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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自然有人递消毒水和纱布,边给她包扎,江圣卓边训她。
“刚说完不再吼我,前后还没半小时呢!”
乔乐曦紧紧盯着自己的胳膊,伤口碰到消毒水,火辣辣的疼,她咬着下唇不吭声。
江圣卓嘴上恶狠狠的,手下动作却很轻很温柔,看到众人没注意,才凑近压低声音。
“你说说你,说你傻吧,从小就知道陷害我,插根尾巴就是猴精,说你聪明吧,还这么容易就被别人算计了,你以为白津津是省油的灯啊?你要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就算了,尔虞我诈这种事情从小到大你听说的看见的还少了?别人挖了个坑,一招呼你就傻乎乎的往里跳!”
乔乐曦是真的没想到白津津会来这一手,她不知道是白津津自己的主意,还是孟莱默许的。如果是前者那还好说,如果是后者的话……
“行了,好了。”江圣卓抬着她的手臂来来回回动了几下,“应该没伤到骨头,别沾水,过几天就好了。”
乔乐曦回神看到江圣卓已经处理好了伤口,有些惊奇,“你学过的吧?包扎的真漂亮。”
江圣卓一脸得意,笑意盎然,“这还用学,小爷我天赋异禀。”
“切,夸你两句你还真以为自己了不起了!”
江圣卓向来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就算在这种剑拔弩张情况下依旧可以谈笑风生,逗着乔乐曦笑。
白津津看着那两个人又说又笑,再一看孟莱一脸失魂落魄,清了下嗓子,“江总,你说这事儿该怎么处理。”
江圣卓似乎才想起这个人,一脸迷惑,“处理?处理什么?”
白津津咬牙切齿的瞪着乔乐曦,“乔乐曦她故意伤人!”
江圣卓看着白津津,又扫了眼角落里的孟莱,笑了出来,勾唇弯眉间妖气流转,只是眼底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他的笑容看得所有人心里发毛,不是年少时阳光帅气的大笑,不是刚才酒桌上玩世不恭的浅笑,众人这才醒悟,这几年下来,江圣卓真的是不一样了。
乔乐曦看着他,心里有种预感,江妖孽这是要变身的前兆。
他懒懒的靠进沙发里,双腿交叠,唇角始终挂着笑容,心情极好的建议,“故意伤人?这罪名可不小啊。照你的意思,是不是我们先报警,让警察叔叔来来取取证录个口供什么的?然后我们一起去派出所呆一晚上?以此庆祝孟莱生日快乐?”
江圣卓半真不假的几句话让白津津脸都绿了,他笑容加深慢条斯理的说,“姓白的,我呢,是一直看白家的面子才没难为你,你呢,最好回去问问你爸爸你爷爷,问问他们乔乐曦是谁,问问他们你惹不惹得起她。”
白津津的脸立刻白了,像新刷过的墙,没有一丝血色。
乔乐曦知道江圣卓是真的生气了。
他轻易不在外人面前生气,别人看到的都是他吊儿郎当的一面,其实他如果真的生气了,很可怕。
他越是生气就笑得越明显,不是那种肆无忌惮的笑,也不是平日里那种不正经的调笑,而是那种很用力的温柔的笑。
用力,温柔,本是矛盾的,可是他却把两者完美的结合在一起,让人不寒而栗。
☆、顾忌
说完江圣卓旁若无人的站起身拉了乔乐曦一把,“戏也看过了,我们走吧。”
乔乐曦被他拉着往外走,经过孟莱时,本想偷偷的看了她一眼,谁知江圣卓却忽然提快了脚步,大半个身体遮住她的视线。
从包厢里出来,乔乐曦硬拉住他,“你生气了?”
江圣卓眼底的寒意早已散去,似乎又变成了那个小肚鸡肠的纨绔子弟,笑嘻嘻的逗着她,一副欠扁的模样,“生气干嘛?我高兴还来不及呢,看吧,让你前几天欺负我,现在挂彩了吧?”
乔乐曦很鄙视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才担忧的问,“孟莱没事儿吧?我看她流了好多血,要不要送她去医院啊?”
“干嘛!”江圣卓给了她一巴掌,“你还想着和她姐妹情深呢?疯了吧你!”
乔乐曦一脸不自在,“不是,我是怕她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会不会进去蹲几年啊?”
江圣卓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巧乐兹,仗势欺人这招你怎么老是学不会呢?难道我没教过你吗?你怎么老是不记得你姓乔呢?别说你不是故意的,就算你是故意的,你想让那俩进去蹲几年都行。”
说完他看着走廊墙壁上的花纹,换上一脸凄凉,唉声叹气,“哎,人和人就是不能比啊,别人流两滴血你就心软了,你说你对我的那股狠劲哪儿去了?我记得我六岁那年……”
乔乐曦看这情形就知道江圣卓又要开始翻旧账了,忽然叫起来,“哎哟,我的胳膊好疼……”
江圣卓挑着眉看她,乔乐曦偷看他一眼继续半真不假哎哟哎哟的装。
最后江圣卓扶着她,“行了,别叫唤了,走了。”
上了车江圣卓大半个身子靠过来给她系安全带,乔乐曦闻着他身上清冽的气息,忽然想起来,“你不是喝酒了吗?不能开车。”
江圣卓坐直后直接打火启动,看都不看她,“我不能开,难道你这个残疾人开?”
“我怎么是残疾人了?我就是胳膊划破了而已!”
“那你上次还说我半身不遂呢!”
“你那就是半身不遂!”
“那你现在就是伤残人士!就你现在这模样,坐公交车别人都得给你让座!”
乔乐曦一反常态的没有反击,突然安静下来,她知道江圣卓是故意引她和他斗嘴的,她每次不高兴就会闷着不说话,而江圣卓每次都无所不用其极的逼着她说话。
江圣卓晚上喝得那点酒经过刚才那一出早就散了,他轻踩油门,车子开得并不快,“怎么了,生气了?”
乔乐曦脑袋靠在车窗玻璃上,看着窗外,“哎,你说,就算是送了一样的礼物,孟莱也不该那么生气啊?她到底怎么了?”
江圣卓看她一眼,孟莱的心思他倒是清楚,不过他却不知道怎么解释给她听。
乔乐曦安静了一会儿,忽然又气急败坏的跳起来,瞪着江圣卓,活像只炸了毛的小野猫,随时会伸出爪子挠他。
“还有你!为什么我们俩买的礼物是一样的?”
对于这件事情,江圣卓实在给不出答案。
孟莱的生日礼物他确实是早让杜乔准备好了,可是临出门却变了主意。
杜乔推门进来想告诉江圣卓赵小姐已经到了在停车场等他,但是她一进来就看到江圣卓伸直双腿翘在办公桌上,懒懒地靠进座椅里,单手把玩着深蓝色的丝绒盒,一开一合间眼底暗波涌动。
她站在桌前一时摸不清顶头上司的心思,几天前他让她准备一份生日礼物,她按照惯例问了下性别和关系。
江圣卓丝毫没有不自在,极不正经的回答,“很多年前的女朋友。”
杜乔明显被噎了一下,江圣卓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就是一般女性朋友,最近刚回国。”
杜乔自认挑选这个礼物很慎重,不暧昧也不失礼,但是看他的样子,似乎是……不太满意?
“江总,如果您不满意,我再重新准备一份吧。”
江圣卓不答反问,“你说,一个女人每次看到另外一个女人就无端的炸毛,是因为什么?”
杜乔腹诽,您这种万花丛中过的主还不清楚吗,还问我?明显的吃醋啊!
但是这个答案杜乔自然不敢这么直白的说出来,“这个原因嘛,有很多……”
“嗯,确实有很多,不一定是我想的那种。”江圣卓开始自说自话,说完后站起来把手里的盒子抛给杜乔,“喏,送你了。”
“对了,你刚才说赵小姐到了是吧?”
杜乔还没搞清楚眼前的状况,傻傻的点头。
他开着车在路上看到一家商场便停车,女伴好奇。
江圣卓笑着解释,“忘了买礼物了。”
那个女伴虽长了一张世家名媛的脸,却也是红尘里的玩家,娇滴滴的戏谑,“不是说是个女孩子吗?怎么江少临时去买礼物,有失您温柔体贴讨女人欢心的水准啊。”
江圣卓边推门下车边淡淡的笑,“是吗?”
随便进了家珠宝专柜,导购小姐笑着开始询问介绍,一开口边被江圣卓打断,“别说话,我赶时间。”
极快的扫了一眼,随手指了一款耳坠让她包起来。
当时导购小姐笑得像朵含苞待放的花,假惺惺的夸他,“先生眼光真好,这款耳坠我们店里就只有两副,其中一副昨天刚卖出去,当时那位小姐一眼就看上了。”
江圣卓当时没在意,以为她只是奉承,现在看来,他口中的那位小姐极有可能是乔乐曦。
他也没想到会那么巧。
当他看到乔乐曦推门进来的时候,心里还在生她的气,可是等他看到她送出的礼物竟然和自己的一模一样时,不自觉的笑出来,再看到她睁着无辜的大眼睛不知所措的望着自己,心哪里还硬的起来,无奈只有苦笑。
这算是缘分吗?
江圣卓看着前方半真不假的回答,“我们心有灵犀啊!”
乔乐曦虽然为他这句话心跳加速,脸上却及其嫌弃,顺便白了他一眼。
刚到家,乔乐曦就吵着要洗澡,江圣卓不许。
“我头发上一股烟味和酒味,你闻闻!臭死了!”
江圣卓看着她用那只没受伤的手抓着发尾凑到鼻间,然后又皱着眉松手,对着他大叫。
江圣卓伸手挑起一撮长发,柔软顺滑,放在鼻间,痒痒的,连带着他的心都开始发痒。
是有股烟酒味,还有那股掩盖不住的香气。
乔乐曦本就为了夸张故意那么说,谁知江圣卓就真的凑上来缠着她的头发,低头轻轻地嗅,脸上还带着浅笑,或许是灯光的原因,眼角眉梢都是温情,连带着整个侧脸都柔和下来。
她忽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真的从当年那个青涩少年成长为一个真正的男人了,他们打打闹闹的情景似乎还是在昨天,今天他们就已长大成人。
她红了脸,急急抽回自己的头发。
“好了,我不洗了!”她有些恼。
江圣卓却让步了,“你的胳膊不能沾水,实在不舒服就洗洗头发吧!”
乔乐曦皱眉,也只能这样了。
乔乐曦进去换了家居服出来,进了浴室,坐在浴缸边沿,拿着花洒费劲的冲着头发。
江圣卓脱了外套进来,边卷衣袖边问,“要不要我帮忙啊?”
乔乐曦因为左手不习惯,弄得满脸都是水,最后只能关上热水,模糊不清的回答,“废话!”
江圣卓环视着浴室,把椅子搬过来放在浴缸旁边坐下,接过乔乐曦手里的花洒,“你,去浴缸里坐着。”
乔乐曦乖乖地坐进浴缸,江圣卓从后面扶着乔乐曦往后仰倒,头伸到浴缸外沿,他又拿了块浴巾叠成厚厚的小枕头垫在她的脖子下。
她的长发缠绕着他修长的十指,细腻的泡沫,顺滑的手感,淡淡的香气,江圣卓手下的动作不自觉的温柔下来,边洗边轻轻按摩着她的头皮,乔乐曦闭着眼睛一脸享受,还不忘夸奖江圣卓。
“江蝴蝶,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女人喜欢你,原来你不止长得好看,手艺也好,被你伺候的女人真是幸福啊!”
江圣卓皱眉,极不情愿的开口,“这么多年真是难得听到你夸我一句,结果还不是什么好话。”
他不经意间抬头,视线就顺着她微微敞开的领口看了进去。
因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