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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身搏爱-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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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妍子,过来。”项俨转身,笑的好温柔。

“我不是故意的。”自知逃不过,妍子干脆低头忏悔。

“托你的福,我的计划都被你打乱了。”项俨双手环胸,眼中了无笑意。给妍子一扰和,咖啡厅那场戏等于白搭了。徒耗费心神不说,相对也更加僵化和巩寸月的关系。

“我怎么知道她会突然跑出来……”明知道闯下大祸,妍子仍嘴硬的辩解。

“你当然无法预料。”项俨见她连连点头称是,又说道:“那你总该记得,我曾经告诫你的两件事?”

“不能让人知道我们的兄妹关系,不准……在人前……亲近你。”妍子愈说愈小声,到后来只能见到她嘴唇蠕动,声音全被她吞进肚子里面。

“这两者,你做到了吗?”项俨不理会她楚楚可怜的姿态,问道。

“没有……”

“今天开始,搬进天母的房子,我会不定时打电话给你。”

房子是一年前为置产买下,位于僻静的郊区,除了清洁妇人会去打扫,不曾有人住过。

“少爷——”妍子大惊失色,她自小到大早习惯居无定所的生活,叫她天天待在同一栋屋檐下,还不准她出门,用不了一个月她准疯掉。

“若是你够本事,保证能在天涯海角听我打去的电话,我不介意你出门。”

看穿她的忧虑,项俨痛快的承诺。

妍子叫苦连天,但一想到她三两下就能将电话改装完毕,仅象征性的讨价还价一番,随即乖乖地应允。

项俨没放过妍子瞬变的表情,她的馊主意他哪有不知情的道理。待妍子住进去,将会发现别墅里装设的电话不同于世面上的机种,是他特地商请厂商制造,一经拆卸即会启动保护措施。不费上一、两个月恐怕还无法理清个中奥妙,更别说重新改装了。

“我先回去收拾行李。”妍子见他似乎在思量计策,担心他再丢难题给她,赶紧脚底抹油油之大吉。

“妍子,录音带拿来。”项俨命令道。

唉,任何事都逃不过哥哥法服。她本来还打算好生整一整刘俊杰这不知好歹的家伙呢。

妍子奉上刚刚所录制,三个流氓与项俨谈话的录音带,扁着嘴叫嚷:“一点小小的娱乐都不留给人家,迟早有天会闷死我。”

“你不会的,改天我带你去巩世尹的晚宴见识见识。”项俨检视完录音带,将之放入内袋里。

“要我去参加宴会,还不如回家睡觉。”妍子不予苟同的翻白眼。

“你不是老嚷着要看好戏?”项俨拿出行动电话,拨了警察局的号码。

妍子没精打采的脸孔一亮,黯淡的眼晴霎时充满生气。

“你这次打算整谁啊?”妍子脚跟一转,追着项俨吱吱喳喳的问一堆问题。

“爸爸,生日快乐!”巩寸月揽过巩世尹的脖子猛亲,惹得巩世尹呵呵大笑。

“来,送你的礼物我放在楼上,你上去拆开来看。”巩寸月开心的拉过父亲的手来到楼梯旁,不由分说的推着他的身子上楼,撇下一屋子的宾客。

“不急,我等客人回去再看。”巩世尹挂念楼下客人,转身欲下楼。

巩寸月连忙挡在父亲身前。“我替你招呼客人,你先去拆礼物。”

“礼物跑不掉的,等会再开也是一样上巩世尹安抚道,说着又要走下阶梯。

“不行,这份礼一溜烟就跑掉了,一定要马上去看。”巩寸月伸手又将巩世尹推上一阶。

“好好,我赶紧上去拆礼物。你先到楼下帮我挡着。”巩世尹拗不过女儿的坚持,吩咐完毕爬上二楼。

巩寸月欣喜的步下楼梯,猜想着爸爸见到令杰时的神情,一定是如她所料,高兴得涕泪纵横——

“寸月,什么事这么开心?”项俨手挽着盛装的妍子来到巩寸月身旁。

巩寸月收起笑容,轻扬嘴角以示回答。

是自己看走眼,才会以为项俨的个性并不如外界所传的不堪。虽然称不上专情,起码为叶婷留了后路,彻底断了对他的情愫。比起不明不白的疏离她,是好得太多。

但昨日在停车场撞见他与身旁女人状似亲密的拥抱,巩寸月无法肯定,项俨之所以提出分手,是因为想取信于这名女人,抑或者是看在与叶婷有过一段情,不想将她逼上绝路?

“项先生特意前来祝贺父亲五十大寿,我代家父向你致谢。若是等会还有重要约会,请先行离去,千万别让我们的宴会给耽搁了。”巩寸月客套的问候,企望他就此消失。今日的晚宴,沈大哥。叶婷都会到场,她不希望因项俨而坏了大家的兴致。

他才刚来,巩寸月就巴不得他赶快走?!妍子的出现的确给了巩寸月怀疑他人格的机会。

“再重要的约会都及不上你的千分之一。光顾着说话,倒忘了帮你们介绍……”项俨说完执起妍子的手。

巩寸月眼尖的瞥到曹叶婷与季慎年走进大门,唯恐两人碰面,精神稍稍恢复的叶婷又要伤神,忙脱口说道:“抱歉,我有事得先去处理,两位就当是在自己家里,玩得开心点。”才说完,轻踏莲步往大门移去。

“她满有个性的嘛,不像是任人宰割的小家碧玉。少爷,这回你可遇到对手了。”妍子一扬手,拦截了服务生托盘上的一杯酒鸡尾酒。

是呀,她的确是难得一见的敌手。只是三番两次被她的客套话打回原定计划,饶是圣人也会为之气结。

或许他对付她的手法太过温和,以致让她有气定神闲的余裕。计划是该弹性更改,才能出奇制胜。

项俨微扬右手,罕见的快意在他眼里犯滥。

“既然来了,跳一曲吧。”

妍子笑盈盈的抛下酒杯,任由项俨搂着腰滑进舞池,坏心的眯起眼附在项俨耳边。“是不是要作戏给谁看?”

“不。”项俨懒洋洋的带着妍子旋身,借着回旋的势子扫视众人,轻意地在楼梯口侧边瞥见巩寸月身影。她正与一个男孩有说有笑,神态间尽是容不下他人的亲近感。就算与她交情甚好的沈宏成,也不及她对那名男孩的宠昵。

“我才不相信你会平白邀我跳舞,一定有事对不对?”妍子整张脸更加贴近他的脖子,没有意识到两人的俊美与紧密的身形有多惹人注目。

项俨的眼光胶着在远方的两人身上,口气平淡的道:“妍子,你太多心了。”

“是吗?”妍子拉开两人距离,察觉到项严的眼光落在屋子一角,趁着项俨回身之际,得空看了

“唉!哪来的野男人?竟敢抢先把少爷要的女人抢走?!”

“要不要我去帮你勾引他?”妍子的眼睛绽出光芒,跃跃欲试的等待项俨答应。

“乖乖看戏,别动手。”

一直在注视巩寸月动静的妍子低呼一声:“他们住这边来了。”

巩令杰拖着巩寸月走入舞池,只见巩寸月笑着闪躲巩令杰伸过来的手,却被巩令杰抱了满怀,硬是将她架进舞池里。最后,巩寸月只有顶着烧红的脸颊,踩着生涩的舞步偎在巩令杰身上起舞。

“少爷,他们的感情似乎很好。”妍于忧心的看着项俨。哥哥的女友更多,但从没看他为哪一个女孩费心调查过,巩寸月是头一个破他原则的人。依哥哥的个性,不应该到现在还按兵不动,任她被人抱在怀中。

项俨深沉一笑,轻握妍子的手走出舞池。“吃点东西。”

他满不在乎的态度,令妍子不满的嘟起红唇。

一旁心仪妍子美貌的男士纷纷向她邀舞,闷气无处可发的妍子,挑了个自以为英俊的男士进舞池,将气怒全数踩在男人脚上,并不时的装出抱歉至极的脸孔安抚男士受创的脚丫子。

巩寸月轻抚潮红的面颊,独自坐在隐密的角落。

令杰这臭小子,明知她在众人面前跳舞会紧张,无法放松心情自然容易踏错舞步,还偏偏拖她下舞池。

幸好爸爸及时下楼拉开他,同他问长道短才让她脱身。

“不介意我加人吧?”项俨端着酒杯坐在巩寸月身旁。

巩寸月抚脸的手在见着项俨之后,改为搓揉太阳穴。她不愿胡思乱想,但总觉得项俨老是阴魂不散的跟着她。怎么,难道不捉弄到她,他不肯罢手?

也罢,姑且再陪他过两招,省得他再出歪主意,扰乱宴会。

“怎么不见项先生的女伴?”巩寸月在茶几上挑些点心吃了起来。

“她吗?我让她自己去玩了。”策略既改,他也就不准备让巩寸月知道,妍子是他妹妹。

“项先生风度真好。”巩寸月撇了撇唇,没多大诚意的夸赞。

“寸月不也放情人吃草?”项俨注视着她的容颜探问。

巩寸月侧头看了他一会,无法理解她何时多了个情人而不自知。一转念,觉得他的误解倒给了不再受他打扰的方便,跟着笑颜逐开。“对别的女人,他根本不会瞧上一眼,我很放心。”

“看样子,你的小爱人对你倒是服服贴贴?”项俨饮尽酒液,长手暖昧的横过巩寸月的胸前,将酒杯搁在茶几上。

巩寸月捧高装满食物的盘子,将他的手挡在安全距离外,不让他有机会碰到她的身体。

项俨好笑的看着她一脸的警成,问道:‘你不觉得该略尽地主之谊,陪我这个客人跳只舞?”

“不了,舞艺平平,不敢在项先生面前献丑。”巩寸月低头塞了一个做成星状的饼干,含糊不清的说道。

“哦,跟我跳怕会出糗,却不介意让小情人看你的笑话?”项俨故意曲解她话中的含意,讥嘲的点头表示了解。

项俨数次声称她有“小情人”,莫非是把令杰当成是她的男友?想起来真是好笑。

巩寸月笑眯了眼。“他是我最亲近的人,我当然不在意。”

项俨不答话,仅是侧目看她。她的牙尖嘴利与他是不分轩轻,如何才能令她俯首称臣,显露挫败的神情飨他的心。

“项先生的伤不要紧吗。”巩十月斜睨着他的手臂,地下室的血腥至今令她。无法忘怀。

“你在担心我么?寸月。”项俨的俊脸一片得意之色。

“我只是好奇,伤重的人不都该躺在家里休息,项先生反而挂着伤口跑来跑去?”巩寸月故作沉思状,大惑不解的望向他,企盼他能加以解答。

“为了寸月,流点血又算什么?”项俨三言两语丢回她的问题。

巩寸月冷哼,用点心喂饱了自己,再度开战。

“听说项先生有意控告教唆伤人的刘家公子刘俊杰?”

“你想为他说情?”项俨挑眉。

“我跟刘先生非亲非故,尚且轮不到我为他出头我只是觉得,他在一夕之间丢了至亲的家人,由家世显赫沦落到一贫如洗,情绪上难免过于激动,以致铸下大错。项先生大可放他一马,不必非要看他进监牢不可。”

“寸月应该知道斩草除根的道理。他今天可以雇人来杀我,明日就可以将我逼上绝路。我何必放走他,然后日日夜夜担心自己的安危?”项俨不留情的反驳。

“赶尽杀绝是项先生的处事原则?”巩寸月无法苟同的反唇相稽。

项俨笑得猖狂。“论狠心,我还比不上寸月你。”

巩寸月怔住了,不明白他此话的用意。

项俨止住笑,探过身子阴阴地问:“寸月的母亲死于车祸?”

巩寸月顿时愕然,没想到项老板诸多爱好里还包括调查他人隐私。他什么不好查,偏偏揭她最不愿为人知的往事。

母亲的死在她的童年烙下难以言喻的痛,不管在家人或是朋友面前,她总是避讳谈论到妈妈。而他却不当回事将她的痛活生生掀开一角。

巩寸月压下愠恼,硬声道:“是又如何?”

“知道她为什么会死吗?”项俨慢慢将她引人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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