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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绝不会嫁给他,那《李氏脉经》她就是毁了,也不会给他!
至于《大剂古方》,她也要捷足先登,据为己有!
没有了这两本书,郑世修还拿什么扬名杏林界?还怎么去帮皇太后治病?
上一世,你名利双收,弃我不顾!
这一世,你我再无干系了!你想娶谁便娶谁吧!与我再没有关系了!
“老丈!这本书我要了!多少钱?”
那老者须发皆白,衣衫褴褛,抬头看了寇彤一眼,脸色十分古怪!
寇彤以为他没有听明白,又重复了一次。
没想到,那老者却一伸手,把书从寇彤手中夺了去,说道:“这书不卖!”
说完便喘个不停。
寇彤傻了眼!
难道自己记错了?或者郑世修骗了自己?
怎么会不卖呢!郑世修明明就是从他手中买的呀!
“老丈,这书为什么不卖?”
那老者抬头看了看寇彤,说道:“你这丫头哪来这么多话?这些话本小说,你要买都行!这是医书,不是玩的,不卖你!”
那老者说完话,又费劲地咳嗽起来。
原来如此!
难道老者要卖给会医术的人。
“老丈,我是大夫!我是真的想买这本书!”寇彤连忙解释道:“您就卖给我吧!”
“不卖、不卖!”老者不耐烦地摆摆手:“咳……你才多大,就敢来诓骗我……小老儿……咳,不是……不是那么好骗的……”
不过几句话,老者就咳个不停!看着他咳嗽的十分剧烈,面色通红,好像肺都要咳出来了。
寇彤一把抓过老者手,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
浮脉举之有余,按之不足,如微风吹鸟背上毛,如木在水中浮,浮而大,细脉者,细来累累细如丝,应指沉沉无绝期。
已然是病入膏肓,无药可医之状!
寇彤不由沉声说道:“老丈,你的病……你家中还有何人?”
“你会医术?”老者惊异地问道:“小小年纪便诊脉如此精确,你的医术跟何人所学?”
“我师父姓安……”
“可是安无闻?”老者问道。
“你怎么知道?”寇彤不由问道:“老丈你也认得家师?”
老者却没有回答寇彤的话,而是神色激动地问道:“那安无闻身边是否有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
“对!您说的应该是子默吧!”老者难道与师父是好友,否则怎么会连子默也知道。
“那他也是安无闻的弟子吗?”
“嗯!”寇彤点点头:“他是我师弟!”
“哈哈哈哈……怪不得你小小年纪就能如此……你既然能如此,那子默定然也不比你差了……”
老者仰天长笑,笑出了眼泪,不知是悲是喜。
笑着笑着,他又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56侯府有请
“老丈;您歇歇吧!”寇彤劝慰道:“您的病情……,不宜激动!”
“姑娘;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知道。”老者挣扎着说道:“小老儿命不久矣!”
知道自己病入膏肓,却无药可医;只能等死;那滋味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了。
寇彤觉得喉头有些发紧:“老丈……”
“这书……”老者眼睛冒着奇异的光,把书交到寇彤手中:“这书……你带我交给子默!”
“嗯!”虽然不知道老者与子默是什么关系,但是寇彤依然重重地点头,答应了他:“老丈你请放心,这书我一定交到子默手中。”
“好、好、好。”老者佝偻了身子,欣慰道:“那小老儿就放心了!”
说着,他慢慢做到地上,不再看寇彤;而是说道:“你走吧!”
“那我走了,老丈你,自己保重!”
寇彤将那本有些泛黄的《大剂古方》揣到怀中,朝外走去。
她走了几步,便停下来,问道:“老丈,你……是否还有什么话要我带给子默?”
老者听了寇彤的话,身子不由一僵,半天才缓缓地说道:“你告诉他,他没错,我是错了!”
“老丈请放心,书与话,我一定带到。”
寇彤出了巷子,本来想直接回去,但是想着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怎么也要逛逛才行!
她先是让车夫带她到附近的医馆、药铺转了一圈,接着又去了一家书店,在那里淘换了基本医书。
这么一来,寇彤回去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了。
肚子咕噜噜地唱起了空城计,都怪自己见了医书就走不动路了,在书店耽误了太多了时间。可是如果不打开看,怎么知道书里面的内容到底好不好呢!
虽然饿肚子,但是淘到了几本好书,这是十分值得的!这几本书是如今市面上流传最广的,大多是经方,应该是被人用了很多次。有了这些经方,自己以后出诊遇到相同的病情,只要略加增减就行了。
至于怀中的这本《大剂古方》,她本来是想买下来自己用的,既然老者是托她带给子默,那她还是不打开看了吧。
反正没有落到郑世修手中,她今天此行的目的就算是达成了。
坐在马车里,虽然又热又饿,但是寇彤却翘起了嘴角。
回到寇家,寇彤刚刚下了马车,立马有仆妇过来说老太太有急事找寇彤。
不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寇彤也来不及回蝉院,就抱着书籍急急忙忙跟着仆妇去了紫院。
“你这丫头跑到哪里去了?这里是南京,可不是你在乡下,想野到哪里去都没有人管!”
刚进院门,安平侯夫人的一顿数落就劈头盖脸地撒了下来。
寇彤以为吕老夫人又发病了。
可是赶到正房,却看到吕老夫人正跟着一个精干体面的老太太寒暄说着话。
“大小姐回来了!”
随着琉璃一声通传,那老太太立马转过头来看着寇彤。
“这位就是大小姐,小寇大夫了吧?”那老太太立马站起来,有些激动地走到寇彤身边。
小寇大夫?
“是,是!”寇彤连连点头:“我是小寇大夫!”
没有想到在南京,居然也有人知道自己!
寇彤不由得十分高兴。
“您家里是有病人吗?是要我出诊吗?”
“你这丫头,胡说些什么?”吕老夫人不悦地说道:“你不会是看了几本书,就认为自己真的会医术了吧?”
“都是你母亲把你惯坏了!”吕老夫人训斥道:“还不快坐下!”
寇彤听了吕老夫人的话,依言坐到了绣墩上。
“申嬷嬷,你也看到了,这丫头还是个孩子!不过是看过几本医术,略微懂得一些皮毛,若说会医术,能治病救人,那绝对不可能!”吕老夫人抱歉地说道:“我先前说了,你不相信,如今见了人,总该相信我说的话了吧!并非是我推辞,而是,侯爷家老夫人身体金贵,怎么能让一个小孩子去医治?”
侯爷家的老夫人!
寇彤不由仔细打量了这个婆子一眼:她中等身材,稍微有些发福,黑白相掺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的,鬓角别了一直时新的宫花。
她穿着上好的衣料,咋一看,寇彤还以为她是富贵人家的老太太。
因为料子上的花纹却非常普通,只是一些寻常人家用的,并不是那些福寿或者主子才能用的花卉,可见她只是个地位高级的仆妇。
这身打扮与气度,倒也像是侯府出来的了。
“老夫人,您太过自谦了!”申嬷嬷看了一眼寇彤,说道:“我家老夫人病了这些年,侯爷、夫人都非常焦急。当初,听太医说,南方的气候养人,便搬到南京来了,就是为了让老夫人能朝日康复!
为了我们家老夫人的身子,侯爷不知请了多少名医都不见效。
如今,人家都说,小寇大夫治病手段高超,小小年纪就医术高明,用药如神,所以才特意让婆子来请,还请老夫人千万不要阻拦!”
“申嬷嬷,侯爷、夫人孝心可嘉,只是听从旁人道听途说就来请我家姐儿去看老夫人治病,是否有些托大了!”吕老夫人说道:“并非我有意推诿,只是我家姐儿,今年才只有十五岁啊!”
“老夫人,我知道您放心不下姐儿!您毕竟跟姐儿接触的时间不长,不知道姐儿的医术,也是正常!”
申嬷嬷顿了顿说道:“别说是您,便是侯爷一开始听了世子的推荐也是不相信,直到侯爷亲自派人去了范水镇,证实了小寇大夫的确有妙手回春之术,这才令婆子我来请小寇大夫。若是这次婆子请不到人的话,恐怕下次就是我家夫人亲自来请了!”
吕老夫人听了申嬷嬷的话,便知道,自己是无法阻拦的了。人家连范水镇都去查了,恐怕连她们母女是什么时候到南京都摸得一清二楚了。
自己再阻拦下去,便是故意跟永昌侯过不去了!
吕老夫当即说道:“既然如此,就让彤娘跟申嬷嬷你走一趟吧!”
申嬷嬷感激地朝吕老夫人福了福身子:“谢老夫人,那咱们这就走吧!”
吕老夫人对寇彤叮嘱道:“去了之后,要仔细给侯府老夫人看病,万万不可托大,能治好老夫人的病也是你的造化,若是你能力不够,千万不可逞强,知道了吗?”
“我记下了,四伯祖母!”
出了紫院,寇彤抱歉地申嬷嬷说道:“嬷嬷可否稍等片刻,我从外面回来,还没有跟我母亲说一声!”
“嗯!小寇大夫去跟苏夫人说一声吧!这半天都等了,也不差这一时。”申嬷嬷十分善解人意。
“好!嬷嬷稍等片刻,我去去就回。”
回到蝉院,寇彤将怀中的《大剂古方》跟今天买的几本书一起交给苏氏,让她务必要妥善保管,千万不能弄丢了。
然后简单了一下侯府要请她去给老夫人治病的事情,就背着药箱,匆匆出了门。
看着寇彤匆匆而回,匆匆而去,苏氏的心不由提到了嗓子眼!
那一夜,她的夫君也是这样匆匆而归,要她带着寇彤跟医书离开京城,匆匆交代几句话之后,他就匆匆离开了家。
那一此居然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夫君什么话都没有说,居然就成了永别。
彤娘应该不会像夫君那样,一去就不回来了吧!
苏氏的心像被火煎一样,焦急万分。
寇彤跟着申嬷嬷来到永昌侯府,永昌侯府在京城,南京的这个宅子不过是个别院。虽然是别院,但是也非常大气精致。
朱漆红门与琉璃瓦相得益彰,粉砖高墙彰显着这座府邸与众不同,雕梁画栋,屋檐翘起,小桥流水,亭台楼阁,侯府果然气派!
永昌侯夫人亲自接待了寇彤,并带着寇彤去了老夫人的内室。
老夫人内室很是宽敞,虽然没有放冰盆,但是却非常凉爽。
永昌侯守在老夫人身边,见寇彤来了,他站起来,将地方让给寇彤。
寇彤也不扭捏,朝他行了个礼,就开始给老夫人诊治。
三年多的病痛折磨得永昌侯老夫人骨瘦如材,她穿着单薄的中衣身上盖了一层薄薄的丝绸。
据永昌侯夫人说,老夫人永昌侯老夫人已经病了三年多,两年前就已经下不了了床了,请了无数一声,居然连病因都查不出来。
就是身体突然之间非常虚弱,越来越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