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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浅还是看着前面,继续风轻云淡地说:“其实我也不知道,原来我爸做糖醋排骨是一绝。你知道我看小溪是种什么感觉么?就像是在看一个相反的我。要是我爸妈没有离婚,也许我就会成为小溪那样开朗的性格,过她那种被一家人宠爱的生活。她身上有的,恰恰是我身上没有的。我这二十年是怎么过来的你知道么?在B市念小学的时候,我妈白天上班,晚上做零工,就是给玩具厂粘布偶,按件算工资。我写完了作业,就要帮忙一起粘。那种胶水很刺鼻,我甚至一度讨厌回家,因为一回家就能闻到那种胶水的味道。”
“林浅……”
林浅打断了他,既然他要一个答案,那她就将话说清楚:“陈暮。以前我跟你说我不恨我爸,那是因为我不知道他过的是怎样的生活。我以为和我跟我妈一样,他也不好过。可事实上,这次见了面我才知道,没有了我跟我妈,他过得比以前好。我突然发现,我开始恨了。但是我不恨我爸,不恨苏阿姨,也不恨小溪,我也不知道我恨什么,可我就是恨。实话跟你说,这次跟你一起去见我爸,我后悔了。也许,相见不如不见。”
说完,林浅推开车门就下了车。
熟悉的昏黄路灯,照在地上,一点都不温暖。
明明是个闷热的夜晚,她却觉得有些凉意袭来。
林浅走了两步,突然被人拉住了。
还没等反应过来,她已经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陈暮将她揽进了怀里,并没有用很重的力气。将她的脑袋轻轻扣在自己的肩上,他微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林浅,我以为我能看见你哭。从那天我说于叔叔想见你,到今天你跟于叔叔见面,还有刚刚你跟我说那些话,有好几次我以为你会掉眼泪,可我最终都失算了。你比我想象中要坚强。”
林浅难得安静地停留在一个怀抱里,没有动。
微风拂过,林浅听到陈暮在她头顶柔柔地说:“林浅,你可以不用这么坚强。”
*********
这一晚的G市,天气的确有些凉。
就在那对相拥的身影不远处,一棵榕树下,许漠南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手机被他紧紧地攥在手里。这一天里,他不停地给林浅打电话,手机都没电了,得到的却一直都是“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他站在这里足足等了五个小时,却没想到会看到这样的一幕。
脑海中突然响起上午韩森说过的话:“你有没有想过,要是那个能够让她不用再坚强的男人出现了,你怎么办?”
怎么办?他倒是也想知道怎么办。
他以为能给她一个怀抱的人、愿意给她一个怀抱的、敢给她一个怀抱的,这么些年来,始终只有他一个,原来,不过是他自以为是罢了。
迟到的危机感,让他措手不及。
许漠南突然很想骂人,不,杀人。
********
林浅在陈暮的肩头上待了一会。凉意越来越重,半晌后,她轻轻挣开了陈暮温暖的怀抱。
她的神色依旧平淡,漂亮的丹凤眼里也依旧是轻描淡写的笑意:“陈暮,小溪跟我说她喜欢你。”
陈暮一顿,又开口:“我只把她当妹妹。”话说完他自己也有些恍然,为什么这么急不可耐地想要跟她解释清楚?
“可她也是我妹妹,”林浅波澜不惊地看着他,语气却有些加重,“我不会跟自己的妹妹抢男人。也许你没有这个想法,但是我想有些事情还是提前说明比较好。”
说完,林浅转身走进了公寓。
陈暮看着她的背影,心里隐隐有些失落。
这个女人做事情太过决断,她清楚地知道,什么是一剑封喉。
作者有话要说:嗷~许参谋长吃醋了~
表示我家大儿子一旦发起怒来,
那就是不可收拾了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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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寻人启事,
我家收藏君和评论君依旧失踪中,
他们的念麻麻很心急,
如果有好心妹纸看见了他们,
请代为转告,念麻麻喊他们回家吃饭喂~~
☆、我不坚强
回到家,林浅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卧室里太安静了,只有挂钟在响,一下又一下,敲在心上空落落的。她觉得烦,从柜子里翻出一瓶以前开过的红酒,倒了一杯,一口气喝了下去。好好的红酒这样喝下去,实在有些暴殄天物,然而红酒对于林浅来说,也算不上什么好喝的东西,她只是觉得心里烦,找点不着调的事情做罢了。
酒酣以后,脸有些红,头有些晕,心里却还是那样郁结。她越发觉得没意思,去浴室洗澡准备睡觉了。
洗好澡出来才听到有人在坚持不懈地敲门。
她隔着门问了声:“谁啊?”
“是我,开门。”许漠南冷冰冰的声音响起。
林浅也懒得回卧室换衣服,依旧穿着她那件粉红色的睡裙,给许漠南开了门。
门一开,许漠南颀长的身形立在那里,铁青着脸,怎么看都像一尊瘟神大驾光临。
林浅堵着门口,眉一挑,质问那尊瘟神:“你怎么来了?”
瘟神不吭声,轻轻推开她挡着门的胳膊,径自走进门,脱了鞋子,换了双拖鞋,熟门熟路的,倒像是在自己家。
林浅有些来气,追在他身后:“许参谋长,你这未经允许,私闯民宅,我报警了啊。”
许漠南转过身来,面容依旧冰冷,像是座大冰山,隔着一米的距离都要寒气逼人了。他就这么冷漠地低头看着林浅,一字一顿地说:“林浅,老子今天心情不好,你最好小心伺候着,不然我不保证我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林浅怔了怔,瞬间暴怒,抬脚就往许漠南膝盖上踢:“许漠南你他妈吃错药了!跑到我家里来撒泼!”
许漠南就那么站在那里,生生地挨了她一下,一动不动,眉头也没见皱一下。
林浅又踹了他一下,力气轻了许多:“滚。”
这一次许漠南轻轻一躲就闪了过去,反倒是林浅踢了个空,身子踉跄了下,加之刚刚喝了酒,头越发昏沉。
转过身来,脚步又踉跄了一下,身子跟着晃了晃。
许漠南眼一沉,一把扯住了她的手腕,一用力,将她毫不温柔地甩在了沙发上。
林浅身子重重地陷进沙发里,头撞了一下,比先前更昏沉。还没等挣扎着起身,许漠南已经覆身上来了,嗅到她淡淡的酒气,眉头蹙得更紧:“你还喝酒了?”
林浅用力推搡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许漠南,你滚。”
论近身格斗,林浅哪里会是许漠南的对手,三两下就被他固定了双手,乱踢的腿也被他用膝盖压住了,像是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他压着她的手,眼睛由于怒气的浸染,有些发红:“跟那个男人喝酒去了?嗯?连我给你的三天期限都忘了?”
林浅用力挣扎了几下,都没有挣脱开,反而被他箍得更疼。
在一头暴虐的狮子面前,她这只啃了再多骨头的豹子也只能低下头来,气势完全泯灭成弱势,一点震慑效果也没有了。
挣扎不开,她安静了下来。
两个人保持这个难堪的姿势,面对面,连呼吸都能拂到彼此的脸上。
周围又恢复到了那种只有挂钟在响的寂静。除此之外,她的呼吸声,带着淡淡的酒香,以及刚沐浴后的芬芳,都让他身子紧绷了起来。
他喉结滑动了下,语气缓了下来:“林浅,我在等你的回答。”
林浅没吭声。
隔了许久,让他意外的是,两行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无声地流了下来。
许漠南一怔,不自觉地松开了紧扣着她的手。
林浅一把推开了他,慌乱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泽,绕过他往卧室走去。
刚走到卧室门口,许漠南赶了上来,从身后将她搂住了。紧紧地往自己身体里揉弄,像是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去。要是能这么融为一体,该有多好。
他在她耳畔说:“刚才我看他这么抱着你,都快要发狂了。”又扳过她的身子,面对着自己,安抚道,“别哭了,都是我不好。”
林浅用力扯着他的衬衣,低着头,将脸埋在他的胸膛里,哑声说:“谁说我坚强了?我也想不用这么坚强的……真的……”
林浅一直很少在别人面前示弱。
所以她扯着他衬衫,说出这么一句话,格外地惹人怜惜,甚至让他心疼。他这才明白她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低头问道:“林浅,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林浅摇了摇头,那一瞬间,觉得他这个怀抱真是温暖,一种可以让她依靠的温暖,让她舍不得离开。加之她喝了酒,头昏昏沉沉的,更加想往他身上寻找一个支撑。
许漠南却捏起她的下巴,固执地问:“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林浅仰着脸,和他静静地对视。
不知道究竟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还是此时的灯光太过暗淡,隔着这么近的距离,她看着他轮廓分明的俊颜,甚至连细碎的胡茬都一清二楚,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这个男人,真是该死的好看。
许漠南并不知道她的思绪游离到了哪里,皱起眉,捏着她下巴的手又加重了几分力气:“说话。”
林浅不满地撇了撇嘴:“许漠南,你好吵。”
为了惩罚他的聒噪,她一踮脚,主动吻住了他。
感受到他身子从头至脚的僵硬,她心底隐隐升起一丝自得,伸手自动地搂住他的脖子,将红唇送上前,毫无技巧地舔着他的薄唇。
这感觉,就像是品尝甜腻的香草冰激凌。
许漠南理智尚存,将她从身上扯开,皱着眉:“林浅,你要玩火么?”
失去了那个温暖的怀抱,林浅又开始觉得心里空寂寂的,敲一敲仿佛都能带着回音似的。她扯住他的衣袖,红唇透着诱惑:“如果我就是要玩火呢?你还要惩罚我么?”
许漠南盯着她的娇唇一张一合,在她轻飘飘地说出“惩罚”两个字的时候,他的头顶轰的一声似是有什么炸开了,迅速蔓延成了一团渴望。
作者有话要说:瓦咋养出这么个笨蛋大儿子!!那个让她不坚强的男人只有乃,看不粗来么!!抽打!!
林妹妹受了刺激又喝了酒还被许参谋长的美貌晃花了眼,正是脑子有些混沌又急需安慰的时候,
于是有奖竞猜,许参谋长会怎么惩罚林妹妹呢?
ps 谢谢yaya的霸王票~泪流满面~~~~(》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