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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一下子更低了。
“南南。”
向南的手腕,被路易斯轻轻握住。
长臂一带,便轻而易举的将向南拉到了离自己半寸不到的距离。
他炙热的蓝眸落定在向南的脸蛋上,手随意的勾了勾向南额前的秀发,“才不过回来一天,你的情绪变化就已经很明显了,说实话,这么下去,我真的不放心把你放在这,半年时长!”
向南笑笑,仰头看他那双温柔的魅眼,“你真把我当孩子呀?”
“你在我心里,就是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路易斯柔情的话一说完,向南整颗心就仿佛被什么重物砸中了一般,胸口猛然收紧了些分。
这句话……
多熟悉!!
曾几何时,那个男人,也如此这般温柔的跟她说过同样的话!
向南心口发涩,“唐……”
“嗯?”
路易斯的性/感的尾音不自觉拉长了些分。
“我……”
向南张了张唇,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你说。”路易斯鼓励她。
即使知道,可能她说的话,自己不太喜欢听。
向南轻喘了口气,舔了舔干涩的唇瓣,仰起头看他,“你知道,这么多年来,你在我心里的位置……真的,不比任何亲人低,虽然你同我们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可是,你在我、阳阳、还有我妈的心里,都是最最重要的人!我……不舍得伤害你,更不舍得欺瞒你。但是……你对我这么好,而我对自己一点信心都没有!我……”
“亲爱的。”
路易斯喊住她,掐断她的话,嘴角依旧是那抹温沉而宠溺的笑,“告诉我,你想跟我说什么?”
向南咬唇,汪汪的水眸纠结的看着他。
“不知道怎么开口,那就听我说,好吗?”
他对她,总是这么温柔,有耐心。
“好。”
向南乖乖点头。
“我们俩认识多少年了?算一算,四年了。你不止十次的告诉过我,在法国的四年如果不是我在你身边陪着你,或许你的心里就永远都不会有阳光了,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路易斯的生命里没有你给予的这四年阳光,或许他也活得不如现在这般舒坦。人给人的情感,都是相互的,我爱你,不只是因为爱情!你承接着我对你的温柔,你愧疚,可是,哪怕有一天我有了新的爱人,我也还会在你的身边,因为,我对你除却爱情,还有亲情!最宝贵的亲情,不管怎样,我们永远都会是一家人,你懂吗?”
向南的眼泪顺着路易斯的话,流淌而下,“真的吗?我们真的会是一家人吗?”
她问完就哭得更凶了,秀眉跟小鼻子都要皱到一块了,“怎么办?我怕,我怕哪天我们就莫名其妙的分开了……可是,我更怕我会误你一生。”
“你希望我找个女朋友?”
路易斯沉声问她,声线发紧。
“不,不是。”向南急忙摇头,“你知道,我不希望你稀里糊涂的找个女孩子就当女朋友,我希望你顺其自然,当那个人出现的时候,你就顺手擒住,而不是……”
“可我,现在正在想尽一切办法的,把她擒住。但……好像我的功力还不够。”
他依旧是笑着,只是嘴角边隐隐有了些苦涩。
向南心一痛,垂下了泪眸,“对不起。”
除了道歉,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好。
说什么,都不合适,说什么可能都会伤到他。
这个用心爱着自己的男人,她该如何把这份爱回馈给他?其实她真的也爱他,也爱到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可是,那种爱,到底不是心动的爱情啊……
“宝贝,我们今天不要再探讨这个深奥的话题了,好不好?就像你说的,我们该顺其自然,OK?”
“OK。”
向南点了点头。
“好了,乖乖去睡吧。”
路易斯拍了拍向南的后脑勺,哄她。
“不,我还有话没说完。”向南不走。
“嗯,那你说。”
路易斯耐心的等她。
“刚刚那个男人……”
向南说到这里微微顿了顿,抬起眼帘看一眼对面的路易斯,就见他也正眯着眼,若有所思的睨着自己,向南干涩的抿了抿唇瓣,“刚刚那位景先生,他就是阳阳的爸爸……”
话音落下,果不其然的,换来一室的沉寂。
向南清楚的见到路易斯那双俊美的英眉微微收拢,她的心也跟着收紧了些分,却又见他飞快的松开了双眉,往上一扬,嘴角微弯,“眼光不错。”
向南松了口气,也微微弯了嘴角,只是,唇边的笑容有些苦涩。
“他结婚了。”
向南总结。
“嗯。”路易斯认同的点点头,眸光略显复杂的看向向南,“还想回到他身边吗?”
“就在刚刚,我见到他的时候,心还在乱七八糟的跳……”向南吸了口气,鼻头微酸,“可是,他已经结婚了!而且,情人还很多。我现在心里乱糟糟的一团,理智告诉我,我该离他远点的……”
向南像是自言自语般的碎碎念着,“我想我真的该好好睡一觉,认真的想一想,后天该用什么样的面貌去面对他……”
向南当真有些慌了。
“好!那就乖乖去睡觉吧,做噩梦就叫我,我就在你隔壁。”
“嗯……”
向南拖着纤瘦的娇身回了自己的卧室去。
厅里,留下满室的孤寂,以及孤身一人的路易斯。
他走至吧台前,给自己斟了一杯赤霞珠,红酒的味道,入口有些酸,酸里还浸着些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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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山别墅区——
佣人陈妈恭敬的接过景孟弦褪下的西服外套。
“先生,刚刚乐巢俱乐部的老板送了位姑娘过来,说是您钦点要的,现在已经沐浴完,候在偏房里了。”
“嗯。”
景孟弦冷沉的应了一声,迈开长腿,阴骘的步上了二楼。
对于陈妈刚刚提到的姑娘,他没表示半分态度。
宽敞的浴室间——
冰凉的清水沿着他健硕的肌理线漫下来,水珠染在他麦粒色的肌肤之上,男性荷尔蒙的味道在浴室里发酵。
他仰头,闭眼,任由着冷水冲刷着他峻峭的面庞。
冷魅的轮廓线在水帘的描摹下,愈发深冷、性感。
忽而,睁开双眸。
是一双如猎豹般讳莫深沉的黑眸,眸子里折射出的锋芒,幽冷、孤寂。
腥红的血丝漫过那抹漆黑,一抹红色的丽影,飞速的从他脑海中闪过,他眉峰一蹙,下腹处的某一块地方,瞬间精神抖擞,仰高了龙头。
妈/的!
“啪——”的一声,他把出水龙头拍上,粗喘了一声气,扯过浴巾往腰上一围,大步迈出了浴室,往偏厅走去。
偏厅的沙发里,坐着个女人。
女人什么也没穿,同他一样,只是裹着半条浴巾。
见他阴骘的走了过来,女人忙从沙发上起了身来,低头,恭敬地喊了一声,“景先生。”
景孟弦阴冷的凝着她,“抬起头来!”
语调霸道,不容置喙,且冷若寒潭,教人不寒而栗。女人颤了一下,怯然的抬起了头来。
洁白的贝齿紧咬着下唇,一脸无辜。
景孟弦幽冷的目光凝在她润泽的樱唇之上……
轻而不薄的双唇,微微上扬的唇角,以及那喜爱紧咬下唇的贝齿……
他阴骘的幽眸,有一秒的恍然。
这个女人,在他眼里哪儿都不出众,唯独这张嘴……
与他记忆里的那张嘴,太相似。
他的视线,深沉的落上她的双唇,手抵住她的下巴,“别咬着,我不喜欢。”
声线,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那柔软的语调,足以将所有女人融化掉。
他手心里的那张脸,不对,那双唇,仿佛就是他的挚爱……
那一刻,连这个女人都有种错觉,他被自己深深的迷住了!如不是,冷酷如阎的景孟弦怎会如此温柔的待她呢?
他的手指,极致的凉……
触上她的唇,几乎是要将她冷冻。
但,指腹一寸一寸,细致的描摹着她的樱唇,就像在抚摸着什么珍奇异宝一般,每一个碰触间,他那双深沉的眼眸亦会风起云涌,汹涌澎湃!
“宝贝,欢迎你回来!”
他的声音,迷哑得让人心疼。
“景先生?”
女人疑惑的唤了他一句。
景孟弦重喘了口气,捏紧她的下巴,墨染的眼底恢复了一贯的阴骘、森冷,“用你的嘴,伺候我!!”
命令,霸道得不容置喙。
“是……”
接收到命令,女人在他尊贵的身躯前跪了下来,替他拿下腰间的浴巾,当那座强悍的高山惊现眼前的时候,女人还是惊愕得倒吸了口气,再然而,将嘴张大最大……紧紧地含住了他的昂扬,肆意吞没……
用她那湿热的双唇描摹,套/弄。
景孟弦的双手扣住她的头,指间嵌入她柔软的发丝里,他闭眼,脑子里全都是那张含泪的脸,那道艳红的娇影,不停地在他的眼前晃动……
她一袭性/感的吊带红裙,裙摆很短,不及膝盖,白皙的双腿慌乱的在他面前走动着……
晃着他阴沉的双眼,然每一步,都仿佛都走在了他的心尖上!!
惊、喜,夹杂着,酸、痛……
跪在自己身前的女人,不断的与她那张娇颜重叠,仿佛间,她正用着她那双诱/人的红唇,卖力的伺候着他,将他的昂扬一次又一次的吞没进她的檀口间……
血液疯狂的往脑子里回灌,一睁眼,就见一张陌生的女人脸正凑在自己的胯下卖力取悦着他,突然,恶心感腾升而起,他厌恶的推开了身下的女人,浑身戾气更甚,“滚!!”
冰冷的字眼,从刀削的薄唇间蹦出来,渗骨的寒。
☆、四年后——我想要他,还想要他妈尹向南!
“滚!”
冰冷的字眼,从刀削的薄唇间蹦出来,渗骨的寒。
女人吓得娇身一哆嗦,裹着浴巾就仓惶逃出了房间去。
一时间,冰冷的房间里,只剩下景孟弦一人。
他拾起浴巾裹住腰间,身子一沉,陷进了沙发里去攴。
随手在桌上拣了只烟,又烦躁的从茶几上扒拉了只火机出来,“啪—”的一声,火苗窜起,指间零星的火光闪了闪,烟头燃了起来,映着黑暗中他那张冷峻的轮廓,孤漠、冷恻。
黑暗,深沉。
如同快要将他吞噬…遨…
幽冷的世界里,独独只剩他!!
好些年了,他似乎也习惯了……
烟圈,吞云吐雾般的从削薄的唇间漫出来,阴掩着他那张讳莫如深的冷颜,峻峭的轮廓线,越发森冷。
“咚咚咚——”
房门被人礼貌的敲响。
外头响起陈妈恭敬地声音,“先生,老夫人的来电。”
景孟弦漆黑的深潭阴骘了些分,凉唇掀了掀,“进来。”
“是。”
陈妈推门而入,将电/话交给沙发里的景孟弦,方才退出了偏房。
“孟弦。”
“嗯。”
景孟弦淡漠的应声,健硕的身躯懒懒的往后靠了靠,神色漠然。
“明天可一定记得回来吃午饭啊。”电/话里,温纯烟的态度很是殷勤。
“再看吧……”他散漫的抬了抬眉峰。
“儿子,你心里再怎么怨你妈,明天好歹也是你妈我的生日,你回……”
“我知道了。”
景孟弦直接截断了母亲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