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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三十多分钟才走进约定的法式西餐厅,如果以“约定时间”来算,她已经迟到快一个半钟头了!
算了,当这位徐什么的先生是实验品吧,谁教他要是第一号面试者呢?她边想边请柜台小姐带她到“徐先生”预约的座位。
小姐带她到一张没有人坐的桌子边,又送来一杯开水。真是的,想不到这人连多等一下的风度都没有,竟然已经“跑路”了!傅蓉蓉看着对面空空如也的位子,只顾着喃喃发牢骚,也不反省她让人家等了一个半钟头。
我倒要看看此人究竟长什么德行!她从皮包里拿出履历表,一看照片当场呆滞——妈咪啊!不成,我得立刻“跑路”!此人不宜照面,而且他……
“琼安,你真的来了!我才去了洗手间一下呢。”熟悉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而且他绝对不会只等我一个半钟头就先行离去,此人的“最高记录”是站在路边等了我足足六个钟头啊!傅蓉蓉无奈叹口气,转头面对“此人”。
“嗨,丹尼,好久不见了!”她很想摆出笑脸,但效果委实糟透了,使她那张“花容月貌”变得像要吃人的“虎姑婆”,加上西餐厅昏黄的灯光效果,拍恐怖片也不过如此。
一派斯文的帅哥张大嘴巴,好像随时都会昏倒一样。“你——不是——她……”
“不用怀疑,我就是琼安没错。”这是生平第一次,傅蓉蓉恨透了她向来最为自豪的“打混功夫”,竟然连面试者的照片也不先看清楚,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跑来了。
徐宇平整个人滑坐到地上,在高雅安静的西餐厅里发出砰然巨响,惹得餐厅里十几位客人同时以整齐画一的动作将头转向他们这桌。
傅蓉蓉很好心的扶了他一把。
“你——是——她……”
“假的啦,丹尼,化妆的啦!”她没好气的看着这位有十几年交情,到处宣扬她是他“女朋友”的男人。
唉!也难怪他会受惊到这个地步,他朝思暮想的“仙女”面容竟然在短短半年之内,起了如此恐布的变化,这实在不能怪他,没当场昏死过去还算不错了。不过也让她证明自己的“易容术”的确不同凡响,连老朋友都认不出来,真过瘾!她越想越洋洋得意,一张脸更是扭曲变形到吓死人的程度!
徐宇平惊魂未定,在傅蓉蓉的扶持下,半爬半拖才坐回椅子。“你……你确定……”
“是的,我正是你认识十四年的琼安。”她耐着性子再说一次。
徐宇平深吸一口气,紧紧盯着她看了足足五分钟,嘴角慢慢上扬,终于爆出一阵疯狂的大笑,再次成为大家好奇视线的集中目标。傅蓉蓉任他笑到快要窒息的地步后,才开口问他:“丹尼,你怎么会回台北,你不是在英国吗?琳达呢?她也回来了吗?”
“你为什么要……要……哈哈哈哈……哇!”
最后叫一声“哇”是因为傅蓉蓉将手里一小杯开水往他脸上泼去。“笑够了吧,丹尼,有风度一点好不好?不然我立刻就走,这辈子再也不见你了!”她终于施出威胁的招数。
此言一出,徐宇平赶快正襟危坐,双手乖乖放在大腿上,再也不敢多笑一声,只是嘴巴还难以控制的歪向一边,看得出他拼命在忍耐想笑的冲动。
看他满头满脸的水珠,连擦也不敢擦一下,仿佛这是“仙女”赐给他的“圣水”一样,傅蓉蓉真觉得他又可爱又可怜,于是拿起桌上的餐巾布,轻轻为他擦拭脸。
徐宇平当然不会错过这个占小便宜的机会,一把抓起她的小手,在她细嫩的掌心中温柔的印下一吻。
“又动手动脚了,你这毛病怎么还改不掉啊!”她嘴里这么说,但还是让自己的手在他厚实的大手里停留两秒钟,见他贪心的想再多亲几下时,才不慌不忙缩回来。“好了,这笔‘泼水’债应该算扯平了吧!”她笑眯眯的说。
徐宇平意犹未尽的盯着她放在桌上的手。分别半年,一见面就亲到心上人儿的手,他只觉得心花怒放,看来琼安对他的感情有极大的进步,“小别胜新婚”这句话果然没错,呵!
“你怎么会回来呢?电话也不先打一个,连琳达也没通知我,看来你们三个是串通好要给我一个Surprise罗!”她开玩笑的责怪他,因为她相信琳达和迪恩绝对不知道丹尼回台的事情,否则一定会先给她通风报信的。
“不,我没有告诉迪恩,我是临时决定的,连琳达也不知道。”他一脸无辜的说,“谁教你好端端的突然玩起什么‘征婚游戏’,害得我吓掉十年寿命,连行李也来不及收拾就坐喷射机直直冲回来,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啊?想试探我对你的感情也用不着大撒英雄帖‘征婚’哪,只要你点头,我……”
“丹尼,你真是一点也没有改变!”她笑看这位和迪恩在她心中并列同等地位的“大哥哥”,心头漾起温暖的感情。
“当然,我对你的爱是永生永世不会改变的!”他斩钉截铁的表示,一副“如果你不相信,我现在就死给你看”的样子。
傅蓉蓉被他的表情逗得笑弯了腰,“别闹了,丹尼,我指的是你一开口就停不了的习惯!况且,如果你真的爱我,英国那位红发小姐又算你什么人啊?”
傅蓉蓉并非不知道丹尼对她的感情,打从她十二岁起,他就三天两头对她作“爱的告白”,但她就是没办法用同样正经的态度面对一脸痴情的丹尼,毕竟感情的事是勉强不来的,她对丹尼始终只有如兄妹般的情谊。
所以,尽管他对全世界的人宣布她是他的女朋友,傅蓉蓉只是一笑置之,每次都用打混的方式蒙混过去,从来也没有当面给他答覆过,倒是间接的“暗示”过无数次,奈何丹尼的脑袋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作的,好像永远也听不懂她的“暗示”。
徐宇平一听她这么说,马上面红耳赤外带咬牙切齿,“可恨,又是琳达的大嘴巴!看我这次非掐死她不可!听我说,琼安,那个红发……她只是自己缠着我,我对她就像妹妹一样,绝对没有一丝一毫邪念,真的,你要相信我!”他只差没有跪在地上发誓。
“就是说嘛!我告诉琳达你一定是把人家当成妹妹了,就像你对我一样,对不对?”
徐宇平先点头,又摇头,这句厉害的问话让他不知道该承认还是否认,一时之间急得满头冒汗。不等他有辩解的机会,傅蓉蓉又接着说:“瞧,我比你亲妹妹还要了解你吧!怪不得你疼我比疼琳达还要多呢!我们才像真正的亲兄妹,对吧?”
这一句又让他先上下点头再左右摇头,看他已经不知道要把头往哪个方向摆了,傅蓉蓉才停止捉弄他。“琳达呢?她也要回来吗?”
“没有,迪恩在帮她赶论文,她哪好意思一个人飞回来!我真羡慕她,能和迪恩申请到同样的研究所,所有大小报告考试都有迪恩一手罩,念起来轻松如意,哪像我,孤零零的被放单到英国。”他面无愧色的说。
“现在可好,没有迪恩在身边,你总算知道念书的痛苦了!”她同样缺乏“羞耻因子”,竟然还大言不惭的教训人家。
谁要迪恩把他们三个“念书白痴”罩得太好,打从中学起,三个白痴就没有尝过“念书的痛苦”,每天无忧无虑,携手作乐!她想起自己和迪恩、丹尼、琳达四个人共渡的笑闹岁月,嘴角漾起甜甜的笑容。
徐宇平看她看得出了神,“琼安,你这副怪样还是很可爱耶!”
“谢谢你的美言,既然如此,我以后都用这个脸和你见面罗!”傅蓉蓉还是忍不住想逗他,十几年来的习惯已经变成下意识的举动。
“这,不,我……”他好像丧失了语言能力一样,不是点头摇头,就只会说单字,他真气自己每次都拿琼安没办法,谁叫他要爱上这样精灵调皮的女孩呢?
“哦,原来你不想再见到我。唉!都是我一厢情愿,总以为你就像我哥哥一样,所以老是缠着你,怪不得你会厌烦呢!算了,我现在就走吧,免得让你的眼睛受伤。”她拿起皮包,装出真的要起身离开的样子。
见到心上人要走,徐宇平临危总算发出声音,“别这样,琼安,你知道我当然还是比较喜欢你原来的样子啊!你那么美,为什么要搞成这副丑样子?这和你的‘征婚游戏’有关系吗?怎么这种大事都不先和我们商量呢?还好琳达不小心说溜嘴,我才知道,不然只怕等你嫁了,我还被蒙在鼓里呢!总算上天怜我对你痴情一片,让我及时赶上笔试。听说我是第一个面试者的时候,我还高兴了老半天呢,以为你终于被我感动,所以把我放在‘第一候补’人选,谁想到你根本不知情,连我回来了都不知道!”
一找回声音,他开口又是一大串,还好傅蓉蓉早就习惯他这种说话的方式了。
“你说完了吗?”她还是笑脸迎人。
徐宇平点点头,脸上写着无数的问号等她解答。
唉,她真不知道要从何说起,总不能告诉他,面试的顺序是根据笔试成绩而定的,名次越后面的人越早接受面试,方便她尽早“铲除”条件不好的人啊!他是第一个面试者就表示他的笔试成绩……唉,她实在不好意思明说,决定略过这段。
关于整个计划要瞒着他这点,傅蓉蓉还是不知道要作何解释,因为这点是她和琳达、迪恩三个人共同的主意,否则丹尼一旦知道她将和这么多男人进行“约会”,不发疯才怪呢!她想想,决定再略过这点。
既然这点不能说,那么当然也不能让他知道这件“选婿企划案”是出自迪恩的脑袋啦!否则他一定会揪下迪恩的天才脑袋瓜当足球踢!
剩下来可以招供的,只有关于姊姊的部份了!“其实,这个主意是出自我父亲……”她一向相信善意的谎言不叫谎言,何况这句话有一半正确的成分:要不是父亲想帮姊姊相亲,她才不会自告奋勇帮姊姊“打头阵”呢!
徐宇平才听了半句话,立刻站起身,“我现在就去和傅伯父解释你和我的关系……”
傅蓉蓉简直哭笑不得。“丹尼,要征婚的是我姊姊,不是我啊!你紧张个什么劲儿?”她笑着斥责。
他喜不自禁,这才重新坐下,听她说完关于傅萱萱的故事。
“我从来不知道你有个姊姊呢!而且还是小儿麻痹!”徐宇平一脸好奇。
“说真的,我也是直到回台北才知道她不能走路。”这十几年来,她和母亲始终不知道傅萱萱小儿麻痹的事情,如果母亲早知道这件悲剧,她一定会回台北,亲自照顾姊姊。她曾经问父亲为什么不早告诉母亲,但傅浩天只是沉默不语,神情痛苦不堪,好像在极力压抑满腔的悔恨似的,让她不忍心再追问下去。
徐宇平沉吟片刻,脑袋突然灵光起来。“这么说来,在我之后,你还要和二十九个男人约会!”天哪,他怎么能忍受看着心爱的琼安每天和别的男人“约会”呢?
“所以我才装成这个样子罗!”傅蓉蓉赶忙安抚他,“这样既可以排除无聊的色狼,又可以试探出那些人的真心啊!”
“原来如此。”他大点其头,很快又转为忧心忡忡,“我想以后还是让我陪你一起‘约会’比较好,你现在的样子还是很可爱啊,也许还是有人会想占你便宜,我实在不放心。”
傅蓉蓉顿感全身乏力,“拜托你,丹尼,现在的我走在路上连瞎子也不会看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