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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迪!”梅飞飞短暂而急促地喊了一声,立刻感觉到身边的两人把她更紧地架住了。
“放开她!”安迪极快速地看了她一眼,眼中快速地闪过一抹心疼。随即冷冷地盯了一眼架住她的两个人,平时的斯文温柔全都不见,昏暗的光线下脸色极其可怕。
带头的那名小混混似乎犹豫了一下,但可能想到对方只是一人,立即又嚣张起来。“哼”了一声道:“怎么?来了个英雄救美的?就凭你这小白脸?嘿!”
话音未落,安迪的拳头已经落在了他脸上。那人惨呼一声,往后便倒。其余两人见势不对,立即松开梅飞飞,三人扭打起来。
雨势,很快大起来。白色的雨箭又急又快地射向地面,激起一片迷濛的水雾。转眼之间,几个人身上都淋了个透。
梅飞飞自知帮不上忙,乘着无人注意她,急忙跑开几步大喊:“来人啊!救命!”但是,这时候一来夜深,二来雨大,竟是无人经过。一直跑到校门口的保安室,才找到一个值班人员。她心里放心不下安迪,通知保安之后,立即又掉头回去。
头发已经在滴水,身上的衣服都紧贴着肌肤,一阵风袭来,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上得天桥,透过朦胧的雨帘,隐约见得三人仍在扭打。忽然先前被安迪一拳放倒的人,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手中光芒一闪,竟然掏出一把匕首,高举着就向安迪身后冲过去。
梅飞飞竭尽全力地大喊一声:“小心!”随即不顾一切地冲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安迪在危急之中侧身一让,那人的匕首斜斜地落下,在他手臂之上划下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如泉水般涌出,顷刻之间染红了一条手臂。
梅飞飞“啊”的一声惊呼,却见安迪只是闷哼一声,一转身,用没有受伤的手,一拳打落了匕首。
这时,后面的保安已经挥着电棍追过来。三个小混混以三敌一,却明显还是处了下风,何况已有人来,这时赶紧连滚带爬地跑了。大雨之中路滑,有一人还摔了个狗啃泥,艰难地爬起来继续跑。另两人也不管他,一眨眼跑了个不知所踪。
梅飞飞扶住安迪,只见他脸色雪白,一条手臂全被鲜血染尽,也不知究竟伤得如何,一时急得说不出话。
倒是安迪关切地看了她一眼,问道:“你没事吧?”
梅飞飞摇摇头,不知说什么好。
保安走过来看了一眼,大声道:“赶紧上医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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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急诊科。
安迪躺在车床上,衣袖已经剪开,伤口经过初步清洗,已经清楚地显露出来。从上臂直至前臂,约有三十公分的一道伤口,张牙舞爪地狰狞着。
现在正等进一步清创缝合,梅飞飞在一旁焦急地守着。
安迪失血过多的脸色十分苍白,却仍然对她微笑道:“别紧张,就是皮外伤而已。没事的。”
梅飞飞叹了口气,问道:“你,怎么会在那里?”
安迪一笑:“傻瓜,你周六时总喜欢去那儿闲坐。以前是有我陪着,如今你孤身一人,还弄得这么晚才回来,叫人怎么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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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有亲说:只要不是小安……
好吧,可惜只有小安……
没有英雄,只有青蛙……
第六十四章 一只手换一只脚
安迪一笑:“傻瓜,你周六时总喜欢去那儿闲坐。以前是有我陪着,如今你孤身一人,还弄得这么晚才回来,叫人怎么放心?”
梅飞飞听了半晌无语。她原本不想再与他有任何一点干系,却想不到他仍然这样执着。可是,他这些作为,现在又该让她如何面对?
“你别往心里去,我所作的这一切,只是我自己想做的,无论你接受与否,与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他还是一如从前,一眼就看透她的想法。
只是,他这样说,只能令她更加为难。今后,只怕再无法对他视若无睹了吧!
医生过来道:“可以进行缝合手术了,病人要进手术室去。”
梅飞飞点点头,怔怔地看着他被推进去。
“飞飞!”好久没听他这样喊她的名,她看着他在手术室门口示意医生停下,然后抬起头来对她说,“快去把湿衣服换了,会着凉的!”不等她反应,说完这话就进去了。
梅飞飞愣了半天,才知道“哦”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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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飞飞一直等到手术结束。
安迪被推出来的时候,脸色更显苍白,连口唇也血色尽失。他静静地躺在车床上,梅飞飞以为他睡着了。不料,他忽然微微睁开眼,见她临时换了一套干爽的病号服,唇边露出一个极浅的笑意,又疲倦地闭上眼。
梅飞飞看着他被推进病房,立即转头问医生:“他怎么样?”
医生看了她一眼,反问道:“你是他什么人?家属吗?”
“呃,是朋友。”
医生点点头:“伤口比较大,但没有伤到骨头,只是……”
“怎么?”梅飞飞有点紧张。
“尺神经被划伤了。”
“尺神经?这个,要紧吗?”
“怎么说呢,”医生皱了皱眉,“神经的修复不同于骨骼和肌肉,所需的时间会比较长。在完全修复之前,可能会有一定的功能上的影响。”
“什么影响?”
“例如说,手指使不上劲。”
“那,要需要多久才能恢复?能完全恢复吗?”
“以他目前的状况来看,大概需要半年左右才能恢复。至于能不能完全恢复,”医生歉意一笑,“这个我可没法给你百分百的保证。”
梅飞飞怔住:“万一恢复不了,那他这手……”
“啊,这个你可以放心!”医生又道,“所幸只是划伤,并未完全断裂,完全恢复的可能性还是极大的。即使不能百分之百恢复,但日常的生理功能也不会有太大影响的。”
“日常的生理功能……那么,能弹钢琴吗?”
“钢琴?”医生愣了愣,随即歉意一笑,“只怕不能。”
一种极为歉疚的感觉油然而生,这使她半晌不能言语。医生见她没有什么再问,告了个歉便走开了。
愣了一会儿,她轻轻推开病房门进去。安迪手臂上缠着厚厚的纱布,此时已经昏昏沉沉地睡着了。梅飞飞百般不是滋味地在他床边坐下。
不过几个月时间,换成了他躺在病床上。一只手换一只脚,这是天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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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飞,飞飞……”有人轻轻地摇她肩膀,同时小声喊她名字。
梅飞飞茫然睁眼,入目是一片雪白,眨眨眼,这才想起自己是在医院,而自己是趴在病床上睡着了。立刻抬头看向病床上的人,只见安迪仍在熟睡,脸色好看了些,右手臂的纱布也未见渗血,于是放下了心,这才看向喊醒她的人。原来是江玉容,身边还站着钟灿华。
江玉容见她醒了,正要开口说话,梅急忙在嘴边竖起食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即起身,拉着他俩出了病房。
“他怎么样?”江玉容一出门便急急地问。今天一大早就接到梅打回来的电话,她只能匆匆和班长打了个招呼就跑来了。钟灿华一向和安迪相熟,所以梅飞飞也通知了他。
梅飞飞看了一眼病房,叹息道:“伤了手臂,已经做了缝合手术,不过昨晚发了一夜高烧,这会儿应该没事了。”
江玉容和钟灿华同时吁了口气。
梅飞飞又向钟灿华道:“既然你来了,我也应该走了。他家里,是不是要联系一下?”
安迪是S市人,离G市不过一百多公里,但两人恋爱时,他极少提及家里,也甚少回家,所以梅飞飞对他家中情况几乎一无所知。倒是钟灿华与他相识已久,所以知道。
然而,他听了梅飞飞这一问,脸上却流露出几分为难的表情,犹豫道:“这……唉,他家里若是知道,只怕要翻天。”
“怎么?”梅不解地问。
钟灿华看了看她,咋舌道:“他家中情况,你竟然完全不知道吗?”
梅飞飞茫然摇头。
钟灿华怔了怔:“安家是S市的报业巨头,家中就他一个独子,从小就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如今若是知道他出事,能不鸡飞狗跳吗?”
梅飞飞默然,她想起昨晚来医院的时候问过安迪,这才明白他说不必通知家里的原因。早知道他背景并不简单,却原来的确这么有来头。
“他昨晚确实也说过不通知家里的,我只是觉得不太好。”
“我看还是这样吧!这几天我们轮流照看一下就是。”钟灿华道。
“我……”梅飞飞迟疑道,“我就不来了吧……”
钟灿华瞪大眼:“飞飞!他可是为了你才受伤的……”
梅飞飞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他,不是还有女朋友照看么?”
“什么女朋友啊!”钟灿华叫起冤来,“你上次住院的时候,他就和洛琴和顾佳怡讲清楚,早就分手了啊!”
梅飞飞愕然:都分手了?
“原来你连这个也不知道。”钟灿华摇头,叹道,“算了,你要不要来,我也不勉强。你自己看着办吧!”
梅飞飞咬了咬唇:“既然如此,我晚点来替你就是!”
钟灿华原也不相信她如此绝情,闻言不以为异,点了点头。
江玉容一直在旁听着,这时似乎想说什么,但犹豫了一下,没有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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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起回学校的路上,梅飞飞向江玉容大致讲了昨晚的事情。她这才把刚才的话问出来:“那你现在什么打算?难道真的和他重新开始吗?”
“当然不!”梅飞飞奇怪地看她一眼,“我只是照顾他一下,这和重新开始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吗?”江玉容撇撇嘴,“你这么容易心软,难保就不会再次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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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各位亲亲们端午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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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原则问题
“没关系吗?”江玉容撇撇嘴,“你这么心软,难保就不会再次点头。”
梅飞飞失笑:“容容,我这人是容易心软,但这不代表我看不清楚自己的心!再说,不管怎么样,他这次终是为了我才受伤。他身边没有旁人,我来照顾一下,也是应该的。你不知道……”她犹豫了一下,终于说道,“医生说,他的手再也不能弹钢琴了……”
“啊?”江玉容吃惊,“这么严重?”
梅飞飞点点头。
“这样啊……”江玉容叹了一声,担心地又觑她一眼,“飞飞,你真的想清楚了吗?”
“当然!”梅飞飞正色道,“感激是感激,爱情是爱情,这岂能混为一谈?”
江玉容认真看了看她:“飞飞,去年我告诉你他很花心的时候,你貌似没有这么头脑清醒啊!”
梅飞飞怔住,的确!那时的她,尚沉陷于前世的感情失败中不能自拔,未免太单纯,太渴望爱情了吧?以至于安迪的柔情攻势一下就将她攻克了,许多许多细节问题,她竟然都没有去细想。例如,来Z大的第一天,其实安迪为什么要主动来招呼她?又为什么要主动送她去宿舍?后来,又为何力邀她参加迎新晚会,又如何得知她军训受伤?……这一切,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