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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子!
小春贪婪地睁大眼睛。有了银子她就能远离京城,再也不必忍气吞声、饱受折磨。
“爵爷,您刚才说的……是真的吗?”小春两只眼睛再也离不开那锭银子。
“当然是真的。”策凌咧嘴一笑,把银子扔到小春跟前。“说多少,你就能得到多少。”他重复一遍。
小春喜出望外!
她很快地扑上前拿走那锭银子……
“我说,我小春一定知无不言,什么都告诉爵爷!”小春眼中闪著炽盛的仇恨光芒。
能在爵爷面前揭穿那个恶毒女人虚伪的假面具,这是她日日夜夜祈祷,求之不得的事——
更何况,她不但能咒骂那个女人,还能得到她这一辈子从来没摸过的、白花花的漂亮银子!
第六章
策凌依约在隔日晚间,於怡红苑与颐静私会。
他刚来到怡红苑时,缜密地观察往来宾客,发现有不少皇城贵胄皆於座间押妓游乐。
明显的,这个地方并不单纯。
李氏在这里攀上皇亲国戚手段必不简单,她还能安排颐静与自己在这里见面,可想而知李氏并末完全离开这个环境。甚至,现在她有更好的“身分”与更丰沛的“人脉”,足以掩护她暗地里所行的勾当——例如引诱心意不坚的皇家妇女陷入火坑,成为她手下的一枚淫棋!
“策凌!”
颐静稍後来到策凌被带领而王的厢房,她脸色红润、笑颜如花地迎接情郎,与前一晚病佩佩的模样判若两人。
策凌沉著地瞪著迎上前的女人,眸色冷沉。
“怎么了?”颐静的笑容僵凝在脸上。
原本她以为,两人在这种百无禁忌的地方见面後激情必定一触即发,然而策凌的脸孔却异常冷峻。
“我想,在这种地方你必定如鱼得水。”策凌冷冷地道。
瞪著她涂抹著浓厚困脂的脸孔,策凌皱起眉头。
他头一回发现,颐静脸上的白粉厚得足以抹墙!然而过去他就像被蒙住心眼,居然完全没注意到她异於常人的举止—
就连在两人上床恩爱的时候,她也从来没卸过妆。
策凌蓦然想起他的未婚妻子,回想起即使在平常若兰也脂粉不施!她娇嫩的脸蛋常常因为他的话而无端泛红,引他遐思。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颐静收起笑脸,眸光闪烁地问他。
“选择在这里见面是你的主意吧?这样等我走了以後,刚好方便你留下来通宵玩乐。”他直截了当地戳破她的谎言。
他的话还没说完,颐静已经脸色大变。
“你是来这里羞辱我的吗?”颐静对他哭诉。“难道我对你的痴情,就换来你这样的回报?”
她虚伪、做作的模样让策凌作思。
他质疑自己以往是否中了蛊毒,竟然完全没发现这个女人有这么好的演技!
“昨天晚上,我离开亲王府後去而复返。”策凌定定地凝望她,一字一句道:“没想到竟然在王府後院,发现你的踪影。当时你骑著那匹棕色的牡马正准备离开王府,我一路跟随你到八爷潜邸外,当时你在八爷府足足待了一个时辰。”
颐静瞪大眼睛,即使她力持镇静仍然脸色惊骇。“我、我只是去探望皇八爷!他生病了,我探望他并没有错。”
“是么?”策凌冷笑。“那么之後呢?之後你离开八爷潜邸,再到怡红苑内尽情玩乐超过两个时辰,难道怡红苑内也有人病了,需要你来探视?”他寒声问。
至此,颐静因为过度震惊已经完全忘了平常的矜持与做作,她脸孔一变,不仅瞪大眼睛、垂下嘴角,还尖声质问策凌:“你竟然跟踪我?!”
她忘了这句话一出口,证实了她昨夜的确到过八爷潜邸与怡红苑!
“如果没有跟踪你,我怎么会知道一个看似清纯的女人,私下竟然是一名纵情玩乐、人尽可夫的败德妓女。”
“你敢质疑我?”颐静尖声冷笑。“难道你过去不也经常纵情於声色?否则你就不会花重金给那个下贱的舞娘赎身!你又凭什么指责我的不是?凭什么你们男人能做的女人就做不得?!”既然假面具已经被揭穿,颐静索性豁出去,反过来指责策凌的不是。
这些话,都是平常李氏教她、灌输给她的观念。
策凌冷眼看她,到现在,他已经完全把这个女人看透。“我不否认,过去我也许荒唐过,然而自从与你在一起後我已经杜绝那些余兴节目。”他沉声道。
他无法了解的是,她为何会有心力在与他私会後又直奔妓馆,显然他们之间的激情还无法满足颐静。
“那又怎么样?”颐静撇起嘴哼笑一声,十足烟视媚行的神态。“难道未来你不会续妾?不会另有新宠?男人在台面上能做的事,女人也能在台面下做!”
策凌淡眼冷视她。
他已经不想跟她再多说一句。
今晚他已经证明过去两人的山盟海誓,都只是虚伪的诺言。
这个女人没有爱过任何人,包括他在内,她只爱她自己。
策凌不再多言,他转身打算离开——
“等一下!”颐静还不放弃。“既然话已经说开,你是个聪明又有魅力的男人,而我对你又有十足的吸引力,我们何不维持关系尽情享乐?”颐静试图引诱他。
他凝视颐静丑陋的嘴脸。
“不可能,我一点兴趣都没有。”他冷淡地回答。
颐静脸色一僵。“为什么?你明明对我的身体很感兴趣!”
“那是过去,因为当时我还以为自己爱著你。”策凌道。
“那现在呢?我不相信你不再爱我了!”她媚颜无耻地对著策凌谄笑。
策凌凝望她的脸孔……
他平静地看了颐静片刻。
“事实上,我发现自己根本没爱过你。”最後,他面无表情地对她说。
然後他毫不留恋地转身走开,大步离开这片充满污浊的是非之地。
离开妓院後,策凌迫不及待地潜进宫中,只想尽快见到他朝思暮想的女人。
仅仅相隔两天没见面,他对自己未婚妻子的想念,竟然远远超过从前他对於任何一个女人的渴望!
策凌潜进宫中的时候,夜已近三更。
“若兰?”他依旧从窗门潜进屋内,低声呼唤他未婚妻的名字。
这一夜若兰还没入睡,她听见策凌的声音时他已经来到房中,月光将他的身影与脸上的表情照映得十分清晰。
策凌走到她面前时,一瞬间若兰忽然有股错觉——
他与那一夜闯进她屋内的狂徒,两人的身影几乎重叠。
直至他来到面前,若兰屏住呼息。
“我非常想念你!”策凌满腔的思念,化成了如火的热情。
他刚想在若兰的床沿坐下,她却突然翻身下床。
“你不应该屡次贸然闯进宫中,如果被宫中的侍卫发现,我们两人都将会被问罪。”她冷然以对。
策凌不以为意,他笑著说:“我知道,上回你已经提醒过我了。”
他上前一步想将她搂入怀中,然而若兰却退开。
“怎么了?”他开始注意到她的不对劲。
“你到这里来之前是否去过别的地方?”
“你为什么这样问?”
“或者,你从我这里离开後,还有别的地方可去?”
“你到底想问什么?!”策凌沉下脸。
“你是否能回答我,昨夜你去了哪里?”她问。
他咧开嘴,故意说:“你问话的口气,听起来就像个善妒的妻子——”
“不管听起来像什么,我只希望你能对我说实话。”她明白他另有所爱,而她唯一要求的只有他以诚相待。
策凌瞪著她。
“我哪里都没去。”半晌後,他回答。
他去见颐静的事不该告诉若兰。女人眼底容不下一颗沙子,说实话只会节外生枝。
“是吗?”若兰喃喃道。
“你到底怎么了?”他放柔声。“今晚上你不太对劲,是不是从承德回京路途遥远,太过疲倦所致?”
“我没事。”若兰别开眼,低垂的眸子含藏起心事。
“真的没事?别逞强,你看起来很累。”他柔嗄地对她低语。
现在的他,看起来又像个温柔的情人。
若兰忽然感到迷惑……为何对自己说谎的他为何还能如此温柔?
“你没有别的话告诉我了吗?”她抬起眸子强颜欢笑,喉头却仿佛卡著硬块让她哽咽。
“当然有!”策凌低笑。“我有许多情话要对你说。”他温柔地搂住她,爱怜地轻揉著她的秀发。
若兰推开他。“也许我真的有点累,我想休息了。”
策凌眸光深浓。“今夜让我留在这里陪你。”他粗嗄地低语。
若兰摇头。“不,在成婚之前我不能再与你同房,这是我的原则,希望你能体谅。”她对他说。
策凌看了她半晌,然後他深吸一口气。“好,我尊重你所谓的原则,这是因为你将是我未来的妻子。”
虽然她该死的原则让他欲火焚身!
但至少,她冰清玉洁的性格让他又爱又重。更何况他越喜欢她,就越不舍得勉强她……
策凌脑中掠过一个奇异的念头。
他已经知道该如何分辨自己是否爱上一个女人!原来当男人爱上一个女人,会情不自禁地愿意付出等待的“牺牲”。
若兰苍白地微笑。“谢谢你。”她再次别开眼,笑容急促而短暂。
策凌咧开嘴。“无妨,等我们成亲後,我会把这阵子蒙受的“损失”,一一追讨回来。”他冲著她暧昧地低笑。
若兰垂著脸对他说:“你该离开了。”
“我知道。”他笑著低语:“但是我仍然不能接受,我的未婚妻子一再赶我走的事实。”
“你一向被女人所爱,所以才不能接受我的坚持。”若兰心酸地道。
“但是从现在开始,我会说服自己学会“委曲求全”。”他笑出声。
若兰却了无笑意。
她忽然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竟然已经如此的在乎他——
在乎到因为看见他走出顺亲王府,而感到无比的心痛。
然而他爱的女人是颐静格格,这是若兰早就知道的事,是她自己不愿意去面对事实……
策凌娶她也许别有目的,也许是因为颐静格格已经与皇八哥订亲的缘故!
即使她早已有心理准备,然而直至亲眼看见他走出顺亲王府後院,强烈的心痛才终於让若兰明白,她已经爱上了策凌!
如果他不对自己说谎,也许她会选择原谅他——
就如同她劝额娘原谅皇阿玛一样,即使明知他爱著另一个女人,是如此的令她痛苦。
“夜深了。”她再次提醒他。
“我现在离开,也许明天晚上,”策凌握住她的手,执到嘴边印上深深一吻。“我会再来看你。”
若兰没有表情。
带著遗憾,策凌终於离开。
然而就在今夜,他知道自己已经找到此生挚爱。
但策凌却不知道,若兰的心情在今夜之後,已经陷入谷底。
任何人都没料到,颐静的心思如此诡诈险恶。
她之所以不与策凌约在自己惯常出入的百花妓馆,而选择在怡红苑见面,是因为怡红苑内多是皇城贵胄莅临玩乐嫖妓,每每笙歌至夜半,一旦策凌爵爷这位皇城名人出现在怡红苑内,李氏散播谣言的媒介得来容易,说服力也就快了数成。
因此隔日策凌爵爷至妓馆、狎妓玩乐的流言就传遍了整个北京城。流言同时更恶毒地攻击策凌的未婚妻子—
那个皇十格格,竟然连自己未婚夫的心都管不住!想必她貌似无盐,要不就是妇德有损!
很快地,流言便如毒液般迅速蔓延开来,第二天使传进了宫内。
这回不必小应子多话,在景阳宫中侍候的太监与宫女们私下已经口耳相传、窃窃私语,众人都只等著看若兰格格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