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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恰看到了一只更庞大的东西,它有着暗灰色的身体,白色的肚子,那模样比对面的那只还要庞大,天啊!这一次连汤斯翰都差一点惊叫出来,后有追兵,前有拦面虎,这可怎么办?就在汤斯翰绞尽脑汁想着办法之时,没想到,大白鲨张开了血盆大口,好大一张口,两排像锯齿一样的牙齿尖尖的,让人陡地就升起了股子寒意,一群正在水里欢快活动的小鱼小虾顺势游过去,一阵翻天的惊涛海浪,大白鲨合上了大嘴,慢慢地开始咀嚼起来,那些小鱼小虾就这样不费吹灰之力吞进了肚子,让静知看着手心里也冒起了冷汗。
可是,渐渐地,她没有那怕了,因为,她发现大白鲨的眸光并没有看中她们,而是越过她们的身体看过去,回首,顺着大白鲨的眸光望过去,才发现先前那只让人背心发麻的虎鲸也在张开大嘴,吸进了大量的海水,还有乌龟,水蛇,各种海里动物,大嘴一闭,也开始咀嚼起来,原来,大白鲨与虎鲸俩人是在冷冷地对峙,俩人是在比谁更有本事,谁是海上霸主,的确,都是海洋世界里极其凶猛,残暴的动物,谁才是海里霸主呢?如果是平时的话,静知一定会探过究竟,可是,今天,她不敢冒这样的险。
汤斯翰早就敏锐地观察到了,见两只凶猛的动物眼里并没有她们的存在,就在大白鲨带着怒意冲过来的那一刻,他抱着静知的身体迅速觉入海底,大白鲨白色的肚皮从他们头顶摩娑而过,见大白鲨冲过来,虎鲸也不干示弱,睁着一双大眼迎了过来,然后,两只庞然大物在她们的头顶展开一场凶猛的搏斗,大白鲨张嘴咬住了虎鲸的腮部,虎鲸摇晃着身子凶猛一甩,立刻激起了千层波浪卷,海水在她们的身边不停地飘荡。
大白鲨并没有被甩开,而是死死地咬住了它的腮部,殷红的血汁染红了海底的世界,万般痛楚让虎鲸发出一声嚎叫,叫声凄惨,也激起了它更为旺盛的战斗力,它兄咆哮着,嘶鸣着,嚎叫着,发狂地用自己两边的鳍撞击着大白鲨的身体,大白鲨身体一个趄趔,险些被虎鲸撞翻,虎鲸得到反击的机会,绝不善轩干休,它血红着双眼冲了过来,将它逼入死角,张开大嘴,用那据似的虎齿狠狠地咬住了大白鲨的肚子,大白鲨疼的身子不停地摇晃,虽然这一幕很壮观,是她们从来都没有看到过的画面,也是她们从来都不曾想象过的世界,即便是有手机,她们也没有那胆子拍录下来,毕竟,这一刻,对于她们来说,能够活命才是最重要的。
汤斯翰手臂都已经麻木,人也显得有些疲倦,可是,这时候,他不能软一丝的力气,他必须把静知托上岸再说,他将她紧紧地搂抱在怀里,正打算向另一个方向游去,没想到,那边因为大白鲨与虎鲸的搏斗,把海水弄得一片浑浊,他根本看不清,所以,也辩不清方向,完全失去了方位感。
静知紧紧地环着他粗壮的腰身,一双清滢的眸子张得极其地大,可见她是足实被那只野兽吓住了。
不行,他们不能呆在这里,如果再呆下去,他们都会因缺氧而死亡,汤斯翰打算趁两只凶猛动物争斗之际,悄然从它们身边划过去,没想到,就在他抱着静知游过去的瞬间,大白鲨突然将虎鲸凶残撞开来,虎鲸战败气馁,怒气冲天,眼边上的人类就成了它发泄兽性的目标,它张开了血盆大口,想把汤斯翰与静知吸进嘴里,然而,汤斯翰用力死死地撑在了他的虎纹背上,死死地抠住了它滑滑的肉壁,眼看着众多的海底动物从她们身边游过去,笔直地游进了它的嘴里,虎鲸再次战败,心里愤怒倍增,锯齿似的牙稍稍向前,扯往了汤斯翰的衣服边角,冷汗一层层从汤斯翰的背心钻出来,静知列是不敢言语,眼睛张得比铜玲还大,大气也不敢出,情急中,汤斯翰(江萧)身体往前走了两步,用着蛮横的力道,只听‘咔嚓’一声,衣服扯破了,虎鲸合上嘴巴之际,有块衣角挂在了它的唇边,趁此机会,脚底抹了油,汤斯翰不敢再迟疑半分,搂着静知飞快向水面游去,然而,虎鲸上了当,绝不把罢休,睁着一对血红的眼睛向他们追了过来,然而,那头大白鲨也并没打算放过它,以为它要战败而逃,也迅速摇着尾巴向它追来,这样一来,就形成了一幅非常状观,千年难得一遇的海底美丽画卷。
海面上波涛汹涌,汤斯翰浮出水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静知也吓得拍着自己的胸口,感觉自己宛如做了一场梦,一场恶梦,最凶险的大白鲨与虎鲸,今天,她们见识了一场海底之王的一场厮杀与争斗,那场面让人惊得比看欧美反恐大片还要令人惊惧万分。
世界奇观啊!能活着从虎口里逃生,已经是她们上辈子积了阴德,烧了高香。
浮出海面,两人互望一眼,脑子里都划过刚才凶险的画面,似乎是心有灵犀,静知的磕睡早吓得没影儿了,要不是刚才嚷着很困,也不会落入海底险些成了那两只凶猛动物的囊中之物。
汤斯翰往海面上眺望了一眼,发现不远处的岸边飘浮着一只渔船,顿时喜出望外,他将静知带了过去,托起静知的屁股,静知攀着渔船边缘,使劲了全身的力气,终于翻进了小渔船,然后,汤斯翰爬了进来,从船里拿起两根浆,全身湿漉漉的,头发被海水打湿了,紧贴在额角边,由于浸泡在水里这么久,他的脸孔也有些微微的泛白,又臂挥着船浆,静知吐了一口气,用手指梳理自己满头的湿发,一下又一下地梳理着,在惊险刺激了,只是,差一点儿连命都没有了,两人谁都没有说一句话,也许是因为都还沉浸在刚才那凶险的一幕中,渐渐地,海面上只听到了‘哗哗哗’船浆划动的声音。
“你说,咱们像不像一对出海归来的渔夫渔妇?”甩开紧贴在自己额角那一绺头发,汤斯翰薄唇轻掀,吐出一句戏弄的话语,还勾起了唇邪邪地笑了。
“亏你还笑得出来?”静知轻骂,怒嗔!都这种时候了,仍然不忘占她便宜,豆腐还没吃够啊?
“你不觉得很惊险刺激吗?”男人笑着轻语,是的,刚才,天不怕,地不怕铁铮铮的男子汉知道了何为惧怕?他真的好担心与静知就这样被那只庞然大物给吞下去了,他不想静知就这样离开这个世界,毕竟,他还没有真正地娶她为妻,就连曾经给的一个名份,也是与她从一纸契约开始,她为了他怀过三个孩子,生了两个孩子,一个在他身边,让他共享天伦,而另外一个还在外飘泊,他发誓要把她找回来,让他们一家团聚,他也相信,只有这一次,姚庭轩整不死他,他们一家团聚的日子就不远了。
“刺激过鬼。”她笑骂,刚才,她吓得魂儿都没有了,都以为她们死定了,视线掠过他邪肆的表情,滑到了他的衣服下摆,枣红色的衬衫被鲸鱼咬去了好大的一个缺口,衣服边缘都是缺缺牙牙的,可见,那虎鲸的凶残,如果那野兽再狂一点,咬到汤斯翰的背部的话,她们是无法活着游上来的。
嗯!嗯!汤斯翰一边划着浆,一边哼起了山歌,他不太会唱,只能哼一些旋律,望着在边的夕阳,视线再落到静知白玉般的脸孔上,那唇如玫瑰般娇艳,他的眉眸中盛满了万千柔情。
“汤斯翰,你说是谁派来的人?”是谁想要索他们的命?静知一直在心中猜测着。
只是还不敢断定。“除了姚庭轩,还有会谁呢!”他的语调有些轻浮,透着浓郁的玩世不恭,他又恢复成了以前那个爱显摆,轻浮,永远吊儿郎当的汤氏花花大少。
“难道你不觉得另外还有参与么?”
“沈雨蓉。”汤斯翰笑了笑,下了断语:“她那么爱我,自不可能做得这样绝,想要索我的命。”
听了他的话,她皱一下眉头,也是,沈雨蓉那么爱他,将他爱到骨子里,自是不会派人要了他的命,把她弄进‘沐之源’夜总会,也不过是想让她离开这位花花大少而已。
宝仔,蓦地,这个人名划过静知脑海,她一下子惊跳起来:“汤斯翰,宝仔,他会不会有什么事?”
提到儿子,汤斯翰神情一凛,但,他仔细想了想,这才开口道:“不会,沈雨蓉不会动宝仔,她很爱他。”
再说,他还派了十几人一直暗中保护宝仔的安全,宝仔应该不会出事的。
“也是,就你烂桃花一朵。”见他如此笃定,静知心中隐隐有一缕莫名的急气升起,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总之,见汤斯翰如此相信姓沈的那女人,她心口就是堵得慌,她知道沈雨蓉与汤斯翰的关系,也知道自己没有生气的权利,可是,汤斯翰即然心里知道那女人爱自己,知道的那么清楚,为什么还是要与她维持着一段婚约关系?
沈雨蓉爱他,肯定会爱宝仔,所谓,爱乌及屋嘛!至始至终,沈雨蓉一直想要的是她林静知的命而已。
“呵呵!老婆,烂桃花这名儿不好听,你还是换一个称呼最好,喊一声老公来听听。”他眯着眼笑着,心情良好,想与女人打情骂俏一番,好久都没有尝到这种幸福的滋味了。
“谁是你老婆?”“被你坐也坐过了,上也上过了,强也强过了,还不让喊老婆,真是够抓心的。”
男人做出一副委屈状,听男人这么一说,静和一张脸红得似鸡血,急忙别开了脸,她无法正视汤斯翰,明明不爱他,不过是把他当成是江萧的替身而已,偏偏阴差阳错中,还与他滚了无数次床单,真是万分窘迫。
不知不觉中,船已经靠了岸,静知抬起头来,才发现她们已经靠近了一座孤岛,远远望去,这是一座蔼荒无人烟的孤岛!岛上遍置樱花,如今已到了樱花盛开的季节,樱花浓郁的香味儿在空气里弥漫。
“为什么停在这儿?”静知惊讶地看向已将手上双浆搁置在小船里的汤斯翰。“我们都消耗了太多的体力,再说,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位置?放心吧!已经离那大海深处好远了,那大白鲨与虎鲸,你与它们只有一面之缘,再也不可能看见了。”汤斯翰知道她是在怕那两个东西,所以,柔声地安慰着,牵着她的手下了小渔船。
“这里虽然荒无人烟,不过,应该有野果子之类的,我们正好可以摘一些来充饥。”
几番折腾,他肚子早饿得咕咕响了,其实,他不是看中了野果了了,他是发现了樱花林中有一幢用竹子修筑的房子,估计这座岛上应该有人居住,所以,就把静知带过来了,呆在这座岛上,应该比用一只小渔船在大海上行驶要安全的多,如果遇到大风大浪,小渔船一翻身,他们就会整个葬身海底,拼了命地逃出来,还不是一样的结果,成了那些凶残动物咀嚼的大餐美味。
她们爬上了小岛,穿越在一片樱花林中,望着那一簇簇美丽的樱花,白樱花,红樱花,她的思绪有些飘渺,她想到了与江萧在日本的那三天情缘,三天里,他一直与她纠结,那惊险的欢爱姿势,孩子居然没有掉,她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把她压在樱花树下,恣意缠欢,不管今夕是何夕,岁岁年年,不在乎结果,只在乎曾经拥有,刻骨缠绵的三天后,两人就此各奔东西,那时候,他已经知道了整个结局,而她却还一片茫然,她当时记恨着江萧与香雪欣曾经的那段爱恋,倏不知,香雪欣与江萧从来都不存在过去,因为,他们从来没有彼此相爱过,江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