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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梁辰避开他的目光,转身欲走。
“不知道什么?不知道你和老板?”Simon低低地说。
梁辰身躯一震,愣在当下。
“我不过是不说。你觉得我们朝夕相处五年时间,你的这些事和心思,我会一点都没察觉?”Simon叹道,“你是个单纯的孩子,从你刚被老板带到我面前的时候我就知道,那个时候你一无所有,可是你一点儿都不落魄。”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这些话,他都说过。”梁辰的眼中蒙上一层雾气,秀气的唇角上扬,浮出一些苦涩来,“你们最喜欢说一些听上去很冠冕安慰的好话,其实比什么都伤人。我要是真的那么好,为什么不要我。”
我要是,真如你们所说的那么值得珍惜,为什么从没出现一个人来好好珍惜我。
“老板他,也许……”Simon的心里堵堵的,眼前的这个少年,很少有这样的模样,悲伤刻骨,万念俱灰。
“也许有苦衷对吧?”梁辰的嗓音喑哑,“他最大的苦衷不过就是我们的关系永远不可能曝光,不过就是他快要结婚了,名媛淑女,门当户对,天作之合!除了能为他赚钱,除了在某些可笑的时候我能满足他的欲?望,我对他来说其实也没什么用,他不缺钱,不缺发·泄·欲?望的工具,我的存在对他而言反倒是个威胁。所以挥挥手,他就能把我扔了。”说完后,又笑一笑,“不过,他倒是很了解我。知道我不会因为这个而口无遮拦,在媒体面前捅出一切来伤害他……Simon,你说,以他对我的了解,会不会连那天我知道解约消息后一时想不开,开车自尽都算得到?”
“小辰!”Simon心中一惊,害怕他越想越糟,又有什么轻生的念头。
“放心,我已经死过两次了。第一次,我碰到他,第二次,碰到那个女孩子。”梁辰道,“可是,一个当我是件趁手的工具,用时百般呵护,不用了就弃如敝履。还有一个,根本是阴错阳差……看来老天还想我在人间多蹦跶些时日,我不会再做什么蠢事了。”
“你离开之后……去哪里呢。”Simon轻声道,“你现在有那么多追捧者,没有专门的人进行保护,突然退出娱乐圈……”
“别担心了。”梁辰摆摆手,“公司赔给我那么一大笔违约金,还有这些年积攒的……去哪里都够了。追捧者?一个月,两个月,或许还是。一年,两年之后呢?还能有人记得我,就很不错了。”
“小辰。”Simon轻声道,“以后有什么困难,来找我。”
“好了,解约通告还没正式下来呢。公关部还要好好编一个理由给人民大众,现在我还是你的艺人,这些话,等我们真的要分开的时候再说吧。”梁辰微微抬头,看无边夜色里零星几颗闪烁的星子,轻声呢喃,“真的有神明吗……还是不要有好了,如果有的话,我或许……会怨恨他的不公呢。”
在Simon的注视下,那个纤细瘦弱的少年,慢慢走远,背影孤单桀骜,带着不合年纪的忧伤,慢慢融入夜色之中。
司晓思做了一个很长的梦,醒来的时候却一点儿都不记得,只觉得累,像是梦里一直都很喧嚣吵闹,而她也很难受,想哭想叫又发不出声音,生生地被扼住喉咙,挣扎无望。
她睁开眼来,是第二天凌晨四点钟。第一个看见的是江墨,坐在病房内的沙发上,抱着笔记本正在阅读着什么,电脑屏幕的白光打在他的脸上,显得他的脸色很苍白,下巴上隐隐有些青色的胡茬痕迹,却不狼狈难看,瞧着像个毛头小伙子熬夜玩游戏似的,很有年轻气盛的光景。
司晓思没有出声,一个人默默地想事情,她在想自己怎么了,为什么会到医院来。可是无论怎么样,都想不起来,只好问道:“江墨,我怎么会在这里?”
江墨陡然听见她叫自己,握着鼠标的手一抖,忙把笔记本拿开,几步走上前去,眼中是不加掩饰的惊喜:“晓思,你认得我了?”
“我,为什么不认得你……”司晓思奇怪道,想要坐起来,江墨伸出左手给她扶着,右手绕到她的背后轻托着她将她扶坐起来,又拿了软枕垫在她身后。
“你……”江墨还不知道她现在的情况,没有专业的心理医生在,只凭他刚刚看的那些网页所获取的知识,他还不敢擅自同司晓思说什么,只摸摸她的头:“昨天我去接你的时候你摔跤了,我怕你磕到脑袋就失忆了。”
“怎么会失忆……那样的巧合怎么会发生在我身上啊。接我的时候?是接我下班吗?我怎么不记得我摔倒过……”司晓思伸手按了按额角的纱布,努力回忆着的样子。
她忘了演唱会和梁辰的事。江墨想着,却不知道这是好是坏。
“别想了,头不疼吗?”江墨问道,“你昨天没有吃晚饭,饿不饿?”
“饿……”司晓思感受了一下自己空空如也的胃,又说道,“江墨,我想回家……我不喜欢这里。”
“好,我们回家。”江墨马上答应,打算抱她下床。
司晓思脸一红,道:“我,我又不是什么大病,能自己走……”
被抱下去的话,叫人看到该多丢人啊。
江墨只好给她拿了衣服来让她自己换上,自己背过身去收拾笔记本。
“你一晚上都没有休息吗?在工作?”司晓思问道,口气中有些内疚,“你那么忙,我是不是添麻烦了。”
“别瞎想,我是睡醒了无聊,才去车里拿了笔记本看看新闻。”江墨道,又带着一点笑意,“你要是想报答我,不如以身相许?”
司晓思身子一僵,迟疑地啊了一声,成功地逗笑了江墨。
“换好衣服了吗?我可要回头啦。”江墨揶揄道。
“没,还没!不可以回头啊……”司晓思轻呼,红晕上头,早把刚才纠结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第十三章 陪伴是弥足珍贵(3)
坐在副驾驶上,司晓思的手机突然响起来,这个时候会是谁打来的?江墨不愿再生事端,偏头看去,只见司晓思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苏杭的名字。
“小杭怎么会这时候打给我?”司晓思疑惑道,一面接起电话。
江墨心道不好,这个苏杭惯常会来事儿,晓思现在看起来正常,实际上心理、情绪很不稳定,又忘了演唱会和梁辰的事,要是苏杭提起来晓思一定会乱想。
“晓思……”电话那头人声嘈杂,像是在酒吧之类的公共场所,苏杭的声音含糊,像是喝了酒。
“小杭,你在哪里?”司晓思皱眉,问道。
“我不是苏杭……晓思,我一点也不想当苏杭!”苏杭沙哑着嗓子,抱着手机吼道,“谁都知道,我最喜欢梁辰了,他最好看,是世界上最帅的人!”
“你在哪里,你喝醉了。”司晓思也不听她颠三倒四的胡话,急道,“说话,你在什么地方?”
咔哒一声,苏杭将电话挂断,也许是不愿告诉司晓思自己在哪里,又也许是喝得太醉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怎么了?”江墨见司晓思拿着手机有些慌张的样子不由问道。
“江墨,小杭她好像喝多了,不知道人在哪里。你能陪我去找她吗?这里的酒吧,小杭常去的也就那几家……”司晓思对江墨道。
就知道她又要去管些闲事,自己都顾不过来,还要去开导帮助别人,江墨不愿她再受到一点点刺激,便道:“晓思,你身上还有伤,听话,回家休息。”
“江墨?”司晓思望着江墨,不能相信的样子,“那个人是小杭。我不可能不管她。”
“我去找她,我马上打电话给苏航,我们两个一起去找反而效率更高。你这样子在我身边,我怎么放心的下?”江墨柔声安抚道,心里有了一些猜测,刚刚他在医院,上网浏览了很多病情分析,隐约明白,司晓思这个姑娘对朋友不顾一切的帮助,可能是由潜在的心理暗示所导致的。
因为当初面对哥哥的死无能为力,所以潜移默化的,会几乎是强迫性地要求自己满足身边的人的要求,帮助身边的人解决困难。因为心里深处对自己的埋怨,对眼睁睁看着哥哥死在眼前却无所作为而责怪自己,所以,这些年,她在不知不觉中,逼着自己一点一点变得强大,变得勇敢坚强。
“可是……”司晓思显然对自己不能帮忙而感到焦虑,捏着手机的指关节泛着白,江墨覆上她的手:“信我吗。”
“信。”司晓思微微低头,小声应道。
“那我先打给苏航,把你送回去再去找小杭,可以吗?”江墨顾着她的情绪,问道。
“嗯。”他这样温柔周到,司晓思心里软软的,方才的一点焦虑也烟消云散了。
“那答应我回去之后不要乱想,没事的,不过是小杭心情不好去喝了些酒,有我们呢。可以吗?”
“嗯。”
“乖。”江墨紧了紧手,包住她的。
司晓思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一样,有些愣愣的。这一切,像是突然之间发生的改变,身边多了一个人,并且是自己看上的男人,足够的才华横溢、温柔妥帖,可以给自己一段温馨却疯狂的爱情。
虽然他们其实没有一起做什么出格的、刺激的、违背纲常的事情,可是司晓思觉得,这样的陪伴与懂得,足够疯狂。
那些曾经自己咬着牙也要去承担、再孤独不被理解也要去完成的事情,也因为有了这样的陪伴而显得不那么艰难。其实她也想过,自己的性子可能并不讨喜,看起来有求必应,像个热衷帮助别人的爱心大使。
其实很招人烦吧。从前她不止一次听到一些女孩子或明或暗地说她装圣母,说她不过是故意做出这么一副善良的模样来获得男孩子的喜欢。
很少有人懂得,她在帮助别人的时候,心里莫名的就能获得一种救赎与释放,她寻不出根源,但既然不是什么坏事,也就没有追究其原因。就在刚刚,她其实很害怕江墨对她说,晓思你自己还有伤在身逞什么能,苏杭又不是非你不可。
她很害怕江墨会像赵琦、小杭、妈妈那样,对自己说,晓思你干嘛做这些事,其实不关你的事,你不用每次冲在最前面。
幸好江墨没有,他只是告诉她,有我,我帮你。
一直以来都是她站在朋友身前,终于有这么一天,有一个人,愿意陪伴她,护在她的身前。
而且这个人,是她要爱的人。
这样的心情,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能够长长久久的留存下去,和他一起。
、第十三章 陪伴是弥足珍贵(4)
江墨和苏航分头行动去寻找小杭,她的手机再也打不通,唯一的线索也只有晓思隐约听到的嘈杂的背景声音,只好先往几家酒吧找。
江墨和苏航原本交情不深,倒是回国这段时间因着生意与他打过不少交道,对苏航的为人处事颇有赞词。加上晓思和苏杭关系亲密,江墨对苏家的了解也加深了许多。
其实苏家没什么背景后台,苏航父亲苏之杨原来也就是个内地的普通商人,慢慢做大生意后娶了苏家兄妹的母亲周媛,一年后生下苏航。这本该是值得开心且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周媛相夫教子,苏之杨在商场奋斗养家,一切都走在和谐的道路上。
偏偏在苏航七岁那年,苏之杨不甘于婚姻围城造就的寂寞,贪恋墙外红杏,把正常行驶中的一段姻缘开出了轨。周媛倒也是个性情中人,发现丈夫的婚外情后一纸离婚协议拍在桌上,收拾细软一走了之,连亲生骨肉都不看一眼。
谁知周媛离开千里之外后才发现自己已经怀孕。
那孩子便是苏杭。
江墨找到苏维酒吧的时候天都快亮了,客人都散的差不多,杯盘狼藉的大厅里只有三三两两的服务员在收拾,见到江墨倒是有人上前来说:“先生,都这个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