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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嫁给狐狸上校文/薇安娜
、第一章 落魄小姐的惊魂一刻
给陈璃绣打电话的时候,沈烟正顶着毒日头站在溪城的一个十字路口,身边是一个大大的旅行箱,这会儿她对着电话咬牙切齿的说:“我跟那个死男人撕破脸了,他把我赶出来了,现在我正流落街头。”
那边璃绣冷笑了一声,说:“你自己活该呗,早就叫你滚出来别和他一块儿住了,你偏不听,现在可好,流落街头了吧,我看你现在怎么办。”
“就是不知道怎么办,才来向你陈大小姐求救的,难到你就忍心看我流落街头?”沈烟翻了个白眼,陈璃绣这个女人她是最清楚不过的了,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肯定不会丢下自己不管的。
“行了行了,”璃绣叹了口气,无奈的说:“我现在就过来接你,你在哪儿呢?”
“玉泉路和明珠路交叉路口上,谢谢你啊。”沈烟有气无力的说。
“说这些!”璃绣哼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沈烟待离绣挂了电话,便把电话塞回包包里,站在街边看着面前来来往往的车辆叹气。
说实话,沈烟倒真是个美女,一米六五的个子,苗条的身材,鸡蛋般白嫩的肌肤,如同海藻一样浓密的长发一直披到腰间,配着小小的脸,大大的眼睛和樱桃小口,再配上一条飘逸的连衣裙,往街头一站,倒有不少人回过头来细细的打量她。
而这会儿,她正眯起眼睛看着行李箱上那张有些褪色的年画,上面抱着鱼的两个胖娃娃还是无忧无虑的笑着。把自己推出门的时候,那死男人恶狠狠的对自己说:“我永远都不想再看见你!”说完,就“嘭”的一声关上了门,门上的年画摇了几摇,还是掉了下来,落在满是灰尘的地上,沈烟叹了口起,捡起年画拖着行李箱走出了那栋生活了5年的旧楼,彻底跟那个死男人告别。
“唉……”沈烟叹口气,弯腰拿起那张年画,把它扔到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这张年画,还是去年过年的时候,自己和他一起贴的,那时候他拥着自己,一脸宠爱的说:“以后,我们也要生这样一个胖娃娃。”谁知还没等到以后呢,就什么都没了。
沈烟深深的叹了口气,心里如同有一团棉花堵着,酸了鼻子却哭不出来。
“你发什么呆呢?”璃绣的声音突然响起,沈烟这才发现她不知什么以后已经将车停在了自己面前,连忙眨了眨眼睛,嘴角勾起一个弧度,说:“你那么快就到了?”
“嗯,我刚好在附近,借了我哥的小奥拓。”璃绣说完走下车来帮沈烟拿行李。
璃绣不同于沈烟的古典气质,倒有一种利落的气质由内而外的散发,短短的头发加一张可爱的娃娃脸,白衬衣牛仔裤和一双帆布鞋,简单而又清爽,要不是因为那接近一米七的高个子,就更接近于邻家小妹的感觉了。
“行了你,陈秋辰是个王八蛋!”璃绣站在沈烟身边,声音清脆的说:“咱们犯不着跟王八蛋置气,不值得!”
“嗯,”沈烟点点头,收起难过的表情,和璃绣一起把行李箱塞到了后备箱,然后上了车。
“现在去哪儿?”璃绣问。
“先去名城,我坐车到机场,回北京。”沈烟头也不抬的说。
“行。”璃绣干脆的点了点头。
来到机场时已经是下午6点了,沈烟买了机票后,坐在等待区等待着,晚上9点的飞机,还有3个小时。
她觉得有些饿,但是又不想吃东西,想起那女人躺在自己床上那模样,沈烟淡淡的笑起来,那女人好像是他的上司吧?真行,能把上司都骗上床了,自己有什么好怨他的?怨他供自己念书?怨他养活着自己?怨自己毫无用处只拖了他的后腿?怨他为了升职让别的女人睡到了自己床上?
罢了,沈烟摇摇头,人家有更好的路去走,自己又何必拦着?更何况,拦得住么?沈烟摇着头苦笑,想起他所做的一切,够了,他已仁至义尽,自己有什么资格要求别人背着自己这个包袱一辈子呢?以后得靠自己了啊。
沈烟思来想去,不知不觉时间过得飞快,竟然已到了登机的时候,沈烟听着大厅里催促登机的声音,又看了看周围,低声说了一句:“别了。”说完就朝登机处走去。
到了飞机上,找到自己的座位,旁边已经坐了一个男子,用毯子盖着头和身子,似乎是在睡觉,只露出一只手在外面。
沈烟抱着小包包小心翼翼的坐在旁边,生怕惊动了他,坐定后,斜眼看见那只手,不由细细打量起来,指甲修剪的很短很干净,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很漂亮的一双手。
陈秋辰也有这样一双手,只是他的掌心布满了茧子,不知这双手的掌心,是否会有同样的茧子?想到这里,沈烟微微一怔,想这些做什么?她苦笑一声,跟空姐要了毯子,自己也蒙着头闭上了眼睛。
飞机平稳的行驶着,正在沈烟昏昏欲睡时,凭空中却响起了一声炸雷,接着是人群恐慌的声音。
沈烟连忙拉开毯子,还没看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就看见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自己,一个蒙着脸看不清容貌的男人正站在自己面前的通道上一手拿着一支枪,大声呵道:“我们不想杀人,只求财!你们不必惊慌,把钱都拿出来!”
沈烟心下叫苦,自己怎么这么倒霉,电影里的情节居然都能在真实生活中上演?
“快把钱拿出来!”那劫匪狠狠瞪着沈烟,大声呵。
沈烟不敢看他的眼睛,只得伸手去拉随身携带的小包上的拉链,却不料被一只手按住,她诧异的抬起头,看见刚才睡觉的那男人不知何时已经拉开了盖在脸上的毯子,坐直了身子,靠近自己的那只手正按在自己捏着拉链的手上,另一只手却早已抬起,手中握着一支抢。
未等沈烟反应过来,一声炸响,沈烟听见闷闷一哼,转头一看,那劫匪已经倒在了地上,鲜血正缓缓从左胸口流淌而出。
“啊!”沈烟吓得大声惊叫,两只手捂住轰鸣的耳朵,惊恐的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那男子,却见他眼睛闪亮,抿着嘴唇迅速的站起来,身手敏捷的从自己身上跨过,举起枪往前又打出一枪,如同炸雷一般的声音震得沈烟即使捂着耳朵,也觉得轰隆作响。
那男子在开了那枪之后,缓步往前走,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着他,没有人敢说话,空姐看着他朝机长的驾驶室走,想伸手阻拦,却又欲言又止不敢说话。
“里面有几个人?”他压低了声音靠近空姐耳边问。
“机场和副驾都在里面,还有一个持枪的劫匪。”空姐哆哆嗦嗦的,好半天才挤出这样一句话。
他安静的听着,待空姐说完了,才又低声道:“他们应该已经听到外面的动静了,你赶紧把乘客都安排到后面,用所有能挡的东西挡住,要快,要轻。”
“嗯,”空姐点了点头,对着一直看向这边的乘客们做了个手势,示意大家往后,大家都明白此时的情形,也都站起来往后躲去。
沈烟看着那男子小心翼翼的朝前走,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从包包里拿出自己平时用的那合粉,快步走到那男子身边。
“我想你会用得到的。”沈烟把粉递给他。
他低头看了一眼沈烟手中的散粉,又看了看沈烟,有些诧异的点了点头,说:“去后面。”
沈烟咬了咬嘴唇,没有再说什么,跟着人群往后轻轻退去。
待大家都安顿好后,只见那男子小心翼翼的移步到驾驶室前,对着身边的空姐点了点头,空姐看了看他,伸手把门打开。
在门打开的那一瞬间,男子迅速的讲沈烟的粉往里一抛,接着抬手就是一枪,沈烟连忙捂住了耳朵,却见他已经放松下来,把门敞开,往前走了两步,去查看那劫匪的伤势。
沈烟往前够了够,只看见那劫匪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身边有两个男子一脸惊恐的看着他,他蹲下身看了看那劫匪,舒了口气,把枪收到腰间,抬起头来说:“没事了。”
大家这才放下心来,各自回了自己的座位,窃窃私语。
沈烟坐回到自己座位上,抚着胸口惊魂未定,这男子是谁?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就解决了三个持枪劫匪?还有,他的枪是怎么带上飞机的?他难不成也是什么恐怖分子?
想到这里,沈烟缩了缩身子,目光定定的看着那男子,只见他弯腰把在过道里的两名劫匪拖到了厕所里,又把机长室里的那名劫匪拖进了储物室,这才洗了手,和空姐低语了几句,才朝自己走来。
沈烟连忙让了让他,他也不说话,坐回自己座位上又拿毯子蒙起了头和身子。
空姐这时才来安抚乘客的情绪,沈烟也没听清她在说些什么,只觉得耳朵嗡嗡的响个不停,索性也拿毯子把自己捂起来,手却一直抖个不停,这时才觉得后怕。
等沈烟来到北京时,已经是半夜12点多了,空姐报了警,一下飞机,便有警察来把那些劫匪带走了,飞机上的乘客全都请进了警察局,等繁琐的审问盘查结束后,沈烟从警局出来已经是凌晨4点半了,看了看空荡荡的街,沈烟叹了口气,拎着行李慢慢朝前走去。
“嘟嘟”后面有车鸣喇叭,沈烟回过身,看见一张路虎停在自己身后,从车上下来一个男子,正是在飞机上解救了众人的那人。
“有事么?”沈烟疑惑的看着他。
“你住哪儿?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不安全,我送你回去吧。”那男子笑起来,说。
沈烟眯起眼睛看他,他笑起来眯着眼睛,眼神却是格外的明亮,仿佛是天上的星辰,都掉进了他的眼睛里,极其英俊的脸,棱角分明,让沈烟一看之下,竟是移不开目光。
“小姐?”那男子看沈烟呆呆的看着他,试探性的喊。
“哦,”沈烟回过神来,有些不自然的说:“不用了,我走过去就可以了,我住的学校离这儿很远,怕你不方便。”
“呵呵,”那男子笑着摇摇头,说:“既然很远,你走过去定然是不方便的,更何况还拖着这么多行李,至于我,我开着车,没什么不方便的。”
沈烟犹豫起来,确实,这里离学校太远了,要是光靠自己走,得走到什么时候?可是他……沈烟又抬起头看了看他,刚才在飞机上他那般决绝狠戾,杀伐决断毫不留情,身上还带着枪,虽然他救了所有人,但也难保他不是好人,自己是断断不能跟他走的。
想到这里,沈烟笑了笑,说:“不劳先生费心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那男子看着沈烟犹豫半响,叹了口气,从身上拿出一张士官证递到她手里,道:“我不是坏人,你自己看。”
沈烟结果那本士官证,只见那上面工工整整印着蔚瑾瑜三个字,贴着这男子的照片,旁边的职务和军衔列赫然写着:上校。
沈烟一惊,反反复复看着手中的士官证,终于觉得不像有假,于是把士官证还给他,说:“那就麻烦您了,上校。”
蔚瑾瑜听她这样说,轻笑一声,伸手过来提了沈烟的行李,说:“上车吧。”
回到学校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沈烟早已疲惫不堪,跟蔚瑾瑜到了声谢,就拖着行李朝宿舍里走去。
现在正是放暑假的时候,校园里能回家的都回家了,只留下少部分的穷学生,因为要打工赚学费,才不得已的住在学校里,此时的学校,已经没有多少人了,透露出几分凄凉的意味来。
沈烟抬眼去看自己所在的宿舍,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正梅应该是还在宿舍里的。这个从大山深处带着骄傲走出来的女子,家境的贫困让她的骄傲在这个城市里迅速的消亡,变得有些沉默寡言,但她的心,却仍旧是少有的纯净,这个暑假,她也是留在这里打工赚钱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