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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移向门口的方向,眼神里有了一抹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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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飞飞从傅远处出来,先给陈姐打了个电话,说自己不太舒服,想请一天假,陈姐不疑有它,爽快地答应了。
这时候她已经累得不行,但是却没回家,而是直接去了立仁。
“呀!您怎么来了?”前台的接待小姐立刻站起来惊喜地道。
虽然梅飞飞是律师事务所真正的老板,但她甚少露面。下面的人有什么事,都是先与她电话联系,实在有要紧事,她才会来。
梅飞飞笑而不答,只问道:“何律师来了吗?”
接待小姐恭敬地回答:“何律师刚来,进去没五分钟。”
梅飞飞满意地点点头,缓步进去。
她刚进立仁的时候,所里的办公楼不过几间小房,现在这层办公楼,是她正式入伙以后才搬进来的,足有几百坪。所里目前有几十名律师,根据不同的专长,负责不同类型的案件。
这时候刚刚九点,恰是上班时间。梅飞飞走进大厅,放眼一扫,发现并没有人迟到缺席,不禁又满意地点了下头。有人发现了她,立刻站起来问好,态度如同刚才接待小姐一样恭敬。于是惹得一众人纷纷起立。
梅飞飞摆了摆手,笑道:“大家忙自已的就好,我就是过来看看。”她的目光停在某人身上,向那人招招手道:“何律师,请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何律师立即应道:“是,马上来。”说着放下手中的事务,离座而出。
两人来到梅飞飞的专用办公室,她先在自己的真皮座椅上坐了,何律师才立在桌前,先陪着笑问道:“您怎么亲自过来了?有事电话里吩咐一声就是了。”
她淡淡一笑:“最近有一件案子,我想了解一下。你先去帮我查查。”
“是,请您吩咐!”何律师的表情立马严肃起来。
“听说有间叫‘川海’的外贸公司,正在起诉内部的一个职员商业犯罪,这单CASE我很有兴趣。你去打听一下,现在是哪间所接了,由谁负责,案情又如何。”
何律师认真地用纸笔记下了,又问道:“请问这个职员叫什么名字?”
“傅远。”梅飞飞补充道,“傅雷的傅,遥远的远。”
何律师又记下,随即小心地问:“那么,您想几时拿到资料?”
“越快越好。”梅飞飞轻飘飘地吐出几个字。
何律师略一思索,便点头道:“好,半个钟之内给您答复。”旋即又小心地问道:“您是在这儿等?还是,我一会儿给您电话?”
“我在这里等。”
听完这一句,何律师脸上立刻又重新露出恭敬的笑容:“好,那么我这就去办!”
“嗯。”梅飞飞轻轻应了一句,他便退出门去。
何律师出去之后,梅飞飞只觉得一阵倦意上涌,有点头重脚轻,倚在靠背上,忍不住眼皮打架,不一会儿,便浅浅地睡着了。
感觉才合上眼,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她立刻惊醒。愣了一会儿,这才想起自己是在立仁的办公室,于是揉了揉额角,扬声道:“进来。”
何律师推门而入,手中抱着一个文件夹,抬头正要说话,见到她疲倦而苍白的脸色,不禁一怔,关心地问了句:“您,没事吧?”
梅飞飞略摇了摇头:“没事,你说。”
何律师仍有些担心,却不敢违背,低下头打开文件夹,清了清嗓子,说道:“您说的这件案子,目前是顺华事务所在接。原告是川海外贸有限公司,被告傅远是川海公司业务部职员,提起诉讼的原由是泄露商业秘密。”
梅飞飞靠在扶手上,支着下巴,不动声色地听完,问道:“现在案子进行到哪一步了?”
何律师看了看文件夹,答道:“三天后要庭审了。”
“原告,有确切的证据吗?”
“应该是有的。”何律师答得有些犹豫。
梅飞飞皱了皱眉:“什么叫做应该是有?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如果有的话,又是些什么证据?”
“这个……毕竟是人家接手的案子,”何律师支吾地解释道,“恐怕不太好打听到……”
梅飞飞心里一阵烦躁,秀眉一振正要发作,然而转念一想,这些事,只怕确实不太容易掌握得到。于是舒了眉头,淡淡地道:“给你一天时间,明天早上我要听到确切的答案。”
“是,是!”何律师不敢抬头,只得连声应道,“我这就着手去办!”说着退向门口。
“等等!”梅飞飞叫住他,“被告傅远的辩护律师是谁?”
“呃,是另一个所里的一名小律师。”
“让他推掉,我来接手。”
何律师吃惊地瞪大了眼:“您……您要接……这案子?”
“是!我亲自来接。”梅飞飞不容置疑地道,末了问了一句,“有什么问题吗?”
“啊!没有没有……”何律师口中赶紧应道。心里却想,看来这傅远与她一定有极密切的关系,否则,别人千求万求都求不到的飞歌大律师,怎么会主动要接这单CASE?这样一想,更觉得要在这件事上多加用心,做好了也能讨老板欢心。
梅飞飞自然不知他心中的小算盘。她离座而起,一面拎着挎包向外走,一面淡淡地道:“那么我先走了。”
“是!您慢走!”何律师恭敬地为她打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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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从立仁回到家,已近中午了。梅飞飞洗了个热水澡,然后倒头就睡。这一睡就睡得不省人事。直到手机铃声响起,才迷迷糊糊地醒过来,摸过手机,也没看是谁,按下通话键就习惯性地说了一句:“喂?你好!”
“飞飞。”傅远的声音还带着沙哑,梅飞飞却一下就听出来,睡意顿时散了。
“啊,嗯?你,醒了?”认出他声音的一刻,她忽然有了些莫名的慌乱。
“你……没上班?”傅远疑惑地问。
“啊……是。没有,今天没上班。”
“怎么?不舒服吗?睡到现在?”
梅飞飞下意识地去看床头钟,原来已经快六点了。她一向很能睡,何况昨晚实在是累坏了。“呃,没有,就是下午睡过头了,而已。”她慌张地掩饰,随即问了句,“有什么事吗?”
“不是你让我给你回电话吗?”
“哦!是的是的!”梅飞飞忍不住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真是睡昏了。她清了清嗓子道:“谈谈你的事吧!”
傅远沉默了一下,道:“飞飞,这事三言两语说不清楚,我们见面谈吧?”
“好!”梅飞飞从床上爬起来,“我也是这么想的。”
“那么,一个钟头以后,在人民路的怡景餐厅见吧!”
梅飞飞一愣:“一个钟头以后?你……没事了吗?”
“我没事。”傅远说道,声音里却透着阴哑。
她脱口而出:“你昨晚烧得那么厉害……”突然之间,意识到不妥,立刻转口道,“呃,艾洁说的……”
傅远无声地笑了笑,又说了一遍:“我没事。”语气之中,似乎丝毫没有感觉到她的异样。
梅飞飞稍稍放了心,听他说得笃定,便道:“好,到时见。”
“嗯,等你。”傅远低低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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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飞飞这一觉睡得很沉,毕竟熬了夜,只觉得混身酸痛。但这不是偷懒睡觉的时候,再过三天就要庭审,得赶紧把这案子好好研究一番。川海公司既然敢上法庭,想必是有确凿的证据。
她梳洗了一番,拎了包急急地要出门,一打开门,就见林文鹤怔怔地立在门外,举了手正要按门铃。
“你怎么来了?”梅飞飞打开外面的防盗门,让他进来。
“陈姐说你不舒服,我放心不下,过来看看。”林文鹤盯着她憔悴的脸色,眼神中掠过一抹心疼。
梅飞飞摸摸自己的脸蛋,勉强笑道:“我没事呀,挺好的……”
他伸出手去,手指碰了碰她脸颊。她下意识地要躲,蓦然想起他已经是她的男友,便又僵住了。
“你脸色很差,真的没事?”林文鹤不以为意,手指一触即离。
梅飞飞笑了笑:“其实今天请假只是为了研究下傅远的案子,不是真的不舒服啦!脸色差……可能是因为昨晚没睡好吧!”
林文鹤点点头,略略放了心,随即又问道:“你这是要出门?昨晚可找到他吗?”
提起昨晚,梅飞飞禁不住有点心虚,于是有些不自然地笑道:“昨晚我们只略微谈了一下,我现在正是再去见他一次,详细谈谈。”
“哦,是这样。”林文鹤没有起疑,又道,“在哪儿?我送你去吧!”
梅飞飞咬了咬唇,犹豫了一下,很快答道:“好,我们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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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远早早地等在餐厅。艾洁已经被他打发回去了。
原本他根本不想给梅飞飞回电话的。但是当他,看到了手机中的通话记录,已经猜想到昨晚在他身边的人,定然是梅飞飞。后来与她通了电话,更加确信无疑。同时他也想到了艾洁之所以会出现,只能是梅飞飞让她进的门。
在两人的电话里,梅飞飞显然不想承认昨晚的事情,--虽然他的印象里只留下了那个火辣的热吻。他早就不是毛头小伙子的年纪,既然她不想承认,那么他当然也不会揭穿。只是,那一刻,想见她的念头突然强烈得盖过了一切。所以他才会提出见面的要求。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越来越近了。他知道,她从来不会迟到,也不会失约。
终于,隔着落地玻璃窗,他于茫茫人群之中,一眼就看到款款而来的她。心跳突然加快了,他无意识地将嘴唇靠在交叉而握的手指上,仿佛昨晚柔软的触感还遗留在那里。
然而,很快,她的身边却又出现了一个身影。他狂跳的心脏,在瞬间冰冻了。是他!林文鹤!而她的手,正被他握在手心里。
两人在流光溢彩的霓虹灯下携手而来,男的清逸非凡,女的娇俏动人,真是一对翩然脱俗的璧人佳偶!别说是傅远看得怔愣,就是街上的路人也纷纷回头。
傅远呆呆地看着,却不知道梅飞飞与林文鹤是什么时候走进餐厅,又是什么时候走到他身边的。直到林文鹤微笑着向他伸出手,招呼道:“傅远,你好!”他才猛地回过神来,几乎瞬间掩饰了心中所有的情绪,旋即站起身来,也微笑着道了句:“你好!”伸手与他相握。
饶是如此,他微笑中的落寞,眼神里的忧伤,却仍然尽数落入了梅飞飞眼中。
她蓦然觉得心中一痛,脸上却不动声色地瞥了两个男人一眼,默不作声地在桌边坐下来。她故意与林文鹤一同前来赴约,不就是为了让傅远死心么?为什么还会心痛呢?
三人叫来服务生,随便点了些东西,接着,就都沉默下来。
梅飞飞不说话,傅远也不说话。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林文鹤轮番看了看两人,淡淡一笑,对傅远说道:“飞飞说约了你谈案子,我是个外行,坐在这里,怕是碍事了吧?”
“不会!”两个人异口同声地道,随即看了彼此一眼,又迅速地移开目光。
林文鹤这回也有点说不下去了。好在傅远终于开了口:“其实,我这次来,是想说,这件事你还是不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