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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慎不置可否:“你姓司,是那个司家的千金?”
“我父亲姓司。”她不卑不亢,介绍自己道,“我是《E型城市》社会情感栏目的主编司晓思。”
那就是了,司家刚与江家合作,江伯父的身体又每况愈下,以江墨的个性,极有可能为了让父母宽心而接受这场利益婚姻。容慎的脸色并不甚好,他淡淡的想,既然江墨愿意与之相守一生的人永远不会回到他身边了,那么和谁结婚都是一样的。
话已至次,他和这个女人便没什么好说的了。
、第三章 缘分是妙不可言(3)
不一会儿江墨拎着一小包药回来,就在容慎的办公室里帮司晓思清洗上药,“疼就告诉我。”江墨道。
“嗯。”
容慎等着那女孩冲江墨撒娇,冷着脸翻看手边的病例,脑中总是当年他们几个一起挥霍青春的好时光,因为那个人是在那段不可复制的时光里的,所以她不可能被替代。在这样的事情上,看似成熟的他们,都守旧幼稚得让人哭笑不得,所以容慎很排斥这个看起来娇滴滴的女孩子。
可直到江墨把棉签扔掉,把东西整理好,那个女孩子也没再吭一声,双氧水抹在伤处的时候因为氧化是极疼的,可她并没有出声。容慎在他们同他道别时抬目看了司晓思一眼,外表柔弱的她却有这异常明亮笃定的眼神。
“什么时候有时间,我跟临安和你聚一聚。”江墨道。
“就下周末吧,你带上晓思和你妹妹,让临安和他的那位也去,对了,临安现在又和谁一起了?”容慎道,“许久没听他跟小慕掐架了,挺想的。”
司晓思不是傻子,相反,她情商很高,刚刚就很轻易地看出容慎眼底对自己的排斥,只是没想到他会邀请自己去他们兄弟间的聚会,有些诧异。
“他啊……”提到宋临安,江墨眼中有一丝好笑,“年前在美国读完MBA才被我挖去江氏坐镇,当时身边跟的是个洋妞,现在回国接受传统文化熏陶,应该换了吧。”
司晓思默默地想,宋临安,不就是江氏新上任的那个空降总经理么……原来跟老总是哥儿们啊,难怪……
“中午还没有吃吧。”江墨和司晓思坐在车上时问她,“现在已经五点多了,你还来得及在外边吃吗?”
司晓思这才想起自己之前对他说她要改稿子,忙道:“来得及,我的稿子已经改好了。”
她实际上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江墨带她去吃上海菜。是一家小餐馆,江墨的车在巷间转了几个弯后才停在店门口,他像是舒了口气,很开心的样子:“我很多年没有来这里,它竟然还在。”说完这句话后看见司晓思妥帖的笑脸,自己先愣了愣。
假如他很多年都不在这里,又有谁会在等他呢。他身边的人早就不是她了;而她也不会在原地等着。
司晓思点了玉米烙和蜜枣山药,都是甜腻的吃食,她拿着菜谱欢快的样子倒真像是个孩子:“我以为你们男人是不喜欢甜食的。”
江墨记得曾经有人跟他说,用甜食哄骗小女孩是最合适不过的。今天他没发现她受了伤自然责任在他,便不自主地将她带来这里。他只是笑笑,又帮她点了几道店家的招牌菜和温热香甜的酒酿圆子羹。
“这样偏的好地方你是怎么找到的?”菜上来后,司晓思便大大方方地开动了,厨娘的手艺好极,玉米烙外面炸得金黄诱人,脆而不硬,里边软软糯糯叫人唇齿留香。她的吃相很好看,吃得也很专心,嘴里的东西全部咽下去后才抬头与他说话。
“是小慕从前推荐的,那个丫头最熟悉这些犄角旮旯处的美味。你若是喜欢,以后就问问她,像是广东菜、湘菜、川菜或是泰国菜、法国菜之类,她都能找到好去处。”江墨说,语气倒是有些无奈。
餐馆靠窗的几处好位置都有人,他们坐在大厅的正中间,服务生穿着喜庆的红色工作服在他们身边来回穿梭,店家时不时过来与客人们说上几句话,遇上同是上海人的客人就陪在一边多聊几句,问一问家住哪个区再说一说自己的老家在哪个地方。气氛温馨,弥漫着浓浓的人情味。司晓思自小出入过各类私人会所或是豪华酒店,也学习过一整套餐桌礼仪,可她一向随和,担任社会情感栏目*时又实地考察过许多次,在这样子热闹的民间餐馆也不显得拿捏架子,红扑扑的脸在橘色的灯光下更显得可爱亲和,隔壁桌的几个人纷纷拿眼瞅她。
“我也喜欢吃各种菜,可惜以前爸妈管得严不太有机会出来吃。不过,我上网搜了菜谱再让家里的阿姨教一教就会了,你说的那些菜式我都会做。下次我可以做给你吃。”说起自己拿手的东西,司晓思一时显得很兴奋,漆黑的眸中像点了星光,熠熠生辉。
因为父母的过分紧张,她十三岁之后就没有什么出门的经历,明明是活泼好动的年纪,却整日在家中看书读报的,学习做菜竟然成了她的娱乐活动,不晓得有没有人品尝她的劳动成果再赞一句好吃。江墨看着她的笑容,不知为什么有些心酸。
于是他说:“好,下次你做给我吃。”她没有察觉到,他说的很认真,像一句承诺。
、第四章 生活是一首情歌(1)
周一上班的时候,司晓思刚跟总编阐述了自己受伤不能去漂流的事实,董萱便很开心地说:“既然这样,那我们去的时候你就放假好了。顺便……”董萱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这是下期《季度热点》栏目的话题和话题人物,我不太放心那几个小孩,本来想自己写的。这样,你抽个空去跟一下写个稿给我看看行吧。你这个*是直接提上来的,总要比别人多做一点才能服人。”
司晓思这样老实巴交的孩子,尤其是面对自己最尊敬的总编大人,更是毫无心眼儿,认真接过那文件道:“谢谢董老师,我会好好儿做的。”
董萱就笑,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女孩子。当初不让她在基层做直接提上来当栏目主编不仅仅是她文笔好,这年头文字水灵的人不少,尤其是想进《E型城市》的年轻人大多才华横溢,可是都没有她那财力雄厚的背景。那时候上面打招呼要留她,说是还要做的顺理成章不让她发现,必然是有人在背后使了劲的。董萱本来很反感这样的事,可是和司晓思处久了,发现她对待文字几乎是始终如一的敬畏,交代给她的任务她也永远认真对待。她记得有人曾说,一个人什么时候开始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地对待一件事物,什么时候他就用了心了。董萱看得出来,这孩子有一颗赤诚的心,并且毫无保留的用在了这里,这样的女孩子对待生活也一定是认真且热忱的,所以最后她才让晓思去了社会情感栏目。
董萱给司晓思的话题人物是在好莱坞打拼出名气前些日子刚回国发展的影、视两栖女星Phenix——凤颜,而那热点话题自然是关于她这七年来在美国是如何一步一步成长为一代影后的。
司晓思在休息的时候上网搜索这个名字,搜索引擎不负所望,给了她无数有关凤颜的资料,她才晓得凤颜本名林凤妍,今年三十岁,Q大舞蹈专业出身。Q大是强劲的理科高校,舞蹈专业并不出名,可见她后天是有多么努力才能在好莱坞那样的地方创出一番天地。
小蔡坐在椅子上滑过来递给她一只梨:“洗过的。”司晓思拿在手中边啃边看图,不由啧啧惊叹:“原来当明星可以照这么多照片,穿这么多好看的衣服。”
司晓思很少关注娱乐版,这时候因为工作需要而浏览了很多有关她的新闻消息和写真照片。她的英文名直译过来是“凤凰,绝代佳人”,真正的人如其名,凤颜有一双极其妖娆妩媚的凤眼,迷离着目光拍写真的时候十分抓人眼球,是那种摄人心魄的美。
小蔡叹道:“每次看到Phenix我都恨不能回炉重造。”
司晓思就笑:“希望自己生成她这样?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色也很不错啊。”
小蔡心痛地说:“希望重造成一个帅气无比的男人去追她!”
司晓思说:“……”
可是想把通告排得满满的凤颜约出来单独采访简直难如登天,在以《E型城市》的名义打电话给凤颜的经纪人艾微后,司晓思得知这周三晚上凤颜会出席亚洲最大的珠宝公司绘森公司这一季“心炎”系列珠宝的发布酒会。便问艾微能不能在酒会的时候让自己与凤颜聊两句。
这样的发布酒会不同于新闻发布会,是设置在私人酒店或是会所之中,邀请一些上流人士前来观赏竞拍。酒会对媒体的控制十分严格,能拿到报道这样的发布酒会资格的基本都是背后有关系的正经媒体,绘森这样的大公司绝不允许出现狗仔乱拍之后添油加醋胡说一通这样的事情。
好在《E型城市》在业内名声很好,多关注正面健康的热点事件,司晓思觉得艾微不会放弃这个能为凤颜增加正面形象的机会。果然,艾微在联系了主办公司负责人后告诉司晓思,让她周三晚五点带上有效的身份证件和工作证前往霞山会所,届时会安排她们见面,顿了顿又问:“司小姐知道霞山会所怎么去么?打车是找不着的。”
司晓思在电话里有礼貌地说:“谢谢,我知道。”霞山会所是司家名下的资产,小时候她和哥哥常去那里玩耍,后来没有哥哥她就不再喜欢去那里了。
周三那天,司晓思想着去酒会又顾及着胳膊上难看的伤口,拆了陈思亲出去旅游给她带回来的长袖礼服,是她一贯喜欢的珍珠色,腰际绕着几道酒红色缎带至身后松松扎出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大方简洁又不失明媚。
熟门熟路地开车去了霞山会所后门,看门的是司家旧宅的林叔,他吩咐门童帮司晓思停车去,自己就引着她向里走:“小姐,老林可好久没见着你了,你比从前出落得更好看!”
“林叔,你怎么来了霞山这里?老宅不好吗?是不是住不惯啊?”司晓思是林叔看着长大的,一直同他很亲近。
“不是不是,住的好着呢!是我那个儿子,娶了媳妇儿,新房离这里近一些,我要是还在老宅就顾不到他们了。所以我跟夫人说了说,夫人就同意把我调来霞山,我感谢还来不及!”林叔的样子很满足。
司晓思放下心来笑道:“恭喜林叔了,什么时候娶的儿媳妇啊?”
“就没几个月的事儿!那混小子旁的事做不好,疼媳妇倒是没几个比得上,个没出息的。”林叔笑骂,言语间却幸福。
司晓思来的早,先去后院逛了几圈,霞山会所分前院和后院,后院一般是不开放的,只留给特殊的聚会使用。
后院的布置几乎与她记忆中一模一样,那个心形喷泉水池边随意摆放的几个秋千位置都没有变化,大约是常常打理,依旧如当初那样崭新。司晓思坐在秋千上,好像身后就是她的哥哥在推她,小时候哥哥比较调皮,一次推得狠了她又没有抓牢那扶手,便狼狈地摔进水池里呛了好多水。后来发烧躺在床上,哥哥被爸爸罚跪完就一瘸一拐地跑来看她,他的手指细长,比她更有弹钢琴的天赋,他将微凉的手指搁在她滚烫的额角上轻轻揉捏:“妹妹对不起,我再也不会这么鲁莽了,你难受的时候要告诉我。”
那时候她晓得,哥哥是世上同她最亲的人,就像妈妈说的,哥哥会陪着她,比爸爸妈妈陪她的时光还要久。她很高兴有这样的哥哥。
、第四章 生活是一首情歌(2)
快五点的时候,司晓思从后院的小门中过去,宴会厅里来来往往的已经有许多人。大部分是熟悉的面孔,有一些在财经报纸或是在爸爸书房里见到过,她端着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