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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唐牧荑不应,庄亁无趣说:“好吧。”
又等了会儿,车流开始动起来,唐牧荑微微放松,虚叹了口气。
不想身旁的钱笑笑向这边倒来,嘴中叫着:“薛辰,你不作死不行啊!”
唐牧荑晃了晃身体,终于自暴自弃的脱力,任由自己的体重砸在唐世慈的怀中。她等待唐世慈嫌恶地将她推起。
唐世慈却没有在意的样子,少年抬起垂在两侧的手,绕到唐牧荑身前,抱着她微微使力向上提,两个人一起向后移了点,坐得更加稳当。之后唐世慈的手却没松开过,一直环在唐牧荑的腰上。
唐世慈将两人往后挪之后,两人贴得十分近。唐牧荑的肩就靠在少年的锁骨处,少年的脸贴着她的后颈,灼热的呼吸扫在她的脖颈里。她的背就贴在少年的胸膛,透过薄薄的布料,唐牧荑清晰的感觉到他胸膛随着呼吸起伏不停,而少年滚烫的手心更是将她的腰间灼伤。
唐牧荑的心脏快得简直要跳出来,她想这简直要了我的老命。她强作镇定轻声说:“世慈,我有点热,你把手松开。”
唐世慈手没松,却在她身后,朝她脖颈里吹了口气:“这样好些了吗?”
唐牧荑只觉耳后一片滚烫,脸上潮红一片,再也忍耐不住,不管不顾挣扎起来:“你放开!”
唐世慈压住她,沉下声来:“别闹。”
唐牧荑见他好似真的生气,又怕薛辰他们笑,只好听话的不再动弹。她红着脸垂着头,心里却想,可不是我要占你便宜,你自个儿送上门这可怪不得我。
过了会反倒是唐世慈不耐烦地动了起来,他向车门一旁侧去,抬起一腿想将张开的两腿收拢起来,可是腿太长,只能微微的收起,还是无法完全收拢。他不耐地啧了一声。
唐牧荑见他这样有些奇怪,她刚想问他怎么了,却被股下奇异的感觉惊到,是微微凸起的硬物。刚才还没有,她好奇伸手探去,被唐世慈一把抓住,他靠着她耳边,压低声音怒气冲冲道:“我说过让你不要动。”
唐牧荑随即明了那是什么,她心中犹如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她已经完全不知道做何反应。她安慰自己道,没关系,少年嘛血气方刚,正常。
唐世慈见她不说话,也不再言语,只是依然没有松开环着她的手。只是抱着她,看她羞红一片的耳朵和脖颈。
郊外园林并不是花花草草的世界,而是威严无比的崇山峻岭,站在山脚下,能看见连绵起伏的云海。
唐牧荑来到W市这么久,从不曾来过此处,也不曾用心留意此处。她六岁被唐泽孺带到W市,十六岁离开家去了B市。十年间,唐泽孺再多宠爱,她都不曾松懈过,只顾埋头苦读十年圣贤书,只因为背后有楚妍,虎视眈眈盯着她,想看她出丑,她都不知该怨她还是谢她。
一行人在山脚处的山庄小院下车,等汪兆铭将车停放好后,便入了内询问上山的事。
山庄小院的内景别致雅观,仿照古时的风景,到处都是翠绿的高竹和姹紫嫣红辨不出名的花仙。院与院之间拢共不过十几米远的距离,却硬是生生得架起蜿蜒曲折的走廊,从这一头走到那一头,绕来绕去又添了几十米的功夫。倒真是费了番苦心。
院里的假山实体也仿得逼真,一眼望去,有水逐流而下,好不可爱。
薛辰笑道:“这假模假样倒是逼真,这一圈看下来,我还当我是穿了。还好你们都在,要不然我可要装作失忆才好。”
钱笑笑嗤了一声:“那也要穿到富贵王侯人家,就你,我看你就是实话实说也没人关心。”
薛辰听后也不不生气反倒是讨好地说:“笑笑,要不今晚我俩住一间,讨论一下穿了之后应该怎样临危不惧,八面威风。”钱笑笑又不依不饶追着他打。
其他人见怪不怪,只顾自己往里走,内厅倒是多了许多人。
汪兆铭同唐世慈去了柜台处询问。唐牧荑同赵子怡站在一旁看门口石碑处的典故。
庄亁站在她们两人身后问:“你们都没来过吗?”
赵子怡说:“我今年暑假才过来玩,以前听都没听过。”
唐牧荑也道:“没来过,我只当是一般的园林,类似西湖长城什么的,没想到是这样高的山,我们一天的时间能上下来回吗?”
“谁跟你说一天的时间!”庄亁人高瘦,爽朗帅气却总能做出让人哭笑不得的表情,“这么多山,我们又不赶时间,当然是好好的玩一玩。又不跟着旅游团走,干嘛不住一晚。”
赵子怡惊道:“住一晚,那我们住哪?”
“这不是有客栈嘛。”
唐牧荑看着他无力说:“就是这个客栈?”
“阿姐,山上也有客栈。只是不能走丢,走丢了就得风餐露宿。”
唐牧荑说:“那我们就跟着别人走吧!”
“不行,难得大家出来玩一趟,要玩的自在,不能跟着旁人走,还是我们自个挑路线。不用担心,我都带了驴友专用的东西,不会走丢。”
“你是驴友?”
庄亁讪讪地摸了摸鼻子:“阿姐,半路出家算不算?”唐牧荑只想掐死他。
汪兆铭和唐世慈拿着门票走了过来,看样子是不打算住山下,而是直接上山。
汪兆铭和唐世慈将手中的票撕开,分给他们。
唐世慈扫了眼大家:“我看我们除了庄亁都没有准备,阿铭和我商量了下,我们会在山里停留,山上冷大家需要带点衣服,还有吃的喝的,虽然有流动摊贩,但是不能完全寄托在他们身上。我看时间还早,这里有备用的商店,衣物食物都有,大家准备下,正午我们开始上山。”
唐世慈话音刚落,唐牧荑就看见庄亁一脸灿烂朝她扑来:“阿姐,我帮你挑东西。”然后她一脸不忍地看着汪兆铭,一手擒住少年的脖颈,将少年生生拉了过去,两人转进别院去买东西。
唐世慈站在她身后开口:“怎么?舍不得,要不要跟过去。”
唐牧荑心中竖起中指,面上温柔:“世慈,我们也去吧,待会好看的衣服都被挑了。”
正午吃过午饭,一行人通过检票口。
庄亁的包裹被汪兆铭背在身上,钱笑笑和赵子怡的包裹是合用的,被薛辰抢过来,讨好地背着。唐牧荑和唐世慈各背各的。
唐牧荑心中悲愤异常,唐世慈你个没良心的,就算我打过你骂过你,我也好歹拉扯了你十年,又当爹又当妈,你连问都不问一声,我又不是非得要你帮我背,你问一声怎么了?
关键是女生都轻装上阵,就她一个独树一帜,唐牧荑当真觉得自己老了,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倒是庄亁有良心,腆着脸地叫:“阿姐,我帮你背吧。”一声叠一声,唐牧荑都拒绝了好几次,他还不死心地问。
庄亁第四遍说时,唐牧荑皱了皱眉,看着眼前朝气少年:“庄亁,我不累,等我累时,你帮我拿,好不好?”
庄亁立马眉开眼笑:“行。”
见少年笑地一脸真诚,唐牧荑实在不知道,庄亁是扮猪吃老虎还是真的心思单纯,或许唐世慈说的关键不在他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
上山的时候有碰到下山的人群,他们都是望着唐牧荑他们很温柔地笑,鼓励他们。也许是因为都是爬山者的缘故,人们都显得很亲近,唐牧荑觉得心里很温暖。
他们选那座山,山峰很高,阶梯都是开山人一刀一斧凿出来的,从侧面望过去几近九十度垂直,非常惊险。阶梯两侧有铁链条护在两边,是给游客借力用的。
阶梯分有两道,他们分成两路并排上行。
四个小时候后,唐牧荑觉得自己的腿筋酸麻,手掌抓着链条的地方也是火辣辣得疼,翻手一看,先前已经结痂的掌根处又被磨破,慢慢渗出血来。
唐牧荑抬头看上方的两个女生,中间隔了个赵子怡,看不真切钱笑笑的样子,但是离她最近的赵子怡,显然爬得得心应手,至少没有停顿,抬脚落手都是十分规律。
男生自是更不用说,另一侧阶梯的汪兆铭和庄亁已经离得很远,而薛辰一直在钱笑笑的身侧,和她并排前行,看样子是在鼓励她。
唐世慈就在她脚下,她侧过头向下望去,就看见唐世慈朝上仰的脸,刚毅的脸墨染的眉,漆黑的眼直直望进她的眼里,没有不耐的样子,但也没有其他表情,看不出他什么心情。
唐牧荑打着哈哈说:“呵呵,这儿风景挺好看的。”
唐世慈没有回答,只是依然看着她,此时眼里的意味已经现出,你挡着我的路了。
唐牧荑装不下去,只能转过头苦着脸继续往上爬。她有好好的反省自己,她从来没有要求过自己十项全能,但是这样差的身体素质连十五六岁的孩子都比不过,她很自责。她安慰自己,人的一生十八岁的时候,身体素质是最顶峰的时期,她已经二十岁了,正是衰退的时候。
唐世慈依然在脚下步步紧逼,唐牧荑根本没有时间停下来休息。
唐牧荑看了看皮肉向外卷起,却已经不再渗出血的手掌,笑了笑。眼前却像起了雾似得模糊,难道唐世慈往上爬的时候,都看不见沾在铁链上的血吗?
“我已经到山峰了,大家快上来,马上就到了。”是庄亁的声音,声音很小,大概有两三百米的距离,对于垂直的距离来说,一点一点的爬上去还是很远,但比起未知的前方,现在心里有个数,已经好太多了。
等到终于踏上平地的那一刹那,唐牧荑高兴得简直哭出来。她恨不得跪下去,亲吻土地的方泽。但这显然不能当着这么多人做出来,她只是放任自己坐在地上,不再矜持装作最得体的那个人。
唐牧荑两腿酸涩,直直得瘫在身前,脊背弯曲手臂自然下垂的交握的放在腿间。
见其他人都在休息,唐牧荑从包中取出清水,没有手帕,只能将就的用纸巾沾湿,然后擦拭伤口。
伤口处已经不疼,只是觉得有些酸胀,没有任何包扎的用品,唐牧荑用手指戳了戳向外翻卷的皮肉,有些想笑,自讨苦吃。洁白的额头上有细密的汗珠滚落下来,滑到她的眼睫处,沿着弯弯的睫毛,滴了下来,看上去哭了一样。
稍作休息后已是晚上五点多,汪兆铭看了看天色,阴郁的眼看着大家:“日出是早上五点左右,爬到山顶还要五六个小时。你们是想现在继续爬,还是在这儿留下休息,夜里十一点爬。我先申明,客栈只有山顶上有,这里可是什么都没有,要是留下只能躺地上。”
庄亁和薛辰显得很有精神,跃跃欲试的样子。唐世慈说:“我随大家。”
唐牧荑寄希望于剩下的两个女生身上。赵子怡精神非常:“不要小看我,我可是机关院里长大。”钱笑笑一脸倦容,但眼神流光溢彩,透着兴奋:“这次我可要和子怡好好比比。”
见大家都转向自己,唐牧荑笑得格外灿烂:“那我就更不用说了,我可是比你们都大,呵呵。”什么叫打肿脸充胖子,唐牧荑总算知道了。但是不想做拖后腿的那一个,只能打落牙齿活血吞。
接下来上山,依然保持和先前一样的队形。见庄亁他们已爬上去,上阶梯前,唐牧荑看了唐世慈,见他依然等着自己先上去,有些恼怒道:“你先上吧,我见不得别人催我。”
唐世慈愣了愣,显是没想到她语气那样不好:“我什么时候催过你?”
唐牧荑和他较上劲:“好,没催。你先上行吗?要不我上另一条。”说着便往旁边走。
唐世慈一把扯住她的背包,把她带了个踉跄:“别闹。”
唐牧荑转过身,压着嗓子怒道:“你他妈才胡闹,唐世慈你有病啊,非得走我下面。”说完还不解气,目光凶狠瞪他。
唐世慈刚毅的脸拉了下来,目光阴沉,声音冷冽:“唐牧荑,我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