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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两名警员上了沈家门,对沈家人说明席培铭目前涉嫌在逃的经过。
乍听警员说明,沈蓓珊情绪激动的从椅子上跳起来。“走私毒品?他怎么可能走私毒品!那两幅画不是他的,我可以作证!”
“我也不相信。”沈若龙斜眼瞪着警员,完全站在姊姊这边。
沈爸爸凛然喝道:“安静,听警察先生把话说完!”
一名警员对他点头示意,接续刚才未竟的话:“那两幅质料特殊的画框已经证明是一种特制的容器,内部中空,用来储藏容积小而单价高的东西再适合不过了。”
“比如毒品。”沈爸爸沉声道。
“是的。”警员继续,“或者是珠宝。这显然是经过详细计划、手段巧妙的走私案。席培铭逃走后,我们立即展开地毯式的搜索,在他卧房找到一条通往外面的密道。”
沈蓓珊张嘴待说什么,却被父亲严峻的眼色制止了。
“如此一来,事实就更明显了,席培铭不单是贩毒,根本就是整桩走私案的首脑人物。他利用贸易公司的名义,进口各种礼品,其中包括这种特殊造型的画框,而后利用自己家的特殊设计作为中继站。货物从海边上岸后,经由密道送进他家,等取货的人来接收。如此就算警方有任何怀疑,外表上却一点也看不出来。”警员解释警方目前的怀疑。
“你们已经掌握完整的证据了吗?”沈妈妈担忧的问,“当然,也许我不应该多问,如果这是警方办案的机密……”
警员摇摇头。“刚才告诉你们的这些事,今晚的晚报就会刊登出来,并不是什么机密。但警方实际找到什么证据,我的确不方便透露。无论如何,眼前席培铭确实是不作第二人想的嫌疑犯。何况他又畏罪潜逃。”
沈蓓珊再按耐不了,不顾爸爸瞪眼,冲口而问:“那些歹徒呢?把他家毁得乱七八糟的歹徒呢?你们作何解释?”
“显然是内讧,或黑吃黑。”警员耸肩,显然这个问题不在他们考虑之中,或者说,反而更加深了对席培铭的怀疑。
另一名警员表示:“我们已经发布了全国通缉令。据我们调查,府上家人是席培铭极有可能联络的人,所以我们特别希望你们不要包庇他,有任何消息立刻与警方联络。”
送走两名警员后,沈蓓珊急切的抓着爸爸的手。“那些画不是他的!密道我也知道,我们小时候一起发现的!他没有走私毒品,他不会作这种事!一定有人栽赃,故意陷害他!爸,你一定要想办法救他!”她泪眼婆娑,激动的语无伦次。
“爸爸也很愿意相信培铭不会作这种事,但眼前的证据对他不利,很难……实在令人很难为他解释。”沈爸爸此刻的心情,就像看见自己的亲生儿子误触法网一样痛心疾首。
“如果是清白的,为什么要逃呢?这个傻孩子。”沈妈咪两眼蒙上泪光。
“哼,看那些警察的脸色,恨不得立刻把人定案枪毙,再加上有这么多不利的证据,一旦席大哥落入他们手里,有口也难辩了!”沈若龙龇牙咧齿的对着空中挥拳。“逃得好,席大哥,我是你我也逃了!”
“不准乱说!”沈爸爸沉稳的制止儿子。“现在,你们两个给我听好,培铭如果和你们联络,立刻告诉爸爸。如果他是清白的,爸爸绝对不会坐视他被诬陷,但如果他有罪,我们也要他站出来面对!”尽管爸爸的话是对两个孩子说的,但一双精锐的眼睛却是牢牢盯在女儿身上。
沈蓓珊悲愤地咬住嘴唇,一跺脚冲回自己房间。
没有关系,她自己有办法!她对自己发誓,绝对不能让培培被当成毒贩枪毙!半个小时后,沈蓓珊趁爸妈不注意,夹带着她装画架的大背包,悄悄溜出家门。
“你要去哪里?”
“去证明培培的清白!”她坚定的迈开大步向前走。
“你想怎么证明?”
“我手上还有一幅装毒品的画框,我有直觉……原来是你在说话,凌子舜!”她猛然停住脚步,双手叉腰,毫不迟疑问道:“说,席培铭现在人在哪里?”
“咦,这次不骂我突然出声吓你啦?”
“早被你吓成习惯了。培培在哪里?你肯定知道!”
“总之他平安无事。你最好先告诉我,你打算作什么?”
“你不说我也不说。”她继续向前走,反正知道培培平安,这样就够了。
他左思右想,依然猜不出这女人在打什么主意。“你不会是要去找我哥吧?”他很紧张,担心子尧真的和毒贩有关系。
“你哥哥?”沈蓓珊愣在当场。“我怎么会认识你哥呢?我找他做什么?”
“你帮他画过像,在席家老屋,我看到……”
“画像?”她想起来了,“你指的是那个姓林的房地产中介?他是你哥哥?”
“子尧不是房屋中介,他是报社记者。”
“记者?他明明说是来帮朋友看房子,想买培培家啊。长的挺帅的,只比培培差一些,眼睛大大的,嘴唇厚厚的,有点娃娃脸,身高六尺以上——是不是?”
“对,就是他,他和我是双胞胎,叫凌子尧。”
“双胞胎?”沈蓓珊不信的叫起来,“你有这么好看?”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悻悻然的反问。
“我以为你是青面獠牙,头上还有牛角。”她很难将那张脸和凌子舜联想在一起。
“算了,不跟你计较。”凌子舜懒得理她。“我哥只是来问房子?没有提到我?”
她摇摇头。“他真的只是来问房子,然后我请他当一下模特儿,就这样。”
“奇怪……”凌子舜想不透。“我回家注意了半天,我哥什么也没和爸妈提起,我想找你问或许快一点,想不到你也不知道。”
“可能只是凑巧吧。或许你哥想转行什么的。”她想了半天也只能做出这样的结论。
“所以说,你的确不是要去找我哥?”他担心的追问。
“当然不是。”她露出神秘兮兮的笑容,继续向前走。“我另有计划。”
“喂……”凌子舜慌忙跟上去。“你到底要去哪里?不要乱来呀!”
※ ※ ※
沈蓓珊在小画廊里胡乱逛了半天,和老板搭讪着讨论现在流行的画风等等,又批评画廊墙上陈列的各件作品,闲扯了好久,她才从背包里拿出席培铭的画像。
“老板,我想请您帮我看看,这幅画值多少钱?”她加一句:“连框一起卖。”
有肥大肚子的老板色迷迷的看着她。“你想开多少钱呢?”
沈蓓珊抿嘴浅笑,试探性的比五根手指:“我想……五百万。”
老板瞪大眼睛,“五百万?小姐,你在开玩笑!”
她有点气馁,谁会知道这些毒品究竟值多少钱。“那……两百万如何?”
“两百万!”老板的耐性差不多光了。“很抱歉,小姐,你开两千我也不买。”
总是自己心爱的作品,却被说成如此不值,她也很愤怒,一拍桌子。“不买就拉倒!”
走出画廊,她大叹特叹,但还是继续向下一家前进。
“这已经是第九家画廊了,你到底要作什么?”凌子舜问她。
“我只是怀疑,那些坏人既然用画作掩护来走私毒品,接头的人是不是会用画廊来作掩护呢?你知道,就是挂羊头卖狗肉嘛!用画廊的名义来进行画的买卖,不是最顺理成章的吗?所以我想……”
“你想用这张画作诱饵,引歹徒出面买画!”凌子舜大叫,他觉得这番推论不是完全不可能,但他更佩服沈蓓珊竟然订出这么大胆草率、有勇无谋、顾前不顾后的计划。“就算有此可能,你这种方法简直是白痴自杀的行为!”他气急败坏的骂她。
“好嘛!凭我的脑袋就只能想出这种白痴方法,怎么样?”她隐忍已久的委屈和酸楚转变成两支红眼圈,身体也激动得不住打颤。“不然你要我怎么办?我不能呆呆坐在家里等培培被逮捕,这样我会疯掉!虽然他不要我,可是我还是很爱他啊!”
“谁跟你说他不要你?”他又气又好笑,又忍不住为她率直的深情而感动。
豆大的泪珠一颗颗滚落她的面颊。“他自己说的,他对我叫贝蒂,他要的是贝蒂。”
“唉,我答应他现在不能跟你解释,但我可以保证那只是个误会。”
“你是说……”她怀疑的眯起眼睛,“他还爱我?”
“当然,当然。”凌子舜信誓旦旦,“他爱你爱的不得了,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那么……”她雪白的脸颊泛起一抹粉红,破涕为笑。“我更应该为他洗清罪名!”
“这是什么结论?”凌子舜快急死了,“去把这张画交给警察,快去!”
“不要!”她眼睛闪耀着充满希望的光芒,毅然决然的走进下一家画廊。
“蓓蓓!”
沈蓓珊不理会凌子舜哀哀的叫声,迳自走到柜台。
“老板,买不买?”她懒得再社交,直截了当把画给拿出来。
瘦高个子的老板上下打量她,再看看那张画。“画工不错,你想卖多少?”
“八百万。”她索性提高价码。
老板倒抽一口气。“小姐,你开什么玩笑?”
沈蓓珊也开始觉得这个主意是有点像玩笑。“好嘛,那你说这画值多少?”
老板耐心的琢磨半晌,“我能给你最好的建议是,三千五。”
“连框才这样?”她又想拍桌子了。
“虽然这是个好画框,但我并不需要。这样吧,如果你很急需用钱,我建议你到这家画廊去碰碰运气……”老板从名片簿里找出一张名片,“我记得这家老板对画框很有兴趣。奇怪,在我看来他们的画框比画还值钱,好像也有几幅你这种画框。说不定他们会乐意出比我高的价钱……”
“谢谢老板!”沈蓓珊抢过名片,乐得想亲吻他,飞快冲出画廊。
“现在可以把画和名片一起交给警方了吗?”凌子舜也很高兴。
“什么啊!八字都还没一撇呢!”话虽如此,她却很难控制住脸上期待的笑容。
“沈蓓珊,这件事不是在玩游戏!”凌子舜厉声警告她。“碰上危险时我没办法救你,你会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还是去把你的想法说给警方听,让他们去伤脑筋!”
她收敛起笑容,想起歹徒闯进来的那天,她就背脊发寒。“如果警方这么容易就相信我们说的话,培培为什么要逃?”她强自撑着,“我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女人说的话,警方又会相信几分?搞不好把我也一起抓起来。”
凌子舜逼于无奈,急得脱口而出:“我真受不了你们两个,他为了让你远离危险而故意和你分开,而你还要自己往危险里跳?”
“你说什么?”她大惊失色。“远离什么危险?”
他叹息,把席培铭为了怕巩氏企业对她不利,而故意与她绝决的事说出来。“你不能怪他会担心过度。因为他父亲就是这样去世的。”
“席伯伯?”沈蓓珊心脏加速鼓动,嘴唇微微泛白。“我记得他是车祸死的。”
“那是被人蓄意撞的。”凌子舜缓缓说明:“整件事情说来实在太复杂了,总而言之,十年前有人想说服席爷爷参与一桩贿赂案,而席爷爷坚决拒绝了。对方一气之下,害死他儿子,同时也是一种警告,要他勿轻举妄动。十年后,故事重演,但这次培铭不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