没到那个地步,只是,她是大太太的人,和她命运相连,当然要和她同一阵线。
“你不用担心,你这么为我,我不会让别人伤害到你。”大太太握紧她的手。
“谢谢太太。”秦天笑着抬起头来,却见庄信彦正看着自己,一双眼睛在烛光的映照下晶莹闪烁,流光溢彩,比平日里要多了些生气。
见她看过来,庄信彦别转头去,秦天扁扁嘴,也回过头来。
这时外面传来月娘的声音:“三姨太太,你还是先回去吧,太太现在刚刚醒来,还很虚弱,不会见你的。”
“月娘,你帮我问问太太吧,我一定要见到太太。要不然我就跪在这里,直到太太肯见我为止。”三姨太太带着哭腔的声音。
秦天有些厌烦地皱起眉。这个三姨太太,有什么事情非得要现在来打扰太太?看着一副可怜样,可是有时候做出的事情就是让人很讨厌。
“让她进来吧。”大太太叹口气,回头推了推庄信彦,“不早了,你也回去吧。”
秦天领命出去,庄信彦跟着她身后出来。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大太太的东厢房。
秦天出去后便见三姨太太跪在地上,她走过去说:“大太太叫三姨太太进去。”
三姨太太连忙起身提着裙子就想进去,却碰到出来的庄信彦,庄信彦冷冷地看着她,看得三姨太太低下了头,三姨太太绕过他身边,进去了,庄信彦回头看了她一眼。这时,海富见他出来提着灯笼去到他身边,庄信彦这才跟着海富一起离开清音院。
秦天和月娘一起进了太太的屋子,却见三姨娘跪在太太的床边,一边给太太磕头,一边哭道:“太太,都是我的错,是我的不好,我和信忠也是逼不得已的……”
今天还有一更,谢谢Chieh-Ching的平安符
第46章 求
更新时间2011…12…14 12:14:41 字数:
月娘冷哼一声,走过去,将一个蓝绸碎花大引枕塞在大太太身后,让她能坐的舒服些。
大太太坐好后,看着地上的三姨太太冷声道:“你倒是说说看,你怎么逼不得已?所以才要做这种昧着良心的事情!”
三姨太太俯下头来,双肩不住地抖动,哭着说:“太太,是二姨太太说要将明兰嫁给胡大人的哥哥做填房,太太,胡大人的哥哥都五十多岁了,家里有好几房小妾,女儿都比明兰要大,把明兰嫁给他,不是将她往火坑里推吗?信忠也是不想看着明兰受苦,才逼不得已答应了庄信川的要求,他根本就不知道假茶的危害有这么大……”
大太太扶着床沿怒道:“即便是如此,你难道不会来找我商量吗?茶是要喝进肚子的东西,哪里能做得假?只要有半点差错,便是人命关天,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你们不明白?”
月娘见大太太又来了脾气连忙弯下腰帮着大太太揉胸口,担心地说:“太太,周大夫刚刚还在说要你静养,有什么话好好说,不要动气。”说完又有些责怪的看了三姨太太一眼,可是她毕竟是个下人,大太太没有出声,她也不好说什么。
三姨太太见大太太依然没有消气,心急之下爬到大太太的床边,握住她放在床沿上的手,哭着说:“太太,我有想过和你来说的,可是,二姨娘说,每年的茶引都指靠胡大人不少,就算和你说,你也会看在胡大人的面子不会加以阻止,所以……所以……”
“所以你就自作主张,拿茶行来和秀眉做交易?”大太太指着三姨太太,痛心疾首:“巧云,你好糊涂,我就这么让你信不过吗?”
三姨娘低下头呜呜地哭起来,“太太,我身份卑微,很多事情我都不会去指望,我也知道不属于我的,我想都不应该去想,不管是老爷,还是庄家的一切,我都没有半点非分的心思,可是,太太……”三姨娘抬起头来,泪眼模糊地看着大太太:“唯有信忠和明兰,我不能不想,不能不管,我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明兰去受苦,我不是信不过太太,只是当时太害怕,一时糊涂才……太太,所有的事情都是我的主意,是我逼着信忠去做的,你知道的,信忠是个老实孩子,他禁不住我的苦苦哀求,才答应下来的,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太太不要将信忠送去官府,也不要将他赶出去……”
说着,三姨娘又俯下身子给大太太磕头,一下,两下,接连不断,
大太太宣布当家继承人与庄信川无关,三姨娘虽然不敢期望继承人的位置会落在信忠的头上,但可以肯定的是,与二房是没有关系了。信忠的未来与二房无关,必定就与大房有关,所以一定要赶在大太太想出怎么处置信忠之前,先请求她的原谅。
太太怎么处罚她都没关系,只要她能原谅信忠,让他在庄家还能有一席之地,她就心满意足了。
大太太见她这样,想起自己对信彦的爱护之心,想起信忠一直是个老实的孩子,本来坚硬的心又不由地软下来。
她弯下腰扶起三姨娘:“巧云,你起来吧。”
三姨娘抬起头来,额头上已经磕得红肿不堪,“太太不会将信忠送交官府,也不会将他赶出去了吗?”
大太太看着她的额头,面露不忍的神色:“信川我都没送官府何况信忠?而且,信忠是庄家的血脉,我怎么会将他赶出去?你多虑了!”
“谢谢太太,谢谢太太。”三姨娘这才破涕为笑,又要给大太太磕头,大太太拉住她,“你年纪也不小了,用不着动不动就下跪磕头!”
“不管巧云什么年纪,在巧云的心中,太太永远都是巧云的主子!”三姨娘很认真的说。
大太太笑了笑。
秦天看到这里,不得不感慨,真是各人有各人的生存之法,二姨娘有娘家为靠,肆意嚣张地抢夺她想要的,三姨娘看似卑微,却掌握住大太太心慈的弱点,也有办法达到她的目的,庄家人员简单,人心却一点都不简单。
被三姨娘这么一闹,大太太更加疲累,脸色越发难看起来,三姨娘这才说:“是奴婢打扰太太休息了,都是奴婢的错……”
“好了好了,你也回去休息吧。”大太太说着,又看向秦天,道:“我柜子里还有两瓶雪莲生肌膏,你送三姨娘回去,顺便将这瓶药也带过去给三少爷。”
雪莲生肌膏可是疗外伤最好的药材;三姨娘连声感谢。大太太又叫翠微拿着另外一瓶送去给二少爷。
秦天领命和三姨娘的丫鬟一起,将三姨娘送到秋香院,三姨娘已经看明白秦天是大太太身边得宠的人,对她非常的客气,还给了她100个钱的打赏,秦天没有推辞,笑着收了下来。
三姨娘叫人将雪莲生肌膏送到旁边三少爷的院子里,不一会,方妍杏派了丫鬟过来,说请秦天过去。
顺着一条抄手游廊,穿过角门便是三少爷的院子。刚进去,便见方妍杏面带微笑着站在门口看着她。旁边便是她弟弟方建树。
“三少奶奶。方少爷。”秦天走过去,向着两人福了一礼,方妍杏连忙拉住她,柔声道:“好妹妹,我们之间哪里还用这种虚礼……”说着回头对方建树说:“小弟,你说是不是?”
方建树看着秦天笑道:“人生贵知心,定交无暮早,姑娘对家姐的爱护之心,我们如何不知,在我们的心中已经将姑娘当成朋友了。”
“你这么说,我就不客气了!”秦天笑了笑,收起了礼数。
这几个月来,方氏姐弟几乎天天都去给大太太请安,与秦天接触的日子一长,便熟识起来,方氏姐弟也不是糊涂人,也渐渐明白到上次秦天是借鞋子的事情有意提点她,就越发和秦天亲近起来。
“我就喜欢你这种爽利的性格。”方妍杏拉着她的手臂进了偏厅坐下,又叫人上了茶。方建树跟着走进去。
秦天坐下后便问了三少爷的情况,太太打发她过来当然不止是送药这么简单,秦天早已发现,太太对庄信忠还是挺爱护的。
“已经叫了大夫来看了,只是些皮外伤,并没有伤到筋骨,太太送来的药,我一拿到就给他上了,信忠说舒服很多,已经没有先前那么痛了,还请你回去替我谢谢太太。”方妍杏说完,又问:“我听说太太后来晕倒了,太太可还好?”
大太太晕倒后,闹出不小的动静,方妍杏收到风声一点都不奇怪。只是病情的轻重,大家就不得而知了。
“太太只是受了些暑热,没什么大碍。”秦天回道。
“那我就放心了……”方妍杏低着头叹了口气,“头先见二房咄咄逼人,我心里很不好受,我也想像妹妹那样为大太太说话,可是……”
秦天也看到三姨娘紧紧拉着她的情形,“我想太太会理解的。”方妍杏身份尴尬,有些事情确实不好出头。
之前方妍杏一直为此事内疚,此时说了出来,心中好受多了,“你回去跟大太太说,我明天再去看望太太。”
秦天见时辰不早了,也就起身告辞,出来的时候,方建树道:“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