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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昊丝毫没有感到刘凌求救的目光,只要段景不在就没什么能对他造成威胁,便点了点头道:“我没有意见。”
刘凌甚至现在去死一死了,这状况横也是死竖也是死,他恨不得现在的狂风暴雨把月亮也打下来,那就不用去赏月了,要是皇后真要兴师问罪,他也总不能对着皇后喊:“我是男人啊!”百般的纠结,刘凌脑内充斥了百万个怎么办!开始埋怨二十一世纪的教育局为什么出版《十万个为什么》而不出版《十万个怎么办》。
看着夕阳缓缓地落下山间,刘凌萌生了想把太阳托回天上的愿望,无奈今日天朗气清,山间出现了日月争明的奇景,刘凌哭丧着脸捉住来送他的湘苑的手,道:“湘苑,以后好好照顾自己,天凉了要盖被子啊,饿了要吃饱啊……”
湘苑傻傻地点点头,完全没能读懂自家小姐为何要说出遗言般的话语。马车石洞,刘凌还不忘把半身探出窗外,撒着泪向湘苑用力地挥手。
景天宫的气势压来,这是何等奢侈的建筑,虽然与仙瑶庄隔山相望,但是景天宫的地势险要得多,要建成这样一座辉煌的建筑该死多少人。景天宫背靠群山,面向一条从高处坠下长流不息的瀑布,因为如此地景,让居住于此的人能饱览日月盈亏世间万物的变迁。
景天宫别院皇后早已等候于此,刘凌吸了一口气。
“灵儿参见皇后,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赐座。”皇后不改往常的端庄瑰丽。
刘凌虽然胆怯,但是并没表现出来,安静地落座,他深知不变应万变,敌不动我不动,至少还没能肯定皇后已经知道他曾经与段景度过一夜。
“皇妃觉得本宫怎么样?”皇后为刘凌斟了一杯酒,但是刘凌没敢喝下,他不排除那是毒酒。
“回皇后,皇后母仪天下,贤良淑德,人中之凤,灵儿是非常敬佩皇后的。”刘凌称赞到。
皇后轻笑,举杯度饮。
“皇妃也是巾帼不让须眉,制止干戈一事已成满城佳话,本宫也是要替天下苍生谢过皇妃呢。”
“灵儿不才,运气之过,哪敢与皇后相提并论。”
二人相敬如宾,刘凌不敢有任何差错。
“本宫十三岁进宫,十五岁封为贵人,十七岁赐名萧妃,今日已成六宫之首,本宫的这条路坎坷得不堪回首。”皇后概叹起自己的身世,刘凌已经觉得非常不妥了,这种毫无毫无感情的诉说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刘凌倒吸了一口凉气,不作回答。
“皇后一位是六宫女子竞逐的目标,头破血流,本宫登上这个位置也是用了不知道多少个人头。但是本宫求的从来不是荣华富贵,金银财宝,求的只是皇上的一片痴心!”皇后眼中泛着泪水,耿直地看着刘凌,刘凌霎时不知如何是好,只有避开皇后的目光。
皇后站起身,纤腰摇曳,优雅地走到庭院中,温柔地抚摸着一棵树的叶子:“皇妃知道吗?这棵菩提树是本宫十七岁那一年随皇上至此避暑而种下的,听说释迦牟尼顿悟的那颗菩提树,前生是一个爱他的女子。”
瞬间数十个黑衣人从高空落下,包围了坐在庭中的刘凌,原来这是鸿门宴!如此美貌却是蛇蝎心肠!卑鄙!
“皇后是不是又说误会了?”刘凌解释道。
“无论如何,我的眼中容不得一粒沙子!”皇后咬牙切齿地道出,一个黑衣人慢慢地逼近刘凌,刘凌知道寡不敌众,但是似乎他身为一个弱女子让这些黑衣人有了一丝的怜惜,不然他早被乱刀砍死。
刘凌装出一副惧怕的样子,当黑衣人挥刀一刻,刘凌出了吃奶的力气给面前这个大汉来了一个潇洒的过肩摔,被杀得措手不及的大汉躺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呻吟,皇后也是被吓了一跳。
刘凌捡起扔在地上的大刀,一副迎战的样子。皇后这样谨慎的人一定已经支开了景天宫内的人,段景的房间也是离这里太远,既然呼救起不了作用,那就只好自己杀出一跳血路。大汉一拥而上,刘凌握紧手上的刀子,见人就是一道乱砍,瞬间庭院洒下了无数热血。
皇后对刘凌会做出如此举动是料所为及,情况不妙,皇后免得自己沾上关系,于是便失声尖叫:“有刺客啊!”来了一着贼喊捉贼便离开现场。
瞬间刘凌是有点同情这帮杀自己的黑衣人了,从头到尾都是这个黑心女人的工具,生命就如野草一样低贱。刘凌咬了咬嘴唇,转头一看自己的肩上被划了一个大口,鲜血正在涌出,疼得他快要窒息。
不久护卫就蜂拥而至,刘凌觉得头眩晕得厉害,一个放松,便迎来一片黑暗。
第四十章
刘凌虚弱地睁开眼,顿时感到异常地寒冷,周遭的环境似曾相识。
“把他扶起来。”一把男人的声音传来,无奈刘凌浑身使不上力气,仿佛撑起眼皮都用了全身的力气,幽森、寂寥的感觉包裹着刘凌,瞬间双臂感到有一股巨力把瘫软的他从地上揪起来,放到椅子上。
“刘凌啊,这么这么快就回来见我了?”刘凌朦胧当中看见阎罗正对着他讲话,他想回答,但是喉咙干涩得发不出一点声音。
“没观音的指示我怎能让你死呢?黑白无常你们俩是不想活了吧!居然勾他的魂!把他还回去啊。”
刘凌再也不能支撑了,于是闭上眼任人鱼肉,惺忪当中是听见了阎罗斥责还有赔罪的声音,但很快这种声音就被嘈杂取替。
“皇妃身中多刀,恐怕……”
“都是臣妾的错……都是臣妾的错……”
“皇后何须自责?这本是妄为刺客的错!”
刘凌心中暗骂,哪个天煞的多砍了他几刀?!他明明记得自己只是肩上中了刀,何来个身中多刀?!刘凌依稀感到自己被担架抬着走,疼痛从四面八方传来,这下子他可肯定自己身中多刀了。
他可不能死,有仇不报非君子,刘凌恨不得现在要把那个皇后碎尸万段,反正他刚刚也砍了不少人,既然手都已经弄脏了,也不怕多沾染一个人的血了,破罐子摔破是刘凌从来的作风。
段昊三更月下赶路,骑着刘凌的珍宝珠往景天宫奔驰,这算什么?去赏个月也能遇刺?以那妮子的性格遇刺他会因为保护皇后而受伤吗?要是平时的话可能早就开始求饶或者逃跑了,这也太悬了。
段昊加重了皮鞭的力度,珍宝珠低吼一声便更快的疾驰在山路上。段昊赶到景天宫时刘凌已经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床边的段景正抱着安抚泣不成声的皇后。段昊走进床边捉起了刘灵的手,好冷,无所适从的冷,他生平第一次如此害怕失去一个人,握着刘灵的越发紧致。
“太医,皇妃她怎么样?”段昊低沉的声线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赶到不安。
“回皇爷,皇妃身中多刀,失血过多,恐怕熬不过今晚。”太医显得有点怯弱吗,要是皇爷问起罪来他可是首当其冲的受害者。殿中人闻言神态各异,有惋惜,有痛心,有震惊,还有一张美颜上的冷笑,只是宽厚的肩膀挡住了这可怕的表情。
段昊握紧拳头直起身,扶了扶腰间的佩剑,势不可挡地往门外走去,段景放开了怀中的皇后,挡住了段昊的去路:“皇弟,你要去哪?”
“皇兄,告诉我,活捉的刺客都在哪?”段昊的眼中冒着殷洪的血丝,就像一头暴走前的野兽。
“皇弟,这……”
“告诉我吧皇兄!就这次!”
段景忧伤地叹了一口气,让开了路道:“小李子,带皇爷去。”
小李子带着段昊来到地下的牢房,活捉的黑衣人有六个,段昊示意小李子在牢房外待着。段昊打开牢房的门,走在坐在地上的黑衣人面前压抑着心中的暴虐道:“说,谁派你们来的?”
只是面前黑衣人一副不屈不挠的模样,段昊眼中的怒火再也不发抑制,段昊拿着一个黑衣人的衣领就把一个黑衣人提起来再用力地甩到墙上,黑衣人低吟一声。
“拿着,我从来不杀手无寸铁的人。”段昊往黑衣人面前扔下大刀,其他黑衣人见状不甘示弱地就往段昊冲去。
段昊冷笑一下,仿佛等了这一刻很久。段昊拔出佩剑,手起刀落,没有迟疑,刀刀致命,直到牢房中只剩下他的喘气声,温热的鲜血从他冰冷的佩剑上滴下。段昊走出牢房,小李子被满身鲜血的段昊吓了一跳,但也不敢多言。
回到刘凌休憩的房中,殿内无人甘做声,都怕会触怒段昊而丧命。段昊擦了擦手上的鲜血,继续握住刘灵冰冷的双手,仿佛不曾离开。
第四十一章
一夜之间,御医们都聚集景天宫,不少都是在睡梦中被挖醒,快马加鞭地揪到此处,只是每个人都是摇着头,医者们彻夜不眠,直到太阳升起,但是山间并没有鸟儿的啼叫,仿佛都在为这颗要凋零的芳草惋惜。
“皇妃的脉象已经非常虚弱,奴才不才,望皇上赐罪。”
“奴才不才,望皇上赐罪。”
共聚一堂的十多个大夫下跪请罪,段昊的心中泛起了他这辈子都从未尝试的疼痛,无力再问罪,只是呆呆地看着刘灵苍白不已的小脸。段景走出房间,毕竟在这时,他什么都不是。
“咳咳……”刘凌咳嗽了几下吐出的是大口大口的鲜血,内脏是撕裂般的疼痛,这一整晚他仿佛都活在万劫不复当中,他好累,他不想再支撑这垂危的生命,他多想就这么永远的睡去,但是无奈他在鬼门关又哀又求,半死不活的人从来很痛苦,受的是阳间的疼痛,明知道一进鬼门关就可以解脱,奈何黑白无常依然坚守岗位。
刘凌终于忍无可忍,于是下定决心要还阳,想着总比在灰色地带要好,不料刚想用力睁开眼,迎来的就是五脏六腑的剧烈反抗。
段昊被刘灵咳出的血浆吓了一大跳,立即起身高呼:“御医!给我都滚过来!”
跪在地上的御医们不敢怠慢地起身过去请脉,一个御医大惊道:“奇迹啊!奇迹啊!皇妃的脉象再一次有了生机啊!”
闻言站在墙边的段昊无力地往后靠在墙上,露出了失而复得的喜悦,笑得苦中带甘。在门外忐忑的段景也露出了释怀的笑容。
经过太医们的一再调理,刘凌算是没有方才疼痛,有了一丝喘息的时间。
“皇妃能活过来真是万幸啊,太好了……”
“让皇后操心了是内人的过错啊。”
“皇爷莫出此言。”
刘凌没有多余的力气,看着那个他恨之入骨的女人在他床边故作姿态假惺惺。
“皇爷彻夜未眠,这次皇妃遇袭本宫也是有一定的责任,不如这里就先让本宫照看?”
“怎可?皇妃乃千金之躯,这样不合……”
“皇爷言重,如果皇爷不答应本宫可是难以释怀啊。”
“皇后,这样……”
还没等段昊答允,皇后就拿起毛巾在刘灵的脸上轻轻拭擦,段昊就没办法,思量了一下道:“那,有劳皇后了,湘苑好好帮皇后照看皇妃。”
湘苑答应了一声,段昊就走出房门了,尽管刘凌在心中呐喊着段昊不要离开,无奈他真的说不出一句话,喉咙嘶哑得只能呼出气体,根本发不出一个语调。
湘苑看了看在床边的皇后,觉得怪别扭的,她身为丫鬟怎能让皇后的千金之躯亲自照看自家小姐呢?湘苑吸了一口气,走到床边道:“皇后,不如皇后先休息……”
啪————
“你这是信不过我吗?!”湘苑话音未落,皇后就狠狠地往湘苑的脸上扇了一个耳光。
湘苑倒在地上,捂着脸含着泪地看着皇后,皇后轻蔑一笑道:“给我去打盘水吧。”
随即皇后玉指一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