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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南突然觉得眼前灰蒙蒙的一切越来越深重,让她几乎快要看不清所有。
曾经,景孟弦告诉她,她吕纯根本不是他碗里的菜。
可如今呢?如今真的还不是他的那盘菜吗?如果不是,他又怎会与她走得如此亲近呢?
在她记忆里的景孟弦,他从来不轻易与任何女人走得过近,可现在……他嘴角那抹如沐春风的笑,是骗不过任何人的。
至少,那抹笑里,噙着一个信息……
那就是,他喜欢她。
向南只觉胸口仿佛是被什么东西重重的砸了一下,吸一口气,就觉那儿一阵刺刺的痛。
她强迫着自己别开了眼去,不再看他们,举着手提包,冲刺着越过他们,就往捷运站那头奔了去。
与他们擦肩而过的那一刹那,向南的鼻头酸了几分,但她没有停下来,甚至是脚下奔跑的步子,越来越快……
直到,冲进了捷运车里,一路飞速的往协和医院去的时候,向南才长舒了口气。
见不到耳鬓厮磨的他们,心里或许会好受一些。
当向南那抹纤瘦的身影,在雨里与他们擦肩而过的时候,景孟弦一抬眼就见到了她。
即使,只是一抹飞快消失不见的背影,但他也能确定,刚刚那个女人,就是她尹向南。
“孟弦,看什么呢?”
吕纯扬着笑,顺着景孟弦的视线看过去,就见了向南那抹冲进了捷运站里去的身影。
她微鄂,偏头看着景孟弦,不可思议道,“你们俩还在一起?”
景孟弦收回深沉的视线,嘴角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摇摇头,“不,没了。”
从她说,她要做他情/妇的那一刻起,他们之间,就只剩下了交易关系!
就这么简简单单,清清楚楚的关系,而已!!
她尹向南能把这份关系把握得那般清楚,那他,自然更不在话下。
猫抓老鼠的游戏,最重要的是,耐得住寂寞!把握得了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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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将近凌晨时分,向南从医院出来,正准备回家,倏尔,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一条短信蹦了进来。
是景孟弦发来的信息。
向南有些诧异。
信息内容,简明扼要。
‘来医院找我,十分钟。’
向南无语了。
确实,从协和到辅仁,仅仅十分钟的车程,他计算得也未免太精准了些。
向南想也没做多想,直接点了删除键,将他的信息从自己的手机里清除干净,末了,将手机收进口袋里,就像没事人儿一般,出了医院,往家的方向坐公交车去了。
虽然他说过,作为一名情/妇,拿了他的钱,她就应当随传随到。
但,抱歉,她没答应。
何况,医生说过,心情不好,会严重影响受精成功率,而她,今儿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处是开心的地方,再见到他之后,那就更别提了,所以,今儿绝对不是一个适合做情/妇的日子!
而且,她不想见到景孟弦那张脸!
“不来也行,交易自当你违约弃权,副卡暂停额度。”
向南再收到这条短信的时候,已经坐在了回自己家的公交车上。
而且,时间恰好过完十二点,这绝对是城市的末班车了。
向南只觉头疼得厉害,这家伙大概故意折磨她的吧?也不知道到底安的什么心。
最终,没办法,向南只好坐了一站路后下了公交车来,拦了出租车就往医院走去。
有什么办法呢?她急需要他的精/子救命,所以,被他如此牵制着,向南也只好认了。
对,她要的,只是他的精/子而已!
尹向南,你一定要记住这一点!所以,那个男人跟谁走近,跟谁暧昧,真的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何况,你自己那天不也这么同他保证的吗?
向南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告诫着自己,提醒着自己,可当她见到景孟弦那张绚烂的笑容时,她还是没办法做到一点也不在意。
她在意的,而且是,在意得不得了!
一见到他嘴角那抹笑,她就不自觉的想到了今天雨里他对吕纯的那份独特的温暖。
向南心里越发憋闷了几许。
站在办公室的玻璃门外,就见他正同云墨和蔡凛谈笑风生着,似感觉到了门外向南的存在一般,他忽而侧了头过来,视线落在向南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眯了眯眼,招手,示意她进去。
向南讨厌他这招手的动作,觉得他纯粹就把自己当成了一条宠物狗。
所以到最后,干脆身子一侧,倚在玻璃门框上,撇着嘴,就不动了。
景孟弦见向南似乎在跟自己怄气,同云墨和蔡凛招呼了一声,便兜着手出了办公室去。
见景孟弦走了出来,向南忙不着痕迹的顺了口气,微微正了正身,待他走近,向南毫不客气的把手往他面前一摊。
景孟弦剑眉一扬,“什么?”
“钱。”
向南撇嘴,面无表情道,“出租车的钱,归你报销。”
末了,她从口袋里一本正色的摸出那张出租车的发票来,递给他,“二十块。”
景孟弦眯了眯眼,抱胸,不可思议的咂舌道,“尹向南,你还真挺市侩的。”
“对啊,我就这么市侩,就一市井小民,不像你喜欢的那些女孩子,个个都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小姐,像我这样的,又怎么能跟她们比,是吧?”
向南一口气就把这些酸话从嘴里冒了出来,甚至于连大脑都没过一下。
说完就开始后悔了,悔得恨不得把自己这不听话的舌头直接给咬断。
要知道这话可多像一个满怀妒意,满嘴醋味的女人才说的呀!
吃醋?嫉妒?可她尹向南为什么呀?她只不过是来同这个男人求一颗精/子的,她凭什么吃醋啊?
景孟弦讳莫如深的眼眸盯了向南一眼,却最终什么话都没说,手往她额头上一探,试了试,还好,没有发烧的迹象。
“等我两分钟,送你回家。”
他淡淡的交代一句,转身便进了办公室去换衣服。
向南郁结了。
敢情他叫自己来,什么事儿都没有?
这家伙到底想干嘛!
向南却不知道,他叫她来,其实是为了亲自证实一下,她淋雨后是不是又感冒了,还好,这次安然无恙。
另外,叫她来,是为了同她道别的,因为明天起,他要离开a市一段时间。
景孟弦褪了那身白大褂,取而代之的是白天她见到的那套铁灰色的意大利手工西装。
穿在他身上,无疑,优雅,尊贵,俊朗非凡,如正待去参加奢华宴会的王子一般,却偏偏,让向南本就不愉快的心,又泛起了几分酸意。
她居然又别扭的想到了今儿白日里见到的那副场景。
向南再次小手往他面前一摊,“景医生,我就不用你送了,你给我报销来回的车费钱吧,我自己打车回去。”
这女人,倒计算得挺精明的!!
向南的话,却没有得到景孟弦的回应,只突然感觉肩头一重,一件厚重的风衣,就朝她的娇身裹了上来。
向南微鄂,明白了过后,欲挣扎,“我不冷。”
“安分点!!”
景孟弦的语气,有着不容置喙的霸道,连眼神都肃了几许。
向南撅着嘴瞪他,不满他的强势。
但也没敢忤逆他,只任由着他把自己裹得紧紧地。
曾经在网上有见过这样一句话如果他把给你的温柔,也能同样给别人的话,那这份温柔,宁愿不要。
或许给向南的有些东西,他景孟弦也能给其他女人,但有一点,注定他没办法分割到别的女人身上去。
那就是,心!
至少,他不会大费周章的叫一个女人过来,就为了检查她是不是高烧了,感冒了。
至少,也不会想要同任何一个女人,一起下班,除了她尹向南。
更加不会为另外一个女人,如此细心的裹着风衣。
向南被景孟弦拉着出了医院,坐上了车。
一上车,她就觉浑身不自在,别扭得慌。
因为,她没来由的就想到了那天夜里那火热的一幕……
仿佛间,似还能闻到一股暧昧的情/欲味道。
当然,向南知道是自己想多了,因为这车上所有的坐垫已经换了全套新的。
景孟弦至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向南那泛红的脸颊,嘴角微微上扬,却什么话都没说,启动车身,就出了医院大门。
“今天下午见到我了?”
景孟弦似不经意的问了向南一句。
向南愣了半秒,偏头,看窗外的一闪而过的夜景,闷闷的应了一句,“嗯。”
“也看到她了?”
他又问。
向南心头一痛,秀眉微微蹙起,淡漠道,“我不是瞎子,她也不是透明人。”
有脾气了!
景孟弦指骨分明的手指,饶有节奏的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着,红灯亮起,车缓缓停了下来。
“吃醋了?”
他剑眉微扬,偏头,微笑着问向南。
视线凝在她的面庞上,有些深重。
“吃醋?”
向南哂笑,掩饰着心底那抹不痛快,“怎么可能!”
她干干的扯了扯嘴角,“我无缘无故的,干嘛要吃醋啊!咱们之间,不是早就说好了吗?你跟谁暧昧不清,我都管不着。”
向南这话是说给景孟弦听的,但实际上却也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她没理由吃醋,也没资格吃醋!
她只是单纯的来借个精/子的,所以,她不能那么自私的去阻止人家跟任何女人谈恋爱,如果他真的遇到了自己喜欢的人呢?那自己岂不是又要毁他一段幸福?
如果真是那样,那她尹向南可真的就罪过大了!
向南的话,才一落下,倏尔就觉车身猛地往前冲了过去。
景孟弦竟然一脚油门直接轰到了底,转数直往120之后飙了过去。
向南看着那‘蹭’的一下就上去的码数,却什么也没多说,只悄然握紧了车把手。
她知道景孟弦一向是个有分寸的人,即使再快的速度,他也一定会保证她的安全,而现在,他突然加速,不过是在无声的发泄着他心底窝着的那团怒火。
只是,向南不清楚他那团怒火到底来自于哪里。
莫非,自己不小心又把他给得罪了?
从医院到她家,景孟弦仅仅花了一刻钟时间不到,车停下,向南下车,连风衣还未来的及还给他,车已然如火箭一般,隐匿在了黑暗里,瞬间消失不见。
向南呆呆的望着眼前的一片漆黑,心里怅然若失。
其实,她多想问一句他和吕纯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的,可最终,她到底没能问出口来。
………………
向南一回家,意外的,尹若水竟然还没睡下。
她蜷身坐在沙发里,正直直的盯着电视看,而神情明显已经游神在外。
电视里,正播报着c市里氏八级大地震的新闻,“此次地震伤亡严重,造成将近七万人遇难,三十多万人受伤,两万失踪人口,而每天还不断有余震发生……”
“若水,干什么呢,这么晚了还不睡觉。”
向南一边换鞋,一边喊自己的妹妹。
尹若水这才回了神过来,“姐……”
她一脸苦相,朝向南迎了过去,“姐,景医生明天就要去c市的前线做医疗支援了。”
“什么?”
向南一愣,错愕的看着自己妹妹,几乎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话。
尹若水指着电视里正播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