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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萱在后面,差点笑出声,这和尚里居然有个叫悟空的,不是不是有八戒。苏萱越想越觉得逗。
心情就好了不少,进了山门一直往里走,今天护国寺是不接待香客的,因此寺里格外幽静,只有来来往往的和尚和锦衣华服的贺客。
寺里满是檀香味儿,钟声悠远,梵音灵动,让苏萱心里又说不出的安宁,舒缓,这也是苏萱第一次体会到佛法的好处,让人心灵得到洗涤,找到归宿。外人看苏萱就是安详平和,越发的神如水,颜如玉,淑逸闲华。
这次的主角是苏萱,所以论走到那里都备受关注,这一路行来,行注目礼的不计其数,苏萱都淡然以对。渐渐的就有宾客说果然荣辱不惊,气度从容。
苏萱被带到戒色的禅房内,此时离吉时还有一个多时辰,很宽裕。戒色大师穿着上灰下黑,渐变色的僧袍,脑袋油光程亮,苍蝇在上面都能劈叉,正看着一页纸。苏萱也不打扰戒色,就在一旁的蒲团上坐了,一边喝茶一边等。
一会儿一个小和尚进来,在戒色的耳边轻轻的说,戒色看了苏萱一眼,“那就静室奉茶,请天使稍坐。”小和尚合十而出。
一定是很重要的宾客,苏萱心里想,浑不在意的喝着茶。外面传来宽宏悠长的钟声,有一个和尚从外面进来道,“师傅吉时已到。”
戒色大师站起来,有两个小和尚上前,给戒色披上淡红色袈裟,整个人的气质为之一变,刚才还和蔼温润的大和尚,现在变得庄严肃穆起来。
禅房的门大开,门外雁翅排开两行穿土黄色僧袍的高矮胖瘦不一的僧人。“师弟随我来吧”戒色带着苏萱,身后跟着两个托着托盘的小和尚。
苏萱回头给了芍儿和金奴一个安抚的眼神,在他们担忧,期待的目光中紧跟在戒色后面,往大雄宝殿而去。
佛家收弟子还是低调的,可是苏萱的情况不同,因为是收俗家弟子,而且还是徒弟为已故师父收俗家弟子,恰巧那个大和尚还德高望重,三山五岳的古刹,和老和尚有香火情的高僧,都自发前来。
俗世中声名显赫的世家大族,和护国寺有渊源的顶级居士都提前报名来观礼,以至于收这个俗家弟子,比收剃头和尚还热闹三分。
大雄宝殿两边坐的都是须发皆白的老和尚,后面站得是稍微年轻点的,苏萱进到大雄宝殿以后就低眉顺眼,不敢到处乱瞄。
戒色大师到了大殿,和前排的各位长老来宾一一寒暄,道先师在世常说当有弟子十三人,可是只有我们十二劣徒就回归极乐,我等都以为这是师父一时口误罢了。直到去年,先师屡屡出现在贫僧梦中,说的小徒弟来了。我等也不如何寻找,只好搁置不提。碰巧师弟来京送货,遇到些波折,请我前去做道场,我当时给师弟求的一签,说师弟有佛庇佑,逢凶化吉,遇难成祥,当时老衲心中暗喜,于是就住进师弟的府邸,反复观察推算,最后确定师弟就是我要找之人。然后跟众位师商量此事,定于今天了却家师遗愿,还请众位同道见证。”
☆ 一百五十章 拜师二
一百五十章拜师二
苏萱听的都快出来内伤了,说了半天都没说愿不愿意,成了,全各方心愿的道具了,但是在此环境下,一句多说的话都没有。
戒色大师的话一出口,大雄宝殿里的人都开始交头接耳,苏萱就感觉有数探照灯,在身上扫来扫去。
“相见不易别亦难,高低浓淡不一般,西望瑶池降王母,东来紫气满函关。戒色大和尚,这次真是被你捡到宝了。”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和尚,太阳穴高高鼓起,眼睛里精光斗显,不过转瞬就又恢复了平淡。
苏萱被他看的心里一颤,赶紧眼观鼻,鼻观心的隐在戒色身后。戒色哈哈一笑,道圆先师遗愿尔。”
“吉时到——”外面唱道。“拈香——”护国寺司礼和尚周通唱礼。就又后面的小和尚,捧着托盘,苏萱双手拿起点燃,插到大日如来莲座前的香炉上。
戒色大师开示,“师弟以后就是我佛门中人,虽然戴发修行,但也要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慈悲为怀,怜悯苍生。潜心礼佛,一日三省身,萱儿可能做到?”
“弟子能做到。”苏萱跪在大殿中央的蒲团上道。然后是请圣,忏悔,皈依,发愿和回向。几个步骤没繁琐的,一个时辰搞定。
礼毕以后,戒色大师从一个托盘内取出一串佛珠,大家的眼光刷得聚集到那串鸡油黄的珠子上。“这是师父生前心爱之物,圆寂时跟我等说,这是送给弟子的见面礼,这串玉髓是当今皇上的生母,慈仁太后所赐,今日就送与你了。”
苏萱再次跪倒在蒲团上,双手接过珠串,戴在手上,“师兄放心,只要苏萱能办到的,以后一定遵从先师遗愿,慈悲天下,悲悯苍生。”戒色大师微笑颔首。
然后给她引荐在座的各位,其中一个坐在首位的,尖声笑道戒色大师的师弟,果然丰神俊秀不同凡响。”
“这是天子特意遣使前来观礼,喜宁管事。”戒色介绍道。苏萱合十一礼,“罢了,我只不过是奉旨前来看个热闹,这是万岁爷给的贺礼,”说着让身后的小太监把礼单递给戒色,“没想到戒色替先师收徒,居然惊动了皇上,戒色定选吉日进宫谢恩。”戒色垂首合十道。
喜宁满意的点点头,“这是给你的,好好收着。”说着拿出了一尊紫玉弥勒佛展示给苏萱看,这礼物不在礼单上,也就是说这是皇上单给苏萱的。
苏萱连忙跪下谢恩,有一旁的小和尚接。苏萱心里哀嚎,送不好,偏偏送尊佛,这不是让早晚三炷香吗?真的真的好烦啊面上还要摆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真是别扭死了。真不会送,戒色大和尚送的礼物就很喜欢,苏萱抬手看了看那串珠子。
那个喜宁送了,说了吉祥话儿,就回宫复命去了。那些不请自来的宾客,苏萱也就囫囵的见了一下,记住是不可能的,在众人讨要名帖的时候,苏萱只说还没有,以后做好名帖再送给大家。
有人就把苏萱定义为暴发户,眼里话外的就起了轻慢之意,戒色大师并没有全程陪护,去和几个老游览,谈天说地去了。
正在苏萱应付的头晕脑胀之际,刘弈站出来道苏兄,前几天就说去你家转转了,今天的仪式也结束了,我们走吧。”
刘弈此话一出,闹哄哄的大雄宝殿就为之一静,然后就嗡嗡之声四起。“看到没有,那个就是刘太岁,听说为了这苏,在闹市与人大打出手,还是顺天府的官差来了,才劝开的。”
“还有更新鲜的呢,听说这刘太岁为讨这苏的欢心,带她游览京城,品尝各种小吃。这苏吃的高兴,刘太岁甩手就赏了摊主十两银子。”
“听说这几天,往这苏文苏的府邸跑的最勤的,就是这刘太岁了。”
“你听来的都是旧闻了,我可是听说最近又有慈济的少东,经常出入这位苏的家,如入人之境”
“你们都瞎说,可惜的是落花有意,流水情。我看着苏一派浩然之气,白璧瑕,不染纤尘,这样的人物谁不敬仰,那个又不想结交?你们不要道听途说,坏了人家清白名声,不是君子所为”那人说的君子坦荡荡,周围的几人都有些讪讪的,但是也都闭口不言了。
……
苏萱听的眼儿都直了,从今以后,和刘弈是脱不了关系了,而且还是……还是……这都是那和那呀,苏萱是欲哭泪。
刘弈看了,听了痞痞的一笑,“苏兄,还不随我走。”苏萱个中人告辞,在大家的注目礼中,万般奈的跟着苏萱出来。
洪远看苏萱出来,东张西望的念叨着跟师兄说一声的,就道师叔祖,五师伯祖说了,让师叔祖随意,他正和道友谈经论道,没特别的事儿,就请师叔祖自便。”
苏萱说没事儿了,请转告师兄一声,家去了。苏萱和刘弈联袂而行,“苏,我家大人请一叙。”一个穿着出风毛锦袄管家模样的人道。
“你家大人是——”苏萱问。“我家大人是工部侍郎蒋进蒋大人。现在在精舍暂歇。”那个管家躬身回答道。
“我现在……”苏萱才一张口。“我们现在倒是事,就去见见蒋大人,苏兄我陪你,走吧。”那个管家张了几张嘴,最后应了声是,就头前带路了。
迎面碰上一群人,领头的戴着黑狐皮暖帽,外面是黑狐皮披风,脚蹬鹿皮靴,白皮肤瓜子脸,嘴上留了两撇小胡子,古代标准的美男子,手里拿着马鞭,身后跟着二三十人。
苏萱刚要闪到路旁,就被刘弈拉住。苏萱一抬头,看见为首的小胡子正笑呵呵的看着刘弈的手,苏萱不的,腾的红了脸,都恨的表现,之间拉一把而已,你说脸红?这不是此地银三百两,不是隔壁王二偷吗
刘弈一时兴奋不已,对着那小胡子躬身行礼道没想到在此碰上蜀王千岁,见过王爷。”苏萱一时呆愣,反应,马上也躬身行礼,“口称见过蜀王千岁。”
蜀王笑着虚扶了一把苏萱,并上下打量。苏萱的脸又红了。
“这就是新收的可人儿大师的关门弟子苏文苏了。”蜀王殿下用的是肯定的语气。苏萱恭声道是,“果然清新俊逸,淑人君子。”
苏萱被蜀王夸的有点忸怩不好意思,“王爷过奖了。”本王兴致所致,特来此一游,不想遇此盛事,这个就权当给苏的见面礼吧。”说着从身上取下一个巴掌大小的五色鸳鸯玉佩,递给苏萱。
苏萱连道太贵重了。”不肯收。蜀王脸上的笑意就淡了,刘弈随手接,给苏萱戴上,道难得蜀王千岁赏人,你只管拿着就是了。”
“不打搅你们了苏有去蜀王府转转吧,蜀王殿下最是乐善好施,礼贤下士。”身后一个书生模样的人笑道。
苏萱连连称是,一行人过,各走各的。苏萱总觉的好像有不对,回头看刘弈,那家伙脸上带着坏笑蜀王殿下送的可是好,你可要好好收着。”
苏萱不刘弈后面要说,也不理他,只管跟着前面的人走。刘弈在后面看着,微微一笑,也紧跟其后。
精舍里,蒋进热情的接待了苏萱和刘弈,也是说了一些客气花儿,希望结交,以后多走动,奉上礼单,请苏萱笑纳。苏萱这一天下来,可谓是惊喜连连,只是吃惊,惊讶的成分居多,没有喜,只有惴惴不安。
“蒋大人客气了,苏萱也是刚刚入门,还没有跟师兄们学习经意,对于佛法还没有深刻认识。说来惭愧,连都不识的几篇,实在是……”苏萱摇头坚拒不收,最后蒋大人好话儿说尽,苏萱道就算是蒋大人的布施了,会转交给寺里的。
蒋大人失望又奈的接受了苏萱的提议,客气几句之后,苏萱和刘弈就告辞了。
“这人年纪不大,架子倒不小。老爷何必对个小孩子客气。”精舍内,那管家不平的道。“你家老爷当然没可怕地,可是有人需要呀”蒋大人捻着的几根花白山羊胡儿,苦笑着道。
“可是老爷可是堂堂二品大员,居然看一个毛孩子的脸色,老奴是替……”蒋大人眼睛一立,那管家立刻噤声。
苏萱出来把礼单交给寺里的知客僧,然后头也不回的上车,车夫一声吆喝,马车嗒嗒嗒的走了。
苏萱到家门口下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