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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感觉还真有够奇怪的!
好像自己就是个陪睡的男ji,这会子等着女王宠幸了,还得要求换套服装过来,而且还是……制服控!!
这越想,心里越怪!
景孟弦非常不爽的捏了捏向南的脸颊,“尹向南,仅此一次!!下次再敢提这种要求,灭了你!!攴”
向南傻呵呵的笑了。
她乖乖窝进被子里等他去了,而景孟弦黑着张俊脸,百般不情愿的进了更衣室里去。
十分钟过去…妣…
“景医生,你还没好吗?”
向南撑着个脑袋,问里面的他。
只觉得脑袋儿越来越重,连眼皮儿都开始打架了,怎么就还没好呢?
里面,没有人应他。
又过了五分钟……
“景医生,你不就是换件衣服吗?你在里面化妆呢?”
向南的声音,明显已经迷糊了。
里面的人儿,似乎回应了她,却又似乎没有回答,反正她没听太清楚。
更衣室里——
景孟弦冷冷的坐在地上,头仰着,倚靠在冰冷的墙壁上。
银牙紧咬着牙龈,唇齿抖得厉害,白色的灯光下,他那张脸煞白得有些骇人,额间如同洗过一般,大汗淋漓,挥洒而下,染湿了他浅浅的鬓角。
他拳头紧握着,指骨咯嘣响,似在努力的隐忍着什么。
忽而牙根一松,又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才发现牙龈已经被他咬出了血来,但他显然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一双漆黑的深眸已然被猩红漫染了个遍。
他努力的呼气,吸气,想要调整好他的呼吸,脑子却一直昏昏沉沉的,晃得厉害,满脑子里都是些飘渺的东西,让他如梦如幻,仿佛飘在梦魇里一般,胸口却又似被什么挠着似得,奇痒无比,且大有往身体里蔓延之势,那种感觉就像千万只虫蚁啃噬着他的身体一般,正疯狂的破开他的肌肤,往他的骨血里钻……
时间……点点滴滴的流逝……
一分一秒艰难的划过……
四十分钟后,景孟弦方才推开了更衣室的门。
白色大褂,终究没有换上。
而床上的她,也已经沉沉的睡了过去。
他大汗淋漓的站在床边,整个人如同洗过一般,浑身早已湿透。
漆黑的深眸凝住床上那张温柔的睡颜,眸色越发凝重了些分,伸手,想要再去感觉一下她的存在,到最后,动作却还是僵在了半空中,没有再继续。
“咚咚咚——”
房门被敲响,动作很轻,仿佛是唯恐干扰到里面的一双人儿。
景孟弦收了神色,转身去给陈妈开门。
“先生,汤熬好了。先生……”
陈妈见他这副模样,登时慌了神,连忙走进房间,将手中的汤碗搁在床头柜上,就见他抱回来的女孩已经沉沉的睡下了,她的声音压低了好几个分贝,看着景孟弦,担忧的问他道,“先生,你这是……又犯了吗?还好吧?”
“别担心,我很好。”
景孟弦喘了口气,眉心敛着,似压抑着些分的痛楚,性。感的下颚比了比床上的向南,“她睡了,这碗汤可能喝不了了,另外,让老张备车。”
“这么晚了还要出去啊?”陈妈有些担忧。
“嗯,送她回家。”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床上的向南。
漆黑的眸底有暗光闪过,却飞快的被他掩盖而去。
陈妈心事重重的退出了景孟弦的卧室去。
而他,转身进了浴室,给自己冲了个清爽的澡后,这会才感觉整个人舒服了不少。
【大伙儿别激动,我们家小弦子没有得什么绝症哈!放心,绝对不是绝症,也绝对不会死的。】
他送向南回酒店的时候,车在门口停了许久许久。
许是真的他太过贪恋这失而复得的温存了。
格莱弗酒店,总统套房内——
路易斯一直坐在厅内的沙发里,等着向南。
他没有开灯,任由着如玉的月光溶进来,给他铺上了一层浅浅的银色薄纱。
神秘的感觉,让气质本就尊贵斐然的他,此刻愈发夺人眼球。
英俊的五官,溶在月色里,却凭空多出了些让人心疼的萧漠感。
“先生,小姐回来了!”
听得阿哩纱一声轻喊,路易斯微愣,起了身来。
景孟弦抱着沉睡的向南走了进来,他冲路易斯颔首,淡淡一笑,算作招呼,而后抱着向南便回了她的卧室去。
小心翼翼的将她搁置在床上,又细心的替她拢好被子后,方才轻轻的从她的卧室里退了出来,替她将门掩上。
出来,路易斯正守在了卧室外。
见到对方,谁也没有诧异。
“还没睡?”
景孟弦先开口问路易斯。
路易斯嘴角一抹绅士的微笑,“等景总把她送回来。”
景孟弦紧迫的睨着他,“路易斯总裁就那么确信我会把她送回来?”
“当然。”
路易斯笑笑,眼底皆是笃定,“我相信景总不会舍得让这么可爱的女孩子背负着第三者的骂名。所以,你会把她还回来的。”
景孟弦眸色沉了几许,却没再接他的话,“我们谈谈?”
“正有此意。”
两个男人,在露天阳台上的观海椅上坐了下来。
他们,不管是谁,无疑都是天之娇子,顶尖上被人仰望的尊贵。
露天阳台上,依旧没有开灯,盈盈的月色筛落进来,能清楚的见到海上那阵阵波光粼粼的星光。
海上夜景,美不甚收。
然,端坐着的两位美男子却显然没心情欣赏眼前这副景象。
“景总,你大费周章的把向南从法国调回来,又故意把我圈在你们身边,寓意何为?就为了认证一下我是否是那个能够让向南足以托付终生的男人?”
路易斯问话的语气,极为平静。
而景孟弦也并不诧异他对于整件事情的知晓。
他路易斯是何许人也,要猜到这一层面,于他而言,太简单。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就当真看不明白了!”
路易斯摇摇头,表示费解,“景总,要说你对向南的那份心思,局外人一看都能明白,这么些年,你与曲氏小姐的婚姻如同摆设,现在向南回来了,只需要你签下一份离婚协议书,便能给她一份安稳的未来,可是,你为什么不愿意把她留在身边?难道景总舍不得离婚?总该不会是舍不得那些不做用的财产吧?”
“我给不了她安稳的未来。”景孟弦说着,在桌上的烟盒里,抽了支烟出来,点燃,重重的吸了几口。
末了,从兜里掏了个乳白色的小盒子出来,扔在桌上,他长长的吐了口烟雾。
烟圈,迷蒙了他漆黑的眼潭,眼底猩红漫染。
路易斯费解,拿起那精致的小盒子,打开看一眼,怔住。
“收起来吧,这东西可是犯法的。”
景孟弦说得淡淡然,那无谓的态度,仿佛是对于这东西他早已见怪不怪。
路易斯有好几秒的脑子空白,木讷的将手里的盒子掩上,有白色的粉末沾染在他的指间,他随意的用纸巾擦掉,许久都没发表任何一句感言。
而景孟弦却依旧只是坐在那抽烟。
身形,落寞的往前拱着,双臂撑在腿上,头微抬,深沉的视线凝着对面遥远的海岸线,一口一口,重重的抽着手里的烟,仿佛是急着想要用这烟草的味道用以来麻痹他凛痛的心口。
“多久了?”
路易斯的声线,有些沉哑。
“三年。”
景孟弦没有瞒他。
路易斯敛了敛眉,神情有些凝重,“就没试着丢开它?”
“试过!很多回了,到现在还在努力,但是……太难了!”
“有信心就行!”路易斯鼓励他。
景孟弦又抽了口手里的烟,偏头看路易斯,讪讪一笑,“谢了!但是这东西……远不比咱们想像中的那么简单!你带她回法国去吧!”
在他身边多留一分钟,就多一分走不开的危险!
路易斯不答话,只是一直定定的看着他。
“那她手头上的工作怎么办?”
“我自然会安排人来接替她的。”
“景总可不像会是公事私办的人?”
景孟弦嗤笑,神情有些落寞,“为了她,公事私办一次又何妨?”
“她不会答应的。”路易斯了解向南。
“我自然会有办法让她离开,只是到时候还得劳路易斯总裁好好劝说劝说她。”
景孟弦将手里的烟头摁灭在了烟灰缸里。
“你做坏人,完了让我来做好人,这倒是个美差。”路易斯耸耸肩。
景孟弦掀了掀嘴角,起了身来,要走,“今晚叨扰了。”
“哪的话。”路易斯也起了身来,与景孟弦握手,“我一直不明白向南为什么会对你如此痴迷,在没有见到你之前我一直自信我路易斯会是这个世界上最爱向南的男人,但如此看来,你于我有过之而不及,但好在我们的目标都是一样,那就是……都希望她能幸福!”
景孟弦胸口有些发紧,发烫。
重重的与他握了握手后,方才离开。
翌日——
向南迷迷糊糊的从梦里醒来。
揉了揉犯疼的太阳穴,整个人难受得很。
昨儿夜里她好像喝高了,以至于对昨晚所发生的一切,她好像……记不太清楚了!
她晃了晃脑袋,似乎努力的想要记起些昨儿的画面来。
她记得自己喝高了,然后被景孟弦揍了屁股,再然后……
向南发现自己后面的事情,她整个脑子都出现了断片的情况,完全记不得了,但隐约间她似乎又做了个梦,梦到景孟弦居然答应自己去换上白大褂,可是,穿上白大褂的景医生她还没见着就醒了!
郁闷!!
向南狠狠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每次都会在最紧要的关头醒来!!
不过,到底只是个梦……
向南自嘲一笑,那个冷得像个冰块男人会愿意为了她那点癖好,而穿上白大褂?那不是做梦是什么?
向南站在镜前漱口,然,见到镜子中的自己时,微微愣了愣。
脖子下,一抹明显的吻痕……
不,说是吻痕,到不如说是咬痕!
那道紫色的印记,明明就是牙齿啃过的痕迹!!
向南用手去触一下,不疼。
她敛紧了眉头,这齿痕印谁留下的?景孟弦?
虽然向南想不起来了,但这种粗暴的行为除了他会做,向南再也想不到其他的人了!
他为什么要咬自己?
向南含了口水,仰头在嘴里咕噜咕噜晃了几下,这才吐出来,眸光又凝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再次忍不住伸手触了触……
他咬自己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单单只是痛吗?
向南竟然有种想要再次尝试一下的冲动……
变态!!!
她忍不住在心里骂自己!又狠狠地敲了敲自己的破脑袋,打心眼里有些怨愤自己这酒后间歇性失忆症的坏毛病。
向南洗漱完毕,从卧室里出来。
“小姐,赶紧吃早餐了!”
阿哩纱一见向南就催促她。
“嗯,咦?唐呢?”
向南环顾一眼四周,都没见路易斯的身影。
“先生忙着签约的事情去了,一大早就走了呢!”
“与sse签约的事情搞定了吗?这么快?”
向南坐下来吃早餐,抿了口还热着的牛奶,有些郁结,“合作的事情商议好了,唐岂不是就得先回法国去了?”
阿哩纱凑了个脑袋过来,暧昧的打趣着向南,“怎么?小姐舍不得呀?”
“当然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