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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开个医馆,请一个老大夫来坐堂。而她却不出诊,如果老大夫遇到实在治不好的疑难杂症,她才出面救治。这样一次、两次恐怕不能取信于人,但是次数多了,一传十、十传百,她的名气渐渐也会起来的。
而且有许多有病的人都是妇人,妇人那些在寻常大夫面前羞于启齿的问题,到了她这里应该能放得开,她只要治好几个妇人,时间久了,也会有人愿意找她看病的。
她需要挣钱,需要用自己的手,给自己挣下家资,让自己足以在南京城安身立命。
上次永昌候世子给了她两百两的银票,她还没有动呢!可是这些钱,在东升楼大街租店面,恐怕不够,她需要回范水镇一趟。那些钱,她要拿回来。一日不拿回来,她便一日不放心。
三千两银子!那可不是小数目!她用了大半个晚上的时间来埋那些银子呢!一定要取回来才行。
她简单收拾一下,到街市上买了一些时兴的糕点,去了永昌侯府。
一连几日没有见到寇彤,关毅心中正不自在,他正想着要不要亲自登门去找寇彤,就听下人来报:“小寇大夫来了!”
他一听高兴极了,忙站起来脚步轻快地往外迎去。堪堪走到院子里面,他又折回到房内,对着镜子照了照,捋了捋头发,整了整衣裳,拿了一把折扇,玉树临风般走了出去。
走到厅堂的时候,他竟然微微有些紧张。
他不由挺直了脊背!
寇彤抬起头,正看见他面色如常,步履从容地走了进来。
他手中摇着折扇,嘴角噙着微笑,目若明星,鬓如刀裁,潇洒而俊逸。
真是令人赏心悦目!
寇彤心中微微赞叹。
在南京,郑世修也算是美男子了。而关毅却不同于郑世修,郑世修五官温润,话语不多,给人谦谦君子,温文尔雅之感。
而关毅却面如冠玉,目若明星,身材高大挺拔,让人一见便知道此人是个潇洒俊逸的好儿郎。
郑世修像是一块温润的羊脂玉,而关毅则像是俊逸的松树,身姿挺拔立于高山旷野,迎着明月,伴着清风。
他迎面而来:“小寇大夫,久等了了吧!”
“世子客气了,我也是刚到!”,寇彤忙站起来说道。
“院子怎么样?收拾好了吗?住的是否舒适?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关毅很是热心。
“屋舍很好,里面家什样样齐全,院子整洁干净,并不用怎么收拾,直接就可以住人了。”,寇彤说道这里,由衷地感谢道:“多些世子帮忙,否则凭我的能力肯定租不到这么物美价廉的屋舍的。”
寇彤是真心感谢永昌侯府,落在关毅眼中便觉得她非常客气疏远,他望着寇彤的脸颊,不由又想起郑世修那句“彤妹妹”来。
如果是郑世修帮忙,她还会这么客气吗?
“你……太客气!你治好了我祖母的病,便是我们永昌侯府的大恩人,别说是租房子,那房子便是送给你当作酬金也是使得的。我们不过是帮你租了房子,你就这样感谢,落在旁人眼中,还以为我们永昌侯府眼高于顶,不知感恩戴德呢!”
他的声音绷得紧紧的,明显没有了刚才的愉悦与轻松。
寇彤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大抵也猜到他不喜欢自己这样说感谢的话,她便从善如流,微微一笑道:“其实也不光是为了租房子的事情。今天到府上来,是有一事想请夫人帮忙。”
“你有什么事情?”关毅一听,身子不由微微向前,一副洗耳倾听的样子。
寇彤略一犹豫,关毅忙说道:“祖母病的时候,母亲曾经在菩萨面前许过愿,若是祖母身子好了,就要到寺庙里住二七一十四天还愿,她是前天刚出去的,估计还要十几天才能回来。你有什么事情,跟我说也是一样的。”
这件事情跟永昌侯夫人或者关毅说都是一样的,只是寇彤觉得永昌侯夫人脾气好,想跟她说说话罢了。既然她不在,寇彤就将自己的打算告诉了关毅。
“世子应该知道,我跟母亲之前是住在范水镇的。”
关毅点点头:“嗯,是的,我头一次见你就是在范水镇。”
“后来我跟母亲一起来到南京,当时走的匆忙,有一些东西落在范水镇没有带过来,那些东西大概值三千两银子,虽然不多,但是对我跟母亲来说,足以支撑我们好几年的生计了。我想去把东西取回来,又找不着可靠的人帮忙,所以想跟府上借一辆马车,还有两个壮实的家丁跟我一起回范水镇,帮我把东西取回来。”
关毅一听便猜到寇彤说的东西,大约就是曾经藏在破庙里的银子了,他没有想到寇彤隐瞒着众人的秘密,会这样直白地告诉他。
难道在寇彤心中,他们永昌侯府或者他本人比旁人更可靠吗?
他不由心花怒放!
“这是小事!”关毅发自心底觉得高兴,他面上带着轻松的笑容说道:“刚好我后天要去范水镇一趟,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去就是!”
寇彤今天来的时候,就没有打算隐瞒。这三千两银子,在永昌侯府这样的簪缨世家、天子近臣看来,真的算不得什么。自己是来求人帮忙的,与其遮遮掩掩惹人笑话,不如大大方方说出来。
只是她没有想到关毅也要去范水镇!
他是真的要去范水镇,还是有其他的原因?寇彤虽然想不明白为什么,但是也大约知道应该多多少少跟自己有关系。他该不会是怕自己将那天晚上的事情说出去,所以想杀人灭口吧!或者用其他的方法,让自己不能将那件事情说出去!
寇彤不由心底发虚,手心出汗:“哈,这真是……真是巧!没想到世子也要去范水镇!”
“是啊;的确很巧!”关毅冲寇彤一笑:“再过一段时间,便是我祖母的生辰,自打她染病以来,就没有过过寿。祖母最喜欢苏绣,我听说范水镇有一个绣娘绣的一手好苏绣,而且是两面绣,如果我能从她手上买到苏绣,献给祖母,祖母一定非常高兴。”
他说话的时候,带着微笑,那笑容如吹拂过山间旷野的风,磊落而疏朗。
寇彤见了不由羞愧自责。
她真是个心理阴暗的人!
以永昌侯府的势力,关毅若是想对自己做什么,根本不用跑到偏远的范水镇去,直接在南京就能结果了自己。
若不是永昌侯府,恐怕自己与母亲还困在锦绣路呢吧!人家救了自己,自己不但不感谢,反而这样暗自揣测,她真太不应该了。难道自己真的是那种心理阴暗的吗?
寇彤暗暗恼怒于自己刚才的胡乱猜测。
在寇彤看不见的时候,关毅也暗暗松了一口气,还好他急智,把这个谎圆上了,要不然他还真不知道如何跟她解释呢。
真好!一想到他们两个可以一起去范水镇,他的心情就像放飞在天上的风筝,轻盈而愉悦。
从南京到范水镇整整一天的路程呢!他们当天去,晚上在那里歇一晚上,回来再用一天的时间,这样便有整整两个白天可以单独相处呢!
除了祖母与母亲,他还从未跟其他女子单独相处这么久呢!
关毅咧着嘴笑了整整一个下午。就连走路的时候,都眉开眼笑地哼着轻软愉悦的曲儿。
66二人同车
第二天;关毅就到集市上采买了许多吃食,他不知道寇彤喜欢吃什么;干脆买了很多样。
到晚上才发现东西太多了;两个人两天吃不完不说;就连带着都成问题。
寇彤也准备了一些干粮,她带的最多的;是从药铺里买的药;有许多是已经做好的药丸。可以治疗腹泻、伤风、烧伤烫伤、中毒等一些药物。
自打到了南京,她一直惦记着范水镇的乡邻,本来范水镇就只有她一个大夫,现在她离开了范水镇,那镇子上的人若是生病了,只能到隔壁镇子上请大夫了。她甚至隐隐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赶柯大夫走了。柯大夫虽然无德,好歹是个大夫,聊胜于无,总好过现在一个大夫都没有。
不过柯大夫也不是什么好人,他要是留在镇子上,说不定不会救人还会害人呢!
寇彤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所以,她买了很多成药,就是为了给范水镇上的乡邻们。
到了出发的那天早上,关毅早早地就来到芳草巷口,寇彤出门的时候,他已经在巷子口等着了。
他穿着玄色的短褐,头上带着范阳毡笠,手中拿着一条磨得水光油滑的马鞭,若不是毡笠下露出雪白的脖子跟下巴,看着活脱脱就是个行走于市集的马夫。
寇彤也是刻意装扮过得,她穿着素色的窄袖交领上衣,□棉布做的马面裙,头发也是简单地拢到一起,虽然粉黛未施,却丝毫不掩美貌。
两人见了彼此,先是一愣,接着便一齐笑了出来。
没想到他们之间这么默契,竟然都打扮成朴素的样子。
寇彤穿成这样,是因为她在范水镇的时候,就是这个装扮,但是关毅这个样子却有几个夸张了。
寇彤笑着问道:“你怎么穿成这样?”
她心情很好,便没有注意到自己没有用敬词。
“这样很难看吗?”关毅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裳。
“不难看,不难看!”寇彤忙说道:“就是看惯了你穿锦衣,今天乍然见到你穿成这样有些不大习惯。”
寇彤看了看左右,说道:“怎么就你一个人,家丁呢?”
关毅笑着说道:“我去跟祖母找过寿的礼物,自然越少人知道越好,带那些家丁做什么?”
寇彤解释道:“我取的东西虽然在你眼中不算什么,但是在外人看来,还是值点钱的,万一遇到了什么土匪之类的,你一个人怎么能应付得过来?”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就因为咱们去取的东西值钱,就更不应该人多。就咱们两个悄悄的去,不惹人注目,若真是叫上几个彪形大汉护卫,旁人见了,还以为咱们真的有什么宝贝呢!”
寇彤想了想,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可是就算如此,好歹也要找个赶马的人吧!
想到他今天的打扮……
突然,她抬起头来,睁大眼睛问道:“你该不会是要亲自做马夫吧?”
关毅却不以为然地说道:“那有什么不可以?我又不是不会赶马驾车!你放心好了,我保证不会翻车,不会把你带到沟里去的!”
他说着撩开车帘子,笑着对寇彤说道:“这马车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里面可舒服了,你快进去吧!咱们这就出发!”
他亲自给寇彤撩了车帘子,让寇彤上车,那语气平常的紧,就像是说今天天气真好一样。
寇彤却站在旁边,有些不知所措。
永昌侯世子亲自给她驾车,还说特意为她准备马车,现在还亲自撩了帘子让她上车……
她越想越觉得诡异,脚就像定在了地上一样一步也挪不动。
她看了看马车,又看了看关毅。
“你愣着做什么!”,不知道怎么回事,关毅的脸有些红,他催促着说道:“咱们要快些走,要不天黑到不了范水镇,就要露宿在外面了!”
寇彤可不想露宿在外面,她手脚并用上了马车,这才觉得关毅说得没错,马车里面铺着软软的毯子,一点不觉得咯得慌,在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