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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一种冲动,想要吻她。
但,他到底抑制住了!
因为,他现在还处在危险的观察期,在结果没出来之前,他与她保持恰当的距离才是他该做的!
向南抿了抿唇,微微压了一下情绪,深吸了口气之后,才同他道,“景孟弦,如果有一天……我是说如果,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全世界的人都抛弃了你,但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在!一定会作为你的朋友,一直陪在你的身边!只要我还活着,你就永远不可能会是一个人……”
只要她还活着,他就一定会是三个人!
她,还有他们的阳阳!!
向南早就想过了,如果这次艾滋检查结果真的是一场悲剧的话,她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告诉他,他做爸爸了!她会不留余地的给他希望,给他阳光……
☆、父子关系——你儿子跟你特别像!
朋友……
果然,她永远都能把他们的关系划得清清楚楚,让他每每稍有一点点不清醒的时候,她就能用一句话便轻而易举的将他再次打退回原地去。
景孟弦忽而松开了她的手,眼池里蒙上些许寒凉,掀了掀薄唇,“走吧。”
“好……”
手心里突来的泛空,让向南竟还有些许的失落猷。
她木讷的抽回手来,尴尬的笑了笑,“那我先走了,再见……”
“再见。”
向南转身往医院里走去泄。
景孟弦头亦不回的上了车,而后,不带分毫留念的驱车离开。
向南回头,直到那抹车影在深黑的夜里消失不见,她这才不舍得收回了视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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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结果的日子,无疑是最煎熬的。
“向南,你这图纸上又写错了个数字啊。”
李珊珊拿着cad样稿图朝向南的办公桌走了过来。
“啊?是吗?对不起,对不起,我再检查一遍。”向南一边道歉一边打开自己的cad制图软件。
李珊珊将身子随意的倚在向南的桌上,担忧的看着她,“喂,你这两天怎么回事啊?魂不守舍的,特别不在状态,是不是……阳阳又出什么事儿了?”
除了她的宝贝小向阳能让一贯严谨处事的向南频频出错之外,她还真的想不到第二个人了!
“不是不是,阳阳还好得很。”向南忙摇头,歉疚的笑了笑,从她手里接过cad图样稿,“来,我看看具体哪错了。”
“阳阳没事就行,看你这两天心事重重的样子,怪担心的。”
“我没事,放心。”向南报以她一抹安心的笑。
她只是担心某个人的检查结果而已。
从那天他告诉自己两天后差不多要出结果了,到今天这都已经是第三天了,向南可真要急死了。
“向南姐,你的快递。”
同事拿了份快递走了进来,“给,顺便帮你带上来的。”
“谢谢。”
向南接过,狐疑的将快递前前后后打量了一番。
快递只是个简单的信封而已,而且还是同城速递。
这是什么?
“谁寄来的东西啊?”李珊珊忍不住好奇的问她。
“我也不知道。”向南摇头,狐疑的将手中的信封撕开来。
信封里,只是几张简单的薄纸。
第一眼,印入眼底的是‘艾滋病毒(hiv)感染检测结果’几个大字,那一刻,向南的心,仿佛一瞬间就停止了跳动。
这是景孟弦寄过来的检查结果。
手,抓着那几张薄薄的纸,才不出几秒的时间,手心里就已经渗满了薄薄一层汗水。
明明在这之前,向南是那样的期待拿到结果,可当结果真的已经握在她的手上时,她才发现,她竟然胆小的根本不敢去看。
她闭着眼,将化验结果贴在突跳的心口上,虔诚的祈祷了好一会,这才睁开了眼来,做了一个深呼吸之后,鼓起勇气翻开了最后一页……
当结果印入眼底的时候,向南的眼眶一下子就湿了,她似乎极力的想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却偏偏,她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到最后,无法自控的抱住那几张化验单哭得像个泪人儿。
这突来的情绪变化,吓坏了身边的李珊珊。
“向南,怎么了?怎么了?到底出什么事了,哭成这样!快,先别哭了,别哭了……”
李珊珊一边抽纸巾,一边试图安抚着向南的情绪。
向南从化验单里拾起头来,冲着她突然就破涕为笑了,只是那笑着的眼泪还在不受控制的往外涌,“姗姗,我没事,我……我只是……太开心了,真的!我是喜极而泣,呜呜呜……”
她真的太开心了,因为刚刚她心里所祈祷的事情,灵验了!!
他的检测结果显示,呈阴性(—),参考值阴性!
“太好了,太好了……”
向南抱着化验单喜极而泣,“他没事了,真是太好了。”
好人果然一生平安。
看着向南这副又哭又笑的模样,李珊珊也忍不住跟着她笑了,递了几张纸巾给她,“行了,又哭又闹的,像个孩子,赶紧的,把鼻涕眼泪擦了。”
向南含泪笑起来,接过她手里的纸巾,“走,请你喝咖啡去!”
“哇!真的,那我要一杯摩卡!现磨的那种!”
“行,什么都行!”
…………
辅仁医院——
“景医生,早!”
“景医生,早上好!”
“景医生好!”
“景医生,好久不见,气色越来越好了啊!”
景孟弦双手兜在白色大褂的口袋里,一路微笑着朝办公室走去,路上频频遇到熟悉的医生护士们,不停地同他热心打着招呼。
每一个他都报以最从容优雅的微笑。
时隔半月,再进医院,一下子觉得连医院里的空气仿佛都变新鲜了,医院里每一张笑脸上也都洋溢着一种道不明的美丽。
景孟弦想,这或许就是一种无法言喻的归属感,而他的归属,就是医院和病患。
大概,他这辈子注定就是要做一名医生的。
但他到底没想到,不久后来的将来,他却抛弃了他的医生生涯,而走上了一条……不归之路。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他才一推开办公室的大门——
“砰砰砰——”
彩带喷灌爆破的声音争先恐后的响起,五彩斑斓的彩条从头顶倾泻而下。
迎接他的是一张张熟悉而热切的面孔。
“老二,欢迎强势回归!!”蔡凛走过去一把将景孟弦重重的抱住。
“老二,咱想死你了!!”云墨激动得一下子窜到景孟弦的身上,重重的锤了锤他的后背,“妈的,下次再敢把咱们关门外试试!!”
景孟弦伸手,用力回抱了抱他,感激他对自己的这份兄弟之情。
其实在自己闭关的最后一天,他有带着一群医生护士们来探望过他的,但都被他无情的拒在了门外。
“景老师,你能回来真是太好了!!”杨紫杉仰着一张小脸,激动的说着,结果,说着说着就哭了,然后一头就栽进了景孟弦的怀里,“景老师,你不知道这几天咱们有多担心你,呜呜呜……云墨那家伙每天担心得你睡不着,天天深更半夜的给我打电话,闹得我黑眼圈都深了,你能回来真是太好了,我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呜呜……”
所以,她哭到底是因为他景孟弦能回来喜极而泣呢,还是因为高兴自己终于能安心睡大觉了?所有的人被杨紫杉可爱的话给逗乐了,云墨把哭得稀里哗啦的她从景孟弦怀里揪出来,“干嘛呢!说话归说话,趁机吃人老二的豆腐可不是那么回事啊!不知道多少小护士在观望着这个位置呢,也不怕被唾沫星子淹死你!”
“哟,这怎么回事啊?咱办公室怎么突然一下子就一股子酸味劲儿啊!这谁在吃醋呢!”蔡凛一边说着,还一边故作那么回事儿的嗅着。
所有的人都笑了,除了两位当事人。
杨紫杉一张脸瞬间刷得通红,她娇嗔着给了蔡凛一拳,“蔡医生,你别拿咱们开玩笑!”
云墨似乎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讪讪的笑了,一胳膊挽住杨紫杉的肩头,“今儿主角是咱们老二,可别拿我跟她开涮,再说了,这小妮子太嫩了,不是咱的菜。”
“哟,老四好重口味的!”
一干人就在办公室里笑得前仰后合的。
“景医生,景医生……”
突然,有护士推开了脑外科办公室的门,“你快去门诊部看看。”
“怎么了?”
一听这话,所有的人都紧张了起来。
窜入大脑中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医闹。
“出什么事了吗?”
景孟弦从容的随着护士往外走,所有的人一窝蜂跟了上来。
“不知道,是科室主任打电话过来,说是让你赶紧过去那边。”
“行,我知道了。”
景孟弦说着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才一走到门诊部门口就听得有医生护士们在大声议论着,“景医生来了,来了……”
让景孟弦和脑外科所有医生惊愕的是,今儿这次不是医闹来寻事,而是……
门诊部的大厅里,就见之前那位被景孟弦开刀动手术的艾滋病患站在那里,手里捧着块将近三米长的大牌匾,一见景孟弦进来,他‘咚’的一声,应声落地,就在大厅里,景孟弦面前直直跪了下来,男儿热泪狂涌而出,一滴一滴烫在所有的医生和病患身上,也烫在脑外科科室主任那颗自惭形秽的心上。
“景医生,感谢您的仁心仁术,如果不是您,我不会知道原来像我们这样的特殊群体也有人愿意关爱,也有人愿意舍命相救!!”
他说着,将那块牌匾上的红色绸带扯开,上面印着八个金灿灿的大字,‘救死扶伤、神术仁心’。
那一刻,这八个大字宛若一串串的火焰,烧红了在场所有人的眼,连一贯自控力极强的景大医生,也在那一瞬间,微微烫湿了眼角。
围观的人群里,向南也不自觉抹了一把感动的泪。
景孟弦从容的走近那名病患,弯身,扶他起来,“快起来,你这一跪十个我景孟弦都受不起!救你,只是我作为一名医生的本职罢了,确实不需要这样。”
周围响起动容的掌声,一浪盖过一浪,云墨和蔡凛忙从那名病患手里将牌匾接了过去。
景孟弦扶了病人起来,一抬眼就见到了人群中的向南。
而她也正看着他。
两个人,隔着人群,默契的相视而笑。
待所有的人都散了,他朝向南走了过去。
再见他,向南显得还有些不自在,将手背在身后,笑睨着他,“景医生面对这么高的评价,好像有些不好意思了。”
“倒不是不好意思,就觉得太盛赞了,承受不起。”景孟弦习惯性的将双手兜进白衣口袋里。
“是景医生太谦虚了。”向南抿嘴笑起来,“我说过嘛,能做你的病人,是一种福气,如果换做是别的医生,不定会给他开这刀的,对不对?”
景孟弦只凝目看着她,抿着唇不说话。
向南向他探出右手,“景医生,恭喜你。”
“恭喜我什么?”景孟弦不明所以的问着,伸出右手,重重的同她握了握。
“恭喜你回到你热衷的岗位上来!”
“谢谢。”
“那……我还有事,先走了。”向南有些木讷的从他的手心里抽回自己的手来。
“嗯,好。”
景孟弦点头,没有挽留她,只是落在她脸上的那道视线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