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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已有人小声讨论,自习室里窸窸窣窣,目光不断在三个人之间流转,两个男人一个女人,正好脑补一段狗血三角恋,自习室里有好些人是认识袁嘉上的,明天,她就没名声了。
所以说,人怕出名猪怕壮。
袁嘉上却是个决不让自己成为众多人围观的话题的人,噌的站起来,“小姨父,虽然我和小阿姨比较亲近,但我真不知小姨妈去哪儿了,我没有千里眼也没有顺风耳,甭找我,找我也没用。”把书一本一本的整理好,把西语书往书包里一塞,拎着书包往外走。
钟琴目瞪口呆,随之又笑了,袁嘉上这丫头哪儿也不让自己吃亏,好样儿的,她今天要不这么一说,明天就成为话题了。见袁嘉上走了,也跟着出去,想起前两天袁嘉上要死不活的样子,这次绝要誓死捍卫她。
知晓真相的傅池晓得不是那么一回事,怕袁嘉上受伤,也跟了出去。
袁嘉上走在最前头,脸色非常不好,气势汹汹,让人不得不怀疑她随时都能砍人。在图书馆大厅碰到一熟人,原非轻指挥着一群人在搬钢琴,看到袁嘉上,“哎,袁嘉上,我找你有点事儿,有时间吗?”
袁嘉上顿足,脸色立马由多云转晴,微笑道:“王子找我有什么好事儿。”
原非轻感叹,这女人变脸就像翻书似的,看了眼跟在她身后的人,知道是谁把她惹了,三十来岁的男人,一张黑脸,浑身的霸气。袁嘉上是个工作很忘我的人,应该很需要和他聊聊天。吩咐搬运工把他那爱若至宝的钢琴搬出去,嘱咐:“小心点啊。”又回头和袁嘉上说:“就是有点资料想让你给我翻译一下,德文的。”
“怎么?要出国留学了?嗯……你的费用我肯定收的最高。”袁嘉上不忘调侃,眼睛晶亮。
原非轻微眯起眼睛,无奈的道:“你已经敲了我不少了小姐。”
“权当以后买门票的费用嘛。”袁嘉上眨眨眼,“钢琴王子一票难求,到时候还不得炒成天价,我这叫未雨绸缪,羊毛出在羊身上。”
“冲你这句话,你想收多少我都给。还给你额外的福
利,以后真有那么一天,你的门票费全免了。”钢琴王子笑起来很阴柔,那种阴柔却又非常干净,就像人间四月天里的清泉,干干净净。
原非轻笑起来眼睛像天上的星辰,黑亮黑亮的,路知乐说这叫不知人间疾苦眼睛。她的原话是这样的:像原非轻这样的人,父母双全,条件优越,无需操心生活琐碎,天天弹着高雅的钢琴,高山流水呀阳春白雪呀,正所谓不知人间疾苦,人家能不优雅能不干净吗?如果我在这样的生活环境中长大,我比他还干净。
路知乐嘴巴上不屑他,但心里却非常的羡慕他。
嘴巴上喊人傻逼的人未必不是因羡慕生眼热。
想到这里,袁嘉上笑了,“那我先把你供奉起来,日夜参拜,祝你早日成神。”
萧声已确定自己在暴怒的边缘了,这个女人随随便便就能勾搭上男人,还和人家聊的那么开心。他先一步走出门去,确保自己不会动手。
原非轻只当没看见状况,“别,别,我可不想当土菩萨。”他笑的非常舒心,是真的在笑,眉眼间都是灿烂的笑意,看向外面搬钢琴的人群,“不聊了,我现在还有点事,明天一起吃饭讨论?”
“那行。”目送他出了门,袁嘉上立马换了一张脸,吸了口气,继续匆匆往外走,待走到图书馆前面的樟树下,才停住脚步,喊了声萧声。
萧声背着手嗯了一声。
夜色里,他的身形高大峻拔,同身边的黑色乔木仿佛要融为一体。
“我不会跟你走的。”她的声音从他身后浅浅传来,那声音在那样的夜色里却显得格外凄清。
“为什么?”转过身,萧声敏锐捕捉到了她眼里一闪而过的痛楚,利眼扫过一直跟在后面的傅池,冷声道,“因为他?袁嘉上,你确定?”
“不是因为任何人。”袁嘉上立马辩驳,脸上升起一抹复杂的神色,“你恨我,我惧怕你,我怕痛,所以我不想与你有任何瓜葛了。”
“那当初你接近我的时候替我想过这个问题吗?”
是啊,她没想过。
“所以啊,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袁嘉上,你也不要标榜自己多纯洁多无辜,一切的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他刻意讽刺道:“在我眼里,你和你小阿姨没本质的区别。你们的行为都很让我吃惊。”
“你说的非常对,我一点也不纯洁一点也不无辜,和你混在一起我就是自甘下贱。简家的女人以及我,骨子里都流淌着水性杨花的血液,你不是见识到了吗?所以萧声,你不需要惊讶。”她很平静的说完,拎着书包,往回宿舍的路走去。
她把自己装在铁打的套子里让人无缝隙可钻,她流的不是泪,是血。
萧声并没有放过她的打算,今晚他一直被她挂电话已经很不开心了,现在还让他见到这个处处想为她出头的小白脸,再加上她刚才那番话,让他一顿无名火无处发,他去拉袁嘉上,却被钟琴撞开,钟琴挡在他前面,怒骂道:“萧大叔,我左看右看你就是个渣,和个小女生大晚上的拉拉扯扯,真不要脸。”
萧声被那一声萧大叔刺激到了,他不过三十三,有那么老吗?不管怎样,他的脸色已经黑的如锅底啦,“钟小姐,如果你想让袁嘉上好过点呢,就给我乖乖闭嘴。”
钟琴被他的眼风给秒杀了,妈的,这男的杀气也太厚重了点吧。
袁嘉上前途堪忧啊。
“如果你愿意一层一层一层的剥开我的心,你会发现,你会讶异,你是我最压抑最深处的秘密……”
袁嘉上从裤兜里掏出手机,袁熙上的头像在屏幕上不断的闪动。
一接通,袁熙上的声音在夜里清晰的传来,“袁嘉上小姐,事情过去两天了,你的谎言也该编织好了,你最好给我一个霸气无侧漏的解释。”
被这么一责问,袁嘉上眼泪突然就流下来了,“你想要什么样的解释?”
袁熙上声音加大,“你问我要什么样的解释,大姐,你的脑子是锈透了吗?你能不能带带你的脑子做事,那是简忻的男朋友,你小阿姨的,你瞎凑合个什么劲儿。你是嫌我们家还不够乱是不是?袁嘉上,你不是小孩子了。”
袁嘉上被气的笑出来,“袁熙上,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不懂就给我乖乖闭嘴,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两姐妹就这事儿一下子给闹崩了,袁嘉上气急攻心,关了手机边走边掉泪,她死守着那个秘密不让人知道,可是最终那个秘密却一次一次的啃噬她的心,因为没人理解她。
袁嘉上看着寸步不离的萧声,停下脚步,“你到底想怎么样?”
萧声拖起她的手,便往宿舍楼快步走去,袁嘉上死活不肯,怒火像通了电似的,从脚板心烧到头顶,愤怒的抓起背在一个肩膀上的书包就往人家身上砸,“萧声,你去死,去死。”她歇斯底里的大叫。萧声不费吹灰之力的抢过她的书包,往地上一扔,打横抱起她,一到宿舍楼下,把人往悍马里一丢,袁嘉上挣扎着往外推,萧声将她往里一按,“袁嘉上,你要是想来一次车震,你就在这里挣扎个够。”
昏黄的车灯光里,她看到了他雪白的目光
,袁嘉上终是怕了,安静了下来,只看到她不断的抽鼻子,越哭眼泪越多。萧声拉开车门,驾驶位坐定,发动引擎。从后视镜里看到抽抽噎噎的袁嘉上,萧声的心情被搅的乱七八糟,“袁嘉上,你还哭,过会儿我让你在床上哭个够。”这是要折腾她了。
像洪水被截了闸一样,袁嘉上不哭了。
车子开了半个小时到了他的另一幢她未去过的公寓,萧声打开门,袁嘉上跟了进去。
这间房子的装修风格和萧声原来的那一幢几乎一模一样,既然一模一样,为什么还要再买呢?
袁嘉上想起那幢房子萧声已经送给她了。
她看了一下表,才九点十五分,今晚还很长很长,可以做的事还很多很多,可她的目光却在江诗丹顿上停住了。
现在的她终于意识到他送了很多东西给她了,钻石,手表,书籍甚至房子,除了书籍这类高雅点的东西,其他哪些不是情妇必备?萧声是早就把她当成了自己的情妇吧?
浑身一颤,竟是如梦初醒。
她居然没料到自己已经被当了五年的暗地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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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嘉上第一次见到萧声,是在五年前中秋节的月桂下,她记得那天的月光格外明亮,父亲去了部队,妹妹去了武院,她只好背着书包来了简忻家。远远的她就看到了在摇曳着灯光的树下吸烟的男人。笔挺的身姿,严肃的军装。也许,还有不错的长相。她曾听父亲说过,萧声是个很不错的人,长相一流,人品一流。
那天的萧声因某些事情和简忻产生分歧,生气摔门而出,真的是气大了。本欲开车绝尘而去,但他控制住了那种冲动,静默三十秒,站在月桂下吸烟。
袁嘉上远远的扫了他一眼,心里有些莫名的振奋,想过去打招呼,但她很好的控制住了这种不恰当的热情。开门进了她小阿姨家,一进门,脱鞋,大喊,“小阿姨,我来了。”说着又贼兮兮的挤眉弄眼:“外面扮忧郁的那位,是小姨父吧。
简忻正坐在沙发上蒙头苦思翻译文件,被她一打扰,抬起头,“小丫头,该干嘛干嘛去,我在翻译文件,表打扰我。”简家人都是翻译利器,他们在翻译界的地位几乎不可动摇,自简忻的曾祖父起。
简忻的曾爷爷简正林是翻译界的传说,作为当年北洋政府第一批派遣去日本留学的学生,他的日语学的相当棒,开始著书立说,提出自己的翻译理论,后因中日矛盾升级,他辗转去了南洋,当时的他
已在翻译界小有名气,后来又浪迹西洋,精通七国语言,翻译文本达百册,夯实了自己的翻译理论。新中国尚未成立他便已蜚声国内外,抗战时期又在西南联大任教,文|革时也吃过一些苦头,卒于1976年,享年89岁。简忻的爷爷简政也是翻译界有名的人物,拨乱反正后一直留在外交部,简政的三个儿子,大儿子简进尧,二儿子简进封,三儿子简进其,那都是翻译界外交界鼎鼎有名的人物。简进尧生有二女一子,大女儿便是袁嘉上的妈妈简萌,简忻是最小的女儿,中间还有一个儿子。简忻是他的老来女,四十好几生的,疼的不得了。
宠的无法无天未必是好事。
简家女子嚣张跋扈,素来目中无人。
袁嘉上将书包往床上一扔,走到简忻身后,简忻正在为一个单词的翻译苦恼。“accélérateur这里翻译成加速器还不如译为加速剂。”
简忻惊喜的回头,“上上,你真聪明,你一点拨我终于知道这翻译哪里不对劲了。”她改了一下,通篇都通了,把文件一关,放入书房,出来时袁嘉上正在上她的msn,见她出来,笑眯眯的问:“小阿姨,这谁给你发来的?这么狂|野!”电脑上面是一张毛利人疯狂舞蹈照,像极了旧石器时代围着兽皮的半人类。
“Simon,在西班牙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