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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米的距离都没有走出去,他就忍不住回过头来,看见她坐在冰冷的街边掩脸哭泣,心口猛地抽痛起来。这么多年来,他已经能够很好的控制情绪了,可面对谢远藤,他却总是失控。
站在她面前沉默许久,直到她终于发现他的存在,才俯身将她拉起来,“不是说放手了,想通了?何苦这么为难自己?为什么就这么固执?”
泪眼朦胧中,她看着他的脸,轻轻摇头,细若蚊声,“我也不想,可你要我怎么办呢?我都没有路可走了,你就不能离我远一点吗?”
温暖的指腹抚上她的脸,他沉沉叹息,然后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满是怜惜,“我不想你怎么样,远藤,我只请你别把我当成爱你的人,而只是一个关心你的朋友。为什么你就这么固执,偏偏拒我于千里之外?既然已经决定从另一段感情里抽身,为什么不试着接受别人?如果考虑过接受别人,为什么不可以是我?如果是因为小颜,你不觉得很荒唐?她是我妹妹,不是我曾经的恋人,我与他不同,我的爱也不同,你懂吗?”
“我懂,都懂,我也很想什么都不顾,可是…”她怕啊,她怕一份简单的爱情再次变得千疮百孔,她怕与她再有交集,“你说我固执?那么你呢?你就不固执了吗?”吸了吸鼻子,她企图说服他,“如果一份感情开始时就注定会很辛苦,要面对很多,克服很多,我不确定自己还能像四年前那么执着,我没你想像中那么坚强,真的。”她自嘲地笑了,眼泪滑出眼角。
不是不知道他好,可是,真的不行,他们之间隔着太多,她已经没有心力再抗争一次,只要想到可能要经历千辛万苦,她不确定,即使最后得到了,自己能否感觉到幸福。
对于韩诺的放手,她是没办法。对于郗贺的拒绝,她是失去了面对的勇气。不因其它,仅仅因为他是郗颜的哥哥。她不想和她争了,她争不过她,她认输了,哪怕这理由看上去多么可笑和不负责任,她却很固执地坚持,不惜对他言语相激。
看着她的目光渐渐变得更加温柔,郗贺不再怕她挣扎,轻轻将她拥进怀里,柔声说:“你没必要在我面前故作坚强,只要做真实的自己就好了,别的事情交给我,我会处理好,别再抗拒,这个理由我不接受。”
“如果一切重新来过,我还是会做同样的选择,我…”她哽咽着劝说,欲挣开他的双臂。
“可惜没有如果。”显然,郗贺比她更执拗,他坚定地打断,然后又无比严肃地说道:“我可以给你时间,如果你觉得有必要的话。但是,这个时间不是让你用来逃避,更不是让你这么颓废下去。”她还想接口,又听他继续说道:“谢远藤,不是只有你经历过失恋,不是只有你才有压力,这个世界上比你不幸的人还有很多,相比之下,你还有我。”抚住她的后脑,将她压进怀里,郗贺沉声,“我再说一遍,别再抗拒,我不接受那个荒唐的理由。”
眼中霎时酸涩不已,谢远藤终究是无言以对。
爱与不爱,像是天涯般的距离,像是韩诺与她,与郗颜;爱与不爱,只在一念之间,像是温行远与郗颜,或许,或许她与郗贺之间也有可能?!
一时间,谢远藤迷茫了,她不知道,那个可以陪她走完一辈子的男人,会不会就是眼前的他。
夜风吹过,月光散落,当两个人的身影重叠成一抹斜长的影子,街对面的车子才缓缓摇上窗子,扬尘而去。
章节66
凌晨三点,房间里静悄悄的,郗颜的头有些昏沉,喉咙干得厉害,含糊地叫了两声“行远”,半晌没人应,伸手摸了摸,身边是空的。
开了灯,随手抓了件外衣披上,起身出房门。
她的睡眠质量直线下降,尤其是温行远不在的时候,最高记录一晚只睡了两个钟头,有时翻来覆去睡不着,有时好不容易睡着了,又断断续续做梦,梦里常常都是漆黑一团,无比的静逸,让人心神不宁。
脚有些不听使唤,软软的,像是踩在棉花上失去了重心,难道又感冒了?看来明天真的要去医院检查一下,皱着眉走到客厅里,看见书房的门半开着,昏黄的灯光自门里透出来,洒落在寂静的走廓上。
“小颜?”可能是听到她的脚步声,郗颜推开门的同时,温行远抬起头来,神色难掩诧异,“怎么起来了?”
“你怎么还不睡,都几点了?”郗颜揉了揉眼晴,在他起身前蹭到他身边。
将她抱坐在腿上,伸手拉了拉身上的外套,将她裹得严严的,“这份标书明天就要送上去了,今晚得看完。”
“付那么高的薪水,别人不会做吗?事事都这么亲力亲为的,快累死了。”伸手抱着他的腰,将脸贴在他颈间,她低声抱怨。
他轻轻笑了下,与平日一样的宠溺温柔,微微收拢手臂,下巴抵在她额头上,“他们做好本职工作,我也要做好份内的事。”
郗颜闭上眼晴,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道,撒娇着说道:“那也要注意身体啊,都快亮天了还不睡觉,我都睡不好。”
“小猪,不是总赖我翻身吵醒你吗,现在又不习惯了?”他声音低沉地俯在她耳边软语,大手不安份地滑进她睡衣里。
“……行远。”她轻声唤他。
“嗯?”他随口应着,声音极是温柔。
唇角微微扬起一抹笑意,小手自他衬衫下摆探了进入,轻触他结实的胸肌,她喃喃:“那现在忙完了没有?”
温行远笑,享受般闭上了眼晴,温热的手掌已抚至她胸前的柔软,“忙完正经事再继续。”
这话很是暧昧,郗颜的脸霎时红了,像是有火在烧,迟疑了下,缓缓抬起头主动吻上他的唇。唇边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单手搂在她腰间,他缠绵地加深了这个吻。
欲望是燎原的火,一旦被点燃,就很难被熄灭,郗颜不知道,每一次轻柔的碰触,都极易挑起他的热情,温行远也不曾发现,她对他的依赖与日俱增,只是,她不善言词表达。
书房里的一吻成了彻底的催化剂,几乎记不清是怎么回到卧室的,依稀记得是被温行远抱回房的,宽大的睡衣很快被抛到了角落,还有他身上的衬衫、西裤不知何时也已削离了身体。他紧紧拥着她,掌心滚烫,透过她光洁的肌肤,一路烧到心底。薄唇上仿佛带着火种,一点一点地从她的柔软的唇瓣燃烧到细嫩的颈子,再到性感的锁骨,最后停留在胸前的蓓蕾,流留不已…
“嗯…”纤臂攀着他的背,唇齿间逸出娇软的呻吟。
被她细碎的嘤咛憾动,体内快速涌起难捺的欲望,幽深的眼底有些迷醉;有力的双臂抱紧她纤细的身子,看着她脸上羞涩的表情,眼眸越发深邃。覆上她身体的瞬间,她听见他哑声要求,“颜,我们要个宝宝好吗?”
喘息着睁开眼,望着他泌出细汗的俊颜,伸手抚了抚他的脸颊,她知道温行远喜欢小孩儿,自打从美国回来,就时常在她面前提起温行遥那可爱的儿子,说小家伙笑起来的样子有多讨人喜欢,说他柔软的小手摸起来有多舒服,还说他咯咯笑的声音很清脆悦耳,她知道,他盼了很久,于是,她轻轻点了点头。
他轻轻笑了,温热的气息拂面而来,有些痒痒的,深深吻上她半启的粉唇,对她口中的甘眷恋不已,而她,也被他柔情的吻征服,意识开始变得迷离。
“抱紧我,颜…”温行远的气息有些粗重紊乱,声音更是有些轻颤,而她的目光迷离,双腿像是有自己的意识般盘上他毫无赘肉的窄腰。
耳际是他粗重的呼吸声;身体承受着他的撞击,不似往日的温柔,带着他的力量,重重地,深深地冲刺着,不给她丝毫退缩的机会,狠狠地,彻底地爱她,逼得她不自觉地弓起腰身贴近他,感觉到他混身灼热,似是要将两个人在此刻燃烧;每一次的抽 送,都带给她身体深处莫名的悸动,极度的欢愉让她控制不住地娇喘不断。
“行远~”几乎承受不住这甜蜜又令人颤栗的结合,郗颜抱紧他,指甲都要掐进他皮肤里,闭着眼迎接着席卷而来的快感。
额头挂着细汗,低哑的喘息情不自觉逸出薄唇,温行远将脸埋入她发间,一股热流瞬间倾入她体内。
已然承受不住他如火般的热情,头枕着他的胳膊,浑身酥软地靠在他怀里。温行远将她搂在身前,大手轻搭在她腰间,嗅着她淡淡的发香喃喃唤她,“小颜…”
身体轻轻颤抖,郗颜无力回应,下意识往他怀里缩了缩。他低声笑,手臂一收,将她整个人抱进怀里。
外面淅淅沥沥下起了今春的第一场雨,嘀嗒嘀嗒轻敲着窗子,伴着细微的,似是有节奏的声响,温行远疲惫睡去。
许是太累了,这一觉郗颜难得好眠,当她睡醒的时候,温行远睡得正熟,柔软的头发散落在枕间,趴睡的姿势宛如酣睡的婴儿。
偏头看了看时间,已经八点多了,犹豫了下,郗颜忍不住轻声叫他,“行远~”
“嗯?”他含糊地应了一声,翻了个身背对他。
郗颜轻贴上他的身体,亲了亲他的后肩,“上班要迟到了。”
“几点了?”大手搁在腰间,叠放在她手臂上。
“快八点了,要不要起?”将脸贴在他赤 裸的背脊上,她懒懒回道。
“再睡一会儿,上午不去公司,说好今天陪你去检查身体。”温行远眼也没睁,声音慵懒而低哑,听起来格外迷人。
“那你睡吧,一会我再叫你。”
“嗯~”翻过身来搂了她会儿,直到均匀的呼吸声传来,郗颜才披衣起床。
直到郗颜买了早点回来,温行远还没有醒。他这段时间累坏了,为了赶一份很重要的标书,每天工作十二个小时以上,如果不是留在A城的华诚办公,估计连见他一面都难,好几晚她都劝不动他,所以昨晚才会难得地主动,就是想让他早点休息,谁知,似乎比工作还累了。
穿着浅色的高领毛衫,小心的遮住脖子处的吻痕,郗颜蹲在床边,静静看着他。温行远还在酣睡,光洁的额头,深密的眉毛,还有挺直的鼻子,下颌的线条极是优美。此时,他的头发很不规则地七弯八翘着,整个就是一鸟窝,不羁的脸庞上似有若无地漾起懒洋洋的笑容,神情很是满足。
他真的很帅,站在哪里都是一派潇潇洒洒,玉树临风的样子,不止惹眼,更让人舍不得移开目光,郗颜不禁想,自己真是犯傻得厉害,这么多年怎么就忽视了他呢?先不说他细致入微的关怀,就凭这张俊颜,想忽略都不容易呢,难怪杜灵说她眼神儿不好,还真是不咋地,思及此,她轻声笑了。
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并没发现温行远在她进房的时候就已经醒了,直到被他牢牢地扣住手,她才反应过来,都盯着他看得入神了。
“每天早上醒来的时候,都能看你冲我笑,就满足了。”声音比平常更沉,因为刚睡醒,略显沙哑,流淌入耳里,让人顿时产生一种醺然的醉意,令她耳际微微泛红。
勾起唇角,缓缓地绽出一抹微笑,郗颜倾身吻了吻他的嘴角,“每天清晨在你臂弯中醒来,看见你温柔地望着我,才是最大的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