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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共三十七块。”她把票摊平了,递过去。
资杨压根看都不看,掏出皮夹,直接给了她张整的,“不用找了。”
钱杉微固执的把那票递到了他的眼皮底下,“你看清楚了,免得说我坑你,我自备了零钱,不需要占你这点小便宜。”
资杨看着她掏钱的动作,又好气,又好笑,怎么感觉都像是碰上了卖菜大妈。
他舒服的往后一靠,整个人都躺在了办公椅上,看着她正小心翼翼的往那破旧的小红皮夹子里头塞钱,他想,是该送她个皮包了。
“你看着我干什么?”钱杉微整个人都有些不自在,实在是一个办公室要那么大干嘛?一张沙发都摆的老远,害她此刻连一个落脚点都够不着。
男人犀利的目光还在她身上扫描着,实在是这辐射也太大了点,半响,资杨才戏谑的笑着开口,“你觉得你欠我的还少吗?”
番外之钱杉微十八
更新时间201457 20:57:30 字数:2155
钱杉微这辈子最讨厌的莫过于欠人情债了,客气点讲是礼尚往来,说白了,就是夜不能寐,咬紧下嘴唇,她杵在那里低着头,“你说吧,怎么样才能还清你。”
资杨愣了一下,附有开始挂上他那标志性的笑,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一样,“不急,都自己人,谈这些多伤感情啊!”
他站起来,拿起椅背上的外套,走过来十分自然的搂上她的腰,愉悦的道:“如果你真的想还,就先陪我吃顿饭吧!”
钱杉微明显的僵住了,长期以来,她都是一个有强烈的精神洁癖的人,特别不习惯别人的触碰,此刻也不例外,她的整根神经都绷紧了,明知道这种时候,自己应该要忍住的,却还是迈不开了步子。
资杨也顿住了脚步,看着她紧紧握在身侧的拳头,一眼就觉察到了她的反感,但他不想松开,一点也不想,如果说要**的话,那就从现在开始吧,首先让她习惯他的触摸,他的怀抱,最后就是他这个人,在后面,他不想想,也不敢想,说不定还走不到那一步,活在当下是最重要的。
“怎么?不舒服?”
他此刻的话,让钱杉微莫名的觉得多了一丝讥诮,她重新挺直了腰杆,挂上僵硬的微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点,“走吧!
尽管是周末,却还是有不少的加班族,一路到进电梯,钱杉微都是极度的不安,光亮的地板照出两个极度不协调的身影,她身边这位西装笔挺的,她不自觉的摸着自己老旧的针织衫,心里却异常的不是滋味,特别遇上别人探究的眼神时,她更是想逃,大脚趾躲在布鞋底下不安的挤动着
电梯里还有几个他公司的员工,听着大家恭敬的和他打招呼,她也才知道,他原来是总经理,也难怪了,这么会玩,必定是有本钱的,只是她心里为什么会堵得慌呢?进一步看清距离感不是更好吗?
他的手不知什么时候,从她的腰上,来到了她的手上,她只觉得他掌心的热度渗透到了她的皮肤,细细的传到了她的心底,莫名的觉得有底气了,原本低垂的头,慢慢的抬高了几公分,她有些紧张的微微侧过脸去偷瞄他一眼,却立马就被他给抓包,因为两人的目光不期而遇,钱杉微立马红着脸转了回来,她发誓,以后再也不乱瞄了。
资杨直觉得她这些小动作有些好笑,异常的可爱,抬起另一只手揉乱她的发,换来她一记娇嗔。
可能是受她上次的影响,这次,他也不太敢把她往高档的地方带,随便找了个烤肉店,就着各种酱,两人都吃了不少。
钱杉微这人到哪都不挑,她爸从小就告诉她,挑剔的人永远都不会遇上好吃的,这已经成为钱杉微的人生励志格言了,活着就是为了遇见更好吃的!
“你今天晚上有安排吗?”他一边擦着嘴,问道。
晚上——某些人又开始敏感了起来,稳了稳那颗一波三折的心,她勉强着淡定的开口,“睡觉算不算?”
额——只是一开口,钱杉微就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她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算了,这好端端的,提啥睡觉呢?
她默默的在心里捏了一把汗,还好,对面的人没啥大反应。
“去我那里吧!”
看似是有在询问对方意见,但他的眼神却看起来特别的笃定,不容人拒绝。
她还是想搏一搏,嗫嚅着道:“我明天要去做兼职!”
“那都能赚几个钱,去干嘛?”这意思在明显不过了,不能去。
钱杉微暗暗的磨牙,小钱不让去赚,大钱又没得赚,那就等着饿死得了,以为每个人都像他大爷一样,这么命好!
“不行,我必须得去。”
两人对视了良久,她眼神里的坚定,绝对不是一般人可以摧毁得了的,他有些气馁,“这样吧,明天给你办张卡。”他站起身来,看着依旧坐在凳子上的人,“走吧。”
她依旧没有动作,资杨都有些恼了,就她这倔脾气,以后有的是亏给她吃。
僵持了好久,她才开口,“我不需要那东西,也用不着。”
口气有些冷,听得资杨心里更加的不好受了,哄过女人无数,就连他妈那么难伺候的女人都让他哄得服服帖帖的,面前这位却总是让他屡屡碰壁,他不禁有些不耐烦,“你到底要怎样?给个明确答复吧,要不直接给你现金吧!”
她腾的一下抬起头来,眼神里闪烁着两团怒火,“你别以为有钱就可以这么践踏别人的尊严。”
他俩这紧张的对峙已引起了周边的客人的注意了,资杨实在是忍无可忍,一把抓起她的手,拖着往外走,钱杉微也懂得此刻的状况,并没有过多的反抗,加快脚步,尽量配合着他的步伐。
直到上了车,紧张的气氛也没有缓和多少,资杨点了一根烟,把车窗摇了下来,整个人都才觉得好受点,“说说你的条件吧,别和我谈什么尊严,那些东西都她虚了,只会让我觉得可笑而已。”
原来只是可笑而已,她早就应该意识到的,何必还抱有一丝希翼呢,只会让她更难堪而已,吸了吸有些干涩的鼻子,她才开口,“那我就求一个期限吧,请求别让我这么吊着心惶恐下去。”
他仿佛有些不相信,转过头来眯着眼看着她,好半响,才有些嘲讽的意味道:“一直以来,我以为你不懂什么叫害怕呢,原来你也会有惶恐的时候,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我还从来没见哪个女的像你这样大胆过,深更半夜的,敢拦路劫车,这可不是胆小人的风格。”
钱杉微不答,懂她的人都知道,她并不是不害怕,只是伪装的太坚强而已,父亲出事的时候,她害怕这个家没有顶梁柱,当她出卖自己的灵魂的时候,她害怕没有未来——
资杨在她耳边嗤笑了一声,“你真的不用太担心,我还没有那个信心让你陪我走很远。”
也就是这句话,让钱杉微看到了希望,她后来总会向资贤旁推侧击,打听他的各种小道消息,得知某些人换女友的最快速度是半个月时,她不禁唏嘘不已,不过这个不适合她,他俩从认识到现在,已经快三个月了,不过这也预示着,她的噩梦也快要到头了,某人莫名的觉得心底舒畅。
番外之钱杉微十九
更新时间201458 20:45:34 字数:2114
他说,不要跟我谈那些有的没的,他说,尊严什么的最不值钱了,坐在宽敞豪华的客厅里,钱杉微有些自嘲的想,这果然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像他们这种资本家永远只有践踏的份,哪里会懂得她们这种市井老百姓的疾苦。
资杨依旧没有什么好脸色,这些年来,玩过不少,从没有哪一个有她脾气这么倔,可他却该死的还被她给吊着口味,可能吃到肚子里会安心些。
随手把外套挂好,瞟了眼沙发上的人一眼,背脊挺得笔直,坐在那里就像一尊雕塑,一动不动的,他不禁有些好笑,给她拿来瓶水过去。
“不看电视吗?”
她摇头,在心里默默的诅咒,老娘来这里又不是来看电视的,少在这给我装斯文了,是狼是羊,她看一眼就知道。
“不和水吗?”
钱杉微同志再一次摇头。
“很好——”资杨默默咬牙,“既然你什么都不需要了,那我们睡觉去吧!”
钱杉微惊吓!这都是什么逻辑,不喝水,不看电视就得睡觉吗?手上功夫却丝毫没有放慢,麻利的拿起桌上的遥控器把电视给开启,又一连灌了好几口水,这才敢偷偷的瞟他的脸色。
他得意的抢过她手上的遥控器,把它调到财经频道,身体往后一仰,整个人都躺在了沙发上,手臂穿过长长的沙发背,来到了她的肩膀上,钱杉微立马一震。
“我说你这又是何苦呢?老是逼着我出手,其实我真是想怜香惜玉的。”他状似惋惜的口气,朝她欠扁的笑着,
他的手已经沿着她的手臂一路爬上了她的脖子,她只觉得被他触碰过的地方,整片整片的都在燃烧着,灼至麻木。
资杨今晚并没打算放过她,眼睛紧紧的盯着她僵硬的表情,他要看她能撑多久,人说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应该说的就是她这种人。
不知为什么,他就是特别看不惯她这种与生俱来的高傲,对人永远都是一个冷冰冰的微笑,他就想拆下她这层皮看看,看看她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她静静的闭上眼睛,耳边温热的气息,告诉她,这次是在劫难逃,拼命的闭紧,再闭紧,一定不能让眼泪给留下来,这些都是她欠他的,必须得还。
只是那不停颤抖的睫毛还是泄露了她心底的恐惧,他的唇一步一步的由她的耳后来到她的嘴唇上,温温热热的湿度,好像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反感。
他仍然在一点一点的攻城略地,触及到她咬紧的牙关,他却选中了那颗细小的虎牙,慢慢的舔舐着,轻轻的撬,有心在卖弄技巧,钱杉微何尝又是他的对手,整个人软软的,就快要虚脱掉。
随着他手下的动作,她直觉的此刻自己正化身为一粒沙,在他手中揉捏着,任由他摆布,实在是难受的呼吸不过来了,她尝试着挣脱他的怀抱,却正好触及那擦枪走火的敏感点,只听他倒吸一口凉气,眼神瞬间就狼变。
一把把她大横抱起,朝里头的卧室走去,钱杉微睁着迷离的双眼,透过他的眼睛,她看到了不一样的自己,陌生,魅惑,甚至让她自己都讨厌。
接下来的一切都发生的那么顺理成章,她甚至还记得**时,他在自己耳边喃喃倾吐的爱意,想想有些好笑,男人都是这样,明明就没多有感情,明明只是为了满足自己一时的**,却还是不忘用甜言蜜语把对方哄得和自己一样享受,这恐怕也就是很多女人为什么知道被抛弃的那天,都会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还好,她醒着,一直都醒着,从昨天晚上他激情四溢的那一刻,一直到东方渐白,她都没合过一下眼。
听着男人沉稳的心跳,她想着的却是她妈站在自家门前破口大骂的模样,终究还是没有忍住,那咸咸的东西顺着眼角留了下来。
其实早在她翻第一个身的时候,他就醒了,知道被那热热黏黏的东西灼伤胸前好大一块,他忽然有些心慌了,从这眼角的泪里,他仿佛可以读懂她的绝望和悲哀,莫名的就有些懊恼,昨晚怎么就这么混蛋了一把呢,说好了要慢慢来tiaojiao的。
他伸长了手臂,在床头的抽屉上抽了几张面巾纸,细细的帮她擦着,想着昨晚可能真的弄疼她了,手下不自觉的放轻柔了许多。
“鼻涕全都弄到我身上了。”他装作嫌弃的逗她,捏着她的鼻子,给她细细的擦着。
她一把打落他的手,小声的嘟哝着不用,复又转过身去。
他挨得更近了,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