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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希眼泪汪汪。
她的信用度就那么低吗?还是说在兄长眼里,她很容易就会被严文信那混蛋色。诱过去?
乔希垂头丧气地准备去拿白纸,却见兄长翘腿坐在床沿,又好整以暇地对她勾了勾手指头。
乔希忙弯腰,十足的老妈子等候差遣的样子,“还有什么事吗……”
乔准唇角微扬,在她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忽然仰头吻了她的额头一下。
乔希只觉得耳边的声音尽数退去,剩下的只有自己心脏乱跳的巨响。
“这才算干净。”兄长单手撑着额角,满意地说,眼里闪烁的神彩令人目眩。
“……”
“我这是勉为其难,在为你消毒。”
说完,乔准站起身,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妥,伸着懒腰向房间外走去。
而乔希维持着半弯着腰的姿态,额角被乔准亲吻过的地方,还在源源不断地炙热着。
大脑嗡嗡作响,脸颊和耳根不受控制地发红发烫。
“对了,昨晚吹了风,我似乎有点发热。”走了两步,乔准又说。
乔希调整情绪,慢了半拍转过身,却见兄长已经来到她身边,伸手按住她的脑袋,将额头贴在她的额头上,“你觉得我有发热吗?”
被那张刚睡醒的,还带着惺忪懒散的脸蛋紧紧贴着,乔希心跳还没恢复正常,就又爆表了。
靠、靠这么近,是她发热了好嘛!
乔希慌张推开乔准,接连后退几步,直到撞上了矮柜才无措地停了下来。
“你怎么了?”乔准无辜地问。
眼看他又要走近,乔希脸颊爆红,夺门而出。
“我去熬粥!”
见她慌慌张张的,乔准便心情不错地勾起唇角,斜靠在门框,慢悠悠道,“我想吃皮蛋瘦肉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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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两天,乔希都被压在乔准的五指山下不得翻身。
乔准说喉咙有点痛,她立刻就买来梨子照着偏方炖雪梨汁喝。
乔准说果然体温还是偏高,她便设置好闹钟,按时按点地让乔准起来吃药片。
乔准说晚上想吃龙须面,她又穿上鞋子,准备要临近的超市去采购一番。最后兄妹二人一起出动,看上什么,乔准就往推车里扔,回来时大包小包差点拎不动。
乔希被重物压得都驼背了,气喘吁吁地走在回程路上,“那个……哥,你、你能帮我拎一个袋子吗?”
两手空空,惬意悠然走在前方的乔准微笑着回头,“我可是病患啊。”
“……”
“你忍心我拎东西吗?好妹妹。”
“……”
“而且啊,我之所以会感冒,都是因为你把我甩下车的缘故吧。”
好了好了不要再说了!是她的错,什么都是她的错!
人高马大的成年男人居然晚风一吹就流鼻水,那身肌肉都是塑料打出来的吗?!还气定神闲地回敬来往路人对他不屑的目光,她家这个哥哥真是成精了。
呜呜呜,可怜她瘪了钱包,又被剥削劳动力。
乔希是打落牙齿和血吞,好吃好喝地孝敬完兄长之后,又在周末下午被踢到车库洗车去。
“为什么……”
“因为你开着它四处乱逛。”
“我没有乱逛啊。”
“那这泥水是哪来的?还有这边的污渍。啧啧,车屁股上居然有了刮痕,乔希,你赔得起吗?”
“这分明是原来就有的,不要诬赖我!”
被兄长压榨了两天,乔希真是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可悲的是就算被乔准这样对待,她晚上做梦还是会梦见乔准微微弯腰,亲吻她额头的场景。
那天阳光灿烂,整幅画卷便染上了温馨的淡黄色,回忆起来,心都会化掉。
乔希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过去她也不是没想过“如果哥哥不是哥哥就好了”这种事,但仅仅是因为兄长坏脾气发作起来的时候,实在让她无法忍受。
那时候乔准还把她当成父亲背叛玲姨的产物,光是和她呼吸同样的空气就能让他大做文章。
可是乔准真的比她接触到的任何异性都优秀,眉目俊朗,衣着干净,永远不会有汗臭味,简直是好男人的范本。况且她知道是自己对不起乔准,对他的恶形恶状,也就不那么介意了。
这几年父子关系改善,乔准也开始对她偶尔温柔,她最受不住那点好了。乔准对她仅仅是一个微笑,她都恨不得掏心掏肺地回报他。
连带母亲的过错一起弥补给乔准。
但现在,乔准不再是她需要赎罪的对象,甚至不再是他的兄长,可她习惯了对他好。
就像他习惯戏弄她一样。
隔天早上,乔希挣扎着起床帮乔准做了早餐,而后迎着晨光目送乔准开车离去。
乔希站在原地,有了一瞬间的怔忡。
她突然想到了严文信。
难怪她会觉得和他惺惺相惜,原来他们都是同一种人。
他们都是无望地喜欢着,明知道对方不会有回应,还是自讨没趣地去示好,在等待。
她觉得乔准还对余宛书留有一丝爱慕,否则不会对她有那么高的评价。
那她呢?永远就只能当个任他欺负的蠢妹妹。
估计就算告诉兄长他的身世真相,她也别想丢掉这个头衔。
乔希长长叹了口气,无精打采地回了屋内,刚把自己抛进床中,就听到手机响了起来。
“喂?”乔希软绵绵地接听。
对方愣了愣,粗声粗气地说,“那什么,我是严文信。”
“严文信?”乔希皱了皱眉,这人好好地给她打什么电话?随后又惊觉,“不对,你怎么知道我的号码?”
严文信尴尬地咳了声,烦躁道,“大嫂告诉我的!烦死了问那么多干嘛?我打电话来就是告诉你一声,那个……咳,我、我……我们再装会情侣吧。”
……这根本不是告诉一声就能随风而去的事吧!
作者有话要说:滚过来更新,顺便拖男二粗来刷剧情o(* ̄▽ ̄*)ゞ 然后……妹纸们给咱留个言!!!给咱点鼓励啊满地打滚T皿T
、Chapter 15
逼问出严文信所在的地点,乔希随便套上双帆布鞋,就穿着家居短裤套装跑了出去。
还好她够硬派,否则还问不出他现在何方呢,推脱说工作时间不方便见面,那她就方便被他任意差遣当盾牌了吗?!
不过严文信的职业还真是吓了她一跳。
这纨绔子弟居然是港城警署的警员,凭严文信的长相,明明应该是被请到警署喝茶的那一方吧。
花了大半个钟头来到总警署,乔希刚跳下公交车,就看到了马路对面警署大门口的圆柱旁,斜倚着个人高马大的恶模样青年。
脸蛋凶恶就算了,穿着也不成体统,白衬衣解开三颗纽扣,袖子挽到手肘,还不三不四地穿了条磨破牛仔裤以及一双褪了色的帆布鞋。
哪里有一点影视剧里穿制服的警长们挺拔帅气的样子。
“……喂,你真的不会被误会成社团头目吗?”
严文信吐掉嘴里的口香糖,凶狠道,“我有警员证的好不好!”
乔希立刻用没有波动的嗓音说,“啊啊,警员居然随地吐口香糖呢。罚款。”
“还不是你惹的!”
在警署门前和严文信这种人聊天实在太夺人眼球,两人来到接待大厅的茶水间里,一接触到清新的冷气,乔希就利落地锁上茶水间大门,踮起脚尖揪住了严文信的衬衣领口,“喂,你电话里说的是什么意思?”
乔希眼眸微眯,满脑子都是“再装会情侣吧”这句话的回音,根本没注意到这姿势太过亲密。
她穿的是家居套装,上衣是拉链式的运动衫,里面只有一件白色背心,居高临下的看上去,隐约还是能看到点不该看的东西,加上她不太接触阳光,整个人白的近乎晃眼。
严文信耳根泛红地推开她,语气也有些紧张,“你、你这女人怎么回事,动不动就扯上来!不觉得太近了吗?”
乔希笑了一声,“你觉得近吗?装女朋友就不近了?”
她可是答应了乔准不再私自和严文信见面,现在已经是在违规了,但胜在她知他知兄长不知,可万一要装情侣,她的一橱子手办还不要被气急败坏的兄长丢到海里去?!
在这种大问题上乔希从来不妥协,指着严文信的鼻子宣布,“你想都不要想!”
严文信瞪大眼睛,气结道,“喂,还不是你那天惹的祸!好死不死出现在会所大堂,事后还偏要我去送宛书,我在车里太紧张,一不小心就顺水推舟地说了!”
“哈?你是白痴吗?”
“我不是!只是宛书她那样笑,还问我和你的关系,我……我脑袋一热,就随口……”
你这笨少爷跟着你的胡言乱语跳海去吧!
一个笑就让你慌了手脚,你这七尺男儿身是摆设吗?
乔希真想臭骂严文信一顿,可转念一想,自己在面对乔准的时候,也总是被对方的一个笑俘虏了所有反驳。
……她该骂醒她自己!
“祸从口出,祸从口出你知道吗严文信?”乔希痛心疾首地说,“一开始还以为你是个坏男人,诗爱情为粪土,眼高于顶,嚣张狂妄,没想到……”没想到居然外强中干!
严文信也很是烦躁,他蹲坐在茶水间阴湿的角落里,两只手把头发揉得乱七八糟,“所以我只能请你帮忙!喂,算我欠你的,你想要什么,我买给你。”
“你以为什么东西都能用钱买来吗?我是无价的!”
“当我名义上的女朋友你也是赚到了!而且也不用很久,只要今天中午和宛书吃一顿饭,装个样子给她看就OK。”
“凭什么要和她吃饭啊,我看见她的脸会反胃你不知道吗?”
“看见你的脸才会反胃呢!”
吵了半天,两人终于安静下来,乔希满脸苦闷地站在门边,与同样苦恼的严文信面面相觑,恍惚间她仿佛看到了自己。
乔希垂下眼睫,许久,心软地叹了一口气,“败给你了。”
“……”严文信双眼放光。
“先说好,不许透露给别人,万一被我哥知道,我就死定了!”
严文信哗啦一下站起身来,“哈,你居然会怕你哥?”
换成你被压在兄长五指山下数年,你也会害怕。
乔希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闷声道,“就今天中午一次?”
“嗯嗯。”严文信忙不迭点头。
“午饭是你请客。”
“那当然。”
“你欠我一次人情!”
问题解决,严文信又摆出招牌的玩世不恭的微笑,潇洒地对乔希说,“没问题,你今天帮我一次,下次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会帮你。”
乔希挑眉看了严文信几秒,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找出录音功能,“喂,你再说一次。”
“……有必要吗?!”
“不是说了吗,男人的话能信,母猪都能上树。喂,你说不说?不说我就回家了。”乔希有恃无恐地威胁。
“算你狠!”
严文信咬牙切齿地重新录了一次,把手机拍到桌上。
乔希心情愉悦地想,她这招现学现用,还多亏了兄长啊。
她居然在压榨中还能学到知识,该哭还是该笑?
****************
严文信和余宛书约的是中午,定的是写字楼广场上的一家日式餐厅,乔希为此很是郁闷,“我哥也在那里上班,万一不小心遇见怎么办?”
“哪里会那么巧?宛书工作忙,那里近,对她来说很方便。”
乔希立刻嗤笑,“你还可以再体贴一点。”
“你管我。”严文信对她暧昧的取笑很是恼火,不耐地催促道,“赶紧的,你去找地方坐坐,我先去上班,到时候来接你过去。”
“什么意思?让我一直在这里等你传唤吗?”
“送佛送到西没听过?”
“我现在就踹你去西天。”
“……”
又吵闹了一阵,乔希瞪着严文信踏入警署,而后无可奈何地给乔准拨了电话,告诉他中午没办法去送午餐了。
“为什么?”听到兄长陡然凛冽下来的问话,乔希差点咬到舌头,几乎是下意识地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