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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啊,心里念一句,她挤出一个笑:“带你看看我们的房子吧。”有人心疼了,跟在身后随她上楼梯,自己妈妈要是看到他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一定会很高兴的。
推开4楼的一间屋,装修工人正在砂墙体,一些木工活已经搭起了框架。温暖打起精神给他介绍自己的设计理念,不知道有人在旁边其实听得一肚子辛酸,想到喜欢的女孩以后就要做别人的老婆,真是有点不甘。
新楼盘离儿子的住处不远,郁明兰慢慢走到市场买了菜,边走边想,怎么劝劝儿子才好。
真是巧了,才走到小区的巷子,便见儿子从一辆车上下来。
“妈,你买好菜啦?”夏初凉想道又可以吃妈妈做的菜,心里很高兴,忙伸手去接。
郁明兰一直盯着车里的女子,笑问:“你朋友啊?”
夏初凉点点头,郁明兰心道:还真是巧了,有男人送他女友去看房子,现在又有女人送儿子回来了。
余雪晴对她微笑:“阿姨好。”
“哎,你好你好,麻烦你送小凉回来,都到家门口了就上去坐坐啊。”
很想去啊,可是往天找不到借口哦。她微笑:“我正好有点口渴,那就打搅阿姨了。”郁明兰直点头:“不打搅不打搅。”嘿,这女子一看就是贤惠有教养的那种人,还开这么漂亮的车子,家里条件一定很好。
三人进了房间,张罗了茶水,夏初凉就去洗澡了。
郁明兰在客厅理着豆角和余雪晴谈话,她也伸手帮忙做事,大方得体又亲切的回答她的问题。
夏初凉洗完澡出来,穿着板裤往房间走去,看得余雪晴耳热心跳。郁明兰看在眼里,不禁为自己的儿子骄傲,这么出色的儿子走到哪里都有人喜欢,明显的这个女孩子是喜欢我们家小凉的。
又问了余雪晴的家庭情况,目前她有没有男朋友啊?余雪晴一一作答。看看什么叫素质,人家家里开公司那么有钱,穿衣服又不夸张,待人接物也大方得体十分有礼貌。
不像温暖,问她很多问题,爱答不答明显仗着有几分姿色不把她这个长辈放在眼里。却不知道那是给温暖伤口上撒盐,难道她还会喜孜孜的说:我是我妈被人□生下来的所以和家里关系不好?
郁明兰对余雪晴十分的有好感,邀请她一起吃晚饭,三人正围着桌子吃得热闹,响起了敲门声。
夏初凉忙跑去开门,温暖提着水果来看他主要是讨好一下未来婆婆。
接过她手里的东西忙让她进来,温暖微笑着瞄到屋内和未来婆婆吃饭的余雪晴楞了一下。
对于温暖在这个时候在这里出现,余雪晴也是很惊讶的,那次去木雕厂是见过他们一起出现的,想不到关系好到可以在这个时候到他住的地方来。
郁明兰看到是她,低哼一声给余雪晴夹菜:“小余快吃,你这么瘦应该吃多点才好。”
呀,怎么看都像三口之家在温馨的晚饭中,未来婆婆的神情倒像自己是外人,温暖心里不是滋味,后知后觉的夏初凉赶忙拉椅子,“还没吃吧,你坐着我去给你打饭。”
好象他们真的很熟啊,余雪晴的脸白了白,郁明兰乘儿子去厨房里,阴阳怪气道:“跟别人的男人约会完了?”
温暖一下僵在那里,余雪晴心里开始揣测。
“阿姨你误会了,那是我的客户,初凉和雪晴都认识的。”
“客户,那是有钱的老板了?怪不得手都拉到一起了。”郁明兰今天格外的装怪。
夏初凉端着碗出来:“什么拉手啊?”
郁明兰一脸扑克:“你自己问问小温。”
怎么有这么装怪的人,温暖受不了了,拿起自己的包就出门去。
夏初凉一头雾水,连忙喊着她的名字冲出去,郁明兰还在后面叫:“脾气还大啊,有本事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看到儿子冲出去,她又吃不下了,碗放在那里眼睛红了,真是有了女人就忘了娘。
余雪晴处在这种情况里,聪明的她看出了一丝苗头,赶忙安慰着郁阿姨,又小心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啊?
“你看看她什么态度嘛,我亲眼见到她和别的男人牵着手,仗着有点姿色还好意思来找我儿子。”
明显的两人是在拍拖,但是看目前的情况,初凉妈妈是明显的不喜欢温暖,在这种情况下,一直喜欢他的自己,是不是有机会呢?堡垒内部有内应就更容易成功,她决定从初凉妈妈这里入手。
不断安慰着郁明兰,又不动声色的拉开话题,询问了许多夏初凉的往事与喜好,她莞尔笑道:“阿姨初来杭州一定还没好好完过吧,不如我带你到处看看。”
郁明兰对她的好感指数立刻上升了许多,初凉还有女朋友,她就肯在自己身上花那么多心思,让郁明兰觉得很受重视。
夏初凉追到楼下拦住气冲冲的温暖:“到底怎么啦?”
“你妈妈不喜欢我,她对我有成见。”温暖气鼓鼓的,自己就不能体会到长辈慈爱的感觉么?真悲哀。
仔细询问了事情之后,夏初凉道:“别和她计较了,人老了,脾气自然大一些,只要我明白你不就好了。”
温暖破涕为笑,把手挂在他肩膀上:“雪晴怎么和你们一起吃饭啊。”
“我们从东阳回来,下车碰到妈了,还不我妈叫她留下的。”
哦一声,温暖又暗淡了,对夏初凉的普通朋友都那么热情,怎么对未来儿媳妇就亲密不起来呢?这真是个费解的问题啊。
13
13、十三章 。。。
事后温暖还是想办法讨好郁明兰,可是人家不领情啊。她把经常陪她逛街游玩的余雪晴认成干女儿,更是常把她留在家里玩。这样温暖就更不想去那边了。加之夏初凉工作忙,别墅到了装修阶段周末也更没空,两人见面的时间少了。
温暖有时候心里涌起一阵悲凉,自己如何才能掌握命运之轮。
一天开着越野车的蔡楚河和温暖从印刷厂装好几箱印刷品出来,看着她有些憔悴的面孔,他心疼道:“这段时间你是累坏了。”
“哎……”叹口气,没有往天的神采飞扬,她的心可是纠结得不能再纠结呢。
不想说那些沉重的话题,温暖随口道:“说说你们家的创业史吧。”
蔡楚河道:“温州以前是很穷的,可是温州人都很努力。爸爸以前是个木匠,跟着有远亲关系的东阳师傅走街串巷到处做木工活。我妈妈认识爸爸的时候,已经开始在做生意,结婚后爸爸就不做木匠了。等我出生后,他们的纺织品批发生意已经做得很大了。”
温暖听到这里,一个咯噔,又是东阳木匠,简直是自己这辈子的梦靥啊。
生意做大之后,蔡金生一直忘不了自己的本行,正好那时候又流行复古家具挂件,他就投资了木雕厂,请了有名的手艺人,招了许多学徒,慢慢把厂办起来了,好多装饰工艺品都还卖到了国外。四年前,他又在温州开了家私厂,生产现代家私。
至于温州人炒房的时候,他们家也是在上海杭州都买了好几套房子。抛售一些赚了很多钱后,他们留了几套,一些租给别人,一些当渡假用,总之该发的时候是发了,真是一部温州人的奋斗史。
说起这些蔡楚河也很骄傲,大学毕业后,爸爸就将木雕厂交给他打理,一样做得有声有色。妹妹读初中就被送到了国外,现在在意大利读服装设计。妹妹胆子更大,说以后要在那边办服装公司。
见她听得专注,蔡楚河道:“我家里没有什么不满意的了,现在爸爸妈妈就是希望我快点找个女朋友结婚,我在温州人里,算是大龄青年了。”
看起来也不大呀,她奇道:“你多大呀?”
“我是82年10月的。”
温暖笑道:“比我还小几个月啊,嘿嘿。”
蔡楚河眼睛黑黑:“那也是同龄人,比较没有代沟,何况现在流行姐弟恋。”温暖不做声。
蔡楚河忍不住看她,看得她不自在了,蔡楚河忽然道:“怪不得看着你总觉得眼熟,原来侧面和我爸爸有点像。”
噎?温暖火速掏出镜子,斜着眼看:“不是吧,你爸爸都有双下巴了,我有那么胖么?”
“嘿嘿,那是现在,爸爸以前没有这么胖,侧面和你还真是像。”
温暖默然,脑袋突然一个激灵。
跟着老师傅走街串巷的东阳小木匠?和我侧面相似?摸着脸,一个可怕的想法在脑袋里闪过。她侧头使劲看蔡楚河的脸,他摸摸上面没长花呀。
“你不像你爸爸!”她下结论。
原来是这样,他松口气:“我长得完全像我妈。嘿,妹妹长得像爸爸,和你某些部位也有点像。”
心里被那个想法炙烧着,她的脸红心跳加速。小恶魔挥舞着爪子嘿嘿笑道:这么多的巧合串在一起,怎么能不去揭开谜底。也许他爸爸就是陷你生活水深火热的罪人,怎么可以不揪出来?怎么可以让他继续过如此安稳的生活?天理何在啊?
她转头眼睛亮晶晶:“你明天要把印刷品拉到温州么,我想一起去,有些没完成的设计还要和你爸爸沟通一下。”
蔡楚河求之不得。
次日来到温州,温暖在和蔡金生谈话的时候,动用全身的感官寻找两人身上的相似处。除掉像妈妈的地方,鼻子嘴巴和下巴还真是和他很相似啊。
谈完正事后,温暖装出很纯洁的样子:“温州现在发展得真好,比宁波还好。”
“是啊,不过宁波人也满厉害的。”蔡楚河赶忙说。
没问你啊,温暖心里翻给白眼,又甜甜问道:“你们都去过宁波呀。”
“没有,哪里有时间去。”蔡金生不愿多谈这个话题,蔡楚河却笑道:“爸爸是做木匠的时候去过,那时候到处都破破烂烂的,哪里跟现在比。”
“哦,不知道那时候的宁波什么样子,我都想不起来了,蔡总能给我说说么?”
“到处都破破烂烂,想不起来了。对了,我出去一下,你有什么就跟楚河说。”蔡金生不愿意想起龌龊的过去,谁会想到一个当年穷得叮当响的小木匠最后会拥有上亿的家产。
“噎,你怎么知道你爸爸以前去过宁波啊,那时候你多大啦?”
蔡楚河笑:“他从宁波做了木工活回来后,就回温州了。别人才介绍他和我妈妈认识的。”
十有八九啊,温暖的心里燃烧着雄雄火焰,造成自己耻辱一生的他过着儿女成双,事业有成的幸福生活,却不知道那个无辜的小生命是怎样艰难的成长。
“噎,你脸色不好,不舒服么?”
温暖挤出一个笑:“没什么。”飘忽的看一眼他:“不知道你小时候什么样子哦,一定很好看吧,我最喜欢看别人的照片了。”
蔡楚河有点兴奋:“你想看么,我带你去家里看看。”
来到宽大豪华的蔡家别墅,蔡楚河把她带到卧室,献宝似的拿出从小到大的相册,又跑去妈妈的卧室把她们的陈年照片都捧了过来。
仔细看着那些陈年旧照,年轻时候的蔡金生眉眼周正,还有些清秀羞涩的模样,谁知道会做下人面兽心的事?
一张张的照片,无不显示着他日渐富裕与幸福的生活轨迹,却不知道他制造的罪孽下,一颗苦命脆弱的心灵是如何艰难的成长。在他越来越顺畅的生活里,她曾承受怎样的冷漠与疏离、罪恶与冰冷?
耳边传来沉重的呼吸,一转头看见蔡楚河那痴迷的目光。
有其父必有其子,和他表面正经的老爸一路货色。
温暖心里涌起一丝厌恶,突然痛恨起自己身上有这样耻辱的血液。
相册啪的落在地上,惊了陈楚河,回过神他忙蹲下手忙脚乱拣相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