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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着的亲戚,也没有大惊小怪的记者,让我这只一直自惭形秽的麻雀好过了些。
“唔,还是你们聪明,想当年我结婚的时候,原以为可以随心所欲地逛遍欧洲,谁知道哪都有人跟踪拍照,讨厌死了!害得我好几年都不敢出门。”身为名设计师的冷三姐说。
“我更惨,结婚时照的都是老一辈人的规矩,什么三姑六婆送的首饰一律要当场戴上,弄得浑身奇土无比不算,还被压得手酸脖子痛,你说,惨不惨?”嫁入另一豪门的冷大姐抱怨道。
于是,冷家六个姐妹纷纷勾起沉痛的回忆,大力抨击婚姻。
“恋恋呀,我说亦凡也太疼你了吧!把你藏得这样好,结婚都那么久了,我只见过你两次。平时什么酒会慈善会的,你也该多出来走走才好,否则从巴黎运过来那些成箱成箱的礼服放着不穿,多可惜!让我们瞧瞧也好呀。”冷二姐抗议。
“就是就是,”五姐六姐同时开口,“我们还想投资股票,需要你这个证券业的天才给点意见呢。”
呃……不知为什么,虽然婚后每天都收到不少名目各异的请柬,但亦凡从不勉强我参加,有时,他宁可单独一个人去赴宴,背影楚楚可怜。大概,他知道我不太适应人多的场合吧。
“目录来也!”冷四姐抱着一大堆花花绿绿的小册子,兴奋地分发,“来来来,他们男人在那边谈生意,我们女人在这边看时装目录。”
“咦?这个月才发行的吗?有没有我喜欢的那个牌子?”冷三姐问。
“有有有,女士的目录都在这里……咦,恋恋,你不先帮自己挑几套?这么着急看男士系列,嘿嘿,太为亦凡着想了吧?”
“唔……我平时很少出门,柜子里的衣服还没穿遍呢。还是先帮亦凡挑吧,他应酬多。”我解释。其实,我是出于愧疚。
几个姐姐马上相互丢过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眼神,啧啧地称赞我贤慧,并用半嘲讽半嫉妒的语气夸奖起我和亦凡的感情来,弄得我更是惭愧。
“唉,感觉这个牌子的设计师有点江郎才尽。”三姐翻了翻,就打起呵欠来。
“是呀,”五姐接口道,“有时光看目录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拍得好,穿上身效果不一定好。我宁可在兴致突发的时候直飞巴黎,亲身试。恋恋,你挑中了哪些款式?”
“我觉得这几款运动休闲装都不错,亦凡好动,一定会喜欢的。”我指了指页面。
六张脸凑过来,瞧了瞧,瞬间刺耳地疾呼,“啊!这是有弹力的!恋恋,你有没有摘错!”
“就是因为有弹力才好活动呀。”我被她们的惊呼吓得莫名其妙。
众人看着冷三姐,这位设计师只好现身说法,“唉,恋恋,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弹力布料都是加了弹性纤维的。”
“嗯,知道呀。”加了弹性纤维又怎么了?
“可是我们家小凡没法穿化学纤维的东西,只要一碰,他的皮肤就发痒过敏,从小到大他都是穿纯天然质地的。虽然这些休闲装也有百分之八十的棉纤,但只要掺了一点点化纤,小凡都不能穿。”
“是……吗?”我尴尬地笑笑。这家伙怎么从来也没提过?上次在百货公司,我也有买弹力内衣给他呀,但他一声不吭就穿上了。
“你们结婚不久,我知道这些不能怪你,”冷家大姐说,“但以后,注意点就行了。小凡这孩子,被宠坏了,很多怪毛病的。”
“是呀,这小子毛病特多,外强中干!”几个姐姐一提起宠溺的小弟,就滔滔不绝,“比如,他一沾到羊毛衣,就会打喷嚏。”
糟糕,我还打算耶诞节织一条长长的羊毛围巾给他当礼物呢。
“比如,他一吃海鲜,浑身就会肿起来。”
啊?每次我提议吃海鲜时,他为什么都老老实实地订了位子?
“他还习惯吃牛肉时喝红酒,吃鸡肉时喝白酒。”
唔……我们每次吃肉时好像什么酒都乱喝,他从没说过自己的讲究。
“还有,还有……”
“等等,”我摸出一个笔记本,“让我记下来。”
“你们在说什么?还要记下来这么认真!”熟悉的声音不知什么时候已在身后。
“亦凡……”我像做了亏心事,顿时红了脸。
“怎么了?是不是我这几个魔鬼般的姐姐欺负你了?”亦凡从背后楼住我的腰,俯下身子贴住我的脸,“喂,老姐们,不准吓唬我的洋娃娃。”
“哟——”姐姐们吹起子口哨,“好肉麻哟!小凡,你是不是看见老姐们的婚姻不幸福,想故意气我们啊?”
“你们幸不幸福关我啥事!”热乎乎的男性气息吹在我颈后,“我只要我的小新娘幸福就行了。”
“听不下去了!”六个姐姐拍案而起,“简直不是人话!走,我们走!让他们两个肉麻去!”
于是女人们一哄而散,留下一地花花绿绿的小册子。
“她们跟你胡扯了些什么?”冷亦凡转过来,蹲(奇*书*网。整*理*提*供)下身子,抵住我的前额。
“说了一些你的生活习惯……”
“我才没什么习惯呢!你是什么习惯我就是什么习惯,别听外人胡说八道。”晶亮的笑眼在我面前忽闪忽闪,害得我忍不住楼上他的脖子,
“喂,太大,大庭广众之下,如此热情,让夫君我受宠若惊。”他扑上前,咬住我的唇瓣。
“不要……”我想起这是在阳光普照的花园里。
“有这棵老树挡着,怕什么?这老树从前烦我灌了他那么多水,现在报答一下,也是应该。”他不退,仍在我唇上轻吮。
老树在风中婆娑,金色的光斑从绿叶的间隙透露下来,像一个个璀璨的小铃铛,叮叮叮在我周围响个不停,摇得我的脑子甜蜜而晕眩。
“亦凡,啊——”我嘤咛一声睁开眼,竟发现自己不自觉中换了角度,骑坐在他的身上,暧昧的姿势引人想入非非。
“怎么了?”他紧紧圈着我的腰,依然陶醉。
“我们要送给爷爷的礼物……你准备了吧?”我听见远处已起了喧哗,大概是“进贡”仪式到了。
“你老公办事,你就放心吧。”他继续品尝我的口红,巧妙地将舌头探入我的齿内。
“别闹了!一会儿他们找不到我们,又要笑话了。”我努力抵抗。
他叹了一口气,只得应允,牵着我的手回到露天餐桌。
此时,得意扬扬的六姐夫正把一匹据说是千辛万苦才搜刮而来的唐三彩宝马抬到爷爷面前,期待四下的喝采。大家应酬似的给了几个掌声。我向一边瞧去,嘿,“贡品”都已摆上了——景泰蓝花瓶、白玉观音、印度金佛、琥珀鼻烟壶……外加一幅高东的肥胖裸女画,所有可以用价值连城来形容的礼物都在阳光下如士兵般整齐排列,等待检阅。
“没创意!”冷亦凡鄙夷地斜了斜眼,“怎么我的姐姐们都嫁了这么呆头呆脑的丈夫?难怪整天哭诉婚姻不幸福。”
“你自己又很有创意吗?”我反而笑他。
“当然!”他弯身低语道,“比如那间包子店,就是当窥探了爷爷感天动地的爱情故事后,我不动声色送他的生日礼物。”
“晤……的确很有创意。”没想到这家伙这么搞笑。
“哈!小凡,轮到你了。”五姐眼尖,一看我俩出现就不放过。
“我还用得着途吗?”他搂了搂我的肩,“今年娶了媳妇,冷家传宗接代有了希望,岂非大礼哉?”
众姐妹一片嘘声。“小凡!耍赖!”
“不过——”冷亦凡像领袖般挥了挥手,按住骚动的人群,”我老婆有礼物要送给爷爷,货真价实的礼物哟!”
“我?”此语一出,我目瞪口呆,“我哪有……”
“这里!”他掏出一只棕红色的织锦小盒子,“恋恋,快把礼物送给爷爷。”
我莫名其妙地接过小盒子,茫然地递到爷爷手中。
枯老的手在打开盒子的那一瞬间,不住地颤抖,到底是什么东西,让老人家有了心脏病复发的迹象?
盒中还有一小张卡片,爷爷看了卡片,更是激动。
“谢谢你,恋恋……”爷爷用一种看待救命恩人的目光看着我,“这是我一生中收到最好的礼物!”
四周又是一片嘘声,众姐妹强烈不满,也强烈地好奇。
不止她们,我也很想知道小盒子里到底装了什么。
“过来。”我拉着冷亦凡走到角落,“里面到底是什么?”
“你那只土土的、不值什么钱的雪花玉镯子呀。”他悠然回答。
“啊?”
原来那天,他买回一种超滑的洗手液,一边柔声地哄我不要怕疼,一边慢慢替我褪下玉镯,再替我戴上一只钻石镯子,就是为了骗我的财产讨好爷爷呀!我还以为他是嫌我的首饰土,丢了他的脸呢。
“那,小卡片上又写了些什么?”我继续追问。
“爷爷,奶奶曾告诉过我,如果有一天她不在人世了,她的魂会住在这只镯子里。”冷亦凡像在背抒情诗似的朗诵。
胡址!奶奶怎么会说出这种酸酸的文艺腔?冷亦凡这家伙想撒谎煽情也太没文学水准了吧!
但我没有骂他,我明白了他的良苦用心。
“亦凡,谢谢你。”先前兴师问罪的眼神已经转为温柔。
“谢我什么?”他满脸不在乎。
“谢谢你……体谅我没钱买贵重的礼物。”后半句声音如细蚊。
“我哪有!”他翻翻眼皮,“我只是为了排解爷爷那个可怜老头的思想之苦罢了。”
然后,不等我再说什么,他便窜到场中,与六个姐姐、六个姐夫嬉笑漫骂打成一片,脸上露出从未有过的狂喜。
第七章有时候需要一些第三者。
“恋恋,你是不是虐待了我们家姑爷!”大姐一见我就劈头盖脸地骂。
“大姐,先问清楚嘛,好多人在看着你呢。”二姐从旁劝解。
“你们在说什么呀。”我点了饮料,支开服务生,将大大小小的购物袋放在桌旁,
今天难得大姐二姐均有空,好心请她们出来喝下午茶,没想到才进咖啡屋就遭遇痛骂,真让我摸不着头绪。
“我来问,我来问。”二姐展开温柔攻势,对我笑,“恋恋,你和亦凡,唔……夜生活过得如何?”
“很好呀,”我吮着吸管不放,尽量让话语模糊不清,转过头去不让她们看清我的眼睛。
“怎么个好法?”二姐循循善诱。
“一起看看电视,听听音乐,喝杯小酒什么的……喔,对了,有时还听电台的节目,你们知道有个节目叫‘浪漫情怀声声诉’吗?那主持人超级逗趣,还经常放好听的歌曲……”
“他妈的,苏恋恋,你少东扯西拉的!”大姐差点没把桌子拍翻,“说!你到底把亦凡怎么了?”
天呵,到底我是她们的妹妹,还是冷亦凡是她们的妹妹,这两个女人怎么胳臂往外拐?
“实在不懂你们在说什么呀!”我故作无辜地摊开双手。
“唉,恋恋,不要怪二姐事先没给你坦白的机会,”二姐摇头感叹之余也目露凶光,“你,是不是不让亦凡回家?”
我哪有不让他回家?只不过自从新婚之夜他遭到我拒绝之后,就自动不回家而已。
“嘻嘻,你们……怎么知道的?”东窗事发,我只好讨好地朝两只母老虎笑。
“终于承认了!哼,好吧,就让你死得瞑目。某一日,你二姐正巧遇上昔日村友,在酒巴兴奋地聊天至深夜,待打烊时,你二姐猛然发现角落里孤寂地坐着一个熟悉身影,郁郁寡欢地自斟自饮,情景好不凄凉,定睛一看,竟是我们那人见人管的妹夫冷亦凡!
“据酒保转述,我们这可怜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