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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年时间里,穆岳奇在秦圣身边来来去去。秦圣却一直在原地等待。
秦圣这样形容:〃我原先是在等我父亲,后来不知怎么的,就变成了等穆岳奇。只是都没等到。〃
夏觞发现,她没提到沈清石,于是主动问。秦圣笑得很欢畅,给夏觞讲了一段沈清石和菜皮的对话。
前一阵,夏觞被母亲栓在家里。没法出去玩,沈清石就去找秦圣和菜皮。结果她喝多了,告诉菜皮:〃严格说起来,我的初恋是圣,虽然是连自己都觉得懵懵懂懂的暗恋。因为当时太小,没意识到,但现在想起来,就有一种遗憾的美好。〃
菜皮听了,感叹:〃初恋真叫人难忘,就像一个没有结局的美好童话。〃
夏觞听后,肚子里酸水直冒。秦圣连忙说:〃我比沈清石笨多了,十几岁的时候,哪来这么多曲里拐弯的心思。〃
夏觞问:〃你不像是那种到处跟别人说自己过去的人,为什么这么轻易就告诉我?〃
秦圣说:〃确实,能让我说得这些的,除了清石和岳奇,就只有你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好了。看看吧。〃
两人的谈话因为发型完工而结束,夏觞转过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头的地垄沟。像个黑人说唱歌手。她就是带着这样怪异的发型和秦圣告别的,走在路上,发现路人纷纷向她行注目礼。她无暇顾及,急着去逼问沈清石关于初恋的事情。
她在沈清石的客厅等她下班。沈清石见到夏觞,就迷上了那些地垄沟。咬着她的耳垂,轻轻抚摸那些编织起来的头发。说是像古代的蛮荒民族,让她有一种想被征服的感觉。
夏觞忘记了要问初恋的事情。任沈清石牵着她倒进沙发,她头上依旧是沈清石游移的手,只是脑袋却深埋在沈清石的双腿间,这是向着欲望顶礼膜拜,也是以原始的力量野蛮征服。
沈清石历来是个骄傲的女人,在被征服之后,只会激起她的征服欲。所以她以她的慢条斯理的方式,把有一头地垄沟的夏觞征服了。她的唇舌和手指指挥着夏觞激烈的颤抖、压抑的嘶喊。
夏觞缓过神来,和她窝在沙发上的毛毯里。想起了〃初恋〃的陈谷子烂芝麻,开始逼问她。
〃宝贝儿,那只是,小时候懵懂的遐想。谁没遐想过呢?就算是成年人,也会常常胡思乱想,何况那会儿我还是个小姑娘呢!〃沈清石这样回答。
夏觞难得这么聪明,发现了她的语病:〃成年人,常常遐想?那你也遐想?〃
〃呃。。。。。。你吃晚饭了吗?。。。。。。〃沈清石转移话题的企图很明显。夏觞压到她身上,手轻挠她的腰。沈清石咯咯笑起来。
〃楚令?〃夏觞问。沈清石怕痒,只好承认。
〃还有吗?〃夏觞的手往下移,在一片湿热的园地里驰骋。沈清石喘息,要求更多。夏觞要挟:〃乖,说了,就给你。〃
沈清石坦白:〃盛达的营销经理。〃
夏觞气急:〃她小孩都5岁了。〃
〃所以。。。。。。才只能遐想吗!〃沈清石主动律动身体寻求解脱。
夏觞制住她的腰。继续〃刑讯〃。沈清石忍耐,夏觞继续引诱她,吻住她胸前粉红花蕊,含糊不清地开出条件:〃交代清楚,就给你。〃
沈清石决定放弃抵抗,彻底坦白:杨氏的总机小姐,因为甜美如水蜜桃而入选。她经常光顾桃木西餐厅的重要原因是因为,那边有一个女侍者有一种欧洲贵族般的气质。不懂音乐的她时常会去逛民乐乐器专卖店,是冲着那边会弹古筝的一位老师。沈清石觉得她像仕女图里下来的古典仕女。菜皮酒吧的调酒师,小区附近幼儿园里的漂亮阿姨,展砚之一个当时装模特的朋友。。。。。。
面对沈清石的博爱,夏觞彻底崩溃。以野蛮人的方式料理她,她娇喘、呻吟、颤抖。。。。。。
最后被迫立下保证:以后只遐想夏觞一个人。
第六章 【 分裂】
一面笑得天真无邪,一面看破一切
一面爱得精疲力竭,一面什么都不屑
几杯有点年份的红酒,让展砚之有点晕眩。桃木西餐厅古朴、稳重的装潢也跳跃起来。夏觞在展砚之对面放下已经空了几次的红酒杯,乖巧地喝起了苹果汁。
展砚之从接到夏觞的邀请就开始不断揣测着,这孩子为什么要特意请她吃饭,琢磨来琢磨去,却毫无头绪。夏觞吃完盘子里的意大利面,跟着餐厅里流泻的钢琴曲摇头晃脑。突然说了一句:〃是沈清石叫我来的,她自己不愿意。〃
展砚之更加迷惑,但还是按耐住好奇,等她继续往下说。
〃秦圣!嗯,关于秦圣!〃夏觞低着头,声音有些含糊,但〃秦圣〃的名字还是叫展砚之怔了一下。夏觞把玩着叉子问:〃沈清石跟我说了一大堆关于秦圣的事情,要我转述给你听,你想听吗?〃
展砚之招来侍者,叫他加一瓶年份久一点的红酒。她想笑,可有点笑不出来:〃不想,如果我想知道,我会自己去问她。〃
夏觞点点头,站起来,走到服务生边上,说着什么。服务生点点头,走开了,很快又折回来,看起来好像是在答复夏觞。夏觞听了服务生的话,直接走到了餐厅的钢琴边,甩甩手,慢慢抚上琴键,她的姿势很奇怪,脑袋低垂着,一点也不像其他钢琴演奏者那样姿态舒展。琴声在她指尖流泻而出。开始十分舒缓,突然急促起来,甚至感觉有些杂乱无章。看着她脸上自得其乐的表情和上下翻飞的双手,如果不是旋律让展砚之觉得熟悉,她几乎要以为夏觞是在乱弹。
一曲终了。展砚之面前的那瓶红酒见了底。夏觞坐回桌边。
〃《二号匈牙利狂想曲》。还有一个名字我更喜欢《猫和老鼠》。我练了半年了。〃她咧着嘴,脸上有薄醉的红晕,笑得好不得意,〃沈清石把它叫作‘匈牙利乱弹琴'。〃
想到沈清石少得叫人扼腕的音乐细胞,展砚之还是笑了。但夏觞的下一句话,凝住了展砚之的笑容。
〃沈清石一直怨恨你。有时候她是个小心眼的女人。〃夏觞说这句话的表情让展砚之觉得陌生。〃她说,你完全有能力负担任何一个人的生命,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但是只要你觉得缺乏合理性,你就一定能轻易地决定你不愿意,所以她怨恨你。如果你现在要带着她私奔,她就很难决定,她是不是愿意了。当然关于私奔的设想是我自己的猜测。〃
〃夏觞,你八岁的时候,如果妈妈非要你吃你不爱吃的菜,你会怎么办?〃展砚之很认真地问这个问题。
〃我会在桌子底下打滚。〃夏觞脸上不再有一点笑意,顿时少了几分展砚之熟悉的稚气。
〃我小时候,好讨厌吃青椒,吃过后,反复漱口都漱不掉那恶心的味道。可妈妈告诉我,青椒营养丰富,可以让我更健康。我就努力想象青椒变成一个个营养小球让我逐渐长大,想着,等我长大了就永远不用再吃青椒了。然后我真的长大了,我还是讨厌吃青椒,但我已经习惯了那恶心的味道,不漱口也没关系了。〃展砚之尽量平静地说这件往事。
〃展砚之,我也恨你。〃夏觞咬着叉子叹气。
展砚之笑出了眼泪:〃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恨展砚之。〃
她拉过夏觞的手,覆上自己的胸口。〃感觉到了吗?那是我,曾经疯狂叫嚣着要撒泼,曾经向往要恣意妄为的生活,曾经脆弱,曾经想过要带清石私奔。〃
夏觞直直地和展砚之对视。展砚之的意识已经有点飘渺了,语调开始无比激越:〃现在,它又在嘶吼秦圣!秦圣!〃她又把夏觞的手移到她胸口的另一边:〃这儿,也是我,里边有一个老到屁股上都长皱纹的展砚之。在计算每一件事情的合理性。在以上帝的姿态嘲笑那些疯狂的念头。当然偶而也有失误,在造成更大的麻烦前,也会立即弥补。我盼着有一天,有个野兽般的力量,用尖利的爪牙,撕开我的胸膛,在里面为所欲为。释放那些被禁锢的颠狂,扼住展砚之的脖子,把她踩在脚下,那个时候,我就可以像你一样,因为一个青椒,钻到餐桌底下去打滚了。〃
〃沈清石就是想告诉你,秦圣和她一样,没那个力量。别让秦圣也怨恨你。〃夏觞突然把手伸进展砚之敞开的领口,她收紧手掌,〃而我,随时随地都可以钻到桌子底下去打滚,就像这样。〃
展砚之只坚持了三秒,在别人发现异状前,就抽出夏觞的手。夏觞笑得张狂:〃所以,我可以弹《二号匈牙利狂想曲》,所以,即便你现在愿意带沈清石私奔,我也会闹腾到叫你不愿意。〃
听到这近乎挑衅的话,展砚之没有一点迎战的意识。因为夏觞此刻像尊英勇的神祗。几乎不用计算就知道,自己没有战斗的必要。她从没见过这样的夏觞。突然明白,清石到底是被什么样的力量所征服。
展砚之喝下最后一杯据说来自加州Napa Valley, 1992年份的葡萄酒。然后在心里感叹:哈,肯定不是个好年份,因为感觉不到一点甜味。
柔和的灯光开始涣散成斑斓的焰火,夏觞的脸在展砚之的视线中渐渐模糊起来。。。。。。她勉强拿出手机递给夏觞:〃把我带到附近的宾馆去。然后帮我给清尘打电话,叫他给我拿套换洗的衣服来。〃
一面坚强面对一切,
一面需要撒野。
展砚之撑到〃桃木〃外,才倚到夏觞身上,即便倚到了夏觞身上,还是很有节制。没有任何醉酒者惯有的失态。这让夏觞不由疑惑,刚刚那个激越地袒露心迹的展砚之,是不是她不切实际的幻想。
夏觞喝了酒,手有点微微发抖,不敢开车,于是招了出租车。展砚之安静地上车、下车。到了宾馆大堂又自己坐到一旁地沙发上等夏觞开房间,拿房卡。夏觞走到她身边,她攀着夏觞的手臂,站起来,脚步虚浮,但还是顺顺当当一路到了房间的床上。
夏觞给杨清尘打了电话。杨清尘口气不善。夏觞又给母亲打了电话,告诉她,自己喝了酒,头晕,被展砚之送进了宾馆,不回家了。
40分钟后,杨清尘气急败坏地出现在夏觞面前。他还没来得及质问,原本沉睡的展砚之就开始咳嗽,杨清尘连忙过去扶起她。突如其来的呕吐,让秽物顿时倾泻,展砚之的衣服和地毯都没能幸免。杨清尘一把抱起已经意识不清的展砚之,走进浴室。里边传出呕吐的声音。
杨清尘出来,把自己的外套扔在桌上,瞪着夏觞,撂下一句 〃你老实呆着〃,又折回浴室。
过了一会儿,他再度走出,关上浴室门,靠在门板上。之后是淅淅沥沥的水声,还夹杂着几声压抑的呜咽。然后一切归于沉寂。杨清尘焦躁地打开浴室门。夏觞听见他慌乱地喊着:〃砚之!砚之!〃好一会儿,他才抱着裹着浴巾的展砚之出来。
虽然夏觞知道龙凤胎之间独特的亲密,但她还是无法理解在帮展砚之洗澡这件事情上,杨清尘为什么没开口向她求助,而宁可自己动手。她看着杨清尘把展砚之放到床上,似乎尽量遮挡着,才抽掉浴巾给展砚之盖上被子。这时,夏觞才突然意识到他不假自己之手的原因。因为杨清尘把她当成到处占人便宜的登徒子了。
安顿好展砚之,杨清尘转过身,面对夏觞。夏觞充分感受到他瞬间迸发的戾气。她本就被杨清尘的小人之心激怒了,他现在又以一副山雨欲来的气势来胁迫夏觞,按着夏觞的脾气,自然不会示弱。
〃我留下来就是要通知你,展砚之是因为和我吃了饭,谈了话,才这样的,其它的,我什么也不会告诉你。〃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