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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他身边来,不要辞职、不要跟那个姓贺的在一起,他现在知道她很重要,他已经明白了。
她的心一凉。原来他只是希望她回去继续当他的秘书罢了。
“为什么?我难道没有离开的权利吗?我累了,我想休息,难道不行吗?”
“可以,当然可以,你可以尽量休息,一个月的假够不够?你可以出国玩,想去哪里都可以……”他马上就去安排,他们可以一起去巴黎、罗马、佛罗伦斯……反正他也好久没有度假了。
“顾先生,你会错意了,我想离开的——是你。”语心抬起眼,沉痛地看著他。“我不想再待在你身旁,我累了……”
爱他,已经令她筋疲力尽了。
顾颐寒愣愣地说不出话来。他知道她的心痛,但他竟然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他当然知道自己带给她的伤痛有多大。
“真的对不起……”他感受得到她的心碎,可是他正想弥补啊!
“不需要,是我自己愿意的。”她摇摇头,忍住泪。“只是我现在不想继续下去了。”
“不可以,你不可以现在才说不想——”因为他才刚刚发现,发现她在他的生命里有多重要,他才刚刚开始后悔自己过分的自我防卫,伤害了她的真心,他才正想要对她好……
“为什么不可以?”语心抬头看著他,眼中盛著满满的怨怼。他凭什么说这种话?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可以!”她怎么可以离开他?他想都没想过这种事情发生的可能性!
“为什么不?!”她突然吼了起来。“对你而言就像空气一样没存在感的我,为什么连离开都不可以?你在我们的关系里来去自如,对我的快乐悲伤毫不在意,我为什么连离开都不行?”她声音嘶哑,激动地落下泪来。“给我一个理由啊!”
压抑已久的情绪,此刻完全崩溃了。
顾颐寒心痛地看著她,第一次正视她的痛苦,和自己的残忍。
“语心,我想……”他低下头,声音有些沙哑,却是第一次打从心底说出这句话了——
“我是爱你的。”
她的心微微一震。
她曾经幻想过一百次、一千次,他会对她说出这句话,但为什么,是在这种时候听到……
“是吗?”语心眼神茫然,淡淡地说:“那么,你爱我的方式,未免太残忍……”她忽地眼前一黑,整个人往后倒了下去。
“语心!”顾颐寒及时伸手抱住了她。
看到她惨白如纸的脸色,他赶紧将她抱到床上。
“你走吧……”她虚弱地说著,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这模样,更不想让他发现怀孕的事,但眼尖的他,已经看到床边那本妈妈手册。
顾颐寒伸手在她之前抢过那本妈妈手册,双眼瞪著她。
“这是怎么回事?”他问。
“没什么,我怀孕了,”眼看瞒不过他,语心干脆承认。“不过不关你的事。”她轻描淡写地说。
怀孕?
顾颐寒说不出话来。
不知道是惊还是喜,只觉得像被雷电击中,但她说的那句“不关他的事”却显然让他很生气。
“什么意思,为什么不关我的事?孩子是我——”
“不是你的。”她冷冷地打断他的话。
那道雷这回才真正击中了顾颐寒,他整个人身体僵直,表情阴暗得可怕。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她怀孕了,孩子怎么可能不是他的?难道……
“这世上没什么事不可能,孩子是贺士培的。”她知道顾颐寒不会相信,只好搬出贺士培当救兵了。
顾颐寒一动也不动,瞳孔里燃烧著忿怒的火焰,扭曲的表情令人害怕,妒火吞噬了他的理智,他顾不得怀疑便相信了她说的话。
他握紧拳头,手臂上布满了青筋,像是一个被爱人背叛的男人,疯狂地要去寻仇。
“我会杀了他——”顾颐寒转身冲出了她的家门。
语心愣愣望著他的背影,顾颐寒的反应出乎她的意料,她这么做错了吗?她不知道。但肯定的是,有一个人要遭殃了。
她赶紧拿起电话,告诉贺士培刚才发生的事——
“……真的很抱歉,让你背了黑锅。”语心向他道歉。
“没关系,你知道的,如果可能,我是很愿意背这个黑锅的。”他语带深意地说著。
“我们讨论过的,我不想……”她知道贺士培的心意,他是个受美式教育的人,并不认为这会构成他追求语心的障碍,只可惜在她的心里,早已经没有容下别人的空间。
“我知道了,你别放在心上。”他当然了解,语心的心中,始终只有那个男人。
“对了,你要小心一点,我担心他会去找你麻烦。”语心提醒著,顾颐寒刚才那怒火狂烧的模样,让她有些担心。
“放心,我们公司保全很严密的。”贺士培笑道,虽然心里的确有点紧张。
“倒是你,医生交代要好好休息,心情要保持平和。”
“我知道了。”语心勉强笑著。
“语心……为什么不接受他呢?”他叹了一口气,何苦这样折磨自己呢?
她沉默了许久后,才缓缓地道——
“你知道科学家做过一个实验吗?他们把老鼠关在笼子里,里面放著食物,中间隔著一道通了电的栅栏,每一次,老鼠想去吃东西,就会被电击,渐渐的,老鼠不敢再靠近……”
“后来,他们把电源关掉、栅栏也移开,已经没有危险了,但老鼠却依旧躲在另一边,饿死也不敢过去吃东西……”
“这就是动物的经验法则,即使动物也会害怕受伤害,也会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一个期待了太久,却从不曾发生的事,久而久之,就以为那是不存在的……而当它真的发生时,她甚至已经不敢相信。
“所以,现在的你,就像那只老鼠?”贺士培了解,她是害怕受伤,不敢相信顾颐寒的爱。“但是,不敢相信的事情,未必就是不存在啊。”他说:“就像那道栅栏,已经不存在了嘛,你该比老鼠聪明的,不是吗?”
“我不知道……”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有能力再接受一次挫折。
“语心,有的时候,要给对方一个机会,也是给自己一个机会。”贺士培最后这句话,一直回荡在她的心中。“每个人要到达对方心里,都要搭一座桥,或许,你们之间的这座桥,只是远了一点……但它并不是海市蜃楼。”
是吗?她真的可以再相信一次吗?
顾颐寒用力握拳,狠狠槌著墙壁,手背已经渗出血来,却都无法与他失去尹语心的痛苦相比。
他当然不会真的去杀了贺士培。
那样做又有什么意义?他已经伤害了她这么多,凭什么再剥夺她的幸福?
语心说得对,他有什么资格那么做?他对她的快乐悲伤不闻不问,他不敢问、不敢面对自己的感情,他把对上天的不满、对这个世界的恨,全数迁怒在她的身上。
他不相信她的爱,所以一再地试探,一再地否定,像个幼稚极了的小孩,无理的伤害只是为了想证明,她会永远在那里,会始终如一地爱著他……
但最后,他活该终于失去了她。
这是他的报应,过去没有好好的珍惜她,所以现在,当他想给她幸福的时候……
顾颐寒忽然抬起头,对!他要给她幸福的,他怎么忘了?
无论那孩子是谁的,他都要让她幸福,他知道她还是爱他的,这点她骗不了他!
没错,她不爱贺士培,也许只是一时糊涂才会做出傻事,所以,他怎么可以让语心为了孩子嫁给一个她不爱的人?
不行!他不答应!
第九章
晚上,语心心情坏得不想出门,没什么胃口,却又不能不吃东西,只好随便从冰箱找了些材料,凑合著煮了一碗面吃下。
吃完面,她懒懒地躺在沙发上,任由时间这么过去,忽然间,感觉腹部一阵疼痛。
“怎么了……你也开始想念爸爸了吗?”她抚著肚子轻轻问道,说的其实是自己的心情。
没想到疼痛却愈来愈剧烈,语心蹙著眉,额头冒著冷汗,表情痛苦。
铃——铃——
这时电话响了起来。
她接起电话,虚弱得几乎发不出声音。
“喂……”
“语心,我是贺士培……”
“呃……”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你别乱动,我现在就过去带你去医院——”贺士培原是想打个电话关心一下,没想到她真的出了状况。
“不用了……”她话还没说完,贺士培已经挂断电话。
语心无奈地挂上电话,没想到门铃又急急响了起来——
叮咚!叮咚!叮咚!
不会吧,他怎么可能动作这么快啊?
语心挣扎著起身,扶著墙壁慢慢走到门边。门才一打开,她都还没抬起头,就忽地被一股力量紧紧抱住。
那是她再熟悉不过的臂弯,熟悉的味道……
“放开我……”她挣扎地推开他。
“不!我绝不会放手,我再也不会放手——”顾颐寒紧紧把她抱在怀里,双臂紧紧地圈住她,怕她会凭空消失似的,紧紧抱著。
“听著,不管孩子是谁的,我都要娶你,我要你嫁给我!”他把她狠狠埋进自己的胸膛,既温柔,又暴烈。
“你,你说什么……?”语心被他抱得快不能呼吸,根本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我知道,你并不爱那家伙,不要因为孩子而跟他在一起,相信我,我会让你幸福的,把你和宝宝交给我,我会让你们都幸福的!”他激动地说著。
原来,对自己心爱的人吐露感情一点也不难,只要(奇*书*网。整*理*提*供)把心打开,随著内心的感觉,把自己的心交付给一个人原来并不难。
语心是很感动,如果她听到的这些话是真的,而不是她的幻想,可是,她现在肚子疼到不行,又快呼吸不过来,几乎要缺氧了。
“不,你先放开我……”她虚弱地说。
“不,你先答应我。”他很坚持,紧抓著她的臂膀。
“那……你先送我去医院吧……”说完,语心就直接晕倒在他的怀里。
顾颐寒站在诊疗室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他怎么那么粗心呢?怎么就只顾著表白而没发现她的不舒服呢?他说了要好好照顾她,怎么就忘了她现在是个孕妇,还把她摇来晃去的?
顾颐寒一会儿著急地踱步,一会儿坐在角落里,埋头自责。
忽然,一双擦得黑亮的皮鞋,贸贸然闯进了他的视线范围。
以一种属于男性特有的敏锐直觉,顾颐寒立刻感觉有人企图闯进他的势力范围,他像头公狮子似的立刻站起身来,准备进行一场领土保卫战。
“她呢?”贺士培赶到语心家时,却发现她不在,立刻就想到来医院找她。
顾颐寒站起身,双手揪住他的衣领。
“不关你的事!”他怒冲冲瞪著他,双眼放射著敌意。“姓贺的,我绝对不让你再靠近她半步——”
“那也要先问问她的意见吧。”输人不输阵,贺士培无论如何一定要ㄍへㄥ住。何况他和语心现在已经是好朋友、好兄妹,他凭什么说不准他靠近她半步?
顾颐寒太阳穴的青筋怒跳,要不是因为现在是在医院,他一定要揍扁这家伙!
好,没关系,不一定要用暴力才能解决问题,他可以跟贺士培“好好”讲道理。
“听著,我现在告诉你,我已经决定向语心求婚,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他认真地、严肃地宣示自己的决心。“虽然她有了你的孩子,但是我不在乎,我们之间的爱情没有人可以取代,就像你,再努力也不可能给她幸福!”
“等等——”贺士培愣了一下,打断他的话。“你是说……你到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