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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挑食,随意就好。”石静也跟著说道,在十六岁之前,他是在锦衣玉食里长大,後来的三年在北方行商,衣食上也是很精致的。
就是在他返回南方石家後,由於带著石头,由於他拒绝了联姻,才被剥夺了继承权,被赶到偏僻院落,也是由此石家才逐渐的没落,在石家二老爷的手里。
石家二老爷跟石静是兄弟,却不是嫡亲的兄弟,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向来就不亲,在他掌权後,更是为了打压石静而做出许多错误的决定,是因为石家的老人里还有支持石静的管事在。
他就将石家在北方的商行都收了起来,只在南方经营,他一贯见利忘义,又爱盘剥石家商行管事和夥计的薪酬,逐渐的失了人心,造成了石家的落败。
可是他将责任都推到了石静身上,说他自私自利只顾自己和石头父子二人,置石家利益於不顾,所以他才会将石头卖给了萧潜,又顺便卖了石静。
萧潜给他的丰厚聘礼,他当成了卖石头和石静的钱财,也打著跟他们父子脱离关系的算盘,就巴望著石榴能得个一男半女,好窃取萧家家业。
“饿了,就开饭吧。”萧潜说,眼光里添了一抹疼惜。
石静带著石头离开,萧潜和萧安也致力於让萧家复兴,跟石静有的来往就是书信。石静每每在信上说,他很好,石头也很好。
也是在他南上迎亲时,才知道石静和石头在石家过的日子并不好,跟石静曾经享受过的生活相比,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说是凄苦也不为过。
他们在石家被欺负,萧潜不是以德报怨的人,欺负了他萧潜的人,石家还有石家二老爷就要有偿还的觉悟。
他也会让石家的人,尝一尝石静和石头所过的生活,让他们尝一尝没有锦衣玉食的生活。
“哎呀,你们不吃吗?我真的饿坏了,不要这麽感伤,我很好,我爹也很好。虽然他们欺负我们,让我们吃的粗糙,但我们不是脱离了苦海了吗?你们干嘛还要摆出一副苦瓜脸,我们被欺负,也不是你们的错啊。”
石头想不到,一顿饭还让萧家人感慨良多,看向他和石静的目光里都带著点自责,以至於偏厅里的气氛都变得压抑起来。
从前他还没有穿过来,石静和‘石头’是备受欺负,但石家好歹没有饿著他们,也没有让他们吃残羹剩饭,吃的是粗茶淡饭,还时不时的被石榴折腾折腾。
但总的来说,他跟石静的生活还能忍受,他和石静父子情深,而石家二老爷却是要利用石榴居多,还为了石家管事的自动求去,以及石家的败落搞得焦头烂额。
“我也饿了。”石静接著说道,他和石头打破了偏厅里的压抑,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他不想再提,而且:“我和小石头从石家出来了,就不会再回去,就没有人能欺负我们了。最重要的是奇迹出现了,小石头能叫我一声‘爹’了,这比让我吃山珍海味还要高兴。”
如果让他选,他还是会选这条路,哪怕被剥夺继承权,哪怕吃粗茶淡饭,他也心甘情愿。
“难道说,这一桌美味佳肴,只是做来让我们瞧著,不让我们吃吗?”石头指了指,那一桌菜式精巧的南北荟萃,笑著问道。
他的笑声引来了萧安和萧崎的笑声,让众人在瞬间卸下心中的担子,开开心心的用起饭来。
石头是真的饿了,萧潜给他夹了好多菜,他奋力埋头苦吃著,只觉得美味无比。
一顿饭吃下来,大家都吃的尽兴,萧崎就比平常多吃了一饭碗,说这是石头的功劳。如果不是他吃的香甜,他也不会觉得饭菜好吃。
石头和石静到达萧家堡的第一顿饭,让他跟萧崎的感情再度拉近了一步,也让他们顺利的融入了萧家。
萧潜从头到尾,一直用柔和的眼光看著石头,有他在,萧崎在用餐中也不再消极,有了一丝小小的改变。
他也才发现,石头心思不细腻,不婉转,他坦率,他真诚,对萧家人,对他毫无保留。他喜欢这样的石头,愿意一直看著他,也不会看腻。
21
“吃饱了。”石头是最後一个放下筷子的人,吃的他小肚子都撑圆了。萧家堡的厨子做的北方菜就是地道,让他吃的根本不想放下筷子。
“吃好了吗?”萧潜问,他注意到石头吃的最多的是萧家堡厨子做的饭菜,眼里闪过一道莫名光芒。
“吃好了。”石头连连点头。
“吃好了,就跟我出去吧。”萧潜牵住他的手,带著他向外走去。
“要去什麽地方?”石头边走边问,吃的太饱了,他也想活动活动消消食。
“去看你想看的。”萧潜的话语里带著一丝笑意,自从他跟石头相遇,他脸上的表情柔和的时候就变多了,身上的冷漠也在无形中减少了许多。
为了让石头尽快看到他想看的,萧潜索性抱起了他,脚下生风一溜烟的向萧家堡後面漂移过去。
“让我看什麽呢?”当萧潜站到一处高台後,石头从他怀里探出头,放眼看去是一圈圈围栏。栅栏好像围到了天边,看不到彼端。只是围栏里空荡荡的,什麽都没有。
“小石头,你看前面。”萧潜放下他,抬手指向前方不远处。
石头向前看去,然後他蓦地睁大了双眸,发出一声惊叹:“呀!”
一头雪白的头羊慢慢的走上了草坡,从碧绿的青草间现了出来,紧随其後的是蜿蜒如河,一眼望不到头的雪白色羊群。
青草是碧绿色的,青翠欲滴;羊群是雪白色的,纯洁无垢;它们走在夕阳的余晖里,羊群上流动著淡淡的橘金色,好一幅牧童牧羊晚归图!
这一副活生生的牧童牧羊晚归图,让石头从萧潜的怀里挣下来,就要跳过栅栏,奔跑向那一群群雪白的羊儿,加入到这一副美丽到无法用画笔描绘的图画里。
萧潜及时搂住他的细腰,不让他滑下高台:“小石头,你喜欢吗?”
这是他的天地,是他的家,小石头脸上开心的笑容,萧潜怎麽看怎麽欢喜。
“喜欢,我非常非常喜欢!”石头回头大声的说道,欢喜的整张小脸都亮了。如果他注定要在这里生活一段时间,他最开心的就莫过於来到广漠的北方,而不是被关在南方方寸之地里。
抱著石头跳下高台,萧潜这才放开了他:“过去吧。”
“吆喝……,我来了……!”石头高声呐喊著,挥舞著双手跑到栅栏前,单手在栅栏上一撑,纵身跳进围栏里,瞬间就被雪白的羊群包围了。
“大哥,小石头很喜欢北方,很喜欢萧家堡。”萧安和萧崎、石静也赶过来了,他们笑著看石头在羊群里来回跑动,搂抱软绵绵的雪白的羊儿,追逐羊儿间或被羊儿追逐,发出一阵阵欢快的笑声。
“伯父!”萧潜看向石静,小石头会喜欢北方,喜欢萧家堡,一定是因为……
“不要紧,小石头喜欢这里,我很高兴。石家不适合他,那里也不算是他的家,只有萧家堡才是他的家。”
石静没有露出不悦,或是痛苦,他在笑著,笑容里有著洒脱。石头喜欢北方的广漠和美丽,是天性使然。这是不能更改的,也不能抹杀的,而他也不後悔当年的决定。
他选择回南方,回石家,就是说他放下了过去,他的人生里只有小石头,也只为他而活著。
石头不知萧潜心中的纠结,也不知石静放下的过去,他是快乐的,无拘无束,没有丝毫的痛苦。
夕阳西下,最後一抹余晖没入天际,暮色四合,瞬间笼罩了北方的大地。
石头恋恋不舍的从下面走上来,他其实很想睡在外面,睡在碧绿的草地上,尝试一下天当被褥地当床的滋味。
可是萧潜不会答应,石静也不会答应,就是他的小身板也不会答应。
一步一回头的走到萧潜身边,石头刚要说话,萧潜先开口了:“这里是你的家,你想什麽时候来就什麽时候过来。”
家吗?石头呆了一下,才发现萧家堡点起了灯烛,柔柔的烛光照亮了,灯笼上大大的‘萧’字,在门前洒下一片柔和光芒。
家啊,石头笑了,说这里是家也不为过,有爹石静,有大哥二哥萧潜和萧安,还有弟弟萧崎,比起现代的家人数是少了点,但一样的温馨,温暖。
白天进萧家堡,石头由於累了就没有仔细看,此时他有时间,有心情,就看了个仔细。
萧家堡占地宽广,各处庭院雕梁画栋,气概非凡,却不张扬,但也非走下坡路的石家可比。
就说现在他脚下的地板,光可鉴人,上面还有简约的暗纹。石头好奇的蹲到地上,就著夜明珠的光芒,研究著暗纹是天生的,还是打磨出来的。
萧潜坐在浴池里,宠溺的望著石头几乎将头凑到地板上,手指还细细的摩挲著,嘴里不知嘟哝著什麽。
他们在松院的浴池里,石头一进来没有被用来照明的夜明珠吸引,也没有惊讶於浴池的宽大,他关注的是脚下地板美丽简约的纹路,那些粗看只是简单线条,细看却是美丽图案的纹路,比起价值连城的夜明珠,比起足以当泳池的浴池,都还要有吸引力。
萧潜忽的站起身,他承认他在嫉妒,嫉妒石头关注地板,而多过关注於他。难道,他比地板还没有吸引力吗?
沈醉其中的石头直到地板距离越来越远,才发现他被萧潜抱了起来:“哎,萧大哥,原来你在啊?”
萧潜赤裸著身体,还往下滴著水,被他抱在怀里的石头,很快就湿了衣裳。
“我一直都在。”抱著石头走进浴池,萧潜无奈的说道,从他带石头进浴池,他就被完全的无视了。
石头很快的洗完澡,还要去研究地板上的暗纹,萧潜一句话打消了他这个念头:“其他院落里的地板上,还有各种各样不同的纹路。”
他都在考虑,是否将松院的地板都换了,换成普通的地板,不愿这些身外物分走石头的注意力。
番外:三人的青梅竹马
青家,乌家,石家三家世代交好,又是同城居住,三姓子弟来往密切,简直到了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的地步。
到了石头,青竹和乌涯这一代,却是出了一件奇事,三个孩子竟然是同年同月同日出生,那时间可真是分秒不差。
三个粉嫩嫩的小娃娃,包裹在繈褓里,被抱到三家大当家面前。呵,不管是个头大小,胖瘦,竟然都是一模一样。
听护士说,三个孩子出生时称重,也是一般的斤两,都是六斤八两。
三家更是啧啧称奇,还有人开玩笑说,说不定,这三个孩子知道咱们三家世代睦邻友好,就约好一起出生,要做一辈子的兄弟。
这些话,在他们长大成人的日子里,也时不时的会听到。他们也感到惊奇,却没有多大的惊讶,因为自从长大後,三个人的身高,胖瘦,体重什麽的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