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歉鲅雍孟蟮饶愕缁暗攘撕镁谩拢∧愦鹩Ω缁奥穑俊
依月摇头。
“我没答应。可是……我是该打个电话给他。”她想起他要请她吃晚饭的事。
如果没猜错的话,他一定等她等得没吃东西。
她觉得好累,不想有人为她这样,那是一种压力,而她最讨厌压力了,不管来自哪里,基于什么理由。
“也许你该和他说清楚,我看他是个痴情人……月!你可要婉转一点,不要太……太伤害他。”
“你觉得我会拒绝他?”依月淡淡笑道。
惠伶点头:“你不爱他,否则这么多年了,早被他感动了。你知道吗?除了你,大家都被他感动了。高中就追你,追到现在。”她忽然想起:“月!听说他可以上国立大学,却为了你……”
“那是他自己的选择。”依月打断她:“我不喜欢人家把原因归到我身上。也许你们都觉得他这么做是对我痴心的表现,可是我却认为一个男人应该把爱情和自己的志向分清楚。如果我喜欢他,他不念这个学校我也不会忘了他,我若对他没感觉,他成天在我身边也不能改变什么。”
“你这么说听起来还真有点太冷漠了,他总是喜欢你才……”
“才给我那么多压力?”依月苦笑:“你想想看,他是在压迫我。如果我终究没理会他,一定有很多人在背地里说我没心肝、不知珍惜。幸好我向来不吃这一套,人家要说就去说;反正在我的看法,爱情不应该是这样的,它应该是给彼此更大的空间。”
“追你是得辛苦些,谁叫你那么不容易被感动?”惠伶笑着说,把她刚扔过来的抱枕扔回去:“暑假有什么打算?回家吗?”
“回家是一定的,不过不会一直待在家里吧!太闷了。唉!考完试再说吧!要是哪科被当了,暑假就不好过了。”
“那还不快念书?瞧你这样哀声叹气,无精打采的,被当是很有可能的。”惠伶说。
“好啦!管家婆。”
惠伶白她一眼,两人相看笑了笑。
假期,就在不远处了。
陈辉正用电话和林澈聊天。他这个人很有意思,陈辉想;要聊什么他都可以陪你,绝不会让你觉得不搭线。
他们先聊了天气,然后说起林澈到过的国家,谈到他写过的书。后来陈辉不经意地提起依月。
“最近见过她吗?”他问林澈。
话筒那端沉默了几秒,然后是叹息。
“有。两天前。”
陈辉没有多问他们是怎么碰面的,只说:“怎么?谈得还好吧?”
“事实上……很不顺利。”
“耐心点。”陈辉说:“我也在等她原谅我,结果她今天就主动跟我说话啦!
我说过,她气消得很快。”
林澈在那头苦笑:“那……她还好吧?”
“看起来不错,不过我没和她多谈什么,快考试了,大家都没时间。”
“你却有时间和我聊天?”林澈问。
“哎呀!书念久了好烦哪!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我有事告诉你,很重要的情报哦!”
“哦?是吗?”
“今天好巧啊!我要进教室前刚好看见张松年来找依月。张松年你知道吧!我提过的,追她追得好勤的那个。我经过时听见依月约他明天下午要见面,说有话对他说。喂!老兄!你想依月会不会终于决定答应他的要求,和他交往?”
电话那一端,林澈的笑容逝去。
“喂?喂?你怎么不说话?”陈辉催促着。
“哦?……没什么。”
“很担心吧?”陈辉笑道:“我知道他们约在哪里,你……要不要去看看?”
“不了。”林澈摇头。
陈辉早已料到他的个性不会做那种偷偷摸摸的事。
“我就知道。“那……要不要我替你去……”
“不!不要。谢谢你!不过……”林澈声音略带伤感:“那样做的话,她恐怕会更讨厌我。”
“万一她真成了张松年的女朋友,她讨厌你到什么程度不就没什么差别了?”
“不!可能的话,我想和她做朋友,不希望她……以那种厌恶的眼神看我。你听我的,千万别跟去。”
陈辉说不过他,只好大大叹了口:“算了!谁知道你究竟是怎么想的?你说这样就这样吧!我会再替你注意,如果大家都说他们成了一对,那就是真的啦!我看你也可以放弃了。”
“我……”林澈原想开口解释他和依月并非那种关系,结果开口竟不知从何说起。停了停,说:“你们要期末考了,那不就是快放暑假了?”
“是啊!下星期考完就没事了。”
“她……会回南部吗?”
“会吧!不太清楚。”
“你们会不会常联络?”林澈问。
“我可以打电话给她。”陈辉答。
“那……你也跟我保持联络,好吗?”
“即使是她已和张松年成了一对?”陈辉好不了解。
“嗯!拜托你,我想知道她的情况。”林澈说。
“好吧!”陈辉只好说。
两人又谈了些杂七杂八的事才收线。
林澈静静地坐在房里,一会儿又无奈地笑了。
原来想到这儿静一静,让眼睛多休息;现在双眼早已没问题了,谁知心又静不了。
唉!他真的好没用,自己的心都理不清。
张松年和宋依月坐在校园附近一家泡沫红茶店。他点了杯冰咖啡,依月则点了柳橙汁。两人已坐下快十分钟了,除了点东西谁都没开口。
店里的布置是很雅致的。依月看看四周,人不多,只有几个低头看书的。
她不知怎么开口,可是如果不说明白,她绝对无法专心看书的。快考试了,她脑子里挤满了东西,却又全和课本无关,怎么去考?想着想着她忍不住抓起自己的头发来。
“你不是有事要说?”
老天保佑,他居然先打破了闷死人的沉默。依月决定她要直接说明,免得暗示不清又产生误会。
“张松年,我们同学好几年了,你应该很了解我吧?”她问。
“那倒未必。”他笑了笑,她发现他其实长得很不错。“女人多变,尤其是你。”
“那你完全不知道我想跟你说什么罗?”她说。
他点头。
“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也许你只是以为自己喜欢我,但事实上却不是这么回事。”
“我不懂你的意思。”他皱眉。
该死!她自己也听不懂。
“我……我是说我有好多缺点,凶悍、不讲理、离经叛道……等等好多好多……最严重的是我也许没有任何优点。你考虑一下吧!以你的条件,不会喜欢一个这么差劲的女孩子,对不对?”
“我不认为你差劲。”张松年很认真:“我从高中时候就喜欢你,否则我为什么要到这儿来念大学?你该明白的,是不是?”
“我不明白。”依月不开心,她没想到他竟也这样问。“其实你不该这么做,上大学是一生中很重要的一个阶段,你怎么能这么随意就决定?”
“我没有……我当然经过慎重考虑。”他说。
“那你刚才还说是为了我?”依月说:“这不就表示你根本不是考虑自己的志向、兴趣才决定的!”
“我……我只是希望可以经常见到你。”
“经常见面也没用的。如果你按常理填学校,也许你是国立大学的学生,说不定也有了比我好十倍的女孩子在你身边。你不懂吗?你该把握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而不是为了我放弃。”
“你的意思是……你不会接受我?”张松年沉重地问,看得出来他在期望一个否定的答案。
可惜依月必须让他失望。
“是的。我……我不会爱上你。”她说。
“即使我这么对你?”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哀伤,又有着些许怒气。
“你不能把你心甘情愿做的决定都推给我,要我回报给你。感情不是这样的,我不能骗你,也不能骗自己。如果我早知你会为了我……我会阻止你。”
“你有了男朋友?”
“不是但我知道自己的心,而我不想你再这样……这样付出,因为我无法……我无法给你什么。”
“我可以等……”他急切地说。
“不要!我就是不要你那样,那对你不公平,对我更是一种折磨。我是喜好自由的,我不想有什么……来拘束我。”依月竭尽所能想让他明白。
“我从没有想过要约束你……”
“可是你已经这么做了。”依月看着他:“张松年!你对我好我知道,但那给我很大的压力。抱歉我必须这么说,但那种爱是我无福消受的。我之所以要跟你说清楚,就是希望你放下我,好好为自己活。你这么优秀,又……”
“好了!你别再说了,我都明白。”张松年脸色很难看,一贯的斯文气质几乎再也找不到一些些。为什么?为什么他苦心付出没有回报?为什么他的痴情还不能感动她?谁会比他更爱她?谁会?
“对不起!”依月只能这么说,其实她心里也不好过。谁说被爱是幸福的?这么强烈的爱只会让她觉得害怕,觉得难以呼吸。
张松年没有说话,摇摇头便走了。
依月又坐了一会儿,想等待轻松的心情到来,谁知越等越烦闷。
怎么会这样?都说开了嘛!以后就是普通朋友了。
她不断地安慰自己。
可惜直到她去付帐,情绪仍是灰暗极了。
第四章
暑假来临了,气温高到让贫血、头昏的人不敢随便出门。
惠伶早回家了,依月还在耗着。反正南部也一样热,在这儿多住几天,享享清闲也不错。
她租了好多漫画、小说,还买了一大堆零嘴。没事就将电扇开到最大,边吃东西边看漫画。依月觉得这种生活棒透了,可以暂时拋开课本,又无暇去想其它的事。
其实她一有机会,想到的就是林澈。
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连张松年那张受创至深的脸都让她挥到一旁去了,林澈那讨厌的家伙还不时来缠着她?
缠着她的是他的影像,他本人则已经好久不曾出现了。
她可是期盼着见到他?
哈!去死吧!怎么可能?她吃了一大口杏仁小鱼。可以的话,她祈祷可以一辈子别再见他。
那就别老想起人家;好象有声音在说她。
她立刻为自己辩驳:是因为他罪行重大,才会令人难以淡忘。
不过这个理由好薄弱,她自己都皱眉头了。
屋里的电话铃声响起,她嚼着满嘴的零食过去接电话。
“喂。”她含糊地说。
“喂!阿月吗?是妈啦!”宋母在电话里说:“不是放假了,怎么还不回来?”
依月忙把口中的东西吞下去,说:“想过几天再回去,反正回家也是闲着嘛!”她纳闷妈怎么会打电话来催她。
“妈,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
“没有啦!”宋母说:“是你姐姐,她说要回来几天,我想你也可以早点回来,全家人好久没聚聚了。”她很开心地笑着。
依月也很兴奋:“真的?姐要回来了?什么时候?”
“后天到。你能不能明天回来帮帮我?我有好多事要忙呢!”
“姐夫会不会一起回来?”
“应该会吧!他老不陪慕云回来说不过去,你还没见过他,不是吗?”
“是啊!所以我才问嘛!”
“看你那么开心。”宋母笑道。
“当然啊!我和姐也好久没聊聊天了。她有没有说回来几天?”
“没有耶!你究竟明天能不能回来?陪我去买些东西,慕云在那儿有些东西不好买啊!”
“好啦!我明天一大早就出发,中午前到家,可以了吧!”
母女俩说好就挂了电话。
依月左跳右跳静不下来。姐姐要回来了,而她刚好放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