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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晓思被酸得一怔,觉得苏杭这孩子就连喝醉了也不忘文艺的气质,真的很具备小说家素养。
不过这话司晓思从她口中听得太多,只拍拍苏杭的脑袋叹道:“又在想梁辰了?你这么铁杆的粉丝,苏航就该使使劲儿让你和他见个面,没准还能成就一段好姻缘。”
可时过境迁,司晓思对她当初的话有了别样的想法。透过车玻璃看着苏杭,司晓思眼中情绪复杂:真的是她所猜测的那样吗?
如果是,该怎么办呢。
如果苏杭真的是那样看待苏航,那他的想法呢?
如果真的是最坏的那种情况,像父亲曾和自己说过的那样,小杭又该怎么办呢?
但愿不要,这个姑娘,看起来包裹着华丽美好的外壳,却是真的脆弱。
“为什么不见我,你不敢?苏航,你还要逃到什么时候去?这两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为什么你总是去外地出差,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总是躲着我!”站在车外数米,苏杭压抑着怒气和哭腔,问那头的苏航,“你其实已经知道了,是吗。”
“小杭,不要任性,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苏航的声音有些焦急。
“不是我想的那样,难道是你想的那样?我就是个心怀感恩的小朋友,长不大的小孩子,连自己喜欢谁都分不清楚的小妹妹?”苏杭冷笑道。
“你喜欢的,不是那个梁辰嘛……”苏航笑道,“虽然据哥哥的可靠线报,他可能得罪了什么人而丢了前途,你是不是因为这个生哥哥的气?哎呀,小杭,这娱乐圈比他优秀的男明星多了去了,咱们再挑挑?”
“苏航你够了。”苏杭心一横,说道“你知道我喜欢你。不是什么狗屁兄妹,我*就是爱你!”
“哈,哈……小杭同学,这种玩笑呢,咱们不能开。”苏航安抚道,一面打岔,“今天是你老哥订婚大喜的日子,你要是想找我开玩笑呢,换个日子好不?”
“可以不演了么。”苏杭有些疲惫,淡淡地说,“既然你不愿见我当面谈,那就在电话里说。”
“小杭……”
“我们是一样的人,苏航。”苏杭道,“不,或许不一样,你的演技比我高,心比我狠。所以你赢了,我先投降。可我不相信……”她的声音染上些湿意,“我不相信你真的看不透,我说我喜欢梁辰,那都是我在说谎,我在试探你……你一定是看穿了我的把戏对不对,你一定早就知道的……你道行比我深,你比我聪明高招,从来都是这样的,这次也不会例外……”
“小杭,我不知道。”苏航叹道,“你这样的想法,是不成熟的。这么打比方吧……”
“停止你的说教。”苏杭截断他的话,急匆匆道,“我就这样了,我爱你,没有结果我也只爱你,你还是要跟她结婚吗?”
我要一个答案,苏航。就算我说的太过于草率,太过于匆忙,我也只想要一个答案。我忍了很久,很久很久,这太难熬了,过了今天就不可以了……我不能指着你去猜我的心思,我等不起,所以我先说了,请给我一个答案。
时间像过去一个世纪那么久,苏杭甚至可以听见十几米开外行人的脚步声、自己的心跳声、苏航的呼吸声……
那种有些窒息的、慌乱的感觉,在曾经的无数个晚上,在她被母亲离开的噩梦折磨的无法安睡时,已经体验过很多回。只要她喊一声苏航,然后被推门进来的男人稳稳地隔着被子搂在怀里时,再多的害怕都能得到慰藉。
苏杭想,这一次,只要他一句话,她就能得到一辈子的温暖。
“我要跟她结婚。”苏航的声音传来,沉稳而笃定,不像平日里配合她嬉笑怒骂的那个人,可苏杭知道,他是认真的。
“你根本不爱她!”苏杭脱口而出,“你不会幸福的!”
“小杭,我为什么不爱她?或者,就算我不爱她,我难道就要爱你吗?”苏航的声音清冷而陌生,是苏杭不曾遭遇过的对待,“再退一步说,就算我今天为了你放弃她,和你在一起,我就会幸福?受着千夫所指的……幸福?”
苏杭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或许她有这样的预感,知道会从苏航那里得到一个令人伤心的答案,知道他会给自己一把刀子来逼着自己斩断这一团乱麻。但她还是存着一些些的希望,请他赐予自己那把刀子。
傻吗?或许吧,至少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原来是不爱。
“小杭,你值得更好的。”苏航轻声道,“哥哥会永远为你保驾护航。”
“我不要你保驾护航,我要你永远陪着我,我要你说爱我,说从八年前开始就爱我。不是因为兄妹感情,只是我值得被你怜惜喜欢。”苏杭慢慢地说,眼泪不停的从眼眶中溢出,“原来是我错了,我太看得起自己。我以为那些时候,我们的心情是一样的,我以为你不会用眼睛骗人,我以为我们之间唯一的阻隔,是所谓的血缘关系。可是原来不是。”
原来你不曾像我那样用情。
作者说:这是字数多么饱满的一章!非常希望能给点个赞……
、第十五章 爱你是义无反顾(2)
“在你眼里,我一直都像个小丑对不对。”苏杭想笑,很多时候能笑出来就不至于输得那么惨,可是连扯动嘴角都是疼,她知道自己是一败涂地了,“那时候因为你一句玩笑话,你说青葱欲滴真是一个很棒的形容词,你说你喜欢女孩子穿绿色,生机勃勃的很好看。后来的宴会呢,那天穿着那么难看的礼服打扮成一棵油菜出现在你面前的时候,你是怎么看的我呢?”
“小杭,你还是个孩子……”苏航叹道。
“对,你一定在想,我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才能做出这么幼稚没头脑的事情。”苏杭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这两年你躲着我,就是因为你已经看出来了,看出来我的心思所以躲着我,所以把梁辰的照片、演唱会券送到我跟前?你也觉得,我演着演着,就能成真对不对。”
电话那头是沉默,苏杭咬咬嘴唇继续说下去:“其实你是个好哥哥。真的,再也没有什么哥哥能比你好,不好的是我。我自己知道。我生在那种环境下,就是缺爱,所以你来了,我就误打误撞喜欢上你……也许那个时候出现的任何人我都会喜欢上,偏偏是你,偏偏你对我没有感觉。”
“所以,唔……这算是个比较乌龙的悲剧吧。”苏杭试着用欢快点的语调总结道,“就是市场上比较常见的小说类型,兄妹恋什么的,乱·伦没有好下场啦。”
“小杭……可能你自己也弄不清楚这种感情,也许并不是……”苏航轻声道,声音却微微发着颤。
“哥……”苏杭伸手捂着嘴,才不让那哭声显得过于突兀,“我求你!你可以不喜欢我,你可以跟她结婚,你可以做一切你觉得对的事……但我求求你,不要试图抹杀我说的喜欢,我是……真的。”
如果这些年的努力和付出,到头来连最初的情感都要受到质疑,那就什么都不剩了。
“不要不相信我,不要觉得我是个小孩子就不能谈论这样的感情,我爱你,又不是多难的事情,我只不过是做到了而已,不要试图说服我说这不是爱情可以吗。”苏杭捏着手机,用了最大的气力止住哭腔,小脸憋得通红,五官也因为用力而扭曲,她慢慢说出这些话来,终于在失去控制之前挂了电话。
丢开手机,苏杭瘫坐在地上抱紧了膝盖,将脸埋进臂弯之中,失声痛哭。
她的音量实在是不小,纵然车门紧闭,江慕和司晓思还是听了个一清二楚。
几乎石化的江慕怔怔的望了一眼司晓思,难以置信地慢慢冒出一句:“牛、逼、青、年。”
司晓思没有立刻开门出去抱住苏杭安慰她,她知道这个姑娘是走进了一个自己给自己设定的怪圈里,她太过于固执,便是为了蒙蔽他人而套上一层又一层华丽的外套,也要坚持自己的决定。
如今,她终究是被那个她一心想要坚持的人,亲手扯碎所有的伪装。这种时候的苏杭,没有人的话她能听进去,只能自己舔舐伤口,靠着时间的流淌带走所有的执念。
司晓思望着那样的苏杭,心里很难受,也有些莫名的触动,这样近乎于崩溃的情绪,让她觉得莫名的熟悉。
就好像在什么时候,她也曾经陷入这样无助的境地之中。
她困惑地凝望着苏杭,脑中挣扎着闪现出一些画面,一些清晰的、像是真实的场景和对白。
就像是梦中的既视感,可是这一切,是梦吗?画面中的那张脸,远远近近看不分明,却不像是一个虚无的躯体。司晓思捏住额角,摇了摇脑袋。
“臭丫头,不能让她这么下去。”江慕一声喝骂,打开车门跳下车去,三两步便走到苏杭身边,一把拖过她的胳膊大声道:“苏杭,站起来!”
司晓思回过神来,心道不好,连忙也跟下车。
“放手!”苏杭要挥开江慕的手摆脱她的钳制,江慕也是个性子急的,口中喊着:“为了个男人而已,别把自己都给搭进去!”一面去应对苏杭的抗争。
苏杭心头憋着气,郁结的情绪压抑在胸口正愁没处发泄,正好有了江慕,俩人初次见面本来就是一场不打不相识,彼此对胃口的正是那一身的暴脾气。这时候一个愿打一个愿陪,在酒店的地下车库里,两个穿着礼服的女人竟然真就一招一式打起来。
“你懂什么!妈的,你知道我这几年是怎么过的?”
“我怎么不懂?不就是单恋吗!老娘儿子都生了你以为我不懂?”
司晓思傻了眼,自觉地站到一边以免误伤。原以为只有男人之间才干得出来的事情就发生在自己的两个女伴身上,她到也不觉得丢人,一切皆性格使然,这时候劝架可能反而没有等待她们打累了来得好。
只可惜她能等,管理车库的保安们等不了,不一会儿就听见远远传来几声呵斥:“干嘛呢!你们!”
“换场子练去!”苏杭隔开江慕的胳膊,身体贴在她的身侧意犹未尽道。她小的时候在街头没少跟人打架,群殴单挑都参加过,也“有幸”跟过一个大哥教了她一些正儿八经的招式。虽然搬家后再也没见过那位大哥,但防身的本事在一次次练习中愈加成熟,不管是死缠烂打还是有板有眼的打,苏杭都能露上几手。
江慕和她这野路子相比,算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了,学的不深,也就是跆拳道的那些套路。两人半斤八两棋逢对手,倒也打了个火热,彼此都很舒畅。
江慕伸出手在苏杭掌心一击:“走!”
司晓思在两个崇尚以暴制暴的女人面前俨然成了只会舞文弄墨的小酱油瓶,被发配去开车。
“去我家。”江慕道。
“去什么你家?教小涵打架?”苏杭驳道,“晓思,去酒吧。”
“喝酒喝上瘾了吧你!想去砸场子?”江慕同她抬杠,*椅背道,“别听她的。”
这两人……司晓思黑了脸,微微提高了音调:“都不许吵,听我的。”
苏杭和江慕皆是一愣,没想到一直好脾气、零存在感的司家姑娘竟然也对她们的行径看不过眼了,不过……
“晓思你严肃起来真有我哥的几分气势……”江慕喃喃,“果然不会叫的狗才咬人。”
“什么破比喻!”文字工作者苏杭听不下去,抬脚就要踹江慕,被她灵活地用腿拦住。“哎呀,我就打个比方!夸她呢!”江慕自知失礼,解释道。
“我们晓思这叫深藏不露!这叫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苏杭发自肺腑地鄙视起江慕的中文词汇量。
江慕也不恼,歪着头抵在车窗上拿眼瞅苏杭,她的肉粉色小礼服衣领已经被苏杭扯得看不出形状,配上她这表情显得十分落拓不羁,她说:“现在活蹦乱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