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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如何?”星罗道。
“可以告诉我约莫是什么景象吗?或许我无法帮助你得回记忆,但某些片段印象是可以还原的。”
“我为何要告诉你?”不冷不热的口吻,彷佛失去记忆的不是自己,像是别人的事。“喂!你跩个屁啊?”朱水恋第一个发出不平之鸣,吞不下爱人被刁难的气!搞清楚今天是谁需要帮忙好不好?别以为人善好欺就把人欺负到头顶上。
“没水准!我们不谈了。”红仙冷笑地威胁。就知道这些人不是什么好货色!
季曼曼揉揉太阳穴,嘟着嘴问星罗:
“你有没有很遗憾抓的是我而不是她?”她们比较合。
“她们适合去菜市场。”
“哇哈哈哈……”季曼曼闻言大笑!
两边人马见面后,便来到了庭院里的凉亭寻求谈话的私秘空间。叛狼族四人加一个星罗,而韩璇这边也是四个人加一个曼曼,很是相当的气势。
“水恋,别恼,星就是这样的个性。他愿意谈,表示心情还不错,这种语气并不是刻意刁难。”白逢朗不愿女友代他出头,以为他受了委屈。事实并非如此,而眼下也不是吹毛求疵忽略主题的时候。
朱水恋看了下众人,当下不理会红仙掀起争端的意图,很快地道歉:
“很抱歉,请继续。”
韩璇称许的点头。的确,现在并非逞口舌之能的时机,人各有癖,真彼此看不顺眼,日后打一架就成了,无须此刻拿来干扰正事。
“哼!你们心虚了?没胆子了?怕了?”红仙根本不理会同伴的拉扯。
季曼曼暗踢了朱水恋一下,状似想睡的道:
“白先生,我有件事很不明白,之前你说我与他磁场相近的说法,是代表什么呢?我是他命定的恋人?生命的渴望?心爱的巧克力?”
“少不要脸了!我警告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白逢朗颇为困扰的不知该不该等不相干的人叫嚣完再发言,但那位小姐似乎没有住嘴的意思。
“白先生,你就说吧,不碍事的。”韩璇微笑鼓励。
只好如此了。他轻咳了声道:
“不是的,我并不晓得你们相近的磁场是不是表示天生一对。这种结果可能须由你们自己去发展,我感应到的是你的头发很能吸引星的关注,而那似乎成了他追寻记忆的一个关键。”
“我美美的秀发是他致命的吸引力?”曼曼半是得意半是嗔意的睨了星罗一眼。“难怪他总想扯回家当纪念,幸好没让他得逞。”长发甩呀甩的,好不得意。
“我此刻还是很想扯下它们丢进垃圾桶作纪念。”星罗一把将她推开,嫌恶那头飘来汤去的头发在眼前晃。
“哎唷……要死了!”
“活该。”红仙快意冷笑。
韩璇眼见情况又将走向离题,开口问:
“你对想起过往有多少把握?”
星罗微笑。
“在那之前,我想知道护令使者可以给叛狼族多少承诺。”
“白先生,他们身上的‘叛’字可以消除吗?狼王令有能力办到吗?”季曼曼觉得这种事问狼族人才恰当。
白逢朗思索了下。
“其实自从狼族成立邦联制度后,金狼王首先颁发的赦令就是再也不对罪犯烙下‘叛’封印,也不再驱逐族人。那道咒术已然销毁,所以我并不明了该怎么解除它,毕竟‘白狼族’从不使用这种极刑。但我想,‘狼王令’理应办得到,但这还得向殷佑求证,因为他才是‘狼王令’的主人,我不确定他的法力够不够他施展这种高段数的赦免咒。”
“那得等他完全恢复法力才能知道了。”韩璇微笑的看向星。“如何?愿意赌上一赌吗?选择相信我们,与我方合作;或拒绝合作,两败俱伤。”
“星罗!别理他,这是陷阱!”红仙仍叫嚣得不遗余力。
曼曼偎过来扯扯他。
“点头吧,一旦狼王令凑齐了,还怕压榨不到殷佑那小子乖乖办事吗?你这么擅长整人,别人绝对不敢少回报你一分半毫的。”
星罗横她一眼。还需她多舌?
在红仙兀自的叫嚣中,初步达成了合作的共识。
不顶真诚,仍有忌惮,但至少是好的开始。
“还是想不起来?!”殷佑哇哇大叫,觉得自已的未来很灰暗。“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在想啊?”对着那个据说失忆的男子指控着,压根忘了这人是全狼界最会记恨的人。
“这小鬼就是金狼王子?”星罗转头看着季曼曼。
“虽然很不可思议,但那却是真的。”她点头。
昨日初步化去了敌意之后,今天一大早一行人便在阳明山的“殷园”集合。目前“殷园”已修复完毕,但也只是一间普通的宅子,再也没有金狼王的咒令保护,因此叛狼族人才得以平安踏进来。
“去去去!再回去想!你当年收了狼王令就不该忘记的!”殷佑仍不知死活的叫着。“真是太不负责任了!”
“这小子多久没被人修理了?”元旭日坐在一边问着,猜想那个星罗还能忍受多久。
朱水恋不明白道:
“奇怪,他不是一向很爱惜生命的吗?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星’很不好惹。”于悠淡淡一笑,竟然只是看戏,而没有上前劝小金狼收敛一下好保住他那条千辛万苦才孵出来的小命。
有问题,但到底是什么?许多人(尤其是知殷佑甚深的人)开始保持沉默看小金狼演大戏。当然,倘若有个不幸的万一,也只能哀悼他是咎由自取。
虽然不知道殷佑想做什么,但据她的经验,星罗大概快发飘了,于是她很小心、很小心的后退,打算退到最安全的白逢朗身后——
“干嘛?”朱水恋早在那边占好位置,恶形恶状的瞪退她。
好吧,退而求其次,到璇的身后也不错——
才想着呢,突然一股猛烈的力道向她袭来,她只觉腰部被撞了下,然后整个人便飞到半空中——
哇~~哇~~哇……
“咻!”黑鞭如灵烈的蛇破风而来,不带任何伤人力道的捆住了季曼曼。手一抖,她笔直落入星罗怀中,而凌散的长发披了他一头一脸,让他面孔开始抽搐,手一松就要把人丢下——
“哇呀!不可以!”双手双脚以绝对不雅观的姿态勾住他腰身,就怕被摔死。在这瞬间,小金狼蓦地化为金狼本体朝星罗持鞭的手攻去,张大嘴巴就要用力一咬——
长发!漫天飞舞的黑发!一圈又一圈的捆得他不能动弹……
呵呵呵呵……笑声此起彼落,一声比一声尖锐,焚烧他耳膜……
“死吧!死吧……”女声大笑地像在庆祝她们已胜利。
“不可以!不能死!别忘了你是来救我的,若死了怎么带我走?!笨蛋、笨蛋!不许你死!你欺负我那么多年,我还没讨回来!呜……咬你哦!”一团金色的肉球由漫天的长发中穿途而出,涕泪交纵的向他奔来,张口就要咬他——
“去!别把鼻涕黏到我身上!”星罗倏地开口,反手一挥——全垒打!
那团肉球飞得很高、很远,直到世界尽头……
五百年前,殷佑被“巴”回父母身边;而此刻,情境重建,小金狼被煽出窗外,看来又是一支全垒打,幸好白逢朗衣袖一挥,将它救了回来,否则这会儿八成去冥界与父母团聚了。
“长发……”星罗挑着眉,抓住了曼曼那头美美的长发,努力拼凑某些重要的线索。
季曼曼暗自吞了吞口水。老天爷啊……可别当真扯下她的秀发,害她不得不去当尼姑呀。但他老兄目露凶光,看来很危险哩……
到底……他跟她的头发有什么仇啊?!
“星、迅、雷、奔……”他突然低喃起咒语,右手那根并无被使力的黑鞭竟诡异的震动了起来……
没有人知道接下来会有什么,不过元旭日、韩璇等人都被一股无形的阻力往外推,其他叛狼族人也露出难受的表情。
白逢朗警觉的双手结印,就见一个又一个泡沫似的透明圆球把每个人一一包起来,像是一层坚不可摧的保护膜,让所有人飘在半空中,不被攻击力强的咒术所伤。
“啊我咧?我怎么办?”由于被抓住,季曼曼大呼小叫的抬头问那些飘在天花板上的人,觉得自己此刻的处境非常危险。
但白逢朗怎么试都无法施咒到星罗的身边。他们毕竟是不同宗的法咒,彼此侵犯不了。
很快的,星罗就要念完了。
“气、贯、潮、宇……”
像是被飓风侵袭一般,每一扇门窗都砰砰作响,最后玻璃抵挡不了压力,先碎了,然后屋内较轻巧的物品全飞了出去,就连笨重的家具也都移位,直到各自碰抵到厚墙才停止,但仍被狂风刮得簌簌抖。
季曼曼的长发披散在半空中,星罗抓住她双肩,倏地低喝:“——撤散!”
“哇——”她的头皮好痛好痛——不要变秃子头呀——
轰隆隆隆隆……
彷佛山洪爆发,就见一团可怕的黑色物品从宅子的每一道出口溢出,并冲出屋内所有物品——包括那些保护着人的气泡、家具——
然后,三天前才终于整修好的殷园,立即又成了危楼,而那一波又一波汹涌如潮水的黑色东西在奔涌出屋外十公尺后,终于打住,但也已铺满了这片曾经美轮美奂的庭园造景,景敢一片黑鸦鸦,没第二种颜色。
“这是什么?”
“不会吧?头发?”
“恶心。”
“哎唷,先想想怎么进屋去吧!”
“狼王令!狼王令!我心爱的狼王令!”
“逢朗,可以把这些变不见吗?”
“可以化去一半,另一半则要麻烦‘星’了。”
当黑色发浪将所有物品(包括人)冲出屋子的时候,那些被气泡保护完好的人全不由自主的被气流推向天际,各自分散。
白逢朗花了二十分钟才一一召唤回来。此刻一群人正站在屋外,不得其门而入,直到白逢朗施完咒术,让黑发消失三分之二,众人终于可以回到屋内看情况了。
殷佑一马当先跑进去,便见到一枚白色玉牌正浮现在鞭子的上方,它已被召唤出来。
“我的——”好感动!他立即奔上前打算吸纳那块令牌,好解开自身的封印。砰!重重一趺,因为星罗伸腿绊了他一下。
“星!你做什么?”好歹他也是助他恢复记忆的功臣好不好?
“别忘了他是要谈条件的。”阴暗的一角,死气沉沉的女声幽幽传来。
众人看过去,有人掉了下巴,有人狂笑出来,也有人哑口无言。
“天哪!曼曼,你……”朱水恋扶着下巴惊叫。
“哇!哈……”元旭日笑到不行。
“怎么会这样?”于悠瞠目。
白逢朗消去大部份的发浪后,地上约莫还有三、四公尺的黑发拖着,而源头……竟是来自季曼曼!
这是怎么回事啊?
“这上面还有残存的法力。”白逢朗拾起一撮,闭眼感应了下,然后微微讶然地道:“这是发狼族的气息……难道……”他看向星罗。
星罗正拍开小不点试图抢劫的身子。
“我没得回记忆,只是记起了解印的咒语而已。何妨由你来说明,这些是怎么一回事?”
白逢朗沉吟了下。
“也许我猜测得并不绝对正确,但发狼族自五百年前一战后突然全族隐居在深谷,不与任何人往来,也失去法力。或许是被你重伤所致。”
殷佑好讶异地问:
“失去法力?不能再修练吗?”
“她们的法力来自头发,一旦失去了,便也就没有法力如平常人。她们目前仍是光头状态。”
“但头发可以再长出来啊,为什么要当光头?”
白逢朗笑道:
“我想,今日以后,她们可以长出头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