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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西关驻军共约十万人。而在西营兵部的固定队伍,则足有一万五。
在那道声音响起后,陆陆续续有人从屋子里出来。
“怎么了这是?大早上吵吵什么?”一个将领模样的男人不耐的眯起眼问。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憔悴,眼底青黑,却好像是纵欲过度。
“就是。老子还没玩够呢!刚刚要赢了,就被你打断。什么情况?”说这话的则是一个身材雄壮的男人,手里拿着没扔的牌。看着却好似刚刚从赌桌上下来。
剩余的人也都一副疲倦不耐的模样。
“还玩呢!小心大人回来玩死你!大人可是说了,让你们‘做好自己的事’,这回随行的还有帝京来的静安王世子。话我是带到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来传话的人赫然就是刚刚陈厚德的侍卫。
众人这才明白过来,愣怔之后,皆骂骂咧咧的收拾去了。
“靠!这算什么事儿!老子这日子过的滋滋润润的,怎么帝京就来人了!?”
“妈的!什么狗屁世子!没事儿来西关凑什么热闹!”
“以后可没什么机会再这么潇洒了,唉……”
进得屋去,赫然凌乱摆着赌博用的筛子和牌九等物。甚至乒乒乓乓间还能听见隐隐约约的女子娇媚的呼声。
整个西营一片兵荒马乱。
正在几个男人把几个女子往外推搡的时候,忽听得一道清朗如山间溪水迸击玉石的声音:
“大名鼎鼎的西营,果真让人大开眼界!”
正在慌忙收拾东西的将士们无论远近皆听得清清楚楚,足见此人内力之深厚。
众人纷纷抬头看向来人--
却是沈墨青正正倚在大门处,笑容妖娆,眼角带着讽刺的光。
现场静默了一瞬,有人反应过来,那个身材雄壮的开口便骂:“你他妈说什么?有胆再说一遍!”整个人显得气势汹汹。
沈墨青嗤笑一声:“怎么?耳朵不好使啊?”
那人抬脚就要来教训沈墨青:“哪来的杂种--”
“周达,你好大的胆子!还不赶紧给世子道歉认罪!”后面匆匆赶到的陈厚德远远听见声音,急的还未站定就急忙开口。
周达见是陈厚德,稍微收敛,疑惑问道:“什么、什么世子……”
已经有反应过来的人暗暗扭过头去,不忍直视。
沈墨青不待陈厚德解释,甩开骨扇,笑意微冷:“难不成真是西关偏僻,居然还有人不知道大庆就本世子一个世子?哦,对了,你刚刚说什么?杂种是吗?”
周达一个咯噔,终于反应过来,震惊而慌张的睁大了眼睛,抬手微颤指着沈墨青:“你你你…你就是静安王世子?!”
沈墨青回头说道:“陈大人,本世子不过仰慕西营名号,特地飞速前来。只是…呵呵,看来有些名不副实呢……”笑容颇为玩味。
陈厚德哪里想到这小魔王居然不按常理出牌,走到半路直接弃马,说是等不及,直接用轻功飞过来了。
这下可好,什么都被他看到了!
陈厚德气短:“世子…这只是……”
沈墨青抬手示意他住口,深沉的目光扫过这满地的筛子,杂物,还有衣衫不整的神情闪躲的人们,直接说道:“身为将领,聚众赌博,公然招妓,辱骂朝廷命官,玩忽职守……这些,不知按照大庆律法,可够死几次?”
在场众人皆被他话中毫不掩饰的杀意惊出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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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风起(首推求收)
一个月后,帝京金銮殿。
嘉荣帝脸色阴沉,目光中的滔天怒气几欲喷出,整个朝堂被低压笼罩。
“啪--”,一道折子被嘉荣帝狠狠掷出,直接砸在站在前面的苏珣脸上。
众人头垂得更低。苏珣一下子跪下:“陛下息--”
“你给朕闭嘴!若非此番墨青前往西关,朕还不知,你居然敢如此欺上瞒下,谎报军情!”
苏珣原本还不明所以,听此心中顿生不安,莫非……
“哼!苏珣!西燕来犯,西关一役,你上报的杀敌之数中有大部分都是大庆战死的军士,有何辩驳!?”
此话一出,整个朝堂哗然。众人纷纷惊疑不定的看向苏珣。
苏珣强自镇定道:“陛下,臣不敢!微臣并未……”
嘉荣帝见苏珣死不承认,气的破口大骂:“你还敢狡辩?!如非墨青此番探查,朕还不知道西关的将士竟然强抢民女,聚众赌博,玩忽职守至此!”
苏珣额头冷汗不断冒出:“这、这些都是谣言…陛下不可……”
“哼!跟你回京的士兵可是有三人招供了,他们是割了大庆战死的士兵的左耳来谎报军功的!”嘉荣帝又摔下来三分证词。这些都是沈墨青暗中做好,一起上交的。
苏珣说不出来话,身体颤抖。
忽然有人站出来,扬声道:“陛下,微臣有事起奏。”
众人瞧瞧抬头,却是大理寺少卿高岩,这会儿他来凑什么热闹?
说起高岩和苏珣到没有什么瓜葛,只是苏珣之子苏恪曾经抢过高岩之子高游风的一房美妾,两方人当时还大打出手,苏恪仗着人多势众,直接把高游风打的一个月卧床不起。
高家怎敢和堂堂镇西将军府作对?此事便被压下。
只是高家人从此记住了这笔账。
嘉荣帝顺了口气,说道:“准奏。”
高岩肃然道:“陛下,微臣今早收到有人匿名留下一本册子。微臣打开一看,实在惶恐不已。实在不知如何是好。还请陛下一观。”说着从怀中拿出一本册子,呈递上去。
苏珣身体开始颤抖。
嘉荣帝紧皱眉头翻开--
“来人啊,立刻削去苏珣镇西大将军封号,关押天牢!”苏珣立刻跪行几步,哭号道:“臣冤枉,陛下!”
嘉荣帝直接闭眼,眼不见心不烦,挥挥手,立刻有人前来摘了苏珣的官帽,直接拖向殿外。
所有人都惊住,这是怎么了?那本册子到底是什么?
随即高岩高声道:“这本册子上,一共记录了苏珣收受贿络结党营私罪证一百二十六条,其金额涉及之大,人数牵连之广,实乃前所未见。还请陛下主持公道!”
高岩此话一出,朝中有不少人都开始心下忐忑。苏珣虽远在西关,然而多年来一直深受皇宠,加之他本身手握军权,有不少人和他攀交情,私下里多有不干净的来往。
此时苏珣事情败露,势必会影响整个朝堂的势力分割。
嘉荣帝被气得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下不得:“大、大胆!你…来人!即刻把苏珣拖出去!明日午时问斩!”
苏珣奋力挣脱抓住他的禁卫军,爬行几步大声道:“陛下!陛下!微臣冤枉啊!您不要被小人蒙蔽了呀!微臣驻守西关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陛下!”神情颇为激动。
嘉荣帝这几年沉迷美色,身体早被掏空,此时一番波折下来,情绪激动,胸口剧烈起伏,直接喘着粗气骂道:“朕岂会不认识你的字迹!?铁证如山还敢狡辩。给朕拖出去!”
禁卫军慌忙上前,苏珣立刻被拖了下去。凄厉的绝望的喊叫直接让殿上众人寒毛直竖。
前一刻还是手掌大权的镇西大将军,下一刻就小命不保,他们还是小心些为上。
忽然随侍在旁的大太监总管李多秋慌张的扶住忽然晕倒的嘉荣帝,嘶哑的声音震得众人脑门发麻:“陛下!陛下您怎么了!?快、快宣御医!”
整个金銮殿一片兵荒马乱。
……
这边,高岩直接带人包围了将军府。
“里面的人一个也不许放过!”高岩一声令下,禁卫军直接闯了进去。守门的侍卫本欲阻拦,反被擒住。
有侍卫高声骂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可是镇西将军府!敢来这里撒野,你们不怕我们将军在陛下面前参你们一本吗?!”
高岩轻笑一声,面色奇异:“本大人当然知道这是大名鼎鼎的将军府,抓的就是你们!苏珣胆敢谎报军情,纵容属下玩忽职守,还有一大笔不干净的帐被人挖出来呈上……哈!从今天起,大庆再无镇西将军府了!你们就等着去天牢见你们的将军主子吧!”
那几个人忽然脸色灰白,这、这是,将军府要倒了?
原本在房内小憩的何氏也被突然闯进来的禁卫军惊醒。不待她拿出将军府夫人的架子,来人就直接绑了她和一帮下人。
何氏心中震怒异常:“你们干什么!?胆敢擅闯将军府,你们……”
正拉着一帮人往外拖的一名禁卫军不耐道:“行了,苏珣犯了欺君之罪,已被押送天牢。你们还不束手就擒!”
何氏到嘴边的话就那样生生被掐断。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什、什么?她刚刚是不是听错了?什么欺君之罪?
不待她回过神来,就被粗鲁的拖拽出去,等她被带到高岩面前时,已经面色苍白,头发凌乱,十分狼狈。
“娘--娘--这是怎么回事啊!?”忽然,何氏被苏流芊的声音惊醒,转头看去,却正好看见自己最宠爱的女儿此时被人直接一把掼在地上,她不由心疼道:“芊儿!”
苏流芊还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直接哭喊道:“你们!你们给本小姐等着!你们这些贱人--”
“啪--”苏流熙被他身边的禁卫军一巴掌扇的嘴角流血。
“嘴里放干净点,等到了天牢,可不止一巴掌这么简单了,大、小、姐!”那人脸上露出的意味深长的笑容让苏流芊心中颤颤不敢再说。
何氏看得心疼不已又愤怒异常,只是此刻却没有人再对她言听计从。
高岩瞟了一眼凌乱的将军府,满意的笑了一下。
从现在起,帝京再无将军府,再无苏珣。
“大人,没有抓到苏珣之子苏恪。”一人来报。
高岩了然笑笑:“去帝京有名的青楼和赌场看看,绝不要让他跑了!”
“是!”说着,那人带着一队禁卫军前去捉拿苏恪。
何氏面色僵硬,眼睁睁的看着昔日辉煌大气的将军府大门被贴上封条。
那一刻,她忽然心生绝望,隐有预感,可能这一次,将军府真的完了。
整个大庆,都开始隐隐震动,乱世将至,风起。
那些惊采绝艳的人们,都开始在这个舞台上绽放自己的惊世华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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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三年
大庆历二百一十六年秋,镇西大将军苏珣被人揭发,谎报军情,玩忽职守,收受贿络,结党营私,纵容其子苏恪强抢民女,恃强凌弱,其属下将士聚众闹事以下犯上,犯下罪行罄竹难书。嘉荣帝震怒,当朝昏倒。
后嘉荣帝清醒,连发三道圣旨对苏珣进行斩立决,镇西将军府被抄,株连三族。
大庆帝京曾经只手遮天权势涛涛的镇西将军府,一日之间烟消云散。
树倒猢狲散,曾经和将军府交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