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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敏满脸诡异,说:“你可以买体育彩票。”
扭扭捏捏地和张雅琳要了一百块零花钱,一天填十注二元钱的体育彩票,整日在学校家里等得坐立不安,屁股像生了疮似的完全坐不住,在屋里来回踱步将窗外的鸟儿转得眼晕,一出结果就奔向彩票购买点,一遍遍地查完号码,十天下来,他从十赌九输变成了逢赌必输,整个口袋又空空如也。
忧郁地放弃了买体育彩票。休养了三天,他重振精神,继续找来了李维义的侄儿李运来。
李运来一脸贼笑,道:“你可以到建筑工地找钢筋去卖啊!”
“可是这是盗窃吧?”张云翔虽然想赚钱想得快要疯魔了,但好歹还保留一丝理智。
“你懂什么!S县现在一大堆建筑工地,好些地方都停建了,说是资金不足或是违规建筑什么的,我们就去那些停建的地方找废弃材料,谁会来管我们?反正闲置也是浪费着,还不如便宜了我们这些穷苦人。我和我哥们儿的零花钱都是这样赚的,如果人家开发商在乎那点钱早就叫警察把我们抓起来了,我哪儿还能在这站着跟你说话呢!”
“那你哪时候去,记得来叫我啊!”听了李运来的“经验”,侥幸心理占了上风,张云翔为难又不舍地答应了。
这是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万籁俱寂,黑灯瞎火,整个县城都陷入了沉睡,对夜晚活跃的不良少年青年壮年老年们来说,实乃打家劫舍、杀人放火之最佳时机。
在一个已停工两天的建筑工地里,骤然传来了人类走动的踢踏声和几个黑影窃窃私语的低沉声音。
“张云翔,这边有一些短的钢筋,快点过来搬!”这是带头行动的李运来。
“哦,好!”这是难得做贼心虚的张云翔。
“小头鱼,你快把手电调亮一点,这他妈的都黑得看不见了!”李运来粗声粗气地吩咐另一个伙伴。
“好了没?这是最亮的了!”小头鱼眯着眼调节灯光,过一会儿喊道。
“行了行了!马上开工!”李运来挥挥手,声音颇有威严气势。
三人分工合理,轮流协作,将钢筋不停地往外搬,整齐地放到停在出口那儿的之前踩点时发现的小推车上,很快就将车子堆满了。
“我们轮流推,到城南的废旧回收店,离这儿十五分钟的那个,你们都知道在哪儿吧?”李运来继续发号施令,见两人点头,又道:“我和小头鱼先来,张云翔殿后!”
他话音刚落,迎面就驰来了一辆警车,红红绿绿的警示灯照得正在进行非法活动的三人面如土色。
李运来经验最丰富,直接低吼一声:“条子来了,风紧扯呼!”然后果断弃车,拔腿飞奔离去。
不管其他两人如何夺命而逃,张云翔平日坚持锻炼,反应灵敏,一见大事不妙立马选了道路拐弯最多的方向,飞毛腿似的发足狂奔,七拐八拐了几分钟,远远地将警察的呼喝声抛在了身后,他才抓住路边一棵枝叶茂密的芒果树,哧溜几下爬到了顶部,开始一动不动地装树叶。
保持同一个姿势在树上呆了一个钟头,警车也来回经过了两遍,直到嘀嘟嘀嘟的警笛声消失,他才慢慢动了动僵硬麻木的身子。
又等了几分钟,身子恢复正常,他便滑下了树,跑回了家。
次日中午,张云翔在浑身酸痛中醒来,发现自己的努力又打了水漂。
痛苦地放弃了盗取钢筋,他给自己打了打气,决定最后一次参考他人的意见,找来了邻居韦家宝。
听到张云翔的询问,韦家宝认真地想了想,满脸肃容:“你可以去捡垃圾!这是一项非常伟大、非常光荣的事业,既可以给失业者提供一份稳定的工作,又可以为县城的环境保护做出应有的贡献……”
“我知道了,谢谢!”张云翔得到有用的信息,连忙打断韦家宝的长篇大论,回家准备去了。
接下来将近一个月,张云翔厚着脸皮,随身携带着大大的黑色塑料袋和结实的劳动手套,有时候在公园,有时候在学校,有时候在市场,只要一看见能换钱的塑料瓶就捡起来放到袋子里装好,存到一定数量后就拿到废旧回收站卖掉。一个月下来,数着大大小小的钞票,总有四百五十元之多,在S县这个消费水平十分低下的地方,养活一个人尽够了。
面对着自己的劳动果实,想着自己即将脱离赤贫状态,踏上有产阶级的班车,张云翔志得意满,平时无从得见的笑容像不值钱了似的,挂在脸上一直持续了四天。
为什么只有四天呢?请往下继续关注。
原来,最近在全国发生了一件大事。你看,家里的电视,学校的广播,路边店里的收音机,都在循环播放着这样一则生活注意事项:“广大普通市民请注意,由于近期全国爆发了大面积的新型传染疾病——类流感,为了配合政府有效地控制疫病的传播,希望大家积极打扫工作和生活所在地的卫生,时刻保持周围环境的清洁,出行请小心,远离垃圾堆……”
心疼地放弃了捡垃圾,张云翔将自己这段时间来的赚钱经历从头到尾回顾了一遍,突然觉得天旋地转,什么也不知道了。
十天后的早晨,在饭桌上,看着对面优雅地进餐的张雅琳,他突然满脸悲愤绝望,大喊:“爸爸,我今后要加大饭量,增强锻炼,争取早日考上好大学,找到好工作孝敬奉养你!”
张雅琳看着突然爆发的儿子,吓了一大跳,随即心里涌上浓浓的喜悦和感动,欣慰地看着儿子:“儿子,你总算长大了,爸爸在这里等着!”
作者有话要说:
☆、猥琐的“老头”
话说自从张云翔因为稚龄等各种原因找工作严重受挫之后,痛定思痛,认为自己年纪过小,要做什么都不方便,要想拥有合适的工作更是难于登天,前阵子赚钱大计的夭折更是说明,有时候揠苗助长是绝对不可取的,所以有关经济的问题需要从长计议。他现在应该暂时安下心来,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等待将来抓住机会一飞冲天。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在他多次装作不经意地试探张雅琳之后,发现张雅琳目前根本没有找一个人交往或结婚的打算!
曾经,张云翔问过张雅琳对爱情的看法。
张雅琳表情有些黯然,又有些落寞,望着蔚蓝明亮的天空,喟叹道:“爱情啊……这真是一道复杂的算术题,不过有的再难解终有算出答案的那一刻,有的就完全无解了,就像这天空一样,表面看上去澄澈透亮,空明辽远,简单又明晰,但谁能知道它哪时候又会变得阴云密布,雷鸣电闪?更何况,拿着显微镜仔细观察一下,你就会发现,它实际上粉尘颗粒一大把,根本没有肉眼看起来那么干净……唉……”
“……”张云翔脑门上一排黑线,不过看他似乎亲身经历过什么刻骨铭的爱情往事,心里说不出的伤感和不快,继续追问:“你怎么好像很懂似的,你爱过谁?”
张雅琳似乎深陷回忆,眼神涣散,过了半天又长叹道:“唉……往事不堪回首……”说着像个老学究似的不停摇晃着脑袋,东边叹惋西边惆怅,就是坚决不回答。
张云翔内心急切,又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怒从心中来,表情凶狠,脸色极度扭曲,勉强维持正常声音,问:“那你现在还爱那个人吗?”
张雅琳被勾起痛苦的回忆,似乎又感受到了曾经那心死如灰的感觉,面露忧伤,声音悲痛:“不爱了!早就不爱了!恨只恨自己怎的瞎了狗眼,恨只恨这人心怎么这么易变,恨只恨这世间怎么没有后悔药!”
得到肯定的答复,张云翔不知道自己是放心多一点还是嫉妒痛恨多一点,仿佛肚子里的肠子全部都打了无数个结,绕了无数个圈,乱成一团。想到那个让张雅琳这么激动悲愤的自己的所谓母亲,他在心里恨恨地发誓,今后只要那个女人敢来找他们,他就狠狠地给她颜色看看!(可怜的女人,真是躺着也中枪啊!不过谁叫人家张云翔不知道他父亲其实也是个穿越重生的货呢,你再委屈也没地方伸冤啊!你就乖乖地认命做张云翔心里的前情敌吧!阿门!)
诸如此类的对话省略若干……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张云翔就这么从张雅琳嘴里一点点地套出了今后会一直保持单身的打算。
而且,别看张雅琳在外总是一派阳光开朗,坚强乐观,人缘颇佳的模样,他内心也经常觉得自己很强大,其实呀,他丫的本质就是一智商高情商低的专门迷惑大众的混蛋,内心孤僻只恋儿子,虽然对朋友不错,但其实更喜欢独处。前世要不是被爱情这个大杀器连番轰炸得心慌意乱,一时冲昏了头脑,他也不会上了前夫的贼船。他前世后来赋闲在家虽然颇感遗憾,但其实那种生活正合他的本性,要不他重生后怎么会总是宅在家里,朋友也寥寥无几呢?
据张云翔观察猜测,除非天塌地陷,清江逆流,嗯哼,夸张了,不过也差不离,张雅琳肯定不会再想尝试爱情的滋味,他就是一感情的懦夫,一害怕再受心伤的缩头乌龟!
对此,张云翔表示,他真是痛并快乐着,纠结无边啊!一方面开心于张雅琳对感情的迟钝,那这样别人就不能轻易地拐走他,就比如那个可恨的李维义;另一方面也同样为此头痛着,毕竟喜欢一个人总是渴盼着他有朝一日能主动发现的,虽然可能结果很糟糕,虽然可能永远无法得到回应,但那种隐秘的期盼实在是怎么也无法无视!
而对于儿子的各种纷繁杂乱的想法和心情,张雅琳是一无所知的。他只是每天开心又失落地感叹,儿子长大了,会疼人了,比如今天主动帮他洗碗,比如昨天亲自给他做饭,比如前天又给他捶背……
日子就在张云翔愁长恨短、张雅琳有儿万事足中慢慢滑过。
一天,有人给张雅琳送来一张大红请帖。他打开一看,咦,原来是一个初中的同学要结婚了,邀请他前去参加婚礼。
要说原来的张雅琳性格实在是孤僻过头了,平时在学校就埋头苦读,因为过于腼腆都没跟几个同学说过话,再加上那阴沉沉的打扮,任谁看着都倒胃口,活了十几年就李维义一个朋友。重生后的张雅琳虽然也内向,但跟原主一比实在是开朗太多了,就好像一个是雨天,一个是晴天,那变化大得,嘿,众同学纷纷纳罕不已,渐渐地也跟张雅琳熟悉交好起来了。
这次一同学研究生毕业后立马就要结婚,因为跟张雅琳交情一直不错,就发来了请帖。
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张家现在的隐形家规就是:老子出动,儿子也要随行。张云翔这个恨不得将他父亲拴在裤腰带上时刻不分开的伪少年,怎么可能放心让张雅琳这么一只大绵羊单独面对饥饿的狼群呢?(虽然外面的人们多半也是乖乖巧巧的大小绵羊,但是恋父的少年你惹不起啊!)
两人乘着张家出行必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