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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看无视之,继续,“嗯,我是小看啊……是啊是啊,好久没见呢!……嗯,嗯,人家很好也很乖,就是晴天姐姐不太好,她太久没见雅姐姐吃不下饭,说惦着雅姐姐的梅子蛋糕……”
啪!——晴天抄起本子就往那丫砸去!
很麻利地避开凶器,小看加快嘴巴速度,“唔!不用担心,其实晴天姐姐也没什么只要吃个梅子蛋糕就会好起来的!所以雅姐姐……啊?后天?好好好,晴天姐姐后天就等着你喔!哎呀啊!——我要去做作业啦!雅姐姐再见!”
基本上那个“再见”还没说完,电话就给小看自个儿挂掉了。
“怎么你会有雅的电话?!”晴天扣住小看爪子斥喝。雅曾交待自己不要把号码随意外传的。
“哎呀哎呀!放、放手!是雅姐姐给的!上次来家我问她要的!呀啊呀!……告诉雅姐姐你欺负我!”
“真的?不是在我这偷的?”质疑。
“才不用偷你的呢!”挣扎。
晴天想了想,终于松开手,“哼,以后再冒老娘名字骗食,把你炖了。”
钳制撤掉,小看一骨碌爬起来,嘴巴仍然锲而不舍,“咳咳,下次晴天姐姐该吃奶油松子派啦……”
晴天太阳穴一抽,刚想再砸本子,一抬头丫儿早就没影了。
她心底叹口气,倒不是在意小看冒名骗食,只是她有自己的想法。
自从和雅成为朋友后,虽然来往不多,但雅必会做些小甜点送来,和家里每个人都相处得很好。有时静静看着她聊天的样子,晴天会有些恍惚——这么典雅大方的人,怎么聊起天来特别欢欣雀跃,就像被困了好久似。但无可否认,她侃侃而谈、温婉水灵的样子确实动人,谁都在不知不觉间被她吸引。有次梦凌拉住自己的手,甚至说过这样的话:
“你那个朋友真的很温柔漂亮、善解人意。但怎么说好呢,她很完美,但也太完美,完美到会让人想,这是天生的,还是刻意的……”
晴天听了也若有所思。梦凌因为职业原故,接触形形色色的人要比自己多,所以她的话也非空穴来风。虽然在雅身上没有任何异样气息,但转念一想,自己对这个朋友倒真的知之甚少。只了解她在有钱人家里当管事,但那家人是做什么的,雅还真没跟自己说过……
晴天不知不觉地出神。小看的确提醒了她,快整个月没和雅见面,甚至连一个电话也没有,她就像突然在地球消失一样。不会,真出了什么事吧……
一念及此,晴天连忙拿起电话,拨通了雅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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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的天气不怎么讨好。纷纷扬扬,冷雨漫天。水泥城市再绚烂的灯火也烧不暖这种鬼天气。
直到今天中午,雨才终于歇下来。一片青灰凝在天空,任寒风怎么吹也不散。街上落得一片萧条,大家都窝在家里宅得舒坦。
晴天没有宅,要上班糊口的人都没空宅。
“心镜”里。
小小的工作台搁着台笔记本、地图、杂志、小本子、大纸片,各式笔类散落一桌,晴天正趴在这堆零碎上涂涂抹抹,忙得热火朝天。
最近天气不好,客人自然少了许多,但晴天也不跟谁急,只是想趁空闲筹划一下自己的事。
一阵高跟鞋的清脆声在大门响起,晴天惊醒抬头,便看到了一袭风衣的雅。
身上还染着屋外寒冷湿润的气息。长发垂顺,雪白围巾映衬着精致的妆容,却让晴天暗下一怔。
雅从没在自己面前这么刻意地修饰过妆容,今天竟精致得像在掩饰一些东西。而让晴天更担心是,就算经过这么悉心粉饰,却仍能看到眼底那重阴影,和昂贵粉饼也盖不住的憔悴。
“雅,你怎么……”
未等晴天说完,雅已经提起个精致的小食盒,展颜一笑,“榛子蛋糕,还添了香草末。”
“呃,其实是蘑……”
雅却做了不必往下说的手势,然后把食盒放在桌上仅余的一小块空地上。“现在梅子不合季节,我改做白奶油榛子了,小看也该会喜欢的。”
晴天一笑,帮忙挪开桌上的零碎,给雅拉来一张椅子。没太关心小看的喜恶问题,倒是担忧着雅。
“雅,你瘦了,精神也差了许多,发生什么事吗?”
雅拨开一缕滑落的刘海,低眉垂目,望着桌上那盒蛋糕沉默。美丽的眉睫盖住眼帘,让人看不着眼神。晴天急了,拉住她的手:“雅……”
“我弟弟出了点事。”抬起头,说得很平静。
“你……弟弟?”来往这么久,竟从没听雅说还有个弟弟。晴天一怔,忙问:“他、他怎么了?”
“他遇到点意外,不过现在已经醒来,昨天刚办出院手续,所以没能给小看弄蛋糕。”带着歉意的微笑,依然那么平静,晴天却登时内疚得五雷轰顶。
“啊!对不起,我们不该打扰你的……”
雅反拉一拉晴天的手,轻笑摇头,“给你们做蛋糕,我还是很开心的。”
可晴天仍然十分紧张,“要住院这么严重吗,到底怎么了?难怪整个月没你音信。”
“没事,一点意外而已,幸好已经醒来,只是精神和意识还没完全恢复,等有机会我再跟晴天慢慢说,谢谢你关心。”
雅平静地说着自己的弟弟,晴天却愈发的忧心。
「精神和意识还没完全恢复」,这是「一点意外」可以做到的吗?她了解那个温柔、大方和乐观的雅,今天却显然与往常不同。至少弟弟出了事,作为姐姐的不该这么冷静。除非……她所有忧伤已经麻木在那层“冷静”里了。
晴天很体谅的没再追问,只是有些不明白。
“雅,既然弟弟已经醒来就应该高兴点,剩下的总能慢慢康复,不要太过担心。”
对方依然沉默。
“雅?还有什么吗?”
雅想了想,露出一丝苦笑,“一个星期之后我要和少主出国一趟,大约一个月时间,可是弟弟刚出院还无法照顾自己,所以放心不下。”
“啊?那其他人呢?” 既然身为管事,那好歹也是个大家族吧……晴天愈发觉得自己真的不了解雅的一切。
雅又是摇摇头,苦笑,柔弱的外表让人生怜。 “虽说是管事,但工作也只是照顾好少主而已,家里根本就没什么人。毕竟这次要和少主一起出门,把他单独留在家里,对那些工人还是不放心。”
啊?这样也不放心?晴天歪着脑袋,还真搞不懂大户人家的状况。
雅正一正身,叹口气强颜笑说:“我会早去早回,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来,别把晴天的心情也弄坏了。嗯?晴天准备去旅行?”手指拨弄一下桌上的地图和涂鸦本。
晴天低头看着她的手指,目光却慢慢涣散,陷入沉思。忽然,一提气,挺胸就说:“雅,把你弟弟接到我家吧!我们会照顾好他的。”
雅一楞,看着她,仿佛质疑自己听到的话。
“你不放心吗?难道我们还比不上你家的工人?”晴天也看着她,一脸不服气。
“不,不要误会,只是……这样非常打扰你们。”对晴天的提意,雅心情很复杂。欣喜,担忧,歉疚,还是更多的忐忑。连她也不知道,自己竟何时变得这么优柔寡断,畏首畏尾。
看见对方在犹豫,晴天豪爽地拍拍桌上那堆零碎,“这个你就更不用担心啦!我家多得是人帮你照顾弟弟。抱歉是我在云南约了合作人谈生意,那头一切和机票都已经订好,不太好改变,所以……所以不能尽力帮忙,但我的房间可以空出来给你弟弟,万事不用担心。”
雅一直不做声,晴天倒像比她更紧张似,急忙又说:“你真的不用担心、更不用客气,梦凌很热心能干,你是知道的。葵身手好又讲义气,不怕有人欺负你弟弟。小看别看她少根筋,我们吩咐的事她都会很在心,雅真的完全不用担心,况且你只是离开一个月,到时候我们把一个白白胖胖、精精神神的弟弟还给你!”
雅忽然失声轻笑,然后又沉默下去。晴天不想打扰,也陪着她一起沉默。许久,雅才慢慢抬起头,仿佛做了什么决定,眼底有淡淡的光彩流过。
她拉起晴天的手,“谢谢你,晴天,我弟弟就让你们费心了,我一定会早去早回的。”
看到雅终于首肯,晴天绽出个灿烂无比的笑容。或许让她最开心的,是对方肯把自己的宝贝弟弟交托给自己,这可是对朋友的无限信任。
只见她拉住雅,笑着,“都说别客气啰,啰嗦又肉麻呢。行了,雅记得告诉我们有什么要注意的东西,好让我们把弟弟照顾得妥妥贴贴的。”
“好,我回去会整理和打点一下,晴天也把你出行的时间告诉我吧,让我好做计划。”雅想了想,又说:“我在外这段时间,原来的号码要停用,可以的话我会尽量打电话回来,有事的话可以邮件联系。现在庆幸他正慢慢清醒,情况会越来越好办,只是得告诉晴天,我这弟弟性格孤僻,容易得罪人,希望你里家人能够谅解和包容,有什么状况请务必告诉我,拜托。”
“哦,没事没事,小孩子都叛逆,也不见得咱家葵少规矩多少,哈哈哈!呃,不,我意思是咱家葵少很有担戴,很能保护人,哈哈,哈哈……”晴天憨憨的干笑,惹得雅也露出了笑容。
施恩人似乎比受恩者更欢欣喜悦。不再尔虞我诈,不再同类相残。其实每个人都单纯一点、傻气一点,这世界真不见得有多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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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雅离开“心镜”时,天又再下起小雨。
关上车门,隔绝了一切。
车内静谧、温暖。透过玻璃窗,外面的长街湿润而朦胧,从两旁无声流过。
由始至终,雅都是平静的。在这一行混,有什么没见过,又有什么没预测过。再糟糕也罢,反正人仍然活着,就比什么都好。
刺杀萨丁二人的任务算是“得手”,却并没有“成功”——冰寰差点把命也赔了进去。
……
花满溪暗中手脚,将萨丁逼到冰寰枪下,然后成功取得断掌潜入密室——只有这家伙的掌纹才能开启密室之门,并且停闭一切保安系统。
短兵相触,个中出现了什么意外,雅不得而知,除非等到冰寰复醒。但可以确定的是,他被毒气伤得很重。
雅不敢猜想当时的情形,只庆幸冰寰在晕阙前一刹,及时启动身上的密频信号——只有本组织才能接收到的定位信号,让她得以找回已经重度昏迷的弟弟。
不愿再记起,自己在收到这个信号时,那种可怕的心情。
诺医生说:他吸入是一种类似梭曼的神经毒气,加之当时行动剧烈,所以吸入的量不少,现在还能生存下来,已是非常了不起的事。也幸好救治及时,内脏得以保存,毒素也受到控制,但要完全清醒并恢复体质,就得看他的努力了。但可以肯定的是,他苏醒之后会出现一定意识迷乱和肌肉麻痹,需要更长一段时间康复,这段时间请务必照看好他。只要能醒来,就一切好办。
请务必,照看好他。
雅心里一空,她读出了诺医生的话……
萨丁不是善男信女,传闻在成为亚斯昂副总裁之前曾有着黑道背景,那些狠辣和野心看必不是凭空而来。
在他死后二十四小时,除却白道上掀起轩然大波,黑道方面同样暗流密涌。传闻已经有人放出话来:凡与此事有关的所有人等,请都做好赎还