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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浚环胸的手愤怒地握成拳头,额上、脖子上的青筋暴凸,他凌厉地看着她,努力控制自己欲爆发的怒火,咬牙切齿地问:“敢问这位尊贵的女神,你又从事什么高尚、值得尊敬的职业?”
“我……”于忧语塞,两扇浓密的长睫毛眨了而下,让他们这群无知的小人知道自己从事夜总会公关的工作,势必落人口舌。她脑筋一转,骄傲地昂起下巴,“我从事‘台湾公关事业文化发展’的工作。”
于忧真聪明,家珍偷笑着。
“你这一辈子就满足地做个‘台湾公关事业文化发展’的螺丝钉,从生锈做到腐烂吧。”
“你在暗示我一辈子都没出息?”于忧气得问道。
“对。”他从来没和女人吵过架,但她说得太过分教他实在气不过,不顾绅士之风地贬损回去。“你这辈子想要出头就来求我吧,届时,得看我的心情来决定我是不是还想养你。不过恐怕很难,因为你的粗俗气质让人印象深刻。”
他不留情面他说完,就气愤地转身离开宴会厅。
“你敢说我粗俗,去死吧!”于忧从来都没有没么委屈过,她哭着对他的背大吼,声音大得恐怕连厅外的服务生都听得见。
“算了,忧忧,别跟那种人计较。”家珍扶着她离开。“别哭了,我陪你到楼上换件衣服、擦掉番茄汁。”
※※※
两个月后
夜色下,苏红的心就像星星佯高高挂在天上,幻想就要拥有全世界,幻想她脚下踩的是金币铸成的地板。而连浚就是她的金币。
她把车停妥,春风满面地经过旅馆的柜台,得意的姿态仿佛她就是城堡旅馆的女主人。
她上了三楼东厢的总统套房。推开连浚房间沉重的橡木门,她踮起脚跟穿过厚厚的地毯,扑进躺在大床上的连浚怀里。
“浚,我来了。”
连浚懒懒地睁开眼睛,脸上没有半点喜悦,但也没有拒绝,“我不记得今夜叫你过来。”
“我给你带来惊喜。”说完,她脱掉外套,露出一丝不挂的丰满娇躯。
连浚心中呻吟了一声,为什么他老是和这种恬不知耻的女人扯在一起?他真正想要的惊喜是……那个很会说笑话、有点骄傲的女孩。
算了,饶过她吧,他也没堕落到玷污那种良家妇女,如果她和苏红一样出身风尘,他一定要得到她,并且彻底扯下她自许清高的讨厌模样。
“宝贝,你看呆了吗?”苏红自信地咯咯笑道,娇躯诱人地贴上他被单下强壮的身躯。
“你真不知羞耻,”连浚咕哝道。
他突然期望上帝把那个叫于忧的女孩带来他身边,或者,只要给他一个可以强占她的理由也好。
苏红扭动身体,拉开阻隔两人之间的被单,垂下一头鸟黑的长发,以唇齿挑逗他平滑、坚硬的每一寸肌肉。
“去她的于忧。”连浚诅咒一声,矫健地翻身压住她,拉起她的身子,奋力地回应她冶荡的激情。
他低哑地狂吼出声,释放出空虚的、充满挫折感的欲望。
苏红完全没有察觉他不留心的激情。不久之后,她满足、慵懒地躺在他的身边,兀自得意自己带给他的狂野做爱。
“你走吧。”连浚无情地赶人。
“我们一起沐浴后,再一起走。”
“一起?”他皱眉。
“讨厌,你忘了。”她的拳头象征性地打他一下,然后停留在他的胸膛上,张开手指缓慢地爱抚。
“走开。”他不客气地扯开她的手。
“你忘了今天是人家的生日,你帮我在我姊夫开的酒国夜总会办了一个生日PARTY?”
是有这回事。可是他交给了秘书去办,而他的秘书竟然没有提醒他。早知如此,他刚才就不会和她厮磨了。再和她多混一分钟,他会倒胃的。
他断然地拒绝,“你自己去。”
“我不要!”她直起身子,撒野地不停捶打他,大吵大闹地尖叫。“我都跟所有人说了你会陪我去,如果你不去,我会丢脸死!不管,一定要你陪我一起去。”
她这招从来没有失效过。
连浚只想把她扔出门外,但他更想在热闹的人群中大醉一场,所以答应了她。“好啦。你去洗个澡,我就陪你去。”
“我们一起洗。”她露出贪婪的目光。“我们可以……”
他脸色一凛。“我要的时候自然会开口,今天我已经不需要你了。”
“你可以一天好多次的。”她想起他们开始交往的时候,她挑逗了他整夜,而他可以一次又一次地满足她的欲望。
“聪明的话,最好乖乖听话。”他警告地丢下这句话,下床走出卧室,到另一个浴室去。
“我不会让你失望。”苏红是个聪明人,她顺从他说着。
稍后,苏红满足地挽着连浚的手,进入昏暗的酒国夜总会。苏红接受所有朋友祝福和嫉妒的目光,而连浚则不停地喝着闷酒。
第三章
妈妈竟然瞒着她签了离婚证书!
于忧今早知道时,立刻跑到律师事务所,但已来不及阻止了,离婚已生效。
这四个月来,她和妈妈连连失守,败给苏美丽那个狡猾、不要脸的狐狸精。从酒国夜总会被苏美丽占据开始,到上个月她和妈妈被逼出位于安和路的大房子,搬到淡水的小公寓。
于忧十一点从家珍的住处回到小公寓时,看见她那个傻妈妈留书说要离开台北到南部散心,气得她想去找爸爸问个明白。
于是,她从淡水赶到台北,怒气冲冲地进入酒国夜总会。自从和妈妈搬到淡水,她已经有两个月没来了。
她站在门口,惊讶地看着夜总会的转变。
以前她们只需陪陪客人喝喝酒、聊聊天、跳跳迪斯可或交际舞,但现在却可看见小姐陪客人跳艳舞,而且舞台上还有一个年纪十分小的女孩在跳脱衣舞呢!太可怕了。不过,生意似乎变好了许多。
连浚无聊的目光四处流转,在逡巡到于忧的身影时,他原来慵懒的身躯立刻充满活力地从座位上跳起来,迅速地在门口拦住于忧。
“于忧。”
于忧皱眉地着着他,不忘他两个月前可恨的嘲笑。
“是你!想不到连大董事长还记得我这粗俗的小女子。”
“我一直都很想念你。”他由衷地说,眼睛闪烁笑意。
她没空跟他罗唆,不善地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
“我们都不用问了,反正你的事与我何干,我的事也与你不相干,你管不着。”她不悦地顶嘴。
他很不高兴她竟然出现在这里,又和他顶嘴。“好女孩不应该这么晚出现在这种危险的场合。”
“关你什么事呀?莫名其妙的男人。”她再也不想和他扯上任何关系,而且她今天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怎么会不关我的事?”他想了她整整一个月。
她想绕过他,却又被他拦住,想推开他又推不动。
她气得骂道:“喂,识相的滚开,别挡我的路。”
“你不能到这种地方,太危险了。我带你出去。”
他生气地抓住她的手臂,要带她出去。
他碰不到的女人,别的男人也休想占便宜。
“谁要跟你出去!”她用力挣开他。
“你必须跟我出去,我不准你在这种鬼地方逗留。”
“别说跟你出去了,我压根儿不想见到你。”她机伶地逃离他的魔掌后,还回头抱怨,“倒了八辈子的楣,才在这里遇见你。”
“你给我站住!”连浚吼了出来,气得想再度抓她,却被苏红拦住。
苏红看到连浚离开座位后,便匆匆赶到他身边。她敏锐地注意到他关注在于忧身上的眼神。“连浚,那不是两个月前在城堡旅馆见过的女孩于忧吗?”
于忧穿梭在舞厅间,四处寻找父亲的身影。
“正是她,她一个人在这种地方流连太危险了。”
连浚紧张的目光随着于忧移动,担心会不会有某个男人攻击她。不过看她与许多男人点头微笑打招呼,似乎交友广阔。
苏红气得质问:“你干嘛那么关心于忧?难道你还想追她?”
“你胡说什么?我不想侵犯良家妇女。”连浚生气地解释。“我只是担心她在这里会发生危险。”
“你说她是良家妇女?怕她发生危险?”
“对。”
苏红听了尖笑出声。“你还被她两个月前的那番谎话蒙在鼓里呀!”
“什么意思?”她的话吸引了连浚的注意。
“你不晓得她原来是这里最出名的妓女吗?”苏红恶意地毁谤于忧。
“你说什么?”他好惊讶。
苏红很满意连浚的反应。“我说,她是个人尽可夫的妓女,几乎所有来这里的男人都和她上过床。”
“怎么可能?”他瞪大了眼睛,不信地惊呼。
“不信的话,我们随便问一个男人好了。”苏红说完,就到别桌随便抓了一个中年男客问,“这位先生,请问你知不知道这里的忧忧?”
中年男客原来就是于忧的仰慕者之一,他兴奋地回答眼前耀眼的一对。“当然知道,我们还是老朋友。不过有好久没在这里见过她了,想死我了。刚才看到她走进来,待会一定要她陪我。”
苏红得意地瞥向连浚,又继续暧昧地问道:“我听说她和男人上床的时候很野呢。那你……是不是和忧忧上过床呀?”
“这个嘛……”中年男子手抚着下巴,暗自生气忧忧和别的男人上床,独独拒绝他。他顾全面子地说:“当然干过。只要我抢到她的台时,她一定陪我上床,服侍我一整夜。”
连浚怒不可遏的涨红脸。没想到他日夜幻想的清纯玉女于忧,竟然是人尽可夫的妓女!
苏红得意地打发掉中年男子后,转向连浚说:“你现在相信了吧。”
“可恶!”他推开苏红,冲到于忧身边。
于忧看见他,惊讶地说:“怎么又是你!”
“你跟我出来。”
“谁要跟你出去,你醉了。”
“你以为由得了你吗?”他强拉着她走出夜总会。
“放手!”她的手被他扯得痛死了,却怎么也挣不脱,好像一副牢固的手铐,而他阴郁的脸色就像逮住犯人的警察。他凭什么半夜押着她?“喂,你再不放手,我可要大声喊救命了。”
他停了下来,用力把她摔在墙上,两只手按压住她的手,蓄满怒意的阴森冷笑着,“你喊呀。”
夜已深,街上连一只小猫也没有,酒国夜总会的霓虹灯也在逢区的对街闪烁,没有人可以帮她。而他庞大的身躯覆住她,大手有力地箝住她。
“你发什么神经?我又没惹你。虽然我刚才口气差了点,可是你有必要发那么大的脾气吗?”她在他恶魔般的力量下显得虚弱。
“我问你,你是不是在夜总会里面工作?”
“关你什么事?”
“你最好乖乖回答我的问话。”
她被他撒旦般的眼神死瞪一眼,识相地回道:“对,我在那里工作,不行吗?”
“你可恶!”
他倒恶人先告状了,不过鉴于此时他迫人的危险,她还是好言相向地说:“我在哪里上班,得罪连大董事长了吗?”
“对,你得罪我了,深深地得罪我。”连浚的眼神像火钳般烙印住她。
“为什么?”在他的注视下,她觉得脸像火般的热,力量逐渐消失,她虚弱地问“我们还谈不上认识呀,我根本连高攀你连大董事长的资格都没有,谈何得罪?”
“你骗我。”
她万分惊愕。“什么?”
“你让我以为你是个甜美可爱的女孩。完美无瑕的清纯玉女。”他冷冷地嘲讽,“哈,真讽刺。”
于忧不太了解他的话,可是看他可怕的脸色,她小声地抗议,“我自认没有你想像中的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