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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什麽玩笑!”早在之前没能第一时间找到艾克,又受到那些流民猥琐的目光骚扰,兰特早就没有了平时的耐心,他急於确认艾克到底是不是米契尔.道尔格,对拦住他去路的安格斯更是看不顺眼了,“快让开!”
脾气好那是对着被他在乎的人,安格斯可不是那种傻乎乎把脸凑上去给人扇耳光的傻瓜。而且因为自己而累惨了的大叔正在後头睡觉,所以必须让他得到安静舒服的休息,可是这个人却非常不识相。
安格斯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一旦涉及大叔的事,这个朴实的大个子就会变得异常强硬。
他或许是个嘴笨不懂得争辩的人,但他却更愿意用行动去说明一切。
於是他往那一站,不管兰特再说些什麽,他始终一步不移地栋在通道口,就像一堵最古老最简单也最难推到的混泥土砖墙,跟一堵墙就算磨破嘴皮子它也不会网开一面退开一毫米。
兰特生气了,在这个太空港他是从来没遇到过像安格斯这样蛮横的家夥:“你这人怎麽回事?你到底是谁啊?!”可惜良好的高等教育让他完全做不到伸不出手去推曳对方,只能干瞪眼地怒视安格斯。
可就算把眼珠子瞪出眶,那堵墙也还是不疼不痒。
兰特终於忍不住大声叫嚷:“艾克!艾克!你在里面吗?你──呜……”接下来的话却被一只大手捂得死紧哼都哼不出来。
对方的无礼和粗暴令兰特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甚至在安格斯强壮力量的控制下产生了惊恐的情绪,这下他可顾不上仪态了,挣扎着想要推开对方。而对方的臂力却可怕得令他无从反抗,那双绿色的眼睛看着他的眼神颇为无奈:“你这人是怎麽回事?不是告诉了你大叔在睡觉吗?为什麽非得把人吵醒?”
“呜呜呜……”兰特害怕得瞳孔收缩,他一直都被保护得很好,从来没有遇到过暴力的对待,然而对於曾经在垃圾星为了争夺少数资源而艰难生存过的安格斯来说,这样的行为连暴力都说不上。
“啧──”见对方还是不肯放弃,安格斯把人拖到角落,找了条捆杂物的绳子非常干净利索地把人捆了个结实,又找了条抹布往那人嘴里一塞,然後竖起一根手指在唇前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嘘──别吵了,打扰别人睡觉,是会被踢断肋骨的。”
“……”
说完拍拍手上的灰,起身继续看店子去了。
艾克在美美睡上一觉之後打着哈欠踩着拖鞋走出後屋,比起之前在飞船上被干到起不来还得跑路的倒霉,这次在安格斯细心照顾之後又得到充足睡眠的大叔,除了腰部有些酸疼以及某个羞耻的地方还有点胀痛之外,剩下的是无论精神还是肉体都得到彻底餍足的真实感。
“大叔,睡得好吗?”安格斯看到了睡醒之後的大叔,脱掉了华丽礼服的大叔不再像舞会上的国王一样耀眼,睡乱的头发有点不服的乱翘,踩着拖鞋还随便套了件洗得发白的旧睡衣。
果然是过了午夜就会变回原样呢!
不过没关系,无论是舞会上转圈圈转得很好看的大叔,还是光溜溜在他身下张开双腿呻吟求饶的大叔,还是这样是毫无防备一脸没睡醒乱七八糟的大叔,他都喜欢得不得了。这不是对艾玛修女的那种喜欢,也不是对萨克斯老大的那种喜欢,更不是对佣兵大叔们的那种喜欢,具体他说不上来,反正就是看到艾克大叔的时候,心里就会有出现一个盛满了满满的蜂蜜的杯子,而且蜂蜜还会越来越多多得都溢出来的那种喜欢。
“嗯……”睡得太舒服的大叔浑身散发出一种懒懒地惰性,他打着哈欠去翻柜子里的营养剂,但没扣好的旧睡衣有颗纽扣滑开了,衣领稍微滑露出了大片的肩膀,白皙的皮肤上被啃出来大片片的机械性紫斑因为皮下微血管破裂而显得更明显,甚至有种被施虐後的惨不忍睹。
安格斯知道这些都是自己造成的,不知道为什麽,虽然对自己的粗暴很是愧疚,但看到大叔身上留下了这麽多属於自己的痕迹,就好像小时候悄悄地瞒着修女在他最心爱却不属於自己的玩具小车底部偷偷刻下了自己名字地感到异样的满足。
忍不住过去从後面环住大叔的腰,手掌轻轻地隔着衣服抚摸大叔软软的腹部,低俯下脑袋,好像要再一次确认般,轻轻地用嘴唇啄过每一处红得淤紫的痕迹。
被亲到的地方刺刺麻麻的,并没有说很疼,但轻轻啄着的感觉却让身体本能地回忆起被重重啃咬时的刺激,竟然就这麽轻易地让他有了感觉,甚至忍不住从喉咙里发出带弯儿般的哼吟。这样被安格斯随便摸两下亲几下就热起来的身体,艾克彻底无法用理智去解释什麽了。
但安格斯没有觉察到大叔的情况,只以为他的呻吟是因为感到痛楚,心里头更加愧疚了:“对不起,大叔……那个,我以後动作的时候会更小心,嗯,不会再那麽重了……”
“……”他的话让艾克瞬间回忆起昨夜那个如同化身野兽的青年,有力的撞击下那根硬热的棒子像打桩般一下下钉进他的深处,每一下都仿佛更深更有力,粗暴略带狂躁意味的啃咬比任何情话更让他清晰地体会到这个青年正因为他这个老大叔的身体而失控。
而自己那个时候根本并没有拒绝不是吗?甚至是享受着那一刻被拥抱、被渴求、被掠夺的满足感,所以他在青年的身下打开双腿任由那根粗大抽插,甚至在被最激烈的时候,自己甚至还夹紧了双腿交叉地钩住安格斯强壮的腰部……
对於安格斯有着出乎自己意料的饥渴,老皮老脸这下有些後知後觉地脸红发窘了。不过到了这份上,还说那些撇清关系、装清纯扮无辜的场面话,就实在太他妈操蛋了,於是大叔转过身,伸手钩住安格斯的脖子:“大叔我还没老到需要‘小心轻碰’的年纪。”艾克再一次为安格斯展示了什麽叫完美湿吻,把人吻了个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差点把对方的魂魄用嘴巴吸走了,才放开对方,末了还颇有勾引意味地舔了舔安格斯厚唇上的润湿,“你确定下次能‘慢下来’麽?”
“……不能。……”安格斯老实地摇头,他觉得他现在特别想把这个突然变坏了的大叔拖到後面的房间里,把他……玩坏。
幸运的是差点被带坏的安格斯还保留一丝理智:“大叔,有个客人非得找你,我怕他打扰你休息,所以让他到角落去等了。”
“哦……”艾克於是也不再撩拨他,摸出来一根营养剂边喝边有点心不在焉地问,“谁啊?”
然後顺着安格斯指的方向看过去……
“噗──”营养剂瞬间浪费了。
可怜那位“王子”被丢弃在脏兮兮的角落,不但灰头土脸,白色的礼服还沾到不少艾克懒得打扫的灰尘,上面居然还爬上去了一只长着触须的奇怪黑色生物虫体。
Architect 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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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徒!!你这个暴徒!”被解开之後的兰特愤怒了,他身为希伯家族的贵公子,什麽时候遇到过这种对待?这简直是令人发指的暴行!
除此之外,他也相当诧异於艾克与这个暴徒之间的关系。
就刚才他们之间亲密的举止看来,他们甚至已经发生了性行为。怎麽可以这样?!
兰特觉得自己因为艾克的行为而受到了深深的伤害,他明明已经说了愿意试着跟艾克进步一发展关系了,当然并不是说一定就会上床,但艾克也不能把他撇开,一声不吭就去跟一个这样粗鲁、无礼、简直一无是处的暴徒滚到床上去啊!
“对不起,这个……安格斯也不是故意的,他确实是有点行为不当……”
居然把希伯家的贵公子给绑了,艾克不由担心安格斯在把有钱人的飞船刮花了负债累累之後又得罪了有钱人家里的贵公子,这是不是该直接跑路了啊?!
艾克忍不住开始谋划一条不会被追上的跑路路线,曾经在许多边际行星流浪谋生的他对这种事充满了经验,也绝对有把握和安格斯两个人完全消失在宇宙之中。
兰特并不知道对方的想法,只是在听到艾克居然还为那个暴徒辩解,完全没有因为自己遭到暴力的事而去责怪可恶的暴徒时,看向艾克的眼神更幽怨了。
脱掉了一身华丽的礼服,踩着拖鞋套了一身洗得发白的旧睡衣还扣错了上面两颗纽扣、再加上被折腾狠了又没睡够的两黑眼圈和睡得乱翘的头发,艾克又变回原来那个不修边幅的虚拟情色店老板。有一瞬间兰特觉得自己是不是弄错了人,米契尔.道尔格怎麽会是这样的一个人?
兰特犹豫了。
“咳咳,兰特,你来找我是有什麽急事吗?”艾克见兰特盯着自己的眼神有些古怪,像是一种审视和观察,这让他觉得很不舒服,毕竟没有人会喜欢被一个熟人用陌生人的视线打量。
“艾克……你听过米契尔.道尔格这个名字吗?”
“没有。”艾克反射性地否认,只是这个回答实在太过快了,连想都不想一下的否定反而更让人觉得怀疑。
兰特从口袋里拿出三维投影的小匣子,这次他放出来的不再是店铺的新立面投影,而是一名站在演讲台上意气风发地讲解自己建筑设计的年轻男子立体影像。
“他就是米契尔.道尔格。”
艾克当然是知道的,他比谁都清楚这场演讲,这就是他被赋予殖民星建筑美学新恒星之称後的一次演讲,那个时候的他,对於自己的设计充满了信心,觉得他自己正在掀起一次建筑界的新潮流。他甚至还记得演讲结束後他与他曾经的情人渡过一个相当激情的夜晚。
有光耀,就有衰亡,当时的他完全看不到木建筑在殖民星的建筑中就像空中楼阁般不切实际的建筑。
他要怎麽回答兰特的话,难道要很高兴地回应:‘哦,是啊!兰特,你猜对了,我就是米契尔.道尔格,那个成为了淘汰品的建筑设计师。’
这样吗?别开玩笑了,他到这个偏远的星球,为的就是逃避过去的光耀,他以为躲入了连恒星的光辉都被吸收的暗星云层里,就不会再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而事实上也确实如此,这里根本不会有人认识什麽米契尔.道尔格,他们只知道在後巷的小店里有个专门贩卖虚拟情趣用品的叫艾克的老男人。
“艾克,不,你就是米契尔.道尔格对吗?你为什麽不一早告诉我呢?”兰特兴奋不已地想要抓起艾克的手,可是有人比他更快,某个可怕的“暴徒”又化身成一堵墙,直接拦在了他们之间的位置。
艾克有点哭笑不得,一早告诉?就他这样一个穷困说不上潦倒差不多的大叔跟他这个贵公子,然後说自己就是那有名的建筑设计师米契尔.道尔格,谁信?怕是都把他当做喝醉了酒说胡话,甚至是直接神经病了。
兰特对於安格斯再一次阻拦了他与艾克的亲近感到非常的生气,然而对方那身板板的肌肉可不是吹出来的,硬碰硬的话,这位贵公子根本不是面前这个暴徒的对手:“你这个人是怎麽回事?!懂不懂礼貌啊?”
安格斯对这个老想去碰艾克大叔的贵公子有种不好的感觉,具体是什麽他说不上来,反正就是那种放在自己盘子里的土豆杂炖被人觊觎着想要伸勺子去舀走一口的感觉,非常讨厌。
如果是土豆杂炖,而要抢的对手是老大,在肯定要挨揍的前提下他可能还稍微忍耐。可如果是艾克大叔,那就无论谁想伸手,无论会不会挨揍,那肯定是绝对的不能够!也许棒小猪平时只会娇憨的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