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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干的!”苏汐曼面色冰冷,从未有过的难看。
她整天带着雪球到处玩,欧宅里人人都知道雪球是她的狗,若是小狗落水了,有人看到不可能见死不救!
谁敢动它——
“是路小姐,我看到她……少奶奶,你去哪?”佣人本来是不敢说的,可见这小狗死的实在无辜,还是鼓起勇气说了。
可话还没说完,就看见苏汐曼离开了前院,朝别墅里跑去。
苏汐曼实在是很生气,她的雪球,是她最心爱的东西,怎么能遭受如此残忍的杀害?
“路乔盈,路乔盈,你给我滚出来!”苏汐曼飞快的冲进别墅喊道。
那些佣人当然知道苏汐曼愤怒的原因,她们立即追了上来,抢着告诉她:“少奶奶,路小姐在二楼的房间!”
大家都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虽然这次是路乔盈做的过分了,但对她们来说没有区别,就让苏汐曼跟路乔盈两个人闹起来,弄的两败俱伤,那才好玩呢。
苏汐曼怒气冲冲的上了二楼,听到二楼的卧室传来路乔盈的讲话声,她立即冲过去,拧了拧门,是开着的,用力将门推开!
门撞在墙壁上发出剧烈的声响!
房内的两人,路乔盈和佣人一起抬头看向她。
苏汐曼一步步走进去,拳头握紧了,脸上带着杀人的怒气:“我的雪球是你扔下水里的?”
“雪球?”路乔盈挑了挑眉:“哦,那只死狗啊?”
“还装蒜!”苏汐曼几乎气的失去理智,听到路乔盈说她的雪球是死狗,立即冲上前,不由分说的就抓住了路乔盈的一把头发。
“呀!你这个疯女人——”路乔盈也跟着跳起来,去抓苏汐曼的头发。
苏汐曼后闪,把头往后躲避着。
“我告诉你,我可不是你想的那么好欺负!你敢淹死我的狗,我要你好看!”苏汐曼死死的抓住路乔盈的头发,恶狠狠的说。
她也有她的底线,一般的事,她都可以忍耐,但这次她动的是她的雪球,一条活生生的小生命,她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容忍她!
“啪啪啪!”苏汐曼连扇了路乔盈五个耳光,把她打的七晕八素的,两个脸蛋都浮肿了起来。
平时这阵仗路乔盈也见多了,毕竟她的身份,什么场面没见过,就算杀个人她都不眨一下眼的,突然冲上来一个女人厮打,她真的经历很多。
所以,她很有经验,跟女人打架她也从来没输过。
但今天,路乔盈却招架不住苏汐曼,苏汐曼身上好像有一股源源不断往外喷发的能量,让她的力气瞬间增大了几倍。
路乔盈的头发被抓得扯痛,还结实地挨了她几个耳光,就连她细嫩的肌肤,也被她抓花了!
末了,苏汐曼一脚将她踹倒在地,居高临下地瞪着她说:“你再惹我试试!我会让你的下场更好看!”
做完这一切,留下狼狈倒在地上、头发蓬乱的路乔盈,苏汐曼摔门离开了!
老虎不发威,还真以为她是HelloKitty?
过了一会儿,欧宅就因为这件事炸开了锅!
佣人们表面上对路乔盈嘘寒问暖,实际上各个心里幸灾乐祸地笑。这女人平时嚣张,想不到也有被人打的时候?
他们的少奶奶,平时看不出来,没想到关键时候,爆发力惊人,连路小姐都打不过她。
而周嫂,则当下就打了电话给欧炫希报备了。
欧宅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没有理由不让他这个主人知道?更何况探了欧炫希的口风,她也好摸摸主人的心思,看看下一步到底要帮谁?
“喂,先生!家里出大事了,您赶快回来吧……”周嫂拿起电话,就是一大通禀报。
平时欧炫希对苏汐曼跟路乔盈两人的明争暗斗,都是抱着袖手旁观的心态,周嫂也莫不清楚,他究竟心里向着谁?
“嗯,被打了?不……不是少奶奶被打了,是少奶奶把路小姐给打了!”周嫂连忙纠正,看来欧炫希也不大相信,苏汐曼居然这么大胆的打了路乔盈。
“嗯,哦……好的,是是是……”周嫂拿着电话,恭敬的连连点头。
“炫希,我要跟炫希告状,那个死女人,居然敢划花我的脸!”路乔盈捂着脸就出来了,奔到电话前,要去抢周嫂的电话。
但周嫂却在前一秒,已经把电话给撂下了。
“先生说了,先扶路小姐去休息,一切等他回来了,再作处置!”周嫂转述欧炫希的意思。
“炫希有没有说,要怎么惩罚那个狠毒的女人?”路乔盈不甘心的吼道,她还是第一次在下人面前被打的这么狼狈,面子上怎么也挂不住。
“先生……没有说!路小姐,还是赶快进屋去休息吧?”周嫂面无表情的说,使了个眼神,示意佣人扶她进屋。
路乔盈却甩开几个佣人的手,神情癫狂:“炫希,炫希怎么能不惩罚苏汐曼!都是那个贱人害的,要不是她离家出走,我的孩子怎么会没了?她只不过是死一条狗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能比我丧子还痛吗?”
路乔盈越想越气愤,最后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昏倒。
还好几个佣人将她及时扶到沙发上,又是端茶递水,又是说好话的,她才略微冷静下来。
*
月色撩人,银色的月光如水一般静谧的倾泄在睡得颇不安稳的小人儿身上。
苏汐曼身子蜷缩成一团,像个渴求保护的小猫。恬淡的素眉微微拧紧,即使在睡梦中,她也逃不脱悲苦的噩运。
“啊!”忽然她尖叫一声,从噩梦中惊醒。
身上的粉色丝质睡衣早已被冷汗汗得透彻,她全身冰凉,捂住胸口,唯有这一处是温热的,砰砰的剧烈跳动着,像是节奏激烈的打鼓声。
她紧紧拽住银色的蚕丝被,恬淡冷谧的颜色衬得她的脸如雪一般的白,仿佛她就是一缕青烟,只要一阵风吹来,她就会轻易消散。
“雪球,雪球……”她喃喃自语,怀念起已经死去的小狗。
刚刚她在梦里就梦见雪球了,本来他们玩的很好,可是一转眼,雪球就被人带走了,等到她找到它的时候,它已经是血肉模糊的一团尸体。
想到这里,有湿润的东西从苏汐曼的眼眶滚滚而落,那份烫人熨贴着她冰凉的脸颊。
这突如其来的泪让她猝不及防,却怎么也止不住。
早知道雪球来到国内会遭逢不测,她宁愿欧炫希没把它接回国来。
虽然只是一条狗而已,但也是一个小生命,路乔盈如果因为失去孩子,而嫉恨她,应该冲着她来,为何要发泄在无辜的生命身上。
她因为雪球的死,痛打了路乔盈,就算欧炫希回来责怪她,她也不会后悔。
偌大的房间,只有风的呼啸声,就像野兽痛苦的哀嚎,听起来有些吓人。
苏汐曼赤着脚下了床,走到窗边。
迎着风,发丝如泼墨一般流畅,一双又大又黑的明眸晶亮晶亮的,像天空中最美的星星。
此刻的她有一种超脱尘世的雅致与恬淡。
忽然,一阵轻快的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
苏汐曼的眸光微微晃动了一下: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这么晚了,还会有谁?
她拿起手机,陌生的号码……
犹豫了一下才接起,电话那头很安静,什么声音也没有……
“是谁?”苏汐曼的声音弥散在空气中,电话那头过分的安静让她的心没来由得慌乱起来。
只是这沉静只延续了一会,便传来挂断电话的急促短音。
苏汐曼依旧保持着那个僵硬的姿势,将手机放在耳边。
听着让人心慌的短音,微微有些失神。
会是他吗?慕辰……
这寂静的夜里,她的眸中溢满了忧伤,浓的化不开的忧伤就如一只猛兽,将她娇弱的身躯吞噬殆尽。
慕辰……想起他,她的心口还是会痛……痛的无法呼吸。
为什么她不能跟心爱的男人在一起呢?
上天总是爱跟人开玩笑,结婚的老公不是她想嫁的,情人也不是她想要的,她喜欢的男人却得不到,人生总是这么的无奈!
然而没过一会,手机铃声不依不挠的再度响起。
感受着手机在手中的震颤,苏汐曼却迟疑了。
她不敢接这个电话,她已经伤害他那么深了,又何必再拖累他?
倒不如决断一点,洒脱一点,当是放爱一条生路……
她这一辈子就这样了,注定得不到想要的男人。
可是身体终究还是会随着心动。
无论她如何说服自己,想要靠近他的心,不是假的。
苏汐曼接起电话,颤颤的音节从泛白的唇瓣中发出:“慕辰,是你吗?”
她的声音完全变了调,粗哑而迷离。
仿佛过了一光年那么长,那熟悉的低沉音色才传过来,却显得真实而贴近。
“是我。”电话那头的邱慕辰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晃荡着手中的啤酒罐子。
脚边已经满是空空的易拉罐,东倒西歪的倒在地上。
他的西服随意的搭在肩上,往日服帖的发丝此刻却凌乱不堪,全身上下都酒气熏天。
依旧挺直的孤傲身躯显得有些颓废,有些落寞。
邱慕辰凝视着桥下的江水,目光涣散,但眸底那抹痛彻心扉的银光却又无法忽视。
只有在醉了的时候,他才能找个理由去泯灭自己的尊严打这通电话。
哪怕她已经说了不要他了,她不会离婚,他已经入不了她的眼了,可却依旧纠结着一颗满腔伤痛的心……
“你好吗?”明明有好多话想问她,可到嘴边,却变成了这样一句简单客套的话。
邱慕辰揪住自己的头发,有些懊恼自己的退缩。
“嗯。”听到那心仪的男声,苏汐曼的心瞬间软化了:“你呢?”
她与邱慕辰那么长时间的感情,早已深深的镌刻在她心中最重要的位置,是没有任何人能替代的。
如果不是欧炫希,她早已成了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此刻定依在邱慕辰温暖的怀中,享受着人世间最美好,最真挚的情怀。
然而,一切却是没有回头路的,她的眸光缓缓黯淡了下去。
现在的她肮脏不堪,已经彻底堕落了。
她需要的不再是爱情,而是放纵……没有爱的性……
爱这个字眼,早在她决定跟宫烃骏上床的时候,就被她亲手扼杀了。
“不好,一点都不好!”邱慕辰怒吼出声,像个暴怒的狮子。
他压抑了这么久的愤怒顷刻间爆发出来。
醉没醉只有他自己清楚,他很清楚他现在是清醒的。
他只是需要一个借口,去发泄自己的愤怒,去表现自己的忧伤。
否则,那满腔的复杂情绪会立刻让他的心爆裂开来。
“苏汐曼,你听着,我要见你……立刻、马上,我今晚一定要见到你!否则,你以后都再也见不到我了!”
他的声音震慑了她的耳膜,也震慑了她的心!
苏汐曼惊震,心一下子慌了:“慕辰,慕辰你在哪里?千万别做傻事啊!”
她不知道邱慕辰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但是有一种直觉,她担心会发生六年前同样的事。
那一次,苏汐曼也是要跟邱慕辰分手。
“苏汐曼,我不同意分手,死也不同意,永远不同意分手——”
邱慕辰倒在血泊中,四周有尖锐的救护车鸣不断响起。
“如果我死了,也许是一种解脱吧,至少不用这样痛苦的去爱你。”
“小曼,我只想知道……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