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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救命呀!我下次不敢了,你别生气嘛!我对天发誓,下次再也不敢了──”
白狼一只手抓住她一双纤细的手腕,身上只搭着一件外袍,赤着脚,黑发还潮湿的贴在颊上、颈背上,他不理她的求饶声,硬是将她拖往他的寝宫。
途中宫女卫兵们皆诧异地张大嘴巴,更不用说赶来的财总管。
“王上息怒,他是新来的,不懂规矩,若有得罪王上之处,交给奴才,奴才一定会好好处罚他。”
“不干你的事,所有人都滚开!”他受够他存心的挑逗,是他撩起他压抑的欲望,就算他将做的事天理不容,他也非彻底解决不可。
“谁敢进来我就杀了谁!”他大力地落下门栓,将所有人全都挡在门外。
“对不起,我跟你道歉好不好?你别生气嘛!”
瞧他那模样像极了在沉睡中被唤醒的野兽,比平时更危险了好几倍。
白狼锁上门后,双眸死盯着她不放。
“你……别乱来,你敢碰我一下,你就得负责到底!”她还算满有良心的提醒他,不然,他将来可别后悔了。
“把衣服脱了!”他逼近一步。
“我不脱,我又不洗澡,干嘛脱衣服!”云霏心中直暗骂,那个死贝烈云怎么到现在都还不出面?
“那我亲自帮你脱!”他再逼近一步。
“你有问题啊!你不去脱女人的衣服,脱我这男人的衣服做什么?别再过来,我不是开玩笑喔!”
她找了张桌子当屏障,至少可以抵挡一时半刻,只要他一往左,她就往右,他一往右,她便往左。
白狼身手可不慢,粗臂一探,像抓小鸡般将她揣入怀中。
“你以大欺小,宰相肚里能撑船,人家已经道歉了,你干嘛斤斤计较?”她边念边瞪着床一步比一步近,他不会是说真的吧!“等一下,我是男人耶!你说你只爱女人的,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白狼何止听到,他也想制止自己,但胀痛的身体在吶喊着,就算将来堕入炼狱,也无法抑止对他的需要。
“你是女的也好,男的也罢,我都要定你了。”
死贝烈云,还说他是正常的男人,他居然承认要一个“男人”,男人耶!啊!她快昏倒了。
“白狼,你先停一下,让我把话说完──”
他身体的重量使她颤抖,处女般的羞怯取代了近来的大胆行径,她知道他不是闹着玩的。
白狼毫不怜惜的定住她晃动的头颅,唇舌并进的攻入她的小嘴,吸吮着她特有的芳香;他不懂,为何一个男人能拥有比女人更女人的味道?他生茧的大手搓着她的颈背,使她的发丝披散在肩上,他太纵情于索求当中,根本没发现她那渐渐暴露出的原形。
云霏有千言万语也全一一被他吃去,她放弃抗拒,想起贝烈云的预言,难道只有这方法才能让白狼发现她的身份吗?如果天意如此,她又何必费心挣扎,何不享受一下呢?
白狼扯开她的衣领,啃咬着她,等她衣衫被摊开来,他的手触及到裹在她胸前的粗布条时,他才睁开欲望氤氲的眸子,困惑的问道:“这是什么?”
“你以为呢?”她不悦的反问。证据已经摆在眼前还要问,她真怀疑他的眼睛有问题,美女在怀却视而不见,太污辱她了。
白狼逐渐清醒过来,由她略为起伏的胸前移到她云鬓微乱的小脸,长发披散在枕上,不胜娇弱。
“你……是女人?”他总算弄清楚他抱在怀中的人是个十足的姑娘家。
“太好了,你终于知道了,也省得我绞尽脑汁想法子告诉你,现在,我们可以继续了吗?”
天底下绝对没有一个未婚的闺女脸皮比她厚,只是,她可不是普通姑娘,既已打定主意此生非他不嫁,婚前委身于他又有何不可呢?算是给两人的洞房花烛夜先来个预演吧!
白狼拉拢袍子离开床榻,原先的惊喜化成杀气,他……不,是她,一名弱女子竟将他耍得团团转,耍得拋却礼教、丧失理智,或许她早在背后笑了好几回,想他叱咤风云、纵横沙场,居然败在一个女人手上,叫他如何吞得下这口气?
“你在生气吗?我是个女的你该高兴才对,为什么脸色变得那么难看?”她觉得气氛不对,火药味浓得呛鼻,还是先避一下风头再说。“你别气,我走就是了。”
“你以为你还走得了吗?”他的口气是全然的冰冷,听得令人直打冷颤。
云霏笑容有些僵硬,道:“没关系,出宫的路虽不好走,慢慢来总会走到的,你不用送我了。”
她在跟他装傻,他痛恨被人戏弄,想起这些日子被她逗得欲火焚身,苦不堪言,而她拍拍屁股就想走人,他白狼不会这么便宜放过她的。
“你……做什么?你拿鞭子不会是想抽我吧?”她玩完了,这男子真的想用鞭子鞭打她,她才不会笨得呆站在原地等他出手呢!
“咻”一声,她手尚未碰到门,长鞭便以闪电之势抽了过来,只差半寸就在她手背上烙下印记。
“你好狠,真的舍得打人家,你这没心没肝没血没泪的负心汉,枉费人家对你痴心一片,竟如此残忍对我,我不想活了,呜……”她假哭的模样几可乱真。
他不会再相信她的话了,冷道:“姑娘的死活与我何干?今日若不略施薄惩,往后不知还有多少男子上你的当。”
云霏收住泪,气道:“你以为你都没错吗?若不是你,我又何必在你这儿王宫当奴才,早知如此,当初就该听我爹的话嫁人算了,也不用在这受气。”
想到有别的男人曾可能拥有她,他心中着实不舒服透了。可恶!她是女的,他对她更不该存有非份之想,他必须忠于自己的誓言,今生不再对任何女人动情。
“没人拦你,是你造成这样的局面,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他握着粗粗的皮鞭迈向她,心底却十分明白,他根本不会打她一下,让她身上出现一丁点伤痕都是一种罪过。
她真的吓呆了,叫道:“杀人了!贝烈云,你快来救我呀!你死到哪里去了嘛!救命呀!”
“王上,烈云告进!”房外的声音可真是来得凑巧,云霏大大松了口气,腿也软了。
白狼松了门栓,贝烈云跨入屋内,见两人均衣衫不整,他早就料到会有今天这情况了。
“你来的正好,快向他解释清楚,这一切都是你的主意,我也是被害者。”
“烈云,她说的是真的吗?”白狼不愿相信身为他的挚友会做出这种事。
贝烈云一揖,道:“王上暂且息怒,容臣先为您介绍黄金城的云霏公主。”
“黄金城?云霏公主?”他信了,传说中云霏公主以她绝色的容貌艳冠群芳,而他面前的女子,更胜于传闻,连香香的姿色与她一比,也属中等之姿。
云霏仰起下巴,这下换她得意了,“不错,正是本公主,怎样?你想道歉的话,还不迟。”
“公主大驾光临,有何指教?难道黄金城没有男人,非得不远千里的来到北方才行。”
“啪!”她一巴掌甩上他的脸颊,五个指印像刻上去似的,难怪她的手痛得要命。
“这一巴掌是打你对我的污辱。”要不是对象是他,她才不可能费心去招惹,他当她是淫妇吗?
白狼双眉一挑,恶狠狠的道:“你当我死了吗?从没人在打了我之后还活着。”
“那很好,本公主很幸运当第一个。”她踮起脚尖,不畏惧的迎视他。
“你……”
见赢就走,见好就收,云霏打了个呵欠,道:“我困了,要回房歇着,贝烈云,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白狼在她身后大吼:“谁准你待在我的王宫?我说不准,听到没有?”
“王上,公主走远了。”
“烈云,你明知她的身份,为何不告诉我?”
“王上可还记得臣说过的一句话?说王上将有桃花劫缠身,而劫数难逃?”
他早忘了,这时回忆起来才恍然大悟,问道:“你是指她?不可能,我不会爱上她,不可能!”
“冥冥之中早就注定了,至于王上会不会爱上云霏公主,王上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不是吗?”
他怎么会爱上她?她不过是比别的女子多美两分、比别的女子多媚两分、比别的女子多聪明两分、比别的女子多刁钻两分、更比别的女子多大胆两分……他不会的!
第四章
王宫内静得骇人,人人都知晓那是冷战的开始。
自从云霏恢复女儿身,而且不请自留的赖在王宫里,大战便由此而起,只要她出没的地方,白狼死也不肯踏进一步,他是避她如瘟疫,眼不见为净。
“贝烈云,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根本靠近不了他。”
“公主的意思是想放弃了?那不像公主的个性。”
这天气候比前些日子稍冷,云霏边呵着气暖暖手心,边沮丧的埋怨。
“也不是放弃,只是得另想对策才行,半个月过去了,他还不肯接受他喜欢我的事实,我在这干着急有什么用。”
“公主倒很有把握。”
“那当然,不然他干嘛不敢见我,他是怕他会爱上我,破坏了他的的誓言。”
“那公主打算怎么做?”他兴趣浓厚的问道。
“你等着瞧吧!”她笑得更媚、更邪,贝烈云庆幸他不是那幸运的男人。
她回房刻意的梳妆打扮,虽没有华服首饰的帮衬,她仍能美得令人移不开视线,她可以清雅如临波仙子,也可以艳丽如河上的女妖,召唤男人的灵魂。
一切就绪,她端着沏好的热茶莲步轻移,来到警卫森严的书房前。
“公主请止步。”守卫尽忠职守的道:“王上有令,未经允许,不准入内。”
云霏点头道:“我知道,我只是觉得今天天气凉,特地沏了壶茶来让各位暖暖身子,你们不会拒绝我的一番心意吧?”
众守卫考虑片刻才道:“谢公主关心。”
“那就别客气,我帮你们倒茶。”她一一斟上茶水,顺便闲话家常,交情不就是这么套出来的吗?
“你们在做什么?”白狼在书房内隐约听到她的声音,结果却看见他忠心的部下竟绕在她身边,而且还露出痴迷的笑容,显然又有一群笨蛋被她迷住了。
听见他的咆哮怒吼,守卫们飞快地站回工作岗位,其中一个还被水呛到猛咳着;云霏举起一只玉手,在那人胸前轻拍,道:“别急,别紧张,他就喜欢用吼叫的,别怕!”
“把你的手移开!”她怎能碰触其他男人?除了他以外,他不要她去碰别的男人!
“你这人怎么搞的?没事大吼大叫,你要吓我也就算了,干嘛连自己的部下也不放过?瞧瞧你把他们吓得脸都青了。来,再喝一杯茶压压惊。”她当真又倒了一杯茶凑到那名守卫的嘴边,此刻,那名守卫的脸比刚才更青了。
“公主,不……用了,属……下……”他的声音抖得走音了。
“你很冷是不是?我去拿披风来给你好了。”
那名守卫只差没下跪,她对他愈温柔,白狼的脸色就愈深沉。
“属下……自己去……就好……”等不及说完话,一群守卫全跑光了。
“你们怎么全走了?都是你害的,本来气氛满好的,你一来就完了。算了,我也要走了。”
“站住!”
云霏回过身问道:“有事吗?你不是不想见到我吗?我还是走的好,免得待会儿被人轰走。”
“你究竟有什么目的?难道非逼我动手杀了你不可吗?”他真怕有那一天,即使他再四周重重设防,依然无法抹去她在他脑中的影像。
“这你大可放心,本公主只是暂住数日,等我托人捎信给我父王后,你就可以摆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