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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下地狱去,杨健!”沉幼婷破口大骂。
“幼婷……”沉莉婷一副快晕了的表情。
“我习惯了,”杨健苦笑,在关上大门的那一刻他还在对自己说:“我真的习惯了……”
※※※
是有满心的不愿,是希望自己的姊姊快点走。但是沉幼婷还是听了杨健的话,到厨房给沉莉婷泡了杯咖啡。免得她姊姊认为她还是那么的不长进,不知道怎么对待宾客,没有学到“待客之道”。
喝着妹妹这杯既苦、奶精又还没有散开,而且咖啡也还浮在杯面上,沉莉婷真是笑也不是,骂也不是,至少幼婷没有在咖啡里“加料”。
“幼婷,真的有必要这样吗?”其实沉莉婷还是很疼这个妹妹,她叹了一口气道。
“是杨健要我泡的……”
“妳明知道我指的不是咖啡!”沉莉婷感到有些不耐。
沉幼婷将手一摊,一脸她也没有什么好解释的表情,随沉莉婷去想,她都无所谓的样子。
“我不知道妳为什么总是对自己的家人充满敌意,即使我学的是心理学,但我还是猜不透……”
“妳真的猜不透吗?”沈幼婷截断她姊姊的话。
“妳的家人并没有亏待妳……”
“当然!是我配不上那个家,是我……”
“不准妳这么说、这么想!”这会没有外人在,沈莉婷可以畅所欲言,“幼婷,妳的“自卑”是多余的,没有人嫌过妳,在爸、妈的心中,妳是他们的宝贝小女儿,在哥哥、姊姊的眼中,妳是一个活泼、浑身是劲的妹妹,我们从来不觉得妳配不上……”
“真不愧是学心理学的!”沉幼婷听不下去的又打断她姊姊的话,“连违心之论都说得如此自然。”
“幼婷!”沉莉婷放下咖啡杯,实在是快要被她这个妹妹给逼得失控、逼得失去她的沉稳。
“我从一出生起就是多余,否则我们两个也不会差上快十岁,我和两个哥哥也不会差上了十多岁,如果爸、妈“小心”一点,这世上根本就不会有我!”沉幼婷巧在杨健的电视柜前,一脸冷淡的低吼。
“可是妳既然来到了这世上……”
“对,既然我被生了下来,既然我被生到了优秀、杰出、个个是“人才”的沉家,我就该也出色、出类拔萃、傲视群雄!但我没有,我也不是,我只是一个爱玩、爱疯、爱闹,几乎是个只会闯祸、惹事的麻烦精……”玩着电视上的小玩偶,沉幼婷心痛的说。
沉莉婷不语,静听妹妹的“心语”。
“你们大家的失望令我难过、你们的生气令我自怜、你们的放弃令我自暴自弃,我发现自己根本不配当沉家的一员。我只有令你们丢脸的本事,别的什么都没有!”沉幼婷咬着唇,苦笑着。
“不是这样,妳太主观了!”沉莉婷反驳。
“妳不敢承认吗?”沉幼婷讥笑的说。
“因为我们绝不是这种心态!妳或许有些“不一样”,但妳毕竟是沉家的一分子。“沈莉婷重申。
“多感人啊!”沉幼婷一哼,一脸的不领情。
“幼婷,很多感觉是相对的,如果妳对我们是这样的感觉,自然我们对妳也是这样的观感,但我们毕竟是一家人啊!”沉莉婷不可能马上扭转妹妹根深蒂固的观念,但她至少可以教妹妹“公平”。
“所以我不欠你们什么,你们也不欠我什么!”沉幼婷一副要决裂的表情。
“幼婷,我不是这个意思……”沉莉婷耐心的又说:“我是说如果妳要我们给妳机会,那妳也必须给我们一个机会,让我们重新“认识”彼此。”
““认识”?!”
“幼婷,我们大家都是爱妳的!”沉莉婷由衷的说,“妳不能否认这一点。”
沈幼婷瞄了姊姊一眼,不作声的,心想:他们爱她是因为她是沈家人,还是因为“她”这个人而爱她,她必须确定,必须弄清楚!
“如果妳的生命真有危险,我们可以回加拿大……”
“妳不怕凶手追到加拿大,祸延全家?”沈幼婷截断她姊姊的话。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让我们全家一起面对!”沉莉婷坚决的说。
“沈莉婷……”沉幼婷不信的,“妳知道妳在说什么吗?妳真的是这个意思?!”
“我们爱妳!”沉莉婷理所当然的说。
想说自己无动于衷,但是沉幼婷知道那是自欺欺人!如果她的家人真的都不关心她,那她姊姊也不会千里迢迢的从加拿大赶来,即使她再反叛、再离经叛道,他们也没有和她脱离关系!这令她……“幼婷……”沉莉婷的双手搭在自己妹妹的肩上,“我们不是仇人,我们是家人啊!跟我回去,妳这样待在这里实在……”
“我有生命危险!”沉幼婷拨开了她姊姊的手,“也许等这件事情过去,我会回去,但是眼前……”她摇头。
“幼婷,妳没理由这么麻烦杨组长!”沉莉婷仍不放弃。
“杨健自己都不嫌烦了,妳替他担心什么?”沉幼婷口气有点酸。
“我认为自己可以帮妳!”沉莉婷一副相信我的表情。
“妳会抓凶手吗?”沉幼婷反问。
“不会,但是……”沉莉婷和妹妹同一阵线的表情。“我是心理学博士,我可以分析凶手的心理状况!”
“妳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而且,”沉幼婷顿了下,“我不希望妳牵涉进来,不希望妳蹚这淌浑水!”
“幼婷……”沉莉婷感动的说:“妳还是关心我的,妳还是在乎妳的家人的,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在妳吊儿郎当、凡事无所谓、漠不关心的外表下,有着一颗热情、恋家的心,我知道我没错!”
“妳别肉麻了!”沉幼婷故作讥笑状。
“不管妳再怎么装,我都不会……”
“沉莉婷,我劝妳最好赶快回加拿大,如果妳非留在台湾不可,那至少住到亲戚家,不要回家住,否则万一凶手杀错了人,妳菟死了,那我真是罪过!”沉幼婷硬不肯流露出她心里真正的情感。
“我不会回加拿大!不过我也会听妳的话,我和大姨联络看看,着住她那方不方便。”沈莉婷心意已决的说,她一定要留在台湾等这一件事结束。
“不然妳可以问问杨健,看妳能不能也住在他这,反正他有三个房间……”沉幼婷故作微笑状的建议。
“不!”沉莉婷一口拒绝,“妳还有理由住他家,我有什么理由?”
“陪妹妹啊!”沉幼婷想也不想的就脱口而出。
“我去大姨那住。”即使一眼就对杨健有好感,但沉莉婷也没有想过要住他这,姊妹俩都住在这,这成什么体统?如果传回了加拿大,只怕她的“一世英名”
就全毁了,所以无论她再怎么对杨健存着好印象,也不会作这种决定。
“可别说我没建议妳啊!”沉幼婷挑眉道。
“幼婷……”沉莉婷真是输给了她妹妹。
※※※
姊姊一走,在屋子里来来回回走了不下数十次的沉幼婷终于还是按捺不住,她轻手轻脚的上了楼,确定没有男鞋之后,才按了杨依静的门铃,面对杨依静的落落寡欢,沉幼婷一时忘了自己的烦恼。
“怎么了?你们吵架了?”沉幼婷鸡婆的问,“妳心情不好?他怎么这么快就走?”
面对沉幼婷一连串的问题,杨依静只是苦笑、无言以对,她的心情这个小女孩绝对不会懂!
“妳是不是要下逐客令?”沉幼婷很识相的问。
“不!幼婷,妳留下来。”杨依静发现自己这会要的不是安静,而是一个说话的伴,。她心里的感受此刻复雓无比,需要有个可以倾吐的对象。
“除忠铭呢?”沉幼婷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问。
“走了。”杨依静平淡的说。
“你们吵架了?”沉幼婷再问。
“没有,我们有什么好吵的?”杨依静悲哀的表情。
“那妳为什么心情不好?”沉幼婷不信。
“我有心情不好吗?”杨依静不置可否的。
“妳的镜子收在哪里?我去找来让妳自己瞧瞧妳的这张脸!”沉幼婷同情的表情,“情侣口角吗?”
“我和他不是情侣!”杨依静低声道:“我和他……甚至什么都不是,什么都……”
“杨依静,你们两个在演什么文艺大悲剧吗?还是妳剧本写太多了。人也变得有些……脱离现实!”沉幼婷试着问她心中的苦闷。
“幼婷,妳不了解。”杨依静颓然的倒向沙发。
“我是不太了解,但至少我还看得出你们两个对彼此的好感!你们两个人四目相交所交换的“友善”眼神,妳明明是在乎他的。否则妳这会不必在这里摆出一张世界末日般的苦瓜脸!”沉幼婷犀利的说“幼婷,我开始要同情我哥哥了!”杨依静有些招架不住,“事情不是妳想的这样子,我和涂忠铭只是……我们只是朋友,谈不上深交,我……只是在构思剧本里的情节,所以才……”
“才这么“怅然若失”?”沉幼婷替她接口。
“是的。”杨依静漠然的答道。
“妳骗谁啊?”沉幼婷反驳,“太侮辱我的智商了,我看起来像个低能儿吗?”
“我没有骗妳什么,涂忠铭地……”杨依静先起身,然后她又再倒回沙发,“总之妳就当妳不曾见过他,也千万不要在我哥的面前提起。”
“为什么不能提?”沉幼婷不以为然约又说:“男女交往是正常的事,就算妳哥是那种食古不化的老古板,妳也不是初出社会的小女生,他怕妳被骗啊!还是涂忠铭他这个人……”
“反正我和涂忠铭是不会有交集的!”杨依静有些灰心,“和他再深交下去,只会使两人受伤。”
“总有原因的嘛!”
“妳还看不出来吗?”杨依静看着沉幼婷,“以妳的聪明、妳的世故,妳不可能看不出涂忠铭他……”
“像个“大哥”?”沈幼婷抢白。
“是不是“大哥”我不清楚,我只知道他不可能改变。”杨依静自嘲的说。
“杨依静,没有什么人是不可能改变的,而除忠铭即使着起来像个“大哥”,但是他的人不坏,我在外面吃喝玩乐惯了,我会看人,涂忠铭不像是败类,我可以打包票,至于杨健那……”沉幼婷一哼,“是妳要和涂忠铭谈恋爱,又不是他!”
“妳说得可容易,但问题并没有这么简单!”杨依静真希望自己有沉幼婷这么乐天。
“杨依静,如果妳真喜欢一个人,那妳应该喜欢的是原本的他,而不是妳希望他成为的那个“他”!如果是有缺点当然改,但如果并不是非常大的问题,妳何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人是十全十美的!”沉幼婷觉得自己和涂忠铭是同类似的。
“幼婷……”
“就拿我来说,”沉幼婷无奈的语气,“妳知道我那个优秀的姊姊回台湾了吗?不只如此,她还找到了我,妳哥这下可有得比较了!”
“妳姊来了?”杨依静一脸的惊讶。
“她担心我,而且代表沈家来一探究竟。”沉幼婷的说法有些滑稽,好象她不是沉家的一分子。
“那很好啊!表示妳的家人关心妳,他们并没有忘了妳!”杨依静替沉幼婷感到高兴。
“真是这样吗?”沉幼婷淡然的一笑。
“是这样!”杨依静一副肯定的表情。
“也许他们只是怕我闹出什么丑闻。”沉幼婷苦笑。
“妳又在胡思乱想了!”杨依静摇头。
“在见了我姊姊以后,你哥心里一定会有一大堆的问号,一定会怀疑我是不是从外面抱来的,一定会觉得我是沉家的“突变”,这下他可有话题来糗我、羞辱我了!”沉幼婷悲观的一叹。
“为什么妳总要把我哥想得那么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