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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成灰烬。”
“妳有可能会喜欢上他吗?”他问得迟疑。
“如果他长得像你、性格像你,我想我会爱上他。”这句话够大胆了,爱的表白就是这么回事吧!
“谢谢妳的称赞,我想我的妻子肯定很高兴自己的眼光是正确的。”
他搬出妻子两个字,让她的心沉了一沉。
不说话,走到秋千架边,摇摇荡荡……他在后面帮她推,前前后后,她的心也跟着上上下下摆荡……两人无语,同看天边日落彩霞,同样的霓裳,却造就出不同心情……
从一屋子的玫瑰花香中醒来,玺郡慵慵懒懒地伸伸懒腰。
睡觉真好,难怪有一大堆女人要排队当富家太太,光是这份每天睡到自然醒的幸福就值得去插队争取。
叩叩两声!
会是谁?郁棠?她一旋身跑到门口开门。
门外是一个扎着辫子的小女生。“太太,先生要我把这个交给妳,并且告诉妳,家里的针孔摄影机已经全部都拆掉了,请妳以后别再担心。”
是……郁棠转达了她的困扰?歪歪头,她沉思须臾。
“太太,没事的话,我想先回去工作。”小女生出声。
“好,妳忙,谢谢妳了。”回过神,她打开手上的纸袋。里面是两张金卡和一迭十万块左右的仟元大钞。
是了,一定是他,不然谁知道她的想法。
匆匆梳洗过,套上洋装,她一路哼着歌儿往楼下跑。
“早安。”在餐桌前,她看到神清气爽的他。
“早安,小细菌。”看到她的笑靥,他的心情走入春天的晴空。
“谢谢你跟神主牌先生说,你看他不但给我很多钱,还把摄影机全拆了。”她始终记不起来“他”的名字,随便啦!反正又碰不到面。
“他说拆妳就信了,说不定他是骗妳的。”他把牛奶和蛋饼递给她。
这段日子下来,他摸熟了她所有习性。比方,她在半夜常会踢被子;比方,她爱吃蛋饼和牛奶;比方,她一天要洗上两次澡;比方,她渐渐习惯穿裙子,习惯把长发垂在胸前……“不会啦!他虽然鸭霸、固执、不通情理、难以沟通,但他从没有骗过我,答应我的事情,都会做到。”她对“他”有信心。
“那么,至少他是个重承诺的谦谦君子啰!”他不习惯自夸,但是他喜欢自她嘴里听到夸赞。
“算是吧!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拉着他的手,她忘记避嫌。
“出去?我会败了妳的兴。”他摇摇头。“妳自己去好了,我让司机送妳。”
“你怕你的脸会吓坏小老百姓?简单,我帮你贴上一块“撒隆巴斯”,人家只会以为你牙痛,不会多想。”她尽力游说。
“如果妳害怕没伴,打个电话给同学或姊妹,让她们陪妳出去逛逛。”
“我就是想要你陪嘛!拜托、拜托,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好吗?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请你帮忙,除了你谁都帮不上忙。”她刻意突显他的重要性。
“说说看,有什么忙非要我出面帮不可。”
“我今天打算去慈爱育幼院看看那些小朋友,里面有个叫阿虎的小男生,他从小被父母凌虐,育幼院修女看不下去,就把他带回去。可是,好长一段时间过去了,他始终没办法融入小朋友团体。”
“妳要我去帮忙他,可是我既没有心理医师执照,也没有社工经验,我能帮上什么忙?”他怀疑。
“你们同病相怜啊!他身上被妈妈用热锅铲烫出好几处灼伤,现在伤好了留下不少疤,是这些疤让他自卑自怜,让他走不进同侪团体。”
“这样……”他在考虑犹豫时,突然想起那个只能望着四堵墙发呆的玻璃娃娃,也许他该有她走向人群的勇气。“好吧!我先回房换衣服,马上下来。”
耶!首度出击,成功!
低下头,她吃掉了三份蛋饼和两杯牛奶,这一餐是她进入这座豪华大皇宫以来,吃得最撑的一次。
煜棠上楼换过轻便的休闲服,打电话到公司交代过公事后,就下楼来。
玺郡看到他,含在嘴里的牛奶差点喷出来,幸好在最后一剎那,她成功地控住口腔肌肉,让乳白液体顺利从食道滑下。
“天的!你帅呆啦!我真替你老婆操心,你帅得太过,走到哪里都会惹得蜂蝶纷纷扑过来,危险、太危险……没关系,今天我充当你的监护人。”她帅气地拍拍他的背。
“我不需要监护人,只需要女伴。”他暧昧地环住她的肩膀。
“有家室的男人还说这种话,难怪离婚率会一直居高不下。总之,你打个电话告诉你老婆,就说有我童玺郡在,叫她安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不让那群狂蜂浪蝶有机可乘。”
话题怎会绕到他老婆身上的?“老婆”两个字让她的心脏像是吞下两颗青涩梅子,酸得教人直皱眉。
“妳会不会监守自盗?”煜棠取笑她。她的嫉妒表情,让他心满意足。
“放心,我手脚干净得很,走吧!”她和缩头乌龟是同科同种的,闭起眼睛、蒙住头,这时候不去想他的妻子、不去问他几时回家,那……也许他会留在她身边一生一世……
他知道童伯伯为什么老说她败家了,才两个小时不到,她就花了近二十万,除了把早上刚拿到的零用钱,全数送给育幼院的修女之外,她还刷掉将近十万元的礼物和食物。
幸好,他赚钱速度够快,否则娶了她早晚要垮台。
现在,那个败家女正在箱子另一端发饼干,她身旁挤了一大堆小孩,要不是她够高,大概会被淹没吧!
“叔叔。”一个瘦小的女孩挤不到玺郡身边,她转向走往煜棠身旁,拉拉他的衣角轻唤。
“妳想吃饼干吗?”他回过神,看她怯怜地点了头。
煜棠把饼干拿给她,看到女孩脏兮兮的小脸,他掏出手帕帮她把脸擦干净。“妹妹,妳想不想要洋娃娃?”
小女孩痴痴呆呆地笑了,没点头也没摇头。
他拉住她的手朝车子方向走,他记得里面有几个还没搬下车的娃娃。
他挑了一个最大的长发娃娃交给她,她抱住它,仍然笑着。
“喜欢吗?”
小女孩点点头。
“要不要再一个?”
小女孩摇摇头。
“妳要不要带它回房间,认识它的新家?”
小女孩点点头,转身走几步,又踅回来,攀住他的脖子,在他受伤的脸上印下一吻。“叔叔,我长大以后要当你的新娘。”
童玺郡双手横胸,似笑非笑地望住他,直到女孩走远。“提供我就说你太危险,连个五岁的小女生都逃不过你的魅力。”
“她……不太会说话?”她和他认知中的五岁女孩有着太多不同。
“这里的孩子,每人身后都有个不堪的故事,那女孩叫做书纹,她的父母亲在大地震中双双去世,听说她原来是个活泼开朗的女孩,可是那天过后,就很少听到她说话了。你能让她亲近你,可见你有当社工的天分!”
“这里有几个小孩子?”
“总共有四十六个,修女们会收留他们到高中毕业,让他们都能拥有基本学力,能在社会上和别人竞争。”
“带我去见见妳口中的那个阿虎。”他主动提起。
她领着他走到阿虎寝室前。“你要小心他,他可是只有利爪的小老虎。”
“妳在担心我?要不要和我一起,别把我这个外来客送进丛林虎窝,就不搭理。”伸出大掌,邀请她的小手。
“才不,你们“男人”说话,我们“小女子”哪有地方插嘴?”
小女子?从没想过有一天她会承认自己是小女子,大概是他的成熟干练,彰显了她性格中偏属女孩柔弱的一环。
“妳要去哪里?”他反问。
“我要去看看小兵,听说他拿到全校第一名,我要去奖励他一下。你自己小心。”她的眼神和话中带着诀别意味。
“等等!”他拉住她的手。“告诉他,我要送给他一部计算机作奖励。”
“不好,这个礼太大了,会养成孩子的虚荣心。”
“可是,我刚绕了一圈,发现这里没有计算机,很多国中孩子都需要计算机帮忙做报告,没有计算机这些孩子怎么办?”
“你如果想送计算机,就送给育幼院吧!”
他点头赞成了她的说法,挥挥手,两人暂别。
推开房门,他看到一个男孩坐在床角,缩起脚,动也不动地凝视窗外。
“怎么不出去拿饼干?”煜棠开口打破两人间的陌生。
阿虎把视线调过去,直直落在他脸上。
“你会怕我脸上的伤吗?”煜棠再问。
缓缓摇了头,他没说话。
“我身上还有更可怕的,你看!”他撩起裤管,把那些凹凸不平的伤疤摊在他眼前。“是不是很恐怖?那时,我还以为这条腿残废了,要在轮椅上待一辈子,幸好我很有耐心,复健了六年,现在不靠手杖也能走得很好。”
他说着、说着,说着自己的过往历史,说着他的心路历程,也说开了在他心中的死结。
煜棠在阿虎身边坐下。“那时,我没想过要杀我的人居然是我的亲哥哥,他趁我结婚那天,拿走公司全部的钱,拐走新娘,一把火将我的家烧掉,只不过他没想到,那天晚上因为办结婚喜宴,爸妈太累了,我留他们住在我家里,结果本想烧掉我一个人的大火,却夺走我父母亲两条生命。”
再回首,心情仍然复杂,但是他已经不再害怕面对。
“然后呢?”阿虎抬起头看他。
“我在烧烫伤病房躺了半年,全靠朋友照顾我,因为,我再没有亲人了。等我出院后,我发誓要在商界闯出一片天,我拚命工作,不眠不休……然后有了今天的成绩。”
“老天爷不公平,给我们坏亲人,课本上说家庭是最幸福的地方,其实都是骗人的。”他说得愤世嫉俗、咬牙切齿。
“有一度我的想法和你相同,不过,后来我娶了一个很好很好的新娘子,组织了小家庭,我成了她的亲人,她也成了我的亲人,我们对彼此都很好,所以现在我还是认为,家庭是世界上最温暖的地方,而那些坏亲人只是一小部分。”
现在家庭对他而言不只温暖,更是幸福,没想过会有一个女人能改变他的心、他的生活,但事实不容否认,他的日子因她而快意美满。
“你的哥哥呢?”阿虎问。
“他在钱花光后又生了重病,正在医院中疗养。”
“坏人都会有坏报的。”他恨恨地说出几个字。
“是啊!就让老天去决定要怎么惩罚坏人,这不关我们的事,我们要想的是要怎么让自己活得开开心心。”
“我不会开心的,我好丑,没有人会喜欢我。”他主动翻开颊边和手脚的伤给煜棠看。
天!世上竟有这种狠心父母。
“所以我那么丑,你一定很讨厌我啰?”煜棠反问。
“你不丑,你长得很帅。”阿虎回答。
“可是我照镜子的时候觉得自己好丑,有好长一段时间,我连一步都不敢走出房门。”
“你也和我一样?后来你怎么决定要走出门的?”
“有一个女生,她走到我面前告诉我:“你不丑,你很帅。”然后我有了自信,就走出来了。我现在也要把她的话转送给你──“你不丑、你很帅。””
“真的吗?”阿虎不敢相信。
“和你觉得我很帅一样真实。”他十分肯定的说。
“对了,那个女生还教我,如果我真这么介意这块伤疤,可以去植皮。你想我要不要去动这个手术?我很怕痛的!”他拿阿虎当大人看待,询问他的意见。
“要是我,我会去动手术,我不怕痛。”他挺起胸,说得勇敢。
“真的?你好勇敢,有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