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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你,怎么样?不男不女!”
“丑八怪!”
“不男不女!”
儿时的回忆令丽清不自觉的展开一个甜美的微笑,她就爱逗他,看他气得跺脚、抓着她猛摇的粗鲁模样,简直大快人心。本来嘛!明明骨子里是个坏胚子,外表却爱装得一副优雅清高的自负模样,教人看了就想揍。偏偏她从小就有强烈的使命感,自认为拆穿少儒乖宝宝、好教养的假面具,是她责无旁贷的大任,莫怪乎少儒会视她为妖孽。
眼前的“睡美男”仿佛梦见了某种怪物而眉头深锁.微微转身,刚好和丽清面对面,丽清索性蹲在床头。两手肘撑在床上,双手放在脸颊两旁,看他看个够。
他真的长得很美啊!是那种带着邪气却不淫荡的特殊长相。虽然外头都认为少允的阳刚之美才够资格配得上“京城第一美男子”,她却一点也不同意。在她的感觉中,少儒比少允“美”多了,只是美得太像女子。不论如何,自小到大,她的心中就只存在一个人——眼前这位贵公子。
光是看还不够,她老早就想知道少儒的皮肤摸起来是什么触感,会不会比自个儿的还细?昨夜她原本有机会的。但都怪自己扮男人扮太久了,竟坚守捞什子的君子风度,碰都不敢碰,只敢白白的盯着他看了一夜。经过了今天早上的冲突,什么“君子风度”也给丢到天涯海角了,没用偷袭这一招,她一辈子也别想知道答案。
别光想不练,她鼓励自己。她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的吐出来,这才壮士断腕下定决心,伸出方手摸少儒的脸颊。哇!这……这感觉简直太棒了。她兴奋的也摸摸自个儿的脸。真是太过分了!他的皮肤竟比她的还细!也许只有脸颊,丽清不甘心的自我安慰。她就不信他其他地方的皮肤都这样白细。
不知道他的嘴唇是否像看起来那般柔软?丽清不禁脸红心跳。她真是个坏女人,竟然在想这件不合礼教的事。但话说回来,她若是在意礼教,根本不可能活到今日。
那就别管礼教了,尽情的摸吧!她的心底仿佛住了个小恶魔似的不断蛊惑着她。她伸出微微颤抖的小手沿着少儒的唇线摸过去。嗯!果然触感奇佳,而且形状优美。她还没来得及想出更适合的形容词,双手就教躺在床上的少儒给攫去。他竟然醒了!
原先有东西碰少儒的脸颊时,他就有所警觉,但是,碰触他脸颊的力道是那么温柔,仿佛蕴藏了无限的依恋。即便他是在睡梦中,依旧能感觉到那份温柔。之后那温柔的轻抚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同样温柔的力量,轻抚着的他的唇……是谁那么变态?竟敢碰触他的身子?倏地张开眼睛。
“是你?”这疯女人在梦里烦他还不够,竟连睡觉都不放过他。
“我……呃……”真是要命!人云:“夜路走多了,迟早会碰到鬼。”她才第一次走就碰着了,运气真是背得可以。
“你什么?该不会是我没碰你,心痒了吧?早知道你是女色魔一个!”少儒露出鄙夷的脸色。一个女人家竟敢三更半夜跑到男人的房间,不是欲求不满那是什么?
这混帐说的是什么话?她只不过是偷摸他的嘴唇而已.还没吻上去呢!就给说得像性饥渴大王,好嘛!她倒要看看他怎么对付她这个“女色魔”。
“亲爱的少儒,”她故意说得嗲声嗲气。“瞧我们成亲都已经两天了,新婚之夜早该在昨夜就发生,要不是你醉得一塌胡涂,我们早已经在床上躺着了。”她故意说得很露骨。她假扮男人的期间,什么难听的话没听过?这样的说法已经算客气了。
“你……你果然无耻。”也不知道这疯女人的出身是什么?一般的黄花闺女,哪有人这样说话的?
我不无耻怎么逮到你?丽清在心中回答他的问题。他这只狐狸向来溜得快,可惜,这次遇见她这推、拖、拉兼备的女猎人,他这次非认栽不可。
“别说的这么难听嘛!”她露出一个诱惑的微笑,盈满雾气的双眸直扣住少儒那双桃花眼,同时压低身子,眼看着就要撞上半躺在床上的少儒。少儒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双颊燥热,不由自主的往床里头挪。
“别靠过来!你想干嘛?”他生来没看过这么大胆的女人。
“那还用说吗?当然是尽我为人妻的责任罗!”她干脆爬上床,和少儒玩起追逐游戏。
少儒更往床里面靠,差点就要被逼到床角了,这女人简直欺人太甚!
“你说要尽责,我可没打算要。谁会要你这个丑八怪来污染我的床!”眼看着贞操就要受损,少儒口不择言。
他不提她的创伤也就罢了,这么一来,她非玩得他跪地求饶不可。
“既然你这么说……”她的眼神黯然,低头沉思,一副准备走的模样,教少儒忍不住的得意起来,原来她这么好打发。
“我只有更无耻一点了。”丽清倏然抬起头,丢给少儒一个不怀好意的浅笑。
“什么意思?”他心中的警铃大作。
“非礼你啊!”丽清说完就扑向少儒。少儒被这迅雷不及掩耳的一扑,给撞到床角去,背靠着床柱,身上坐了个丽清。
这女人不只是妖孽,根本是上天派来整垮他的,他气愤的想。说要强暴他?谅她也没这个胆。以为他好欺侮是吧?他就要让她瞧瞧,什么才叫戏弄,跟他比阴的?趁早滚回去练个十年再来吧!
心意已定,少儒对丽清勾起一个令她看傻眼的微笑,摄人魂魄的双眼发出诱惑的光芒,她觉得自己快被那双漂亮得不像话的眸子吸进去了,没注意到少儒的不寻常。
他伸出空着的双手,往坐在他身上的丽清拦腰一抱,从她的背后像大海捞月般,硬将她整个身体往他身上揽,丽清无可避免的整个人被少儒搂得紧紧的,不留一丝空隙。
“你——放开我!”她使劲的挣扎。不对啊!游戏不该是这么玩的,她应该是主控全局的人才对。
“我干嘛放开你?”少儒抱得更紧了。“你是我老婆,跑来说要尽为人妻的责任,还说要非礼我,我看咱们别这么累了,直接进洞房不就得了。”少儒发出一声不正经的笑。这疯女人真以为他是只病猫?
“进什么洞房?”她的小小愿望不过是偷摸他一下。还没想到那么远的事。
“你该不会是在告诉我,你不知道床第之事?”他实在有些怀疑,这么大胆、主动的女孩若说没有经验,那她那些大胆的言辞是打哪儿学来的?
她当然不知道,当她是烟花女子啊?再怎么说,她也是名门之后,哪会知道那种事?不过,看他那一脸挫相,她决心撕下来丢到地上践踏,她想起少允的话。
“就算我不知道也比你强,少允说——”
“说什么?!”他面露凶光,大哥的狗嘴绝对吐不出象牙。
“他说……”哎呀!这么难堪的话要怎么说出口?
“说什么?快说!”此话绝非好话,看她那副吞吞吐吐的模样便知。
“好嘛!是你要我说的哦。”她努力憋住即将爆发的笑,沉着的回答。“他说,你不知道该怎么进洞房。”
换句话说就是处男啦!他都二十一岁了,一般男人早就儿女成群了。当她听见这事儿时,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这事要是传出去,一定会成为京城里最大的笑话,比赵亭玉被兰儿海扁那事更具看头。
“他混帐!”一抹红晕迅速浮现在少儒俊美的脸上。他早该杀了少允,省得他到处造谣生事,破坏他的名誉。不过,眼前这个女人更该死,竟然和少允讨论这种事。
“少允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和他到底有啥关系?”少儒不自觉的加强搂着丽清的力道,丽清则是想尽办法将身子往后拉,以免胸部贴上少儒的胸膛。
“我和他是啥关系,与你无关。”丽清冷冷的回答。
“谁说无关?你现在的身份是我老婆,要是你到处去偷汉子,我的脸要往哪里摆?”其实他在意的是——是什么?他自己也不明白。他只知道,他不要丽清跟少允走得那么近。
“反正我们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你那么在意干什么?放心!就算我要偷汉子,也绝不会在京城,以免给你丢面子。”真不知道谁才是妖孽,净说些气死人的话。
“你敢!”少儒的双眼冒火。就算她只是个挂名妻子,他也绝不容许她不贞。
“我为什么不敢?反正你又不要我,嫌我丑八怪。外头的男人就没有你那么挑,我若真的有意,还怕没人要吗?”这话倒不假。她那一票弟兄,就一个个对她倾心不己,更别提追了她五年的尹律枫,他可是“京城第三美男子”。只不过这人向来风流倜傥、吊儿啷当,他说的话她一句也不信,因为他对每个女人都很温柔,十足的花花公子。
“你这是在抱怨?”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很在意她要去找男人。“别急!今晚夜色很美,正适合进‘洞房’。”
少儒忽略丽清惊讶的表情,将原本放在丽清背后的右手,移至她的后脑,向前施压,将她的脸拉近,双唇不由分说便压上丽清的。
“等一下——”丽清还来不及反应,就教少儒的嘴给吞下其余的抗议。
她的脑中一片空白。她竟跟少儒在亲嘴!这个梦她作了至少五年,从她长大知道男女间的情爱开始,她的对象就只锁定少儒,原以为这个梦想就要随着时光流逝,没想到竟有实现的一天。
少儒也被自己这冲动的举止给吓着。他这辈子还没想过要去碰哪个女人的身子,更别提嘴唇。瞧他现在正做些什么?他竟去吻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天杀的妖孽!而且他还非常享受,他顿时感到羞愧,一把推开坐在身上的丽清翻下床,对着她大骂。
“你这贱女人,还不快给我滚出去?”少儒这根本是恼羞成怒。
“我贱?那你的举动又算什么?”丽清也火大了,把她从意乱情迷的梦境里硬拉出来不说,还骂得她一头雾水,当她好欺侮啊!
“你给我出去就是了,滚!”少儒自个儿也弄不清刚刚那一份冲动是打哪儿来的,根本无法回答她的问题。
丽清为之气结。这位任性的大少爷当她是什么?妓女吗?挥之即来,叫之即去?算了!反正她不想待在这疯人窝。她想好好的静一静,以思索明日的计划。
“走就走!”丽清潇洒的丢下这一句,随即转身离开。
少儒虽有拦住她的冲动,但马上不屑的走回床上。
“混帐!”他一拳打在床柱,古老名贵的檀木床随之摇晃不已。
他躺回床上,十指交握放在后脑勺,闭上眼睛试图入睡,眼前却不断涌现丽清的身影,以及刚才的吻。
“妖孽,去死吧!”少儒大声的咒骂着丽清,继而沮丧的发现——今晚他别想睡了。
“该死!什么都没有!”丽清忍不住的咒骂。要不是怕吵醒“康王府”的上上下下,她真想捶烂房里所有的摆设。
这种夜贼生活已经持续多久,连她自己都忘了。自灭门惨案中捡回一条小命至今,已闯过不下百间府宅,这其中有寻常百姓人家,更不乏皇亲贵族,就像“康王府”。
看来她又找错方向了。当年那宗案件错综复杂,其中的蹊跷更是多。这么多年以来,吴家仅存的丽清背负着血海深仇,她发誓要洗刷“吴将军府”的卖国之名,还她父亲一个清白。
她想起她那耿直、充满着正义感的父亲,不禁悲从中来。她的父亲那么热爱国家、社稷,却必须遭受如此可怖的命运——满门抄斩、诛连九族。她依稀记得小的时候。她父亲总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