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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接着,门外人见到的则是新郎抬起新娘的下巴,之后便是两人唇间的交缠。
东苡面色微红,在想要不要把风火给拉走。
可这时更精彩的一目跟着上映了。
床上煜音紧紧捏住被单,她紧闭着双眼,抿着嘴唇,只希望这些事情快快过去。这些动作给她的感觉很难受。
不是讨厌,而是心神不宁。
泽宁顺势移至她的雪颈,他与她肌肤的距离很近,只有一点点的空隙。而煜音感到他的气息一点点地朝下移着。
突然她感到肩上一凉,在她还没睁眼之际,便又感到他温热的呼吸已经扑到她的肩上。
她这才知道,他已褪去她单衣的肩头。正当她想爆发罢工时,冷不防又被一个力道推倒在床上。
外人被这一幕好戏惊的都露出声。
“天呐!”东苡呼着,这两人该不会是假戏真做了吧。
同一时间,泽宁两手撑在煜音两侧,俯身望着他身下已经愣住了的煜音。
他见她双颊微红,额上还冒着些许汗珠,嘲到:“你的能耐也就如此而已。”
煜音的脑子里还是一片混沌,当她想反抗,想将俯在她身上的男人给踹下去时,泽宁顺手一挥,于是红帐卸下,喜烛灭熄。
然后他侧身一躺,卧在煜音身侧,淡淡说了一句:“睡了。”
现在的煜音可谓是气急败坏,又不便于发作,只得撂下这样一句话:
“唐泽宁!我除了玉朔夜之后,第一件事便是将你废了!”
门外的人都不尽兴地散了,只有风火依旧趴在门上,东苡将他拉开时,他已满面涨红,两眼发直了。
然而,不远处还有另一个人在暗中窥着,然后冷笑自语着:“既已成了我徐家的女婿,这紫玉璧自然也是我徐家的东西!
☆、第十四章 一月夫妻(8)
窗外艳阳高照,门外不远处侯着的下人们额上已经布满汗珠,而房里的二位主人都还没有半点醒的意思。
看来昨夜的“战况”相当激烈啊!
红帐床上,两人交织在一起,还陷入沉沉睡梦中。
其实只有女子雪臂玉腿交绕在男子身上,头还枕靠在男子的胸膛上,随着他的呼吸一浮一沉,两双手却是紧紧相握。
直到男子闷哼一声,然后缓缓睁开惺忪的睡眼,清醒了片刻。他欲起身,却发现被压的动弹不得,这才想起扒着自己一晚上女人。
而此时,那女人还正睡得香甜。
再一看,自己居然就这么让她趴在身上睡了一晚。想想许是这几日的折腾,导致他才能倒下睡。换作平时,身边有这样一个不老实的东西,一定不是给挤下床去,就是彻夜难眠。
这一夜,他却是睡的难得的踏实自然。
被她紧抓不放的手居然也反握着她。
泽宁向窗外移眸,发现时间不早了,怕是过了午时了。本想将身上的女子叫起,可不知怎的,凝着她睡的酣甜的样子,心中一动,居然不舍喊醒她,依旧任她整个人缠着自己。而他只是阖目小憩。
又过了半个时辰多,泽宁才感到身上的人儿动弹了几下。
“夫人,再不起,别人就该说我们荒淫无度了。”
身上的人听到后,朦胧睁眼,然后抬首环顾四周,判定了自己所在之处后,缓缓起身,然后坐在床上等着睡意清醒:“现在几时了?”
“已快到未时了。”泽宁起身,穿衣系带。
“嗯。”煜音挠了挠耳朵,一副慵懒的样子。
直到泽宁已经着装完毕,煜音才坐在床上消化完泽宁刚刚的话,然后惊呼:“什么!都未时了?!你怎么不喊我!还有,那条帕子上的血你弄好了没?”说着连忙跳下床,急急忙忙找着昨夜不知给泽宁丢到哪里的衣服。
却不在意的香肩外露,泽宁瞥见,淡然提醒道:“我劝夫人还是先理好衣服,免得春光乍现。”
煜音这才意识到自己那件单薄的衣服昨夜被这个男人褪去一些,然后一夜竟就这样。。。。。。
“下流!“煜音赶忙理好衣服,然后屈身准备捡起昨夜被泽宁扔的四下都是的衣服。
“慢。”泽宁将口中的水吐到盆里,然后制止她。
煜音斜着他:“又干嘛?”
泽宁扫了一眼看起来一片狼藉的床上和地面,然后满意地颔首,对她道:“你我睡了这么久,总要有个交代。新婚夫妇,鸳鸯缠绵,也是可以理解的。”
给他这么一说,煜音脑中立刻浮现出昨夜的点滴,至现在还能感觉他呼吸的余热,顿时表情又显得有些窘迫。
泽宁正巧转身对门外唤着:“襄伊小姐已起床,进来伺候着。”
门外已经快晕过去的仆人们等都就是这句话,虽之前已赶到里面有些动静,但主人未唤,还是只能待命。
仆人们推门而入,一个个皆被这一番乱像给惊呆了。再一瞧襄伊双颊的羞红还未退去,便知昨夜是怎样一场覆雨翻云,也难怪睡到这时才醒。
愣了片刻便由领头的丫鬟先去床面上取下喜巾,见上面印着血迹后,带着众人齐声祝福:“愿新人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下人们多半为丫鬟,话落后都先冲着煜音而去,伺候她洗漱,接着更衣梳妆。剩下的几个丫鬟准备伺候泽宁更衣,却发现泽宁已经整装完毕。
“姑爷,往后更衣洗漱由我们伺候您完成。”领头的一个丫鬟恭敬道。
熟料唐泽宁长眉轻敛,止手拒绝:“伺候好你们小姐便可以了,我不喜欢女子随意碰我。”
对镜而坐的煜音心底一嘲,不知昨夜是谁说“与女子的欢娱也是世间一等美事。”
像是感应到煜音的这番话,唐泽宁移步至煜音身后,对镜中的“娇妻”温柔一笑:“只有夫人的触碰令我欢极。”
一时间煜音庆幸自己自己腹里空空,否则就要在人前吐成一滩了。
片刻,丫鬟们便带煜音整装完毕。今日的她还是青白色的衣服,只是长发被全部绾成髻,再饰上几根华贵的珠钗,顿时,镜中的女子便是一个贤淑娇柔而不失华美与灵气的妇人。
泽宁凝着镜中人,眸中显这惊异,赞道:“吾妻之美,譬若画中之仙,堪比巫山神女。”
而在厅内等着这对新人来敬茶的徐霍以及他的妻妾却是难捱的,壶内要准备敬的茶已经泡了一壶又一壶。
这些茶都已经给徐霍的另几个儿女一饮而光了。
那边为他们而备的饭菜也都已经让人热了一回了,厅内沉闷的很,徐老爷到还好,没什么不高兴的,其余人就算再不爽,也只能忍着。只听得几声肚子的鸣音,却也不知是谁的。
直到两人相携步入,所有人都动了一动。有人使坐的累了,在椅上挪了挪;有的则想破口叱责,但碍于徐霍并无责怪的意思,也就不便发作。
但是这除却一人外,那便是徐二小姐。
徐二小姐叉腰指着刚进来的煜音就骂:“这新婚就毫无节制,你是怎么看你丈夫的!昨夜没被你榨干了?”
煜音柳眉微挑,心想这女子口无遮拦,想必平日里都是给宠坏了。
结果,煜音与泽宁两人跪下向徐霍敬茶,瞧都没瞧徐二小姐一眼。
徐霍接过茶,笑意盈盈。其余几位夫人也都象征地笑了笑。
“岳父抱歉,是小婿不舍让襄伊一早便起,哪知一时糊涂,竟也睡过去了。”泽宁致歉道。
煜音赶忙解释:“不是的,不是夫君的错,是我贪睡。夫君有叫过我,可是我偏偏不起。”
徐霍扶起两人:“无碍无碍,都先起来。年轻人嘛,可以理解的。”然后又招呼着:“来来来,大家先吃饭。”
“是。”众人齐应着。
煜音在泽宁的搀扶下,从徐二小姐身边绕过。她对着徐二小姐轻声道:“姐姐,我便是将夫君榨尽了,也绝一滴不留。”
话一出口,徐二小姐气的嘴都要歪了,煜音却当没事一样,与泽宁一并坐下。
宴将散时,徐霍突然对泽宁提出关于那紫玉璧的事情。
“贤婿,那紫玉壁的事情想必你师傅也跟你提过了,我深思熟虑后,觉得还是放我这儿妥当点,以免再出现成亲时的偷袭事件,对你,对襄伊都是个威胁,你觉如何?”
煜音很高兴徐霍终于提出这番话了,着就说明他们不得不进行这紫玉壁真正转入他们之手的计划了,就代表着,她不用再演几天的徐襄伊了!
☆、第十四章 一月夫妻(9)
已是到了初夏的日子,空气中弥着丝丝热气,街道上的人们也已换上凉薄的衣服。
煜音一身青白,手中摇着绢扇坐在车中。因为微热的关系,车帘被束起,从小窗望去,可以看见她微微沉重的脸色。
马车在一酒家门前停下。酒家的另一处还停着另外一辆白纱车,拉车的是一黑一白两匹马。
这两匹马儿本在小憩,看见从旁边的车上下来的煜音和泽宁后,皆站起身来,仰首嘶叫两声。
走到门口时,泽宁回身吩咐下人们说:“你们就在此候着,我与夫人会面几位朋友,用不了多久。”
“是,姑爷。”
泽宁领着煜音来到酒家的一间雅间。等着他们的是一蓝眸男子、一如仙女子、一个孩子还有一个小腹初隆的女子。
当雅间门关上时,那小腹初隆的女子噗咚一声跪在地上,怜声哀求:“求求你们,救救我夫君。”
见此,几人赶忙将她搀起,煜音忙道:“襄伊你腹中的胎儿要小心,怎么能随便就跪。”
被扶坐着的襄伊抹着眼泪:“我真的没法子了,夫君他有个什么闪失,我怎能独活。”
煜音柳眉轻皱:“先别急,我们定会救到静山,先来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襄伊抽噎着:“那日见你们被袭击后,我们便逃走。。。。。。但。。。。。。”
东苡见她这副模样便将襄伊的话给止住:“你还是先歇息一下吧,由我来述。你们婚后我们搬出徐府,才知襄伊已在徐府门口徘徊了几日,听她道,他们见你们被偷袭觉得不能再让你们犯险下去,于是静山就准备隔日回云道派负荆请罪,紫玉璧一事再做协商。因为顾及襄伊有孕在身,所以静山就独自一人去了,他说如果两日后他还未归便让襄伊来求助我们。”
煜音思虑着:“但很奇怪的是,如果静山受到处罚,那么云道派自会派人来徐府找我们要回紫玉璧,可是这几日都没有消息。。。。。。”
泽宁手指轻轻敲着桌子,长眉拧着:“徐霍已经向我讨要玉璧,用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我自然拒绝了,他这之后却没有动静了。”
“那。。。。。。会不会是我们已经泄露,云道派与徐霍合计起来让我们交出紫玉璧,徐霍之前只是试探性的问你要,你拒绝了,他们就计划下一个法子。”东苡道。
泽宁摇首:“我觉得应该不是,这几日徐霍对煜音一向很亲近,我没觉得他是识破了我们。但又说不准是怎么一回事。这个敌暗我明的事儿不好做啊。”
襄伊忧心忡忡:“那我们干脆把紫玉壁直接交回云道派。。。。。。”
“不可!“几日异口同声地阻止了她的想法。
“咳咳,是这样的。”煜音挤挤眼;随便编了个理由:“万一有第三方要夺紫玉壁怎么办,而这一切说不定是第三方的幌子。”
“那。。。。。。那如何是好。”襄伊又落泪。
“姑娘莫急。”泽宁望向东苡:“东苡,不如你们先潜上云道山,一探究竟,若能救出静山那是最好。然后将静山和襄伊救走,这件事儿就不要再把他们卷进来了。剩下的,由我们来和云道山周旋。”
“那姐姐,我与你一道去!”风火嚷着。
东苡点头,又转向律寒:“那么襄伊姑娘的安危就交给律寒你了。”
匆匆交代了几句后,泽宁就先拉着煜音告退了。
煜音发现泽宁带的路不是朝向正门那里的:“我们这是去哪儿?”
“我知道这里有个后门。”
之后,泽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