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晓思的发质其实不怎么好,在阳光下看甚至有些发黄,且发丝极细极软,服服帖帖地垂在肩头,像个小黄毛丫头。江墨手里还捏着钥匙,站在玄关望着她竟然忘了动弹,回过神来时有些失神地笑了笑,笑容里还有些心疼。他轻轻走过去,想抱她回卧室,却知道她一向觉浅,不愿惊醒了她,便只立在一边,有些无措。
却不想手机突然振动了起来,江墨赶忙大步走进卧房里,把门轻轻带上后才接起电话。
是宋临安打来的。
“江墨,茗心嘉园的那个案子,出了点问题。早上F市那里的负责人急急忙忙打电话给我,好像是投资方……”宋临安的语气少有的凝重,江墨知道事情一定比他说的要严重,否则以宋临安的性子,不会这么着急一大早打给他。
“你把那个案子的详细资料先发到我邮箱里,我马上回公司。”江墨沉声道。
简单梳洗了,江墨拉开卧室门准备外出,却看见司晓思站在客厅,赤足立在冰冷的地面上,表情是惶然而惊惧,被吓了一跳的样子。
“你醒了?怎么不穿鞋,地上凉。”江墨上前几步道。
谁知司晓思赶紧往后闪躲了好几步,后背贴在大门上,是马上就要逃出门外的姿态,她的嘴唇发白,神色恍惚,颤着声问:“你是什么人?我在哪里?你想怎么样?”
这个姑娘,好像自从那场车祸后,每醒来一次,就会换一个状态……
江墨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哄她道:“我不是坏人,晓思。”
“我没见过你。”司晓思警惕道。
“……这样好不好,你先把鞋子穿上。我给你我的手机,你打电话给你家人让他们来接你。”江墨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无害善良一些,把手机老老实实地放在茶几上,然后离得很远站到餐厅去。
司晓思仔细辨别了一下他的神情,将信将疑地挪到沙发前拿起手机。
“密码?”
“你的生日。”
“……”晓思顺利解开密码锁,不可置信地打量了一脸单纯无辜的江墨几眼,迅速拨了陈思亲的手机号。
陈思亲昨天就知道了晓思的消息,本就像今天来看看她,一接到女儿这么神经兮兮的“求救电话”,忙不迭遣司机将自己送了过来。
在等待陈思亲的时候,司晓思握着江墨的手机,试探地问:“你叫什么?我应该认识你吗?你是不是我哥哥的朋友呀?”
“你哥哥?”江墨一愣。
“你不认识我哥哥?他是世界着名的建筑设计师,名叫Vessel!”司晓思像是很自豪,眼里都含着光彩,“他现在在意大利。”
“Vessel?”江墨浑身僵直,不能理解眼前的姑娘那破碎的记忆。
好在陈思亲很快就赶来了,望向江墨的表情是满满的歉疚:“小墨,伯母知道这事儿不该瞒着你……是我们做的不地道。可是,晓思这些年来一直都那么正常,甚至是优秀的……我们谁也没想到,她这病,根本就没有好。”
“妈,你在说什么?什么病?他是谁?”司晓思不明就里,奇怪地问道。
“伯母,您先带晓思回去吧。不用向我道什么歉,能遇见晓思,我应该谢谢您!”江墨诚恳道。
“你这孩子……哎。那……我先带她回去了,有什么情况我打电话跟你说啊。”陈思亲欲言又止,想了想如是道。
目送陈思亲带着晓思离开,江墨捏捏额角,下楼取车,手机又响了起来,是海伦。
“江董,今天苏总和汪小姐的订婚宴在澜山酒店举办,礼物已经照您吩咐的提前送去了。今天的行程还安排去澜山吗?”
江墨已经坐进车里,经海伦提醒才想起来今天就是苏航订婚的日子,可是自己这里焦头烂额根本没有闲工夫去道喜,便回绝了。放下手机发动车子,江墨想,苏航那里好像也不轻松,赶着订婚之前,自己的妹妹还添乱,难怪要把她交代得远远的,留个醉鬼在家,要是被来宾客人看到,真是要笑掉大牙。
、第十三章 陪伴是弥足珍贵(7)
“妈,那个人到底是谁?”从江墨家里出来,司晓思奇怪地问,“怎么感觉他跟我的关系很亲近?”
“就是一个以前的朋友,你可能忘记他了,他挺关心你的。”陈思亲随口敷衍道,神情却有些凝重。
“我怎么会在他家?还有……我的额头怎么破了,是不是我磕到脑袋,忘记了什么?”司晓思回忆着,却未果,只好猜测道。
“行了,别瞎猜,你之前摔了一跤,是那孩子帮了你。”
“这样吗……”
“回去之后好好睡上一觉,醒来就好了。”陈思亲安抚道。
“哦……”司晓思心有疑虑,看陈思亲心事重重的样子,也不再多问。
回去后陈思亲马上把司晓思赶进房间休息,自己则和司国平在客厅“闲聊”。司晓思眨巴眨巴眼,生出一计,就着去喝水的借口,悄悄在茶几下放了只采访时常用的录音笔。
“小墨和咱们晓思认识,也不过两个月左右的时间,你说,那个孩子会陪着晓思吗?”陈思亲担心道。
“问题不在这里。”司国平揉揉眉心,“问题是晓思的病有没有治好的可能了。当初,威廉医生就说过,假如有什么诱因把晓思被埋藏的记忆勾起,晓思很可能就会走向……一个死胡同里。”
“你这是什么话,我的女儿肯定会好起来!”
“思亲,你别激动。”司国平拍拍陈思亲的手背,宽慰道,“那也只是医生的推测,现在医学这么发达,肯定有法子。”
“可是,怎么是个头啊?这心理疾病的治疗,多久才能痊愈?晓思现在根本都不认得小墨。”陈思亲道,“从前是抑郁障碍,费了那么大劲才通过催眠心理疏导让我们家晓思开口说话,回到正常的生活……现在,根本就是思维混乱……要是被江家知道,这亲家还怎么结?”说着说着,便捂住了脸,“可不能叫他们知道……传出去多难听,说我们家女儿是个精神病?”
“小墨看着对晓思还挺上心,那孩子是真不错,江家的背景也是没说的。”司国平叹口气,“可是,要是晓思的病治不好,我们也不能拖累人家。”
“国平,要不这桩亲事,就作罢了吧,趁这俩小的还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发展。早早喊停,省得日后撕破脸来……”陈思亲终于有了些哭腔,叹道,“我看得出来,那孩子是真喜欢小墨。可是,人家年轻有为,身边诱惑那么多,一时半会或许因为责任陪在我们晓思身边,万一时间久了……晓思没有好,我们也不可能要求小墨,守着一个连他都不认得的女人……”
“左右是我们对不起江家,对不起小墨。”司国平搂着陈思亲,温声道,“早一些认识到,早一点给晓思一个平平静静的治疗环境,也许对他们都好。我们乐观些想,早些治好了病,若是小墨还没有忘记我们家晓思,那时候再在一起,也算是两全其美了。”
“可是……现在怎么跟他们说?小墨那里,那孩子一时半会不可能放弃晓思的……江家那两个老的,我不愿让他们晓得晓思的病,可怎么跟他们说呢?”陈思亲听司国平说得有理,可一细想,又不知道如何执行。
“这……咱们先别急,江正邦和他妻子在国外,江墨不会因为这种事去打扰他疗养。这样,那个威廉医生不是从美国赶来么,先听听医生怎么说。”司国平道。
陈思亲心领神会:“你的意思是……要是晓思的病情真的严重,就让威廉医生跟小墨说,为了治疗,让小墨跟咱们晓思先分开?”
“哎,不到万不得已,尽量不这样吧。”司国平道,“先走一步看一步。”
司晓思坐在房间里的床上,想着打电话给苏杭说说自己身上发生的奇怪事情,拨出号码后很久才有一个陌生的女孩子接起。
“晓思,怎么啦?苏杭那家伙醉死过去了,在沙发上躺着呢。”江慕拿着苏杭的手机回道。
“……你是,小杭的朋友?”因为苏杭最喜欢在外面结交朋友,有很多司晓思都不认识,这时候下意识也就觉得江慕是其中一个,“小杭她喝醉了?”
“我是江慕啊!”江慕以为司晓思没听出她的声音,道,“是啊,大清早的被我哥送过来,这不还没醒呢!我让陈妈给她煮了醒酒茶,一会儿灌进去,她也太过分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她不知道啊?”
司晓思不记得江慕,还以为碰上个自来熟的,顺着她的话头接下去:“是哦,我也快忘了,今天是苏航哥订婚的日子。”
江慕之前一门心思放在小涵身上,只知道晓思遇上了小型车祸,压根不知道她的病情。于是招呼道:“晓思,要不你一会儿来我家,咱们把苏杭那丫头整起来,一起去参加订婚宴怎么样?我这些天都闷在医院和家里,憋坏了快!”
司晓思本来还奇怪她怎么认识自己,还很熟稔的样子。后来一想,苏杭那丫头嘴上没个遮拦,肯定是她在江慕面前说起过自己,这个女孩子还真是热情主动,她也不好推脱,便欣然应允:“好呀,你家在哪里?我一会儿就过去。”
“我家?哦也对,你还没来过,就在……”江慕也没听出什么不对劲,便报上了自家地址。
司晓思揭去额角的纱布,伤口不大,把刘海梳下来完全遮挡得住,她挑了件得体的小礼服,梳洗一番拿了手包就推门出去。
司国平和陈思亲刚讨论完,就见女儿打扮一新走出房门,对视一眼彼此都有些惊讶:“晓思,你这是……”
“今天不是苏航哥的订婚宴吗?”司晓思道,“妈,你之前不还说要和赵家太太一起去?你忘啦?”
“不是……我当然记得,那你现在这就是要去参加宴会?这么早?”陈思亲见女儿这时看起来倒是清醒得很,又不好说什么,只顺着她问。
“我去找小杭啊……我们,我们先去挑一挑礼物。”司晓思不便告诉父母苏杭喝个烂醉倒在朋友家,这么说道,“我们先去,也好看看那个汪小姐,是不是真的跟传闻中一样美艳不可方物。”
陈思亲和司国平对视一眼,却也想不出来有什么理由可以不让晓思出门,只好有些支吾道:“那,那你注意安全啊……”
“知道啦,那晚上见啰!”冲他们摆摆手,晓思便出了门。
“国平啊……这,晓思她,没问题吧。”陈思亲眼睁睁看着女儿出门,转头望向丈夫,有点担忧。
“应该没什么大事,不是还有小杭那丫头吗。这样,你一会打个电话给小墨,有他顾着,我总要放心些。”司国平说着,眉眼间却也流露出担心来。
、第十四章 抢婚是情痴必备(1)
“你,你们干嘛啊……”苏杭迷瞪着眼看着面前的江慕和司晓思,嘟囔道,“我要睡觉……困死了都,头疼,别吵我……”
司晓思无奈,冲江慕摊手:“不然还是算了吧……这丫头一睡起觉来,很少有人能叫得醒她。”
“开玩笑!我来!”江慕摆摆手示意司晓思躲开一点,一个箭步冲上前拎起苏杭的领子,大吼道:“你丫给老娘起来!喝点小酒而已,装什么死!你哥今天订婚啊,你确定要睡过去?”
司晓思精神一震,有点目瞪口呆地望着江慕,觉得苏杭叫的这个朋友实在是……绝了。
在这种分贝下能挺住的一定不是人,苏杭虽然行事诡谲,但好歹*凡胎,还是醒转过来:“江小慕……我一定是上辈子抛弃了你,这辈子才会被你这么折磨!”
江慕见他龇牙咧嘴地坐起身来,双手环胸,不屑道:“凭你?十辈子也轮不到你抛弃我。”
“现在几点了?”苏杭问道。
“上午十点半。”司晓思报时。
苏杭揉揉蓬松的乱发,迷离的眼飘向阳光灿烂的窗外,砸吧了一下嘴,说:“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